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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角色登场了

    我目前还在编排后续的一些剧情,所以下一章要推一天,小故事送上

    格连.亚尔赞,我最亲的兄弟,最好的朋友,我们亲密无间,有些人甚至会认为我们是一对背弃上帝的爱人。

    我这位最好的人儿在不知原因的情况下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城市,就连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无法探究他的去向,因此本人只得收拾好行装,筹划了一场盛大孤独的旅行,去寻找遗失好友的踪迹。

    说实话,亚尔赞先生不告而别的行为已经违背了我俩的誓言,因此当我找到他后,迎接他的可能并不是我的拥抱,而是我的拳头,起码在出发时我是这样想的。

    我必须声明一件事情,在接下来即将被我公开的真相之中,没有一件荒诞与难以置信的内容是可以被剔除的,而那些从未被历史记录过的真实影像也不能被认定为是一场精妙绝伦的欺诈。

    我也许早已沉溺于过去未来交织的永恒梦魇之中,睁开眼睛的那刻,或许我早已疯狂。

    亚尔赞先生从小便对一切的神话与超自然现象有着充足的好奇心,他对万事万物总是敬畏,也因此,我很轻松的便能推测出他出行的目的大抵是为了某个光怪陆离的传说故事。

    他曾经跟我描述过摩根猎犬,那是一种只存在于暗次元的凶恶生物,还有名为苏鲁恩的旧日支配者,尽管那时的我并不理解旧日支配者究竟是何种的存在,他总是和我述说着一些不合常理的事物,言语里裹挟着魔力,会让人去相信世界上真有那样的神秘。

    我来到了亚尔赞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一处房产,那里是他的居所,也是这座错综复杂的城市中修建的最早的建筑,尽管因为主人的失踪,这座房屋已经被灰尘覆盖,但好在过去修缮的那些小机关还能使用,这使得我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隐藏着扭曲真相的密室暗门。

    比喜马拉雅更高的山峰,头身四翼的恶魔,被历史隐藏的城市,无所不知的万能先知,无数的照片构成井然的链条,层层递进,将迷雾中的生命向着深渊引导,而在链条的中心处那便是亚尔赞抛弃一切也要追寻的真相。

    那是一座接近这个时代的城市,我并不认识它,我作为人的有限记忆里并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城市,而能佐证那座城市存在的也我眼前的这张裁剪于某处报纸的相片,上面还用黑色标记笔标记了名字,罗榭。

    不管怎么说,我都有必要前往那个名为罗榭的城市,现在的亚尔赞无疑身处地球最奇特、最诡异和最可怖的一处角落。它是这个世界都遗忘的,我有理由相信我的挚友是受到了某个卑劣恶魔的蛊惑,无序的预言,粗鄙的幻象,扭曲的造物,那些阴暗的灵魂总有各种方式亵渎上帝的国度。

    有时我真要赞叹亚尔赞,抛却喜欢独自离开这一点,他的确是一名合格的冒险家,我在他的储物柜中找到了一整套的装备和许多的干粮,他还贴心的给我准备了一张地图,上面记载了前往罗榭的方向,与之一起的有一行小字。

    “愿您超越时间与空间之界限,回归彼方原始混沌。”

    我早应该劝诫他离这些神秘学的东西远一些的。

    我遵循着地图,来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之中,寻找着一座本应该存在着的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耸的山峰,但是在两天的时间中一无所获已然成为常态。

    就在我准备原地寻找或许已经饿死的亚尔赞的尸体时,有鲜艳毒蛇在悄然地向我靠近,实际上我也没能看清是什么袭击了我,但我还是更希望我中的是蛇毒,而不是老鼠携带着的肮脏的病菌。

    中毒后,我陷入了长久如死亡一般的昏眠,以至于我醒来后一度以为我已经来到了天堂。

    直到我发现了前方不知何时出现的如同鬼魅般的锥峰和尖峰构成的参差轮廓,我才得以确定,我仍然身处地狱。

    那些山峰肯定无比遥远,现在能看见它们是因为它们高得异乎寻常。

    它们沐浴在淡红色的阳光下,背后映讨着撩人心弦的五彩冰晶云,在我的心中激起怪异的幻梦感觉。

    眼前的诡异奇景有一种无处不在的暗示感,仿佛其中蕴含着惊人的秘密和不可思议的启示。就好像这些噩梦般的荒凉险峰是一道可怖门径的塔门,通往禁忌的迷梦星球和遥远时空中超越维度存在的错综鸿沟。

