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再次出使
回到营帐里，盖伦凝重道：“我代表无畏先锋向之前的轻视道歉，你的实力得到了我们的认可，贵社有你这样的首领，相信会走的更远。”
“谢谢！”霍言站起来向盖伦鞠了一躬，又道：“我对新社的未来很自信，但我们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得先挺过去，所以，我们需要贵军的帮助。”
“你想要什么样的帮助？”
“一，现在是进攻的好机会，诺克萨斯的军队现在分兵出去，希望贵军可以酌情发兵。二，我需要一只精锐小队越过河岸，帮忙战斗，因为黑铁镇的解放，诺克萨斯军队已经将我社定为首要打击目标，他们宁愿放弃奔银河的防线，也不会放弃黑铁镇。”
“第一条也许没什么大碍，但第二条有待商榷。德玛西亚采取的是精兵制，每一个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我如何放心我手下的士兵孤军深入呢？”
“慈不掌兵的道理，阁下应该比我明白。”霍言深深地看着盖伦。
盖伦皱眉凝思了一会，转而问道：“我们能得到什么？”
“这些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一，如果诺克默奇独立，那将作为贵国防守诺克萨斯的屏障。二，千载难逢的战机，贵军把握住，无论是死伤与损耗都会大大降低。三，重创诺克萨斯军队，此后至少十年内，贵国的边境都不会再有战事，四，诸位将满载荣誉回到故土。反之，新社不敌军队后，将会投降，诺克萨斯人虽然残忍，但对有用者一向宽容，到时候，新社的矛头将会转向了……”
霍言有条不紊地叙述，让盖伦拧起了眉头，他垂着眼眸，不住地挠着浓密的黑发。
米瑞克接过了话语权：“帮助贵社可以，但是战争结束后，贵社要成为德玛西亚的附属。”
霍言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涉及到理念问题，如果真这样，那么新社也就没有成立的必要了。”
其实更深层的意义是，新社代表着斯维因的力量，未来还要在颠覆诺克萨斯政权上出力，自然不能受他人限制。
尽管霍言对德玛西亚人很有好感，但他的站位很清晰。可以说斯维因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必须要还清，才肯离开诺克萨斯。
米瑞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虽然霍言的武器与谦虚让人折服，但这只能证明新社是个值得合作的对象，而不是一定要合作。
他语气冷了些：“这样一来，好处全让贵社占了，我们却要付出大笔的伤亡，还请你明白，合作的话，我们出力最大。”
“为什么不从长远利益来看呢？而且，新社现在有五千成员，这股力量并不比贵军弱多少。”
“你要明白这个道理，无论长远与否，无论贵社是否存亡，诺克萨斯人都越不过奔银河，更何况我们的身后还有禁魔长城与禁魔石像。是我们在冒险！”
“我明白了。”霍言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没人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营帐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明摆着双赢的机会，对方却被所谓的冒险困滞了脚步。
霍言很失望。
在谈判之中，不可能一味的示弱。对方强硬的态度更让他不想再提出退一步的条件。
诺克萨斯人的骄傲体现在外，德玛西亚人的自负却已深入人心。
不能寻求德玛西亚人的帮助，他还可以去弗雷尔卓德。北境的人好说话的多。
实在不行，新社可以保留精干，藏身于大山之中，积蓄力量。只是说起义时间会推迟。
霍言准备鞠躬作辞。这时，盖伦从思索中走出。
“其实我们并非不知道这是个好时机，但是实话告诉你，我们的兵力不够，必须要考虑行动失败的后果，因为不只有诺克萨斯军队，还有北边的蛮子，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霍言点了点头。
见霍言去意明显，盖伦又道：“如果我军无法合作，不知道阁下有什么打算？”
“去北境。”
“再然后呢？”
“北境的人更容易满足。”
霍言变相回答了盖伦的话，盖伦没有在意，其他人却表现出不满。
“也许我们可以再商讨一会。”盖伦说。
“客随主便。”霍言犹豫了一下，答道。
“你需要多少精锐士兵？”
“五百。”
“太多了，一百人已经是极限。”
“我要的不是无畏先锋的士兵，诺克萨斯人没有草包，一百人很难成事。”
“我知道，但是五百人太多，哪怕我们进攻诺克萨斯人的大本营，也得留一部分人防守奔银河。我必须对我的国家有个交代。”
