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们私奔吧
“二师姐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对我们晚辈就是好，一点不像那魔女，动不动就要杀人。”
姜凡道。
燕玉儿轻笑道：“七师兄，三师姐是个好人，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叫她了。”
姜凡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大咧咧道：“好吧好吧，既然是玉儿求情，我就饶过那个女人吧。”
燕玉儿忍俊不禁笑道：“谢谢七师兄。”
姜凡摆了摆手：“你能把这个果子吃完，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燕玉儿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没问题！”随即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对付那仙果。
姜凡看着她这般可爱模样，嘴角不禁挂起一丝微笑，随即，似是看到什么，眉头微皱，嘴巴微张，似是要说什么。
犹豫刹那，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玉儿啊，你何必如此拼命……
他看见，燕玉儿那如玉般洁白晶莹的脖颈上，尚有一丝还未痊愈的淡淡血痕。
那是凡人脱胎换骨的必经之路。
对于这一年之前尚且是个瘦小女孩的燕玉儿来说，未免太折磨了些。
……
一个月后。
小弥山虽高绝苍穹，却并非如同凡俗所想那般，峰顶如削、尖如笔锋，实际上，此处峰顶，竟是一片凹陷的绝大山谷。
山谷占地极大，不仅有湖泊、楼阁，甚至还有一处偌大的后山，各处洞府也有不少。
宗门大阵，也正好截小弥山顶天立地之精华、日月和合之灵气，不仅布有诸多九品小阵，山门的守卫大阵，更是一套有着二百五十六处阵点、足足八个阵核的八品守卫大阵。就是筑基化药境大成、筑基巅峰的强者，也极难突破。
而这诸多阵法的诸多材料，有不少都是太清宗大弟子，石战天多年搜罗而来。
“天儿，你如何了？”
石战天正盘坐一处巨石之上，忽得一阵金光闪烁，掌门王回从内闪身而出，看着他调息已毕，开口问道。
石战天睁开双眼，起身抱拳：“师父。
“气血亏空、灵气损耗，都早已调理完毕了。
“只待采大药入体，便可突破。”
语音清淡，似乎突破筑基这等大事，就好像拈起一只蚂蚁般容易。
王回点头道：“那就好。这是当年宗门的一些丹药，你服了吧，对筑基有好处。”
“是。”石战天虽然自信满满，但毕竟事关重大，还是接过丹药，一吞而下。
几个呼吸之间，他的灵气便开始止不住地躁动起来，周身长衫无风自鼓，显然体内灵气已经丰盈到控制不住的地步。
“此乃无妄净藤之果，你的道基，便用它打造吧。”王回一甩手，一枚透明几乎没有实质的圆球飞出，漂浮在石战天面前。
石战天瞳孔一震。
药草同妖兽的等级划分一致，分蛮、凡、地、天、虚五级；若是地级往上，不论是妖兽还是天然造就的药草，或多或少都会诞生灵性，甚至还会受到天罚的洗刷，从而使得地级之上的生灵，品质和实力比蛮、凡级别的要超出太多。
石战天没有想到，虽然自己早知太清宗乃是真龙身居浅水，却也万万没有想到，王回竟然能拿出一个地级药草的果实，作为自己筑基期的大药使用！
“师父！”
他一把抓住无妄净藤之果，眼神震动。
腿一弯，就要磕下头去，却被一股极大却温柔的力道稳稳扶住，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般看向王回：
“如此珍贵……”
“不必这般。”王回欣慰笑道：“开始吧。”
石战天点了点头，不再迟疑，直接将其服下。
那几近透明的果实，瞬间化作磅礴的灵气，一下子便在石战天的四肢百骸之中奔流开来，源源不断地冲刷着他的经脉、丹田。
“开始吧，我为你护法。结束之后，我们便要动身，去拜访拜访那个拿了我们先祖师法宝的家伙。”
王回欣慰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大笑道。
