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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方正大师

    因为左冷禅传出的谣言,江湖人物在福州进行血腥的残杀。刚开始只有青城派,对辟邪剑谱的渴望,让余沧海早已诞生心魔。

    参与厮杀的还有渴望成名,贪慕神功宝典的散修。随后得到消息的魔教,也纷纷参与进来,不得不说杨莲亭的动作的确非常快。

    左冷禅也无愧枭雄之名,玩弄计谋的事情,对他来说毫不费力。

    事情越闹越大,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五岳剑派因辟邪剑谱的名声,最后也参与了这场厮杀的盛宴。

    最后就连左冷禅自己也不知道,辟邪剑谱现身福州究竟是真还是假。

    好在江湖的厮杀,并没有牵扯平民百姓。毕竟蜀地的五万川军驻防福州,福州内更是常备大明神机营。稍有不慎就是万箭齐发,还有炮火齐射的招呼。

    朝廷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江湖随便闹,但是敢牵扯到百姓身上,这些精锐的士卒可分不清对手是谁!

    最后眼看事情无法收拾,还是岳不群和林平之站出来,发声证明江湖的消息只是留言,这场“闹剧”才真正停止下来。

    …

    …

    刚刚出关的逍遥,简单的吃了点素食。还未等他看完锦衣卫的情报,就见冲虚听到他出关的消息走来。

    “小师弟,这次闭关半年多,可有收获!”

    逍遥笑了笑,清秀的年轻脸孔,浮现温柔平和的气息道:“收获很多,有着九阳功的秘典,对我融会贯通紫阳和紫霞有很大的帮助。”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能踏出最后一步,似乎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

    冲虚的样貌只能算平常普通,即便如今被朝廷册封为道门真人,依旧还是不改其色穿着普通的道袍。那身清净自然的气息,似乎早已脱离万丈红尘,给人以安宁祥和的味道。

    逍遥眼见这样的师兄,眼神微微眯起而闪光,显然冲虚的武功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可能已经步入后天九重,真正可以与华山的风清扬比肩,甚至只差东方不败一筹。

    “缺了点感悟,少了点经历。小师弟出身不凡,未曾历经世事,所以自身囚禁着枷锁。”

    得到武道九阳功后,师兄弟们闭关苦修。

    冲虚终于打破自身的桎梏,顺势看开很多的纠结执念。曾经的武当虽然很好,但他们心中还有解不开的心结。

    真正进入后天九重境,冲虚有把握让现在的武当变得更好。冲虚看出逍遥眉宇间疑惑,笑着在他的双眼前挥手道:“小师弟,要不你在下山走走。刚好令狐冲拒绝修行少林易筋经,少林的方正大师未能完成诺言,只怕日后少不了麻烦事上门。”

    方正禁锢任盈盈礼佛,自然是心中怀有好意慈悲。可是这种不得自由的举动,最难让人理解他心中的慈悲。

    因为任盈盈本身就是麻烦,方正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易筋经是少林借不外传的秘技,令狐冲拒拜方正为师,自然学不到“屠龙技”。既然离开了少室山,想来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日子不远。

    少林寺的热闹,的确值得看看。既然无法顺势破镜,逍遥感觉去少室山走走也挺好。

    收拾好行囊后,背着赤霄剑,逍遥牵着白马爪黄飞电,在所有武当弟子“愤恨”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山门。

    “走了,终于走了!”

    “太好了,我终于熬出头了。”

    “不要伺候畜牲,我的好日子来了。”

    “吃金子的畜牲”离山,武当上下立时欢呼起来甚至有的弟子还留下“感动”的泪水。

    要知道爪黄飞电,乃是日行千里的神驹,自然要小心的伺候。有着蜀地每年十万两的钱财,虽说武当的日子过的很富裕。

    毕竟穷日子过惯了,节俭的习惯还是保留着。看到畜牲吃的比人还好,每天都有鸡蛋和绿豆的材料。一个月就是一百两,一年就是一千二百两。

    这哪是什么神驹,简直就是“吞金巨兽”。

    每天要拉出去舒展筋骨,每三天还要梳洗顺毛。照顾这头畜牲比照顾长辈还麻烦,武当弟子心中的愤恨自然不必多说。那“穷凶极恶”的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立刻割脖子放血,把这匹只知道“享受”的畜牲给生吞活剥了。

