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承诺
过了许久，姜凡才从后山出来，等得燕玉儿都有些困意了。
“七师兄，你来了！”燕玉儿欣喜道。
姜凡笑道：“怎么，等久了？”
他方才亲眼见了王回小心翼翼动用法术，为石战天医治时，脸上那副严肃谨慎模样，方才明白神魂之术，极难运用。
后又在王回的要求下，铭记了“金蝉脱壳”之术的要诀，答应他传授燕玉儿，共同修炼。
“姜凡，你小师妹天生道体，连我也不确定她是哪一种，诸多圣体，皆是修仙界万中无一的天才，我能同时收下你们二人，便是上天的恩许。以后，你便好好提携她，同她再创玄青宗辉煌。”王回面色严肃：“这金蝉脱壳之术，你二人需要修得炉火纯青，方可下山，知道不？”
姜凡不解道：“那三人都被师父你轰杀得渣都不剩了，还要这么谨慎么？”
“魂殿中人，手段诡异，连我也吃不准。”王回道：“在我治好你大师兄前，好好待着！”
姜凡这才无奈答应下来。
“玉儿，你先前诸般法术，都是在这个月习得的么？”姜凡问道。
燕玉儿高兴说道：“正是！七师兄，或许是我先前总在打磨肉身，先前脱胎换骨成功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清风一样，自然而然就能飘起来了。这就是修仙的感觉么？真是奇妙！”
姜凡道：“我来看看你如今修到几层了。”说着便把手探去，一把握住了燕玉儿的皓腕。
灵气入体，非极亲近之人不可为。一旦心生歹念，便能轻易撕碎修士丹田，使其修为尽失，因此哪怕是筑基以后，也不会轻易让人查看修为进境。
但燕玉儿显然没有顾及，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满足。
“喔……不错嘛，已经炼气三层了。”姜凡随意道，下一刻便有些震惊：“三层了？玉儿，你这才不过一个月，还兼修着几门法术，进境还能如此之快？”
燕玉儿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嗫嚅问道：“七师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姜凡一拍额头：“我还以为像我这般，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没想到啊，玉儿，你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那副故作玄虚的夸张模样把燕玉儿逗得哈哈直笑，不过也终于随之放下心来。
“修得快，当然是好事！”姜凡微笑道：“但有一点，玉儿，你要记住——这也是我最近才悟出来的……”
燕玉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仔细听着。
“世上修仙之人，无一不是夹带私心的。我们修仙之人，本来同凡人的心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是力量强些、圈子不同罢了，若论欲望、利益，则是大同小异。
“不过修仙之人寿长无比，若是能修到炼虚、合体境界，听说便可与天地同寿、无始无终。
“我要跟你说的是，在修行的过程中，一定要抱守初心，切记切记！唯有如此，才能遇煞而静、不为所动，才能坚守内心之道，才能不入邪魔，明白么？
“就拿我先前在星湖秘府之中闭关来说，那是我第一次闭关，在里面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感知，日夜与我无关，天地已然阖闭，无边无尽的时间似乎把我淹没，我当时几乎要疯了……”
燕玉儿听到此处，灵动双眼中不禁浮现一抹心疼之色。
“幸好我当时抄录过不少《清净心经》，背了下来，才没有入了魔道……
“总而言之，玉儿，你记着，修仙之路漫长无比，一定要有初心，一定要抱守初心，才能长久啊……”
燕玉儿听得有些愣神，心中不断盘旋着这句话：
抱守初心，抱守初心……
我也有初心么？
我的初心又是什么呢？
她长久看着姜凡面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凡正兀自说得痛快，忽然响起一道清冷女声：“姜凡，看来你此番历练，见识倒有不少增长。”
皎洁月色中走出一道影子来，一身白纱，清绝出尘，不过面色却是冷如冰霜。
“上官……三师姐，你怎么老是偷听别人说话？”姜凡正要开口，忽然想到先前答应玉儿，只得改口。
“我见识有没有增长，又关你什么事？”他不屑道。
“自然不关我事。”上官云冷冷道：“但我先前听师父说，你要带玉儿出去历练，那作为师姐的我，自然要好好检查检查，你的成果了。”
说着，她背后忽然浮现出一片月光，好似无数冰晶凝聚在其身后，将她原本就雪白无比的肌肤衬托越发出尘。
“你什么时候突破了？”姜凡大震。
在他的印象中，上官云前几年突破至炼气八层，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这股力量竟然还比先前强上几分。
再兼上官云身负的冰灵根，法术的威能又有增强，所以这法术刚一显形，周围的环境似乎都覆盖上一层冰霜。