“是！”石战天当即打坐，身下，一处阵法缓缓转动，使得四周的灵气似乎都粘稠起来，让他能够最大化地吸纳这枚灵果的效力。
见到石战天已经开始冲刺筑基期，王回将目光投向远处，云雾缭绕，他的眼神却似乎能够穿透迷雾，直达万里之外。
“先祖师的遗宝，怎能落入小小三光宗的手里。”
看着正在盘坐的石战天，王回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不及百年，成就筑基，不愧是我挑的弟子。只是……”
眼底深处，一抹复杂之色涌现，随即王回闭上了眼睛，专心为其护持。
筑基采药境，乃是借助天材地宝的强大灵气，将周身经脉尽数打通，直至入微之境。成就采药境后，修士的肉身和灵气修为便会上升一个层次，几乎与凡人的脱胎换骨无异。
炼气期，不过能使用些基础法术；筑基期，则是生命本源都发生了变化。也是真正入了筑基期后，肉身的最后一丝凡性也泯灭，方可御气飞行、翱翔九天。
“不足百年，便成正统筑基，战天，你做得很好。”
喃喃的低声消散，二人一站一坐，似都化作了石雕，风吹日晒，云卷云舒，改天换地，一转眼，七个日夜便流逝而过。
本来已经化作石雕般的石战天，气息悠长而沉凝，此刻突然猛地一抖，身体之中，似乎某些东西在逐渐破碎，此般响动，持续了足足一日一夜，方才彻底湮灭。
王回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道袍青年。
只见石战天猛然睁开双眼，须发皆张，向前怒目而视，胸口剧烈起伏，豆子大般汗珠从额头上狠狠摔下，几乎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双眼也变得通红。
不过很快，一道清凉之气从其腹部散发开来，很快便稳住了石战天的心神，他的双眼迅速恢复清澈，登时大口呼吸起来，似乎劫后余生。
“那……那是幻境？”
石战天心有余悸道。
“那是你的煞！”
王回喝道。
凡人之煞，不能自知；修士也唯有到了筑基，方才得见自己的煞。
唯有金丹期的强者，方能炼煞入体，直指本心。
而那股清凉之气，便是石战天所用丹药的效果。
“现在，把境界稳定下来！”王回喝道。
石战天明白，那枚无妄净藤之果，其内蕴含的强大无匹的灵气，不可能被自己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吸收完毕，日后将其灵气逐渐吸纳、强大自身，方得晋升至入药乃至于化药境界。
当即屏息凝神，将气息逐渐稳定下来。
不到一个时辰，石战天缓缓吐出一口郁结之气，双目之中，精光尤盛从前。
“很好，现在我们便出发吧。三光寺的老家伙，也该见见了。”
王回淡淡道。
“是！”
片刻后。
两道遁光腾空而起，朝着某个方向急速掠去。
筑基期，肉身比炼气期更为轻盈，灵气更加强大，方能御器飞行。
但不到片刻，便能成功飞行，不得不说，石战天的悟性着实不低。
……
一处怪石嶙峋的洞府之中，姜凡陪着燕玉儿，正在修炼。
洞府名为“星湖”，只因洞府深处，由枚枚夜光石点亮，如同繁星入湖，难辨天上人间。
“玉儿，你是说，你服用了那几枚‘洗髓丹’之后，不仅没有五师兄所说的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还更难受了？”
姜凡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久之前，他便发现，燕玉儿的肉体凡胎，虽然已经蜕变许多，与一年之前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但是根本性的凡人瘴气，不仅没有彻底根除，反而还增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
姜凡心中大为疑惑。
这还是他将灵气渡入玉儿体内时发现的，光从外表判断，丝毫看不出异样，甚至他还一度以为，玉儿的修为正在稳步提升。
……不然怎么能出落得如此动人？
燕玉儿正盘腿坐在阵法之中，此处乃是“星湖”外围一处九品阵法，对于炼气期弟子的肉身有着相当强力的淬炼之效。
左右两侧，两株相貌相似、却一红一蓝的药草亭亭玉立，散发着截然相反的波动，一者炽热，一者冰寒，正是此九品阵法的阵核。
在其冰火两重天的磨炼下，就是炼气有成的修士，肉身也能从中受益。
过去一年，燕玉儿便是在这一处阵法之内修行的。