盖伦站起身，来到霍言身前，诚恳又抱歉地看着对方。
贵为德玛西亚的剑尉长，又正值年富力强，怎么会没有开疆拓土的野心呢？
但是德玛西亚的体量只有那么大，他承载着乡亲们的和平与希望。他的冒险，代表着整个德玛西亚在陪他冒险。
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即便是天大的利益在他的眼前，他也要回头看看自己的国家。只有这样，他才能无愧于人们对他德玛西亚之力的称呼。
“我明白阁下的心思了，愿贵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霍言细细地看着这个面容坚毅的青年，站起身来，隔着一张桌子，主动伸出了手。
青年在青年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清澈。对方并没有因为谈判破裂而翻脸，而是由衷地对自己的国家作出祝福。
盖伦和霍言郑重地握了握手。
“还请宽恕我的冒昧，艾欧尼亚人为什么要为诺克默奇的独立而尽心尽力？”
霍言笑了笑：“这个答案在德邦总管那里已经得到了回答，艾欧尼亚人不也为德玛西亚效力？”
说完，霍言离席，盖伦却再一次叫住他。
“等一下……”
“冕卫阁下，优柔寡断可不是统帅的好习惯！”霍言没有转身，提醒道。
“我想你误会了，盖伦笑得开朗，我们并非不能合作，不妨听听我的建议吧。”
“你说。”
“奔银河边的军队有限，但是雄都里还有没上场的贵族，德玛西亚贵族最注重军功。如果你能说服我姑妈的同意，相信会有充足的兵力陪同阁下越过奔银河。”盖伦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拟一道手谕给你，而且有龙禽兵的帮助，阁下去雄都要比翻过雪山快得多。”
霍言在盖伦的眼里看到了诚恳，对方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限度。
长考之后，霍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无功而返，还希望贵军能借一只龙蜥带我翻越雪山。”
“这是自然。”盖伦敲了两下隆起的胸甲，笑声豪迈道，“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白走一趟。”
“但愿如此。”霍言俯身作别。
众人将霍言送出军营，没有逗留片刻，巨大的龙禽从天而降。
“谢谢！”霍言站起来向盖伦鞠了一躬，又道：“我对新社的未来很自信，但我们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得先挺过去，所以，我们需要贵军的帮助。”
“你想要什么样的帮助？”
“一，现在是进攻的好机会，诺克萨斯的军队现在分兵出去，希望贵军可以酌情发兵。二，我需要一只精锐小队越过河岸，帮忙战斗，因为黑铁镇的解放，诺克萨斯军队已经将我社定为首要打击目标，他们宁愿放弃奔银河的防线，也不会放弃黑铁镇。”
“第一条也许没什么大碍，但第二条有待商榷。德玛西亚采取的是精兵制，每一个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我如何放心我手下的士兵孤军深入呢？”
“慈不掌兵的道理，阁下应该比我明白。”霍言深深地看着盖伦。
盖伦皱眉凝思了一会，转而问道：“我们能得到什么？”
“这些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一，如果诺克默奇独立，那将作为贵国防守诺克萨斯的屏障。二，千载难逢的战机，贵军把握住，无论是死伤与损耗都会大大降低。三，重创诺克萨斯军队，此后至少十年内，贵国的边境都不会再有战事，四，诸位将满载荣誉回到故土。反之，新社不敌军队后，将会投降，诺克萨斯人虽然残忍，但对有用者一向宽容，到时候，新社的矛头将会转向了……”
霍言有条不紊地叙述，让盖伦拧起了眉头，他垂着眼眸，不住地挠着浓密的黑发。
米瑞克接过了话语权：“帮助贵社可以，但是战争结束后，贵社要成为德玛西亚的附属。”
霍言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涉及到理念问题，如果真这样，那么新社也就没有成立的必要了。”
其实更深层的意义是，新社代表着斯维因的力量，未来还要在颠覆诺克萨斯政权上出力，自然不能受他人限制。
尽管霍言对德玛西亚人很有好感，但他的站位很清晰。可以说斯维因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必须要还清，才肯离开诺克萨斯。
米瑞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虽然霍言的武器与谦虚让人折服，但这只能证明新社是个值得合作的对象，而不是一定要合作。
