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寻衅
钱九缸很有经验。
虽然才十七岁，但打猎的本事已经相当老练。
他带着徐青，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只野兔。
“别惊着它。”
悄然摸到合适的距离，钱九缸拉弓搭箭，猛然射出。
“咻——”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一串轻微翁鸣。
远处的野兔应声而倒。
“嘿嘿。”
钱九缸得意一笑，走上前捡起来，拔掉箭矢后递给徐青，笑道：“还挺肥的，这个给你。”
“……”
徐青当然不会客气，接过来放掉血，便挂在自己腰间。
“往前再走走，看能不能猎一只野猪。”
钱九缸今天是打算满载而归的，接下来便安心过年，不再进山。
“……”
徐青拿着标枪，跟着钱九缸，充当陪聊的角色，没有打猎经验，他不敢贸然上手，免得损失一餐野味。
……
“啧啧，是不是那周家兄弟惊着了它们，咋遇不到大货呢。”
转悠到中午，大雪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钱九缸跟徐青的身上都披了一层雪衣。
钱九缸看着腰里的兔子跟野鸡，很是失望，找了一大圈，竟然没有发现猛兽的痕迹。
于是他便怪罪到了周家兄弟的头上，“搅屎棍一样，真是晦气。”
“啥时候回去？”
徐青吃着钱九缸带着干粮，喝着水囊里已经没了温度的水，随口问道。
他倒是不冷。
有丹田里的那一丝真气，提起来运行周天，身体便暖洋洋的。
颇有点寒暑不侵的感觉。
但钱九缸到底是抗不住，此时起了风，夹着雪片，割在脸上，冻红了一片。
“噗。”
钱九缸擤了把鼻涕，犹不死心，说道：“时间还早，再转转，哪怕猎不到大的，打些小的也行。”
“好吧。”
简单的吃了点，两人就又往黑姥山的深处走去。
往常一个人的时候，钱九缸是不敢深入的，今天有徐青陪着，他打算壮起胆子往山里走走，那里出没的动物更多，容易猎到好货。
若是有对付不了的，有徐青帮忙，也能全身而退。
于是两人便顺着峡谷，摸索着前行。
“……”
徐青看着两边陡峭平整的崖壁，有些奇怪。
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这就是剑谷。”
钱九缸看出了徐青的疑惑，笑着说道：“传说是天上仙人一剑劈开的。”
“剑谷……”
徐青倒是听说过这个传说，只是从来没有进过山，目睹到神迹。
如今见了，自然也是不信的。
虽然自然伟力不太可能形成如此平整的切面，但武夫却有抽刀断江之能。
纵横三百刀练至大成的刀罡，就有劈山之威。
但若真要一刀劈山，徐青觉得似乎也只有上三品的武夫才有可能办到。
“野猪的脚印。”
这时，钱九缸突然兴奋的喊道，“走，追上去。”
两人追了二里地，终于看到了喝水的野猪。
比掉入陷阱的那只更大，差不多快两百斤的样子。
“有了它，就能过个肥年。”
由于野猪皮糙，一般的箭矢并不能对它造成较大的伤害，于是钱九缸拿出特制的箭矢，对着野猪射去。
“咻——”
箭矢迅猛，发出一串哨音。
“吼！”
钱九缸的箭法不错，这一箭正中野猪的后腿，它吃痛嘶吼，惊慌的逃窜。
“扎它！”
眼见野猪要逃，钱九缸对旁边拿着标枪的徐青喊道：“快！”
“……”
徐青瞅准时机，将手中的标枪猛的掷出。
“欻！”
标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扎在野猪的脑袋上，直接洞穿。
“吼！”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便没了声响。
“嘿嘿。”
钱九缸咧嘴一笑，说道：“稍等一下再过去，等它死透。”
“……”
突然，徐青往左倒去，并一把抓住钱九缸，将其一起拽倒。
“青儿，你干……”
钱九缸陡然间被徐青拉倒，不明所以，质问的话刚出口，便被一根从眼前飞过的标枪给堵在了喉咙里。
那只标枪越过徐青二人，扎在已经死透的野猪身上。
接着有粗旷的声音响起，“哟，好收获，又是一只野猪，真是个肥年。”
“……”
徐青转头看向后方的来人，是周家四兄弟，他们抗着偷去的那只野猪，正用戏谑眼神看着自己。
“周黑土！”
钱九缸爬起来，阴沉着脸怒骂道：“你个驴日的敢杀人？！”
刚才那一枪，要不是徐青反应迅速，及时躲避，否则必会伤到他们。
那力道，足以先洞穿徐青的肩膀，再扎进钱九缸的身体。
“……”
徐青站起来，深呼吸了一下，凌厉的眼神在周家兄弟身上打量。
刚才那一枪，是奔着杀人来的！
若是外面，他们自然不敢。