若不是姜凡气血大盛、燕玉儿脱胎换骨，光是这股子寒力，就会让他头疼不已。
“少废话，接招！”上官云冷冷一喝：“满月寒霜！”
她修为大进，此刻才算是施展出这“满月寒霜”的真正威能。
只见浩荡圆月之下，竟在她身后又凝结出一轮新的圆月，泛着冰冷刺骨寒气，竟连脚下的土地都冻裂开来。
这轮满月周围，布满浓雾，细细看去，方知原来并非浓雾，而是空气中被那寒力冻结而成的细小冰晶，此刻犹如一颗颗小梭子，朝着姜凡激射而出。
一瞬间，万千枚冰晶梭子，犹如狂暴白色光波，挟带着渗人寒气朝着姜凡猛然冲击而去！
姜凡面色大变：“好你个老女人，怪疯子！又来？！”
他不会忘记，上一次他要下山之时，这上官云也是如此，对着他们二人不分敌我地展开了法术。
“疯婆娘，疯婆娘！”姜凡低声咒骂，随即手上一扬，五六轮火球化作的烈日瞬间浮现，脸上显出得意笑容：“不过这次，攻守之势异也！”
燕玉儿这边，已经先姜凡一步凝结出火球术，不过此刻她却是俏脸呆滞，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凡的法术：
“这……这么大！这么多？！”
上官云也是面色微变：“果然有点东西。”
五六轮火球呼啸而去，同那千万道冰梭组成的冰雾一下撞在一起，激起强烈波动，白雾不断升腾而起，整个山顶上方的空气都搅动起来，逐渐形成朵朵白云。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上官云冷笑道，身后的圆月光芒只是微微一闪，万千道冰梭再次浮现，只不过这次的冰梭却是货真价实，每一道足有婴儿小臂长短。
“接好了，姜凡！”
姜凡只是冷哼一声，双手同时一挥，体内灵气疯狂涌动，足足十二个人头大小火球浮现空中，呼啸冲去。
一时间冰火相撞，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伴随嗤啦消融声音，白雾不断升腾。
待到尘埃落定，上官云正欲仔细查看之时，姜凡的得意笑声却乍然传来：
“师姐，不是我说你，是你实在……还得练啊！”
上官云面色一变，正欲躲开，背后忽然轰隆声音大作，一道阴影骤然遮蔽了她的身形，击破了她那轮满月。
不可置信般扭头看去，只见一道硕大的土墙拔地而起，将她的圆月击打得粉碎。
“木系法术同水系相关，难保你不会察觉。”姜凡得意笑道：“于是我便用了土行法术，这样你专心于我的火球术，自然就察觉不到脚下异样了。”
燕玉儿眼睛闪闪发光，小声道：“七师兄，你真厉害。”
上官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忽然脚步一顿，清冷声音响起：“你们何时下山？”
姜凡切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师父是让我带玉儿历练，不是你。”
燕玉儿拉了拉他的衣袖，随后朝上官云欣喜叫道：“一定的，师姐！我保证！”
“到了那时，我陪你去。”
上官云留下一句淡然话语，却让原地的姜凡彻底呆住。
什么？这魔女要下山？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玉儿，你快打我一下！”姜凡忽然道。
“干嘛呀，七师兄？”
“不是，你刚才听见那冰……三师姐说的了么？”
“当然，她要随我们一起下山呀！”
“原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姜凡喃喃道。
他似乎预见到一个悲惨的未来，原本设想与玉儿同行的一切美好和展望，此刻尽数破灭，似乎如鲠在喉，不由得仰天长啸：
“作孽啊！”
原来自从姜凡来到太清宗之后，这上官云便从未踏出山门一步，询问大师兄，他也只是含蓄答道：“三师妹么？她性子老实内向，从不愿出山门一步。三十年来，她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由着她吧。”
所以姜凡此刻才会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上官云，真的会为了玉儿下山入凡？
燕玉儿却是神色认真地分析道：“七师兄，这是好事。我从前就劝三师姐下山去看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深山里头想明白的，再说了，有七师兄带着，还能吃上好多山里面吃不到的东西……”
她吐了吐舌头，似乎这是什么不该说的俏皮话。
姜凡听了，却瞬间一惊：“你还提到我了？”他明白燕玉儿这是出于好心，要缓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在上官云那魔女眼中，这却是自己货真价实“诱拐”燕玉儿的铁证！
“当然啦！”燕玉儿得意道，邀功似的露出笑容。
“作孽啊！”
姜凡惨叫。
而远处的上官云，却在月色清冷中捏住自己的衣襟，又放下，在山门松树下徘徊一阵，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
“或许……跟姜凡一起，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七师兄，你来了！”燕玉儿欣喜道。