    如果此刻有人告诉我这是撒旦的住所,我一定会欣然的接受。因为这些山峦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觉得它们是邪恶之物,这些疯狂山脉的另一面就是遭到诅咒的终极深渊。

    雨林中隐隐发光的沸腾云雾蕴含着不可言喻的隐秘,它想要引导我走入现实空间以外死亡无趣的彼方。

    无用的第六感惊恐地提醒着我,人类从未涉足和勘察真正的世界,这是一片遥远、孤独、与世隔绝的万古死亡之地。

    在手中地图的提示下,我注意到了更高处山峰天际线那奇异的规则性:规则得仿佛完美立方体的残余碎片,那便是亚尔赞曾和我讲述过的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的山峰。

    亚尔赞在调查日志中也提到过这一点,他将它们比作毕加索那怪异的绘画,遥远的群星会在山顶聚集着欢庆古老的节日。

    眼前的景象证明他所言非虛。这片神秘而反常的嶙峋高地确实拥有超越逻辑的诡秘感觉。

    我在去年6月份第一次望见“星空”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念头再次油然而生。我还产生了另一种不安的警觉感,既然异样的山峰真实的存在,那么神话中那些畸形可怖的怪物是否也在这片山林中被孕育出来呢。

    我不敢再去散发我该死的联想能力,如果继续联想下去,我自己恐怕会在这不详的地界变得疯狂,也许会扭曲为真正的怪物。

    我不敢再去想着无意义的事物,我开始遵照着地图,打算翻越群山,去寻找一座甚至不能被证明存在的城市。

    或许,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疯了,理性的根基也已经荡然无存。

    淡红色的天顶喷吐出乳白色的幻境,群星的色彩蠕动着向我伸展着新生的血肉,无尽的痛苦冲刷着我的精神,可憎的獾怪似乎也在暗处蠢蠢欲动。

    我已经不能分辨真实与虚幻了,亚尔赞此刻便是我唯一的动力。

    我终究越过了山峰,群山另一侧的奇异景象映入眼帘,我的表情只剩下茫然。

    为了稳定情绪,大脑肯定做出了更符合自然的推论。我认为这些东西也只是恶魔为了迷惑我所设下的圈套,也许那些只是被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过的山石而已,万一是我又见到了幻象,就像第一次攀登群山时云雾吞吐的白烟。

    我需要强行的催眠自己,来唤醒最后的一丝理智。

    那是一座巨石城市,其无疑超越了人类的想象的阀值。

    构成城市的巨石形状规则,呈几何对称,顶端风化断裂,耸立于最厚不过三四十英尺、有些地方明显更薄的冰面之上。

    深黑的石造物聚集成群,具现着对结构的怪异扭曲,将险恶和疯狂发挥到了畸形的极点。

    管状桥梁在令人眩晕的高度连通不同的建筑物,将所有癫狂的构造体编织在一起

    恐怖与压抑的气息让我怀疑起了世界的真实。

    没有人能形容眼前怪昇景象带来的冲击,它残暴地侵犯了人类知识中最基础的一些自然规律。

    只有痴心妄想自我保护的绝望心灵才会妄图证实这是人间的的产物。

    “罗榭…”

    几乎是面见此等神迹的一瞬,我便知晓了它的姓名,存在于无尽流失的岁月里,被埋葬于最古老的预言之中的伟大城市。

    我踏出了第一步,我还牢记着我的使命,我最好的友人,格连.亚尔赞。

    进入城市的那一刻,我从超脱于地球的时空迈入另一个与地球同时存在的时空,汽车,电灯,信箱,一切都是那般的相似,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城市一般,如果忽略天空中那无尽延展的线条的话。

    “嘿,伊卡丝,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听出了那是我心念的源头,迫不及待的回头望去。

    我没想到,仅仅十周的失踪竟能如此彻底地改变和毁坏一个人。

    眼看着原先健壮肥胖的男人突然瘦下来已经足够惹人不快,而看到松驰的皮肤发黄泛灰、深陷的眼窝被黑眼圈包围、眼睛里闪着怪诞的光芒、暴出青筋的额头皱纹从生、震颤的双手不时抽搐,我的心情就更加难过了。

    再加上可憎的邋遢肮脏、乱七八糟的衣着、根部透出白色的蓬乱黑发、以往刮得干干净净的面颊爬满未经修剪的白胡须,最终的结果委实让我惊骇。

    我被他抛弃了十周后的再次重逢,亚尔赞先生已然比最不堪的乞丐还要不堪。

    “对我们的世界,你究竟了解多少呢?”