可在这大雪覆盖的深山里，杀人如杀鸡，尸体会被野兽吃掉，天知地知无人知。
自然就没有顾虑。
“……”
徐青将目光锁定在周家老大周黑土的身上。
其实周家兄弟的恶名他也早就听说过，传言周黑土曾当过土匪，身上是背着人命的。
之前为了躲避官府剿匪，便回了村，与兄弟们以打猎为生。
“野狗崽子，乱吠什么！”
周老三被钱九缸骂出了火气，走上前甩开胳膊就抡来一巴掌。
“呃？”
然而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却没能打在钱九缸的脸上，而是被他抬臂给挡了下来。
这让周老三微微一诧，这小子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力气却出奇的大，竟然能挡住自己抡圆的一巴掌。
怪不得每次都能猎到那么多的猎物。
“嘿嘿……”
但他可不打算放过钱九缸，狞笑一声，提腿就朝小腹踹了过去。
为了防滑，他们都穿着特制的牛皮鞋，鞋底绑有倒钩。
即使钱九缸穿的厚，不至于被开膛破肚，但若被踢中，也会裂了肋骨，极不好受。
“啊！”
下一刻，惨叫声响起。
一道人影倒飞出五米远，砸裂冰面，掉进穿谷而过的河里。
“老三？！”
周黑土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人一脚踹飞，脸色一变，凶厉的眼神死盯着徐青，咬牙道：“没看出来，倒是个练家子。”
老三那一身横肉，少说有一百八十斤，却被踹飞五米远，一般人根本办不到。
除非练过武！
“他娘的！老子卸了你！”
见兄弟被打，周老二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砍刀就要冲上来。
“欻！”
徐青眼疾手快，顺手抽出钱九缸腰里的砍刀，紧握在手里，凌厉警惕的眼神在周黑土跟周老二之间转换。
周老四则跑到一旁，去捞躺在河里捂着臂膀哇哇叫的周老三。
“老二！”
周黑土喊住冲上前的周老二，沉声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娘的！”
周老二倒是听大哥的话，脸上虽有不甘，但也退了下去。
“我陪你过过手。”
周黑土凶性毕露，咧嘴一笑，提刀上前。
虽然才十七岁，但打猎的本事已经相当老练。
他带着徐青，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只野兔。
“别惊着它。”
悄然摸到合适的距离，钱九缸拉弓搭箭，猛然射出。
“咻——”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一串轻微翁鸣。
远处的野兔应声而倒。
“嘿嘿。”
钱九缸得意一笑，走上前捡起来，拔掉箭矢后递给徐青，笑道：“还挺肥的，这个给你。”
“……”
徐青当然不会客气，接过来放掉血，便挂在自己腰间。
“往前再走走，看能不能猎一只野猪。”
钱九缸今天是打算满载而归的，接下来便安心过年，不再进山。
“……”
徐青拿着标枪，跟着钱九缸，充当陪聊的角色，没有打猎经验，他不敢贸然上手，免得损失一餐野味。
……
“啧啧，是不是那周家兄弟惊着了它们，咋遇不到大货呢。”
转悠到中午，大雪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钱九缸跟徐青的身上都披了一层雪衣。
钱九缸看着腰里的兔子跟野鸡，很是失望，找了一大圈，竟然没有发现猛兽的痕迹。
于是他便怪罪到了周家兄弟的头上，“搅屎棍一样，真是晦气。”
“啥时候回去？”
徐青吃着钱九缸带着干粮，喝着水囊里已经没了温度的水，随口问道。
他倒是不冷。
有丹田里的那一丝真气，提起来运行周天，身体便暖洋洋的。
颇有点寒暑不侵的感觉。
但钱九缸到底是抗不住，此时起了风，夹着雪片，割在脸上，冻红了一片。
“噗。”
钱九缸擤了把鼻涕，犹不死心，说道：“时间还早，再转转，哪怕猎不到大的，打些小的也行。”
“好吧。”
简单的吃了点，两人就又往黑姥山的深处走去。
往常一个人的时候，钱九缸是不敢深入的，今天有徐青陪着，他打算壮起胆子往山里走走，那里出没的动物更多，容易猎到好货。
若是有对付不了的，有徐青帮忙，也能全身而退。
于是两人便顺着峡谷，摸索着前行。
“……”
徐青看着两边陡峭平整的崖壁，有些奇怪。
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这就是剑谷。”
钱九缸看出了徐青的疑惑，笑着说道：“传说是天上仙人一剑劈开的。”
“剑谷……”
徐青倒是听说过这个传说，只是从来没有进过山，目睹到神迹。