    虽然离开了山门,逍遥却是耳聪目明,哪里会听不到武当弟子的欢呼声。看来因为早年的贫穷,武当已经把“小气”,化为身体的本能反应,武当上下不能看到丝毫“奢侈”的事情,哪怕是头畜牲也不行。

    逍遥不住的摇头苦笑,回头看向俊秀的武当山:“这样的武当很好,我很喜欢。”

    …

    …

    因为桃谷六仙的胡作非为,令狐冲还是走上了老路。被绑架出了华山的他,并没有即时回山,而是试图寻找“心中所爱”。

    就在这对“磋磨”的情侣相遇时,令狐冲的伤势越发的严重起来。尤其是遇到少林方生后,异种真气的对冲更是全面爆发。

    方生无意说出易筋经,任盈盈还是带着昏迷的令狐冲上了少林。

    令狐冲苏醒后,得知任盈盈离开,也很快下了少室山。寻找任盈盈的同时,自然受到左道旁门的“特殊关照”,认识了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来者不拒的令狐冲,很有“浪子剑”的风范。

    因为师父传他腾龙决的功法,令狐冲心中非常的感激。尤其是岳不群看到他剑术突飞猛进,虽然令狐冲并未说出风清扬的名字,但还是将独孤九剑的秘籍默写出来。

    岳不群已然逆天改命,互相怀着感恩的师徒,自然没有原著中逐出师门的局面。听到江湖上传来的消息,岳不群虽然很是恼怒,但知道“大徒弟”命不久矣,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受到左道旁门的照顾,令狐冲体内异种真气对冲的问题越发严重,当世只有少林易筋经和吸星大法可以解决。

    找到任我行的向问天,还是遇到了令狐冲。两人因为任盈盈的关系,正要结伴同行去梅庄时,赶路半月之久的逍遥终于来到少室山。

    虽然并未身着道袍,但那身慵懒出尘的气息,即便站在人群内亦是非常醒目。况且年纪又如此的风华正茂,在如今大明龙虎山天师道不出的局面,也唯有武当的传人才有这般绝世风采。

    少林武当,一南一北,素来就是同进同退。尤其是方正和冲虚双双执掌门户后,少林和武当的关系越发的亲近起来。

    守山的弟子很客气也很规矩,行礼问候时更是放下手中的长棍:“敢问这位道长的身份。”

    逍遥回以道礼稽首道:“武当,逍遥!”

    “原来是剑王殿下,请殿下稍等,小僧立刻禀报!”

    听到逍遥的自我介绍,守山弟子大吃一惊。一人以轻功赶路前去禀报,另外那人给逍遥介绍起少室山的景色。

    一盏茶的功夫后,方正和方生匆匆赶来,师兄弟亲自迎接已示对逍遥的敬重:“逍遥师弟,久候了!”

    “阿弥陀佛!”

    方正和方生皆是长辈,虽然因为僧道有别的关系,武当和少林也有一定的竞争,但是大家明面上的关系还是非常好。冲虚和方正甚至时不时的,还会聚在一起聊天下棋说道解禅。

    方正和方生亲自来山门迎接,已然展示少林寺最大的诚意和最好的态度,逍遥自然也要给予足够的面子。

    “逍遥不请自来,还望方正和方生师兄勿怪!”

    这些场面话,方正自然不会当真。

    方正是真正的慈悲为怀,虽然偶尔有些算计。不过身在勾心斗角的江湖,哪有人能真正成为圣人。

    对于方正和方生,逍遥心中还是很敬佩的。与方正客套一番后,众人这才真正走上少室山。少室山的风景很俊秀,看似山峦叠起很平常,比不上五岳的奇,险和厚重,但少室山给人以宁静祥和之气,的确非常符合佛门仁慈和善的教义。