    这是他的第二句话,作为久别重逢的慰问,这样的话语属实令人不快。

    “我们,人类,一直在用着粗鄙的感官与生硬的逻辑去定义这个世界,我们定义土壤,水源,山谷与生命,以为已经穷尽了一切的真相。”

    亚尔赞狂热的叙述着他的观点,在罗榭的街道上,旁若无人的进行着他深情并茂的演讲。

    “有一种生命,他们比人类更接近本质,他们的所见所感是我们一生无法企及的。”

    “在他们意识到生命的本源时,人类甚至还在进行着愚昧的战争。”

    我已经打算离开了,我的友人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为亚尔赞的疯子。

    可就在我想要溜走的时候,我感到我的手被抓住了,那是一名侦探模样的男子,我试图用力挣脱,可惜却只是无用之功。

    亚尔赞看着我,他的五官逐渐开始扭曲,直至消失。

    “人的大脑如此愚蠢,连自己幻想的友人都无法意识到。”

    幻想?友人?我的世界观开始崩塌,有什么阴暗的东西想要钻出。

    那侦探观察了一会儿,便将我拖起、我感受到了,我正在飞行。

    他将我送向了天空中无限延伸的丝线。

    “从一至终,由死循生,瀑幕的摇篮将盛开坟墓的花朵,陪伴孤独者如影随形。”

    群星间的色彩如潮水褪去,违约者疯狂生长血肉。

    有声音从虚空中响起,门托罗没有听出情感,只剩另一个灵魂的呢喃。

    那声音再次叙述起了传说故事,古时间的神明,抛弃血肉的灵魂。

    永远理智的学者亦会疯狂,唯独疯狂者才能在真相间一窥其言。

    我走在虚无的道上,色彩的逻辑,空间的秩序,时间的记录,没有意义的一切都不存在。

    清醒的在行走,雅麦的道,神之道,我此刻知晓了宇宙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与所有的自己传递思想,即便是现在,我们也正在坟墓中交谈。

    无尽混沌时光之后,我见到了自己的至交好友,那是一个可以用正常词汇描绘的人。

    是一位老人,然后是一位小孩,接着是中年人,最后却变化成了一只老鹰。

    在我的身边盘旋,然后流淌到我的身上。

    亚尔赞张开了嘴,有光从他的喉管中钻出,交织,形成实体,疯狂险恶的命运汇聚于其中。

    我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脑袋交给了命运,被幻想侵扰的男人此刻无比的渴望真实。

    “医生,请不要因为我扭曲的身体而惊讶,我为此十分的荣幸,那是彼岸赐下的痕迹,是真实的象征。”

    “总统先生,想必你已经见证过了诸多世界的疯狂诡异,真相的果实如今又与你相差甚远,恶魔的低语又和天使的祝福有何区别呢,见到了超乎想象与理解的存在,我们终将要陷入疯狂。”

    “你觉得你的铁钉是钉在哪里的,木板上吗?不是,鞋架上吗?也不是,血肉之上?彼岸没有血肉,铁钉也并不存在现实,是你将你的自由与真实钉死在了逻辑所束缚的框架中,如果你将铁钉钉入脖子,你会死吗?你不知道,我们会觉得你死去了,但是你不主动,你现在并不知道那样做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些不同的梦境和邪恶疯狂的传递变得越来越清晰和强烈,门托罗依旧没法详细描述其间的真理。它们包含疯狂的味道,有时候我不得不认为自己确实要长脑子了。