他语气冷了些：“这样一来，好处全让贵社占了，我们却要付出大笔的伤亡，还请你明白，合作的话，我们出力最大。”
“为什么不从长远利益来看呢？而且，新社现在有五千成员，这股力量并不比贵军弱多少。”
“你要明白这个道理，无论长远与否，无论贵社是否存亡，诺克萨斯人都越不过奔银河，更何况我们的身后还有禁魔长城与禁魔石像。是我们在冒险！”
“我明白了。”霍言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没人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营帐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明摆着双赢的机会，对方却被所谓的冒险困滞了脚步。
霍言很失望。
在谈判之中，不可能一味的示弱。对方强硬的态度更让他不想再提出退一步的条件。
诺克萨斯人的骄傲体现在外，德玛西亚人的自负却已深入人心。
不能寻求德玛西亚人的帮助，他还可以去弗雷尔卓德。北境的人好说话的多。
实在不行，新社可以保留精干，藏身于大山之中，积蓄力量。只是说起义时间会推迟。
霍言准备鞠躬作辞。这时，盖伦从思索中走出。
“其实我们并非不知道这是个好时机，但是实话告诉你，我们的兵力不够，必须要考虑行动失败的后果，因为不只有诺克萨斯军队，还有北边的蛮子，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霍言点了点头。
见霍言去意明显，盖伦又道：“如果我军无法合作，不知道阁下有什么打算？”
“去北境。”
“再然后呢？”
“北境的人更容易满足。”
霍言变相回答了盖伦的话，盖伦没有在意，其他人却表现出不满。
“也许我们可以再商讨一会。”盖伦说。
“客随主便。”霍言犹豫了一下，答道。
“你需要多少精锐士兵？”
“五百。”
“太多了，一百人已经是极限。”
“我要的不是无畏先锋的士兵，诺克萨斯人没有草包，一百人很难成事。”
“我知道，但是五百人太多，哪怕我们进攻诺克萨斯人的大本营，也得留一部分人防守奔银河。我必须对我的国家有个交代。”
盖伦站起身，来到霍言身前，诚恳又抱歉地看着对方。
贵为德玛西亚的剑尉长，又正值年富力强，怎么会没有开疆拓土的野心呢？
但是德玛西亚的体量只有那么大，他承载着乡亲们的和平与希望。他的冒险，代表着整个德玛西亚在陪他冒险。
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即便是天大的利益在他的眼前，他也要回头看看自己的国家。只有这样，他才能无愧于人们对他德玛西亚之力的称呼。
“我明白阁下的心思了，愿贵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霍言细细地看着这个面容坚毅的青年，站起身来，隔着一张桌子，主动伸出了手。
青年在青年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清澈。对方并没有因为谈判破裂而翻脸，而是由衷地对自己的国家作出祝福。
盖伦和霍言郑重地握了握手。
“还请宽恕我的冒昧，艾欧尼亚人为什么要为诺克默奇的独立而尽心尽力？”
霍言笑了笑：“这个答案在德邦总管那里已经得到了回答，艾欧尼亚人不也为德玛西亚效力？”
说完，霍言离席，盖伦却再一次叫住他。
“等一下……”
“冕卫阁下，优柔寡断可不是统帅的好习惯！”霍言没有转身，提醒道。
“我想你误会了，盖伦笑得开朗，我们并非不能合作，不妨听听我的建议吧。”
“你说。”
“奔银河边的军队有限，但是雄都里还有没上场的贵族，德玛西亚贵族最注重军功。如果你能说服我姑妈的同意，相信会有充足的兵力陪同阁下越过奔银河。”盖伦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拟一道手谕给你，而且有龙禽兵的帮助，阁下去雄都要比翻过雪山快得多。”
霍言在盖伦的眼里看到了诚恳，对方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限度。
长考之后，霍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无功而返，还希望贵军能借一只龙蜥带我翻越雪山。”
“这是自然。”盖伦敲了两下隆起的胸甲，笑声豪迈道，“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白走一趟。”
“但愿如此。”霍言俯身作别。
众人将霍言送出军营，没有逗留片刻，巨大的龙禽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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