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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①

    三年后。

    (时间节点回到Vela入侵地球后,禅院甚尔被♡当街带走的第三年。)第一批“候选者”的影像资料传输到女王的终端。女王打开终端查看一番,表示其中并没有她感兴趣的类型。

    之后年年如此……

    直到,女王看到了“五条悟”的影像和资料。

    “就他了。”

    ……

    当年外星人首次当街“强抢民男”的事情,五条悟是知道的。那时的他才六七岁,因为“六眼”带来的副作用,光是忍耐整日叫嚣着疼痛的神经就已经足够烦闷,因此对这类笑话般的消息毫无兴趣,只是听过就罢,并且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只记得家族对他的看管和保护越来越…夸张。

    后来,五条悟稍微长大了一些,习惯了“六眼”带来的不适,就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外界。

    听说Vela——那个外星人种族似乎格外青睐咒术师,他们每年都会带走一批年轻强大的咒术师返回他们停泊在外太空中的巨型母舰。头三年咒术界为此还惶惶不安,直到三年后,第一批被带上母舰的咒术师又被Vela们全须全尾地送了回来。

    电视台对这些人进行了采访,咒术总监会私下也找过他们几次,无一例外都得出了这样的结果——女王的确是在择选王夫,并且没有加害他们的意愿——除了这样想,还能如何呢?强大的Vela至今没有主动造成人类的死亡,身为外星种族而言,他们对待人类的行为简直友善得不可思议。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人类太弱小,试问谁会好端端地去摧毁草丛里的蚂蚁窝?(手贱除外)

    五条悟对Vela一族产生了好奇心。因此,尽管族人千叮咛万嘱咐,劝他独自到东京读书千万不要去招惹Vela,最好看见Vela(尤其是他们的领队)就躲着走。但他却仿佛“叛逆期”的孩子般,在抵达东京的第一天,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Vela的搜罗小队的眼前,试图和他们攀谈(打架)。

    巧合的是,五条悟眼前这支搜罗小队的领队恰好和他一样是白色头发。

    身高八尺的领队长着四只深红色的眼睛,眼睛周围攀附着冰晶般向四周延伸的银灰色纹路,他的脑袋左右侧各生两对细长尖耳,满口尖牙,皮肤呈绿灰色,铁灰的军官长袍下露出很长一截布满骨刺的长尾——这独特的生物构造已经说明,他纯粹是为女王战斗而生。

    “就让老子看看,你们的实力吧。”五条悟抬手,发动术式『苍』。

    ♢:“?”

    ……

    被Vela层层包围的战斗区域中心,♢脚踩着浑身是血、肢体残缺的白发少年,跟光屏上的♤谈话。

    [♤]:角,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如果遇到这个白毛蓝眼的地球人,最好别起冲突——他的基因相对优秀,是最有可能被女王选中的“蓝本”候选。

    ♢:“(Vela语)这不关我事啊,大姐头,是这小子自己冲上来挑衅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已经竭力在克制了。大不了把我的医疗器械借给他用——喂!你。”他侧头吩咐一名下属,“去拿我的维生装置过来,速度要快!跑起来!”

    '地球人脆弱无比,再晚一点他说不定就要死了。'

    “(Vela语)是!”被♢“委以重任”的Vela十分激动,转身飞奔着冲向他们的临时营地。

    [♤]:你居然会带维生装置?

    ♢是四大臣中最漠视其他种族生命的Vela。

    ♢意味深长地解释:“(Vela语)免得有不长眼的虫子被我不小心踩伤,这是有必要的。”

    [♤]:……我很欣慰。

    “……”♢挂断了通讯。

    (♢害羞了。)

    ……

    五条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带到Vela的母舰。

    被不知名Vela所重创的身躯已经恢复如初,他起身爬出注满不明绿色透明液体的卵状仓体,赤裸着身躯站在金属地板上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包括大脑)前所未有地好。那些不明绿色液体似乎有助于他恢复。

    突然,不到50平米的房间中,响起语调平淡、毫无起伏的电子音——

    “晚上好,尊敬的五条先生,我等已备好干净整洁的衣物放在您醒来位置的左手边,请问您接下来是否需要沐浴?”

    发现外星人的AI也如此“好相处”,五条悟做出一副张扬跋扈的模样。

    “哟,AI先生?你也会说日语啊?还不赖嘛…让你们的人给老子准备一份来自地球最棒的甜品,老子洗完澡出来必须要吃到——洗浴间在哪?”

    “这边请。”

    智能AI为五条悟打开通往洗浴间的通道。

    “呀嘞?”

    '这也太好说话了。'

    五条悟顿感不安。

    他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在接下来的“新郎培训”中各种不配合,还联合了其他同龄咒术师一起玩恶作剧,常常气得来教导他们Vela族礼仪和常用语的Vela七窍生烟。

    在母舰上的第一年,五条悟认识了夏油杰,两人不打不相识,在愉快的“拆迁”过后迅速结交为好友,整天勾肩搭背地到处搞事情——实则是在试图调查Vela,搞清楚Vela一族为何执迷于抓走他们咒术师,推测出他们的所作所为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目的。

    在母舰上的第二年,五条悟让夏油杰去接触刚上母舰的咒术师七海建人,将其拉入队伍。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Vela,但是Vela们对此除了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并无其他反应。即使五条悟公然表示想“炸一下母舰”,头疼的也只有教导他们的Vela——因为他以为这又是五条悟那无聊的“恶作剧”。

    即使五条悟是这群年轻咒术师里的“最强”,Vela们给他的关注也不会比给其他地球人的关注多多少。

    到了第三年,五条悟已经隐隐有些放弃了……

    因为对Vela语的掌握并不深奥——那个老教授居然真的只是教他们一些非常简短的常用语,并且Vela们很少谈论关于女王的事情——他只能猜测女王可能是个积威已久的“暴君”。所以,这三年来的调查几乎没什么进展。而且他还得分出精力来提升自身实力——在无处不在的AI的注视下。

    最受挫败的是夏油杰,因为他的术式需要不断收复咒灵来提升自身实力——收服的咒灵越强他的实力也就越强,简而言之就是咒术版“宝可梦大师”。

    可Vela的母舰上,别说诅咒,Vela们甚至连咒力都没有。所以,当他得知Vela居然可以看见咒灵的时候,夏油杰是震惊的。

    说好的只有术师才能看见诅咒(咒灵)呢!?

    就这样,在母舰上的第三年一晃眼过去了。

    眼看着同期的咒术师陆续被送回地球,五条悟却收到了Vela们通知他准备觐见女王的消息。

    ……

    “我们女王不仅在性方面十分冷淡,还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拥护者,所以她最终有且只会有一位王夫。而王夫历来都是在族内挑选,所以奉劝你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在前方引路的Vela用日语对身后的地球人如是说道。

    五条悟:“……”

    '原来如此啊……被当成工具人了?'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