    醒来后出现在莫名的城市,莫名的好友,莫名的失踪,莫名的使命。

    去质疑这疯狂一切的真实性才是我身为人应该去做的事。

    但我现在走在超越时间的阴影中,逐渐被某种特别的,自发的妄想症折磨。

    白亮中有扭曲的怪物在盯着我

    潜意识会用虚假记忆填补自身困惑的空白断层,因而行生出怪异的离奇想象。

    思绪被扭转,门托罗穿上了医生的白大褂,总统的西装,教师的制服,乃至世界万物的血肉与皮囊,现实世界随着他的想象扭曲。

    怪异离奇的想象此刻化作了真实,用三根人手行走的大厦正摧毁着现实世界人们居住的大象。

    新生的婴儿也迫切的想要重新钻回父亲的体内。

    医生用病人去抢救药物,士兵转圈圈来决定输赢…

    万物奇诡,一切世界的衍生,一切时间的可能,都被想象力扭曲。

    另一道身影走来,那是亚尔赞,此刻的他简直是精神病。

    “我们的灵魂即是彼岸。”

    更高层次的生命,宇宙的根基,万物的病因。

    “天上飘的那个叫雅麦,就是他让我变瘦的。”

    两个门托罗都笑了,在不宽阔的走廊里笑的很大声。

    “嘘,我的孩子睡着了,请小点声。”

    臃肿的女人探出头,嫌恶的看着门外疯癫的男人,在她看来,这或许只是一名喝醉酒的流浪汉。

    “女士,你才十二岁,怎么会有孩子呢。”

    我没有在意灰尘,但他却小小的改变了一下灰尘。

    看着小姑娘哭闹着回到房间要向自己的父母告状,门托罗踏出了一步。

    一辆失控的无人汽车撞进了高耸的写字楼,摧毁了一间间办公室,停留在了祂的眼前,接着直接躺倒。

    松软的床铺接住了我的身形,置身于18世纪的拱形宫殿之中,迷醉的炷香使得祂闭上了眼睛。

    太空中,一颗小小的绝对球体物质正漂浮在形似地球的星球之上。

    4维投影前的将军正在向权贵们吹嘘着崭新的武器必将打败那些摆弄魔法的18世纪人,夺回古早的地球。

    球体开始震动,随后塌缩,小型的黑洞成型了,随后开始吞噬。

    宇宙变白了,我睁开眼睛,畅想的梦境也消失不见。

    门托罗依旧被色彩包围,窥视的怪物也依旧窥视。

    “这股力量是那个飞着的雅麦给的吗”

    “这是使命,神明并没有赐予我们这份力量。”

    “但是我拥有了他。”

    “那是天赋使然,我们天生如此。”

    “数亿个轮回。”

    “数亿个轮回”

    “次元与暗面。”

    “次元与暗面”

    “盲目痴愚。”

    “盲目痴愚”

    门托罗摊开了手臂,肉与碳构成的身躯溶解,久违的回归他的真正形态。

    悠远空灵的歌声响起。

    那是雅麦的祝福。

    视界无限的拔高,我看到了宇宙,看到了无限,看到了雅麦。

    最后,他看到了纸张与钢笔。

    一张白纸,一个沉迷于故事的小说作家。

    真实所构建的链环瞬间崩塌,我放空了身躯,迎接无限的下坠。

    雅麦在哭泣,哭泣我并不是盲目痴愚。

    但我确实看到了什么,无限拔高的疯狂理智也证明了那并不错觉。

    茫然的恐惧毁灭了昔日坚强的探险者

    无形之物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躯体,有形的姿态开始凝聚,令人憎恶的血肉飞蔓延增长,不断蠕动,又再次长出血肉。

    雅麦高悬万物之顶,他再次的欢呼,无边的智慧告诉了他超越了自身的未来。

    血肉涌入宇宙,包裹时间,空间被整个吞噬,新生的多元镌刻着门托罗之名,历史在祂的本质上留存。

    “盲目痴愚再次降下了他的言语。”

    时间的基点,无限的延伸,无穷的未来,不定的终局。

    超越时间,化为一切。

    疯癫的唯我成为了万物真相的顽石。

    “盲目痴愚赐予你名字。”

    “跨越桎梏的可悲噩梦”

    “彼界,门托罗.伊卡利孽丝,即为汝之新名。”

    “彼界,亦是新的规则。”

    男人的身影自亿万年后的过去走向未来。

    双手向上,拥抱盲目痴愚赠予的新生。

    “意义,真相,尽为门托罗.伊卡利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