足足一年时间，再加上五师兄每几个月便能炼出的几炉丹药，姜凡本以为燕玉儿的肉身应当将凡间瘴气，不说祛除，起码也是泯灭了大半才对；然而刚才他施展灵气探测，却意外发现竟然没有丝毫的减少，还增加了许多。
“是玉儿的问题……”
燕玉儿低头道。
“别胡说！”
姜凡立刻道，随即在这“千转万磨炼体阵”之前来回踱步，思索不止。
燕玉儿紧紧抿着嘴唇。
“都是玉儿不好，成为了师兄的拖累。
“或许玉儿就不应该在这里，师父和大师兄当初就不该带我回宗门……
“或许当初，自己就应该留在赤国，只要不曾见过，便不会有痛苦吧……”
她心中这般想着，眼眶却微微有些泛红。
毕竟再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少女罢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
姜凡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有些兴奋地问道。
燕玉儿一怔，美眸微闭，思索片刻，脸色忽然通红起来。
“你说什么？”
姜凡见到她嘴唇翕动，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便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
燕玉儿呢喃道。
这次姜凡终于听见了，皱了皱眉头，缓缓道：
“是这样的，玉儿。
“我曾经听师父教过，修士修行，最重心性。无论是炼气还是筑基，只要金丹未成，便是心中煞气未去、凡瘴未脱。
“若是过往之事成了你心中的梦魇，那或许便对你的修行有所阻碍，这可能就是五师兄的丹药无效的原因。
“甚至……这凡瘴连你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意识到，唯有重临其境，才能知晓自己心中真实所想。”
燕玉儿正想问时，姜凡的一句话，让她陡然一惊：
“玉儿，我们私奔吧！”
只是瞬间，燕玉儿的目光陷入呆滞，不可置信地盯着姜凡，细嫩的脸蛋瞬间烧得通红，娇艳无比。
一道蚊子般的呢喃声下意识地在她心底响起：
……好。
姜凡道。
燕玉儿轻笑道：“七师兄，三师姐是个好人，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叫她了。”
姜凡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大咧咧道：“好吧好吧，既然是玉儿求情，我就饶过那个女人吧。”
燕玉儿忍俊不禁笑道：“谢谢七师兄。”
姜凡摆了摆手：“你能把这个果子吃完，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燕玉儿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没问题！”随即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对付那仙果。
姜凡看着她这般可爱模样，嘴角不禁挂起一丝微笑，随即，似是看到什么，眉头微皱，嘴巴微张，似是要说什么。
犹豫刹那，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玉儿啊，你何必如此拼命……
他看见，燕玉儿那如玉般洁白晶莹的脖颈上，尚有一丝还未痊愈的淡淡血痕。
那是凡人脱胎换骨的必经之路。
对于这一年之前尚且是个瘦小女孩的燕玉儿来说，未免太折磨了些。
……
一个月后。
小弥山虽高绝苍穹，却并非如同凡俗所想那般，峰顶如削、尖如笔锋，实际上，此处峰顶，竟是一片凹陷的绝大山谷。
山谷占地极大，不仅有湖泊、楼阁，甚至还有一处偌大的后山，各处洞府也有不少。
宗门大阵，也正好截小弥山顶天立地之精华、日月和合之灵气，不仅布有诸多九品小阵，山门的守卫大阵，更是一套有着二百五十六处阵点、足足八个阵核的八品守卫大阵。就是筑基化药境大成、筑基巅峰的强者，也极难突破。
而这诸多阵法的诸多材料，有不少都是太清宗大弟子，石战天多年搜罗而来。
“天儿，你如何了？”
石战天正盘坐一处巨石之上，忽得一阵金光闪烁，掌门王回从内闪身而出，看着他调息已毕，开口问道。