姜凡笑道：“怎么，等久了？”
他方才亲眼见了王回小心翼翼动用法术，为石战天医治时，脸上那副严肃谨慎模样，方才明白神魂之术，极难运用。
后又在王回的要求下，铭记了“金蝉脱壳”之术的要诀，答应他传授燕玉儿，共同修炼。
“姜凡，你小师妹天生道体，连我也不确定她是哪一种，诸多圣体，皆是修仙界万中无一的天才，我能同时收下你们二人，便是上天的恩许。以后，你便好好提携她，同她再创玄青宗辉煌。”王回面色严肃：“这金蝉脱壳之术，你二人需要修得炉火纯青，方可下山，知道不？”
姜凡不解道：“那三人都被师父你轰杀得渣都不剩了，还要这么谨慎么？”
“魂殿中人，手段诡异，连我也吃不准。”王回道：“在我治好你大师兄前，好好待着！”
姜凡这才无奈答应下来。
“玉儿，你先前诸般法术，都是在这个月习得的么？”姜凡问道。
燕玉儿高兴说道：“正是！七师兄，或许是我先前总在打磨肉身，先前脱胎换骨成功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清风一样，自然而然就能飘起来了。这就是修仙的感觉么？真是奇妙！”
姜凡道：“我来看看你如今修到几层了。”说着便把手探去，一把握住了燕玉儿的皓腕。
灵气入体，非极亲近之人不可为。一旦心生歹念，便能轻易撕碎修士丹田，使其修为尽失，因此哪怕是筑基以后，也不会轻易让人查看修为进境。
但燕玉儿显然没有顾及，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满足。
“喔……不错嘛，已经炼气三层了。”姜凡随意道，下一刻便有些震惊：“三层了？玉儿，你这才不过一个月，还兼修着几门法术，进境还能如此之快？”
燕玉儿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嗫嚅问道：“七师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姜凡一拍额头：“我还以为像我这般，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没想到啊，玉儿，你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那副故作玄虚的夸张模样把燕玉儿逗得哈哈直笑，不过也终于随之放下心来。
“修得快，当然是好事！”姜凡微笑道：“但有一点，玉儿，你要记住——这也是我最近才悟出来的……”
燕玉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仔细听着。
“世上修仙之人，无一不是夹带私心的。我们修仙之人，本来同凡人的心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是力量强些、圈子不同罢了，若论欲望、利益，则是大同小异。
“不过修仙之人寿长无比，若是能修到炼虚、合体境界，听说便可与天地同寿、无始无终。
“我要跟你说的是，在修行的过程中，一定要抱守初心，切记切记！唯有如此，才能遇煞而静、不为所动，才能坚守内心之道，才能不入邪魔，明白么？
“就拿我先前在星湖秘府之中闭关来说，那是我第一次闭关，在里面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感知，日夜与我无关，天地已然阖闭，无边无尽的时间似乎把我淹没，我当时几乎要疯了……”
燕玉儿听到此处，灵动双眼中不禁浮现一抹心疼之色。
“幸好我当时抄录过不少《清净心经》，背了下来，才没有入了魔道……
“总而言之，玉儿，你记着，修仙之路漫长无比，一定要有初心，一定要抱守初心，才能长久啊……”
燕玉儿听得有些愣神，心中不断盘旋着这句话：
抱守初心，抱守初心……
我也有初心么？
我的初心又是什么呢？
她长久看着姜凡面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凡正兀自说得痛快，忽然响起一道清冷女声：“姜凡，看来你此番历练，见识倒有不少增长。”
皎洁月色中走出一道影子来，一身白纱，清绝出尘，不过面色却是冷如冰霜。
“上官……三师姐，你怎么老是偷听别人说话？”姜凡正要开口，忽然想到先前答应玉儿，只得改口。
“我见识有没有增长，又关你什么事？”他不屑道。
“自然不关我事。”上官云冷冷道：“但我先前听师父说，你要带玉儿出去历练，那作为师姐的我，自然要好好检查检查，你的成果了。”
说着，她背后忽然浮现出一片月光，好似无数冰晶凝聚在其身后，将她原本就雪白无比的肌肤衬托越发出尘。
“你什么时候突破了？”姜凡大震。
在他的印象中，上官云前几年突破至炼气八层，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这股力量竟然还比先前强上几分。
再兼上官云身负的冰灵根，法术的威能又有增强，所以这法术刚一显形，周围的环境似乎都覆盖上一层冰霜。
若不是姜凡气血大盛、燕玉儿脱胎换骨，光是这股子寒力，就会让他头疼不已。
“少废话，接招！”上官云冷冷一喝：“满月寒霜！”