    少林寺既是江湖宗门,亦是禅宗的祖庭,自然有内寺和外寺的区分。外门只要诚信礼佛上香,哪怕平民百姓亦可出入,内寺这是少林武僧的居住之所。

    就在方正开口介绍时,逍遥对着慈眉善目的方正道:“逍遥虽然出身道门,拜入武当的门下,但是希望可以多看看天地,多累积些前人智慧,不知能否进入少林藏经阁。”

    藏经阁乃是少林重地,里面放置着无数武学典籍,甚至还有历代无数高僧的舍利和重宝。逍遥开口单刀直入的询问,直接让方正脸色骤然变化起来。

    慈眉善目的方正,终究修养心境不俗,犹豫片刻后叹息道:“既然是逍遥师弟的要求,老僧哪里敢不同意。”

    方正的话是这般说的,可是心里绝对不是这般想的。或许是因为身份,亦或许是逍遥的权势,方正此刻却是不得不同意。

    逍遥的心思何等聪慧敏锐,岂能察觉不出方正复杂的语气,他带着苦笑之色歉意道:“方正师兄误会了,逍遥想看的是佛经,不是少林的武学。若是方正师兄不愿,其实不必如此勉强。这次来少林拜访的,只是武当的逍遥,不是什么大明的宁王。”

    逍遥的话语意思很明白,他既然是江湖人,自然要守江湖的规矩。

    就在场面极为尴尬时,一旁的方生闻弦知雅意,笑着说话而化解尴尬道:“看不如听,虽然方生不如掌门师兄,但对佛经佛理也有些自己的体会,不如借此良机与逍遥师弟交流一番如何!”

    “哈哈~~”

    “甚好~~”

    三人对视而笑时,原本的尴尬消散,局面反而比起刚才更加和谐。

    少林寺的招待很周到,逍遥也很知道规矩。除了能走的地方,或者是观赏山色,否则就是身在客房修行和看书。

    方正和方生时不时的,还会来他这里“串门”。三人讲解武学心得时,各自皆有体会和收获。

    这样的日子很舒服,这种舒服和身在武当既然不同。武当的舒服是“家”的感觉,而少林寺的舒服则是远离红城,参禅悟道的愉悦和快乐。

    …

    …

    “方正师兄,请指教!我们这次只论武,不说输赢对错。”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天天看着珍本佛经的逍遥,听着方正和方生的佛理,今日终于耐不住心中的躁动,想要好好的活动这多日不曾舒展的筋骨。

    面对逍遥的邀战,方正并没有拒绝,况且逍遥说的非常明白。大家只是以武论道,不管输赢如何,绝不会参杂任何“恩怨”。

    方正虽然很久没动手了,但此刻心里也有些意动,很想看看逍遥别具一格的剑术剑道。

    方正修行的是少林四大神功之一的易筋经,真正传承自少林祖师达摩的神功秘术。尤其是其他三门神功早已失传的情况下,易筋经已然成为少林最为绝顶的武学。

    稍稍运功之后,无数的残影连绵而出,好似有无数只手出现在方正的周身,这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千手如来掌法。

    雄浑的真气加持精妙的掌法招数,方正起手就有着江湖绝顶的不凡威势:“逍遥师弟,小心了!”

    方正没有客气,逍遥出手自然更不客气。

    吟~~

    古老威严的帝道神剑出鞘,历经岁月摧残却依旧锋利的赤霄剑锋,出鞘即回荡起轻吟如凤鸣般的震撼之音。

    方正自持身份不便先手,逍遥抬手就是刺剑式,迎面而来的剑锋回响剑气轰鸣。这看似最为简单的剑招剑术,带给方正的却是圆润无缺的反馈。

    方正只是淡淡一笑,周身无数的掌影变动。迎面就对上剑锋,就好似有数十人,正在不断阻拦打落赤霄神剑。

    逍遥只感觉置身于泥潭,进不得却也退不得!

    随着掌影越来越多,那股力量也越来越大。赤霄剑刺出时的力量和真气,很快就被消磨的干干净净。仅仅只是一招而已,逍遥的起手式就被破解。

    后天八重巅峰的境界,恐怖如斯!

    方正慈悲为怀不喜与人动手,并不表示老和尚的武功不行,而是参悟佛理的他不喜欢与人“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