石战天睁开双眼，起身抱拳：“师父。
“气血亏空、灵气损耗，都早已调理完毕了。
“只待采大药入体，便可突破。”
语音清淡，似乎突破筑基这等大事，就好像拈起一只蚂蚁般容易。
王回点头道：“那就好。这是当年宗门的一些丹药，你服了吧，对筑基有好处。”
“是。”石战天虽然自信满满，但毕竟事关重大，还是接过丹药，一吞而下。
几个呼吸之间，他的灵气便开始止不住地躁动起来，周身长衫无风自鼓，显然体内灵气已经丰盈到控制不住的地步。
“此乃无妄净藤之果，你的道基，便用它打造吧。”王回一甩手，一枚透明几乎没有实质的圆球飞出，漂浮在石战天面前。
石战天瞳孔一震。
药草同妖兽的等级划分一致，分蛮、凡、地、天、虚五级；若是地级往上，不论是妖兽还是天然造就的药草，或多或少都会诞生灵性，甚至还会受到天罚的洗刷，从而使得地级之上的生灵，品质和实力比蛮、凡级别的要超出太多。
石战天没有想到，虽然自己早知太清宗乃是真龙身居浅水，却也万万没有想到，王回竟然能拿出一个地级药草的果实，作为自己筑基期的大药使用！
“师父！”
他一把抓住无妄净藤之果，眼神震动。
腿一弯，就要磕下头去，却被一股极大却温柔的力道稳稳扶住，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般看向王回：
“如此珍贵……”
“不必这般。”王回欣慰笑道：“开始吧。”
石战天点了点头，不再迟疑，直接将其服下。
那几近透明的果实，瞬间化作磅礴的灵气，一下子便在石战天的四肢百骸之中奔流开来，源源不断地冲刷着他的经脉、丹田。
“开始吧，我为你护法。结束之后，我们便要动身，去拜访拜访那个拿了我们先祖师法宝的家伙。”
王回欣慰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大笑道。
“是！”石战天当即打坐，身下，一处阵法缓缓转动，使得四周的灵气似乎都粘稠起来，让他能够最大化地吸纳这枚灵果的效力。
见到石战天已经开始冲刺筑基期，王回将目光投向远处，云雾缭绕，他的眼神却似乎能够穿透迷雾，直达万里之外。
“先祖师的遗宝，怎能落入小小三光宗的手里。”
看着正在盘坐的石战天，王回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不及百年，成就筑基，不愧是我挑的弟子。只是……”
眼底深处，一抹复杂之色涌现，随即王回闭上了眼睛，专心为其护持。
筑基采药境，乃是借助天材地宝的强大灵气，将周身经脉尽数打通，直至入微之境。成就采药境后，修士的肉身和灵气修为便会上升一个层次，几乎与凡人的脱胎换骨无异。
炼气期，不过能使用些基础法术；筑基期，则是生命本源都发生了变化。也是真正入了筑基期后，肉身的最后一丝凡性也泯灭，方可御气飞行、翱翔九天。
“不足百年，便成正统筑基，战天，你做得很好。”
喃喃的低声消散，二人一站一坐，似都化作了石雕，风吹日晒，云卷云舒，改天换地，一转眼，七个日夜便流逝而过。
本来已经化作石雕般的石战天，气息悠长而沉凝，此刻突然猛地一抖，身体之中，似乎某些东西在逐渐破碎，此般响动，持续了足足一日一夜，方才彻底湮灭。
王回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道袍青年。
只见石战天猛然睁开双眼，须发皆张，向前怒目而视，胸口剧烈起伏，豆子大般汗珠从额头上狠狠摔下，几乎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双眼也变得通红。
不过很快，一道清凉之气从其腹部散发开来，很快便稳住了石战天的心神，他的双眼迅速恢复清澈，登时大口呼吸起来，似乎劫后余生。
“那……那是幻境？”
石战天心有余悸道。
“那是你的煞！”
王回喝道。
凡人之煞，不能自知；修士也唯有到了筑基，方才得见自己的煞。
唯有金丹期的强者，方能炼煞入体，直指本心。
而那股清凉之气，便是石战天所用丹药的效果。
“现在，把境界稳定下来！”王回喝道。
石战天明白，那枚无妄净藤之果，其内蕴含的强大无匹的灵气，不可能被自己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吸收完毕，日后将其灵气逐渐吸纳、强大自身，方得晋升至入药乃至于化药境界。
当即屏息凝神，将气息逐渐稳定下来。