她修为大进，此刻才算是施展出这“满月寒霜”的真正威能。
只见浩荡圆月之下，竟在她身后又凝结出一轮新的圆月，泛着冰冷刺骨寒气，竟连脚下的土地都冻裂开来。
这轮满月周围，布满浓雾，细细看去，方知原来并非浓雾，而是空气中被那寒力冻结而成的细小冰晶，此刻犹如一颗颗小梭子，朝着姜凡激射而出。
一瞬间，万千枚冰晶梭子，犹如狂暴白色光波，挟带着渗人寒气朝着姜凡猛然冲击而去！
姜凡面色大变：“好你个老女人，怪疯子！又来？！”
他不会忘记，上一次他要下山之时，这上官云也是如此，对着他们二人不分敌我地展开了法术。
“疯婆娘，疯婆娘！”姜凡低声咒骂，随即手上一扬，五六轮火球化作的烈日瞬间浮现，脸上显出得意笑容：“不过这次，攻守之势异也！”
燕玉儿这边，已经先姜凡一步凝结出火球术，不过此刻她却是俏脸呆滞，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凡的法术：
“这……这么大！这么多？！”
上官云也是面色微变：“果然有点东西。”
五六轮火球呼啸而去，同那千万道冰梭组成的冰雾一下撞在一起，激起强烈波动，白雾不断升腾而起，整个山顶上方的空气都搅动起来，逐渐形成朵朵白云。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上官云冷笑道，身后的圆月光芒只是微微一闪，万千道冰梭再次浮现，只不过这次的冰梭却是货真价实，每一道足有婴儿小臂长短。
“接好了，姜凡！”
姜凡只是冷哼一声，双手同时一挥，体内灵气疯狂涌动，足足十二个人头大小火球浮现空中，呼啸冲去。
一时间冰火相撞，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伴随嗤啦消融声音，白雾不断升腾。
待到尘埃落定，上官云正欲仔细查看之时，姜凡的得意笑声却乍然传来：
“师姐，不是我说你，是你实在……还得练啊！”
上官云面色一变，正欲躲开，背后忽然轰隆声音大作，一道阴影骤然遮蔽了她的身形，击破了她那轮满月。
不可置信般扭头看去，只见一道硕大的土墙拔地而起，将她的圆月击打得粉碎。
“木系法术同水系相关，难保你不会察觉。”姜凡得意笑道：“于是我便用了土行法术，这样你专心于我的火球术，自然就察觉不到脚下异样了。”
燕玉儿眼睛闪闪发光，小声道：“七师兄，你真厉害。”
上官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忽然脚步一顿，清冷声音响起：“你们何时下山？”
姜凡切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师父是让我带玉儿历练，不是你。”
燕玉儿拉了拉他的衣袖，随后朝上官云欣喜叫道：“一定的，师姐！我保证！”
“到了那时，我陪你去。”
上官云留下一句淡然话语，却让原地的姜凡彻底呆住。
什么？这魔女要下山？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玉儿，你快打我一下！”姜凡忽然道。
“干嘛呀，七师兄？”
“不是，你刚才听见那冰……三师姐说的了么？”
“当然，她要随我们一起下山呀！”
“原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姜凡喃喃道。
他似乎预见到一个悲惨的未来，原本设想与玉儿同行的一切美好和展望，此刻尽数破灭，似乎如鲠在喉，不由得仰天长啸：
“作孽啊！”
原来自从姜凡来到太清宗之后，这上官云便从未踏出山门一步，询问大师兄，他也只是含蓄答道：“三师妹么？她性子老实内向，从不愿出山门一步。三十年来，她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由着她吧。”
所以姜凡此刻才会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上官云，真的会为了玉儿下山入凡？
燕玉儿却是神色认真地分析道：“七师兄，这是好事。我从前就劝三师姐下山去看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深山里头想明白的，再说了，有七师兄带着，还能吃上好多山里面吃不到的东西……”
她吐了吐舌头，似乎这是什么不该说的俏皮话。
姜凡听了，却瞬间一惊：“你还提到我了？”他明白燕玉儿这是出于好心，要缓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在上官云那魔女眼中，这却是自己货真价实“诱拐”燕玉儿的铁证！
“当然啦！”燕玉儿得意道，邀功似的露出笑容。
“作孽啊！”
姜凡惨叫。
而远处的上官云，却在月色清冷中捏住自己的衣襟，又放下，在山门松树下徘徊一阵，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
“或许……跟姜凡一起，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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