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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交战

    半个时辰后吴则庆领着五匹膘肥体壮的战马会到自己的队伍,有了马后每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吴则庆干脆把自己绑在马上睡觉,吴忧在前面拉着。

    就这样一连行进了十日,快达到边境时斥候开始频繁行动,老能看见受伤的斥候被运回来,又有新的斥候策马远去,整个大军进入战备状态,停停走走三天过去,大军与边军在边境的一个土城会师,其中边军一万,王军两万,奴隶三千,一共组成了三万三千人的大军。

    这三万大军中有整整两千的重骑兵——铁鹞子,一人配三马,皆是长枪重甲短刀,没在陪多余的武器,因为重甲实在太重,在配武器马匹受不了。

    在就是三千轻骑兵,多为轻甲,有的甚至不配甲,他们更多的是机动性,以骚扰,突袭为主,基本不正面作战,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手弩,弓箭,长刀,短剑,小流星锤,只要你想不到,没有他不配备的。

    最让吴则庆诧异的是竟然还有三十门火炮,他看了几次发射过程后觉得三十门着实有点多了,这个时代火炮威慑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发射出的炮弹是足球大小的实心弹,算完没有准度可言,打死谁,打中谁完全靠运气,还没有爆炸效果,只要你命够好,炮弹能擦着你头皮过去,哪怕最后落在你脚边,只要没打到身上,最多冲击波把你掀个跟头,拍拍土就能继续作战。

    不仅装弹慢射程还特别进,不到四百米的样子,发射一波后弹药还没装填好,敌人的刀已经把你头砍下来当球踢了,基本没有二次发射的时间。

    还特别重,一路上累死了四十多个奴隶,才运到这来。

    最后剩下的两万多人有五千是弓弩手,吴则庆开始还想不通为何要这么多弓弩手,还是罗聃解释后他才明白,除了重骑兵身体素质最好的就是弓弩手,因为军用弓弩大多要八斗弓,(相当于现在的八十磅)没有把子力气根本就干不了弓弩手,而且弓弩手也不是只射箭,一般几轮齐射后,所有弓弩手都会拿起武器冲锋,所以最精良的步兵反而是弓弩手。

    西夏的三万大军在土城里修整,说是城,实际却小的可怜,城里基本没有建筑物和平民,被三万多人塞的满满当当,吴则庆就抱着战马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城内鼓声大作,一队队督战兵来回奔波,叫醒所有人并入自己队伍,分为三路大军从东西南三个城门鱼贯而出,一出城门发现西辽的军队也从远处缓缓而来,在四里地外停下。

    吴则庆混在队伍里小声的说“为啥打仗一定要跟约架一样,就不能搞个偷袭啥的?”

    病驴子不乐意的说“你也太看不起我们斥候了,上万人行军,那个动静二里地都能听见,在不要说在外埋伏的斥候了”

    吴则庆知道自己露怯了,以前看各种小说电视剧里,动不动就有一只奇兵埋伏在隐蔽角落,最后给对方致命一击。

    实际在冷兵器时代这样的事很难出现,一只合格的军队斥候至关重要,通常他们最少都要走出四里地外的地方日夜蹲守,不定时的联络,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分批回来汇报,要是斥候相遇只有不死不休,打掉对方的斥候就等于废了对方的眼睛,所有每个敌方斥候的人头都是不菲的军功。

    两军都在修整的功夫,吴则庆拿过病驴子手里的望远镜观察同时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好一会他得出一个结果,西辽的军队比他们整整多出了两万,他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罗聃,谁知罗聃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吴则庆问“我们能打过吗?”

    罗聃“打不过”

    吴则庆“那我们为啥还要打呢?”

    罗聃“你是一点大形势都不知道啊。这五万军队是西辽最后的力量了,不管这战是胜是败,西辽都在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而西夏这边就算是把人都打完了也有金人罩着,不怕亡国的”

    吴则庆轻声的嘟囔“难怪五大商贾愿意放我来打仗,这就是个十死无生的局。西夏王会讨好五大商贾也说的通了,这一仗后西夏就没有多少兵力可用,他是怕自己的政权不稳”

    吴则庆正在正在思考对策时,西辽方鼓声阵阵率先发动攻击,整个大军前推二里地,首先从军阵里出来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兵,他们手里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有的拿这个长棍,有的直接是空着两只手就上来了。

    西夏军这边也迅速响起战鼓,同时赶出奴兵上前迎敌,双方的奴兵就这么杂乱无章的碰撞到一起,一瞬间就分不清敌我,紧接着箭矢破空声接连响起,天空都暗淡了一顺,双方不约而同用一样的战术,大批的奴兵想割麦子一样一片片的倒下,三轮齐射后战场中间已经没有人站着了。

    吴则庆忍不住的问“这样做意义何在?就是为了让奴兵送死吗?”

    罗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战争先死一批奴兵就跟仪式一样,你不用奴兵,别人就会用,消耗的就是我们的正规力量,不管是用骑兵还是弓箭,我们都是亏的”

    吴则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这就跟打牌一样,用王炸去炸对三一定是个输”

    罗聃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淡淡的嘱咐到“接下可能要上了,争夺那些箭矢”

    吴则庆一脸懵逼“这箭矢还要回收的?”

    病驴子鄙夷的看了眼他说“多新鲜哪,这一会就射出上万箭矢,不回收以后用啥?每次都丢几万箭矢,几场仗打下来就没用弓弩手这个兵种了”

    话音刚落,两军的步兵同时举着盾牌奔向战场中心,后排的长枪兵紧跟其后,最后面的士兵却背着背篓举盾对天。很快前排的盾兵就撞在一起,后排的长矛兵从盾牌缝隙刺出长矛,大后方的弓弩手在次齐射一波,这次弓箭收效胜微,大多都被盾牌挡下,弓弩手也没次放箭。

    大军中的轻骑兵都在蓄势待发,战局一时就这样僵持着,每分每秒都在有人死亡,战场中间盾牌跟长矛的组合,谁都奈何不了谁,直到双方的千人队都死伤殆尽时,锣声大作,西夏一方率先鸣金收兵,士兵们序撤退,西辽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同样缓缓撤退,一切都像商量好的戏剧一样,只有一具具尸体提醒着所有人,刚刚的战争有多少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