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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三痴 (求收藏、追读、推荐票)

    “好小子!亏你鬼点子多!平时看你学业没啥长进,原来都是把精力放到这种地方了。”刘义很是宠溺的揉搓了王球的小虎头,接着就递上了冰糖葫芦作为奖励。

    “嘿嘿嘿,车哥儿的事,就是我王球的事!”王球拍了拍胸脯,就很是得意的咀嚼了起来。

    而在船舱的另一侧,谢灵运本来在研究刘义符新做的“登山鞋”,这鞋刘义符拿厚底木屐改造的,他在木屐的平底之下,仿造后世的登山鞋底雕刻了很多复杂的纹路,用来增强抓地力,使得行走起来不容易打滑,他在听到两人的嬉闹后也被吸引了过来。

    “车兵,你年纪轻轻就享受这种齐人之福,还是要慎之又慎啊,切莫一艘船还没驶稳,就把另一艘船开翻咯。”谢灵运满脸坏笑的走过来戏谑刘义符,复杂的神情里显然是话中有话。

    刘义符眉头一挑,也开始了阴阳怪气的反击道:“怎么你现在也这么嘴瓢了,莫非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以身证道的结果?”

    “休得胡说!鄙人一直在杜家清心寡欲,吃素修身,上次中正定品后,是谁帮你引走那些小娘子的?你真是忘恩负义啊!”谢灵运负气似的转身背过手去,也不理会刘义符。

    刘义符不依不挠的疯狂输出道:“哦那上次是谁被烤肉吸引过来的?酒肉的戒律既然都破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该。。。。。。客哥儿我懂你,这是你们谢家的门风,安石公做得,你又凭啥做不得?”

    “你。。。。。。刘义符!我要跟你割席绝交!”谢灵运拿起登山鞋就往刘义符身上砸,然后就拂袖离去,独自到船尾拿起钓竿,学起了姜太公开始假装钓鱼。

    “哎哟客哥儿,你别生气啊,这鞋的冠名权我已准备授予你了,就叫《谢公履》了,如何?”

    过了一会儿,狭窄的船尾处,一竹篓的渔获,两把笔直钓竿,三个并排而坐披着蓑衣的背影,他们时而摆动双腿漫谈闲聊,时而互相推搡玩闹,他们都沐浴在两岸树林都被银装素裹的隆冬里,时间就仿佛定格了一样。

    。。。。。

    吴郡无锡县

    西汉置。即今江苏无锡、锡山两市。属会稽郡。东汉属吴郡。三国吴分无锡以西为毗陵典农校尉,省县。西晋太康元年(280)复置。东晋南朝时期无锡属晋陵郡。

    三人依照褚灵媛给地址,围县城城墙绕了一圈,刚开始有些迷路,最后在跨过一座石桥后,终于在芙蓉湖畔找到一座盘亘绵延数千顷的巨大庄园,众多的庄客捞起裤脚,拿着锄头和铲子在清理圩田里多余的泥沙、水草,来为明年的春耕做准备。

    刘义符上前扣了下铜门环,经由门子通报后,一个年岁四十上下的盛装贵妇款款而来,妇人体态婀娜,面容之上杏脸桃腮,未施一点粉黛,但一颦一笑间就散发着清心玉映的大家风度,只叫人心旷神怡。

    那贵妇朝众人行了个万福道:“妾身张彤云,乃是此地庄园的主母,你们是我那徒儿褚小娘子的朋友吧,寒舍破败简陋,诸位如若不弃,还请堂屋一叙。”

    就这还寒舍陋室呢,那我家那个小院子算啥?张彤云?原来就是那个和谢道韫齐名的才女啊,我说咋能从她身上找到他们相同的特质,也不知道是谁前世修炼的好福报能娶到她,看来这世上的走运之人,也不止王凝之这一个啊!

    三人作揖行礼后,进了堂屋,与两位庄上的女眷隔着屏风坐下,另一人自然就是褚灵媛了。小褚今日身着淡蓝色的襦裙,明黄色的蚕丝履,雅静中多了些许开朗,不像初见时那般一袭白衣,实在有些过分的清冷,浑身建着生人勿近的高墙。

    刘义符正襟危坐,也不胡乱张望,便开口问张夫人道:“敢问夫人,此地的庄主现身处何处?”

    张夫人捂着嘴浅笑了一声道:“哈哈哈,想必我家主君应该是出门寻找灵感了吧,自从那日褚小娘子从刘郎君处带回那《素描画》之后,顾郎就一门心思的钻入其中,甚是痴迷。每天都早出晚归去野外作画。”

    “在下画技稀松平常,承蒙庄主抬爱了。”

    “无妨,无妨,褚小娘子也常跟我说起,郎君年纪轻轻就能在绘画上自成一派,多少人历经岁月蹉跎,也只能照猫画虎,郎君莫要自轻啊。”

    “这样吧,妾身还需操持庄上的账目收支,就先离开了,刘郎君就和褚小娘子单独说些悄悄话吧。”

    “师娘,我。。。。。。”褚灵媛见张彤云要溜号,登时就急了,刷的一下红晕就爬上脖子根,张夫人朝她抛了个眼色以示抚慰,便匆匆离去了。

    “车兵我们两个也觉得,这芙蓉湖美不胜收,景色宜人,如不游览一番,岂不可惜了?我俩也先行告退了哈。”谢灵运不等刘义符挽留,马上抱起王球就往门外走,王球在谢灵运怀里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偌大的堂屋里面空空荡荡的,刘义符和褚灵媛就这么枯燥的对坐着,谁也没有先发声,就像是两人在水下比赛憋气一样,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我。。。。。。我带你去参观下尊师的画斋吧。”褚灵媛还是带着扭捏的想先开了口。

    “好啊。”刘义符朝着他露出牙齿咧嘴大笑,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乖巧的跟在褚小娘子的身后,进了一间画室。

    画斋内部的四面墙上挂着林林总总的女子的画像,虽然画中女子的衣着各异,但她们的眉宇和神态却极为相似,赫然画得都是同一人。

    刘义符指着墙上的图轴道:“这都是你画的?”

    “非也,此俱乃尊师手笔。因尊师年幼丧母,故作画来表达思念,尊师祖在世时,尊师就问尊师祖画得像否?只要尊师祖说不像,尊师就继续画,然后画斋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真乃痴人也!此孝涕之情令人倾佩啊!”刘义符已经对此处庄园主人的身份有了确切的答案。

    褚灵媛稍作冥思,轻巧的转过身,眼神痴痴望着刘义符问道:“你和王家小娘子是什么关。。。。。。”

    “啊?你说啥?”刘义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此时,一个不开眼的下人闯进了画斋,大声疾呼道:“禀告褚小娘子,主君又和陆家的人发生了争执,现在还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