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洪城（三）
少年们又化作几道黑雾远去了，九夜望着落天星，“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落天星道：“这等邪恶之人，我自然是看不惯的。”
九夜道：“可是我们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你生气过。”
落天星道：“没什么。”
看他脸色十分阴沉，九夜摸了摸头，决定不问了，“好吧，咱们回去睡觉吧。”
“嗯。”
回到宅院里，王进迎上来，“两位道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九夜道：“我刚刚见到他们了，果然是怨气极重的厉鬼，不好对付啊。”
王进惶恐道：“那该怎么办呢？”
九夜道：“王居士不必担心，有我在，保证没事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子时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是收伏厉鬼的最佳时辰，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根毫毛。”
王进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好，那就好。”
九夜道：“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
她正想走，落天星却不动，只是眼睛死死盯着王进，王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笑道：“落道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落天星笑了，王进却觉得更吓人了，“我不是道长，我是妖怪。”
王进的表情僵在脸上，他不安地看向九夜，九夜干笑两声，“哈哈，王老爷，你别怕，他跟你开玩笑呢。”
王进擦了擦额头的汗，“哦，原来是这样，吓到老夫了。”
九夜怕他说出什么更令人生疑的话，感觉拉着他跑了，“我们先走了。”
走过一个院子后，九夜松了口气，“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说你是妖怪。”
落天星淡淡道：“可我本来就是妖怪。”
九夜道：“本来是本来，你也不能随便在凡人面前说啊。”
落天星道：“他也算是个人吗？”
九夜愣了下，“好吧，他的确不算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落天星抿着嘴，眼神落在她脸上，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九夜笑了，“这才对嘛，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落天星道：“真的？”
九夜道：“当然是真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多笑笑。”
“你真的觉得我长得好看？”
九夜顿了会儿，四下看了看，凑到他跟前，“其实，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落天星望着她，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九夜脸一烫，“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我先去睡觉了，明天见。”
九夜一溜烟地跑向了自己的房间，落天星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踱进了房间