如今见了，自然也是不信的。
虽然自然伟力不太可能形成如此平整的切面，但武夫却有抽刀断江之能。
纵横三百刀练至大成的刀罡，就有劈山之威。
但若真要一刀劈山，徐青觉得似乎也只有上三品的武夫才有可能办到。
“野猪的脚印。”
这时，钱九缸突然兴奋的喊道，“走，追上去。”
两人追了二里地，终于看到了喝水的野猪。
比掉入陷阱的那只更大，差不多快两百斤的样子。
“有了它，就能过个肥年。”
由于野猪皮糙，一般的箭矢并不能对它造成较大的伤害，于是钱九缸拿出特制的箭矢，对着野猪射去。
“咻——”
箭矢迅猛，发出一串哨音。
“吼！”
钱九缸的箭法不错，这一箭正中野猪的后腿，它吃痛嘶吼，惊慌的逃窜。
“扎它！”
眼见野猪要逃，钱九缸对旁边拿着标枪的徐青喊道：“快！”
“……”
徐青瞅准时机，将手中的标枪猛的掷出。
“欻！”
标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扎在野猪的脑袋上，直接洞穿。
“吼！”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便没了声响。
“嘿嘿。”
钱九缸咧嘴一笑，说道：“稍等一下再过去，等它死透。”
“……”
突然，徐青往左倒去，并一把抓住钱九缸，将其一起拽倒。
“青儿，你干……”
钱九缸陡然间被徐青拉倒，不明所以，质问的话刚出口，便被一根从眼前飞过的标枪给堵在了喉咙里。
那只标枪越过徐青二人，扎在已经死透的野猪身上。
接着有粗旷的声音响起，“哟，好收获，又是一只野猪，真是个肥年。”
“……”
徐青转头看向后方的来人，是周家四兄弟，他们抗着偷去的那只野猪，正用戏谑眼神看着自己。
“周黑土！”
钱九缸爬起来，阴沉着脸怒骂道：“你个驴日的敢杀人？！”
刚才那一枪，要不是徐青反应迅速，及时躲避，否则必会伤到他们。
那力道，足以先洞穿徐青的肩膀，再扎进钱九缸的身体。
“……”
徐青站起来，深呼吸了一下，凌厉的眼神在周家兄弟身上打量。
刚才那一枪，是奔着杀人来的！
若是外面，他们自然不敢。
可在这大雪覆盖的深山里，杀人如杀鸡，尸体会被野兽吃掉，天知地知无人知。
自然就没有顾虑。
“……”
徐青将目光锁定在周家老大周黑土的身上。
其实周家兄弟的恶名他也早就听说过，传言周黑土曾当过土匪，身上是背着人命的。
之前为了躲避官府剿匪，便回了村，与兄弟们以打猎为生。
“野狗崽子，乱吠什么！”
周老三被钱九缸骂出了火气，走上前甩开胳膊就抡来一巴掌。
“呃？”
然而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却没能打在钱九缸的脸上，而是被他抬臂给挡了下来。
这让周老三微微一诧，这小子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力气却出奇的大，竟然能挡住自己抡圆的一巴掌。
怪不得每次都能猎到那么多的猎物。
“嘿嘿……”
但他可不打算放过钱九缸，狞笑一声，提腿就朝小腹踹了过去。
为了防滑，他们都穿着特制的牛皮鞋，鞋底绑有倒钩。
即使钱九缸穿的厚，不至于被开膛破肚，但若被踢中，也会裂了肋骨，极不好受。
“啊！”
下一刻，惨叫声响起。
一道人影倒飞出五米远，砸裂冰面，掉进穿谷而过的河里。
“老三？！”
周黑土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人一脚踹飞，脸色一变，凶厉的眼神死盯着徐青，咬牙道：“没看出来，倒是个练家子。”
老三那一身横肉，少说有一百八十斤，却被踹飞五米远，一般人根本办不到。
除非练过武！
“他娘的！老子卸了你！”
见兄弟被打，周老二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砍刀就要冲上来。
“欻！”
徐青眼疾手快，顺手抽出钱九缸腰里的砍刀，紧握在手里，凌厉警惕的眼神在周黑土跟周老二之间转换。
周老四则跑到一旁，去捞躺在河里捂着臂膀哇哇叫的周老三。
“老二！”
周黑土喊住冲上前的周老二，沉声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娘的！”
周老二倒是听大哥的话，脸上虽有不甘，但也退了下去。
“我陪你过过手。”
周黑土凶性毕露，咧嘴一笑，提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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