不到一个时辰，石战天缓缓吐出一口郁结之气，双目之中，精光尤盛从前。
“很好，现在我们便出发吧。三光寺的老家伙，也该见见了。”
王回淡淡道。
“是！”
片刻后。
两道遁光腾空而起，朝着某个方向急速掠去。
筑基期，肉身比炼气期更为轻盈，灵气更加强大，方能御器飞行。
但不到片刻，便能成功飞行，不得不说，石战天的悟性着实不低。
……
一处怪石嶙峋的洞府之中，姜凡陪着燕玉儿，正在修炼。
洞府名为“星湖”，只因洞府深处，由枚枚夜光石点亮，如同繁星入湖，难辨天上人间。
“玉儿，你是说，你服用了那几枚‘洗髓丹’之后，不仅没有五师兄所说的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还更难受了？”
姜凡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久之前，他便发现，燕玉儿的肉体凡胎，虽然已经蜕变许多，与一年之前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但是根本性的凡人瘴气，不仅没有彻底根除，反而还增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
姜凡心中大为疑惑。
这还是他将灵气渡入玉儿体内时发现的，光从外表判断，丝毫看不出异样，甚至他还一度以为，玉儿的修为正在稳步提升。
……不然怎么能出落得如此动人？
燕玉儿正盘腿坐在阵法之中，此处乃是“星湖”外围一处九品阵法，对于炼气期弟子的肉身有着相当强力的淬炼之效。
左右两侧，两株相貌相似、却一红一蓝的药草亭亭玉立，散发着截然相反的波动，一者炽热，一者冰寒，正是此九品阵法的阵核。
在其冰火两重天的磨炼下，就是炼气有成的修士，肉身也能从中受益。
过去一年，燕玉儿便是在这一处阵法之内修行的。
足足一年时间，再加上五师兄每几个月便能炼出的几炉丹药，姜凡本以为燕玉儿的肉身应当将凡间瘴气，不说祛除，起码也是泯灭了大半才对；然而刚才他施展灵气探测，却意外发现竟然没有丝毫的减少，还增加了许多。
“是玉儿的问题……”
燕玉儿低头道。
“别胡说！”
姜凡立刻道，随即在这“千转万磨炼体阵”之前来回踱步，思索不止。
燕玉儿紧紧抿着嘴唇。
“都是玉儿不好，成为了师兄的拖累。
“或许玉儿就不应该在这里，师父和大师兄当初就不该带我回宗门……
“或许当初，自己就应该留在赤国，只要不曾见过，便不会有痛苦吧……”
她心中这般想着，眼眶却微微有些泛红。
毕竟再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少女罢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
姜凡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有些兴奋地问道。
燕玉儿一怔，美眸微闭，思索片刻，脸色忽然通红起来。
“你说什么？”
姜凡见到她嘴唇翕动，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便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
燕玉儿呢喃道。
这次姜凡终于听见了，皱了皱眉头，缓缓道：
“是这样的，玉儿。
“我曾经听师父教过，修士修行，最重心性。无论是炼气还是筑基，只要金丹未成，便是心中煞气未去、凡瘴未脱。
“若是过往之事成了你心中的梦魇，那或许便对你的修行有所阻碍，这可能就是五师兄的丹药无效的原因。
“甚至……这凡瘴连你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意识到，唯有重临其境，才能知晓自己心中真实所想。”
燕玉儿正想问时，姜凡的一句话，让她陡然一惊：
“玉儿，我们私奔吧！”
只是瞬间，燕玉儿的目光陷入呆滞，不可置信地盯着姜凡，细嫩的脸蛋瞬间烧得通红，娇艳无比。
一道蚊子般的呢喃声下意识地在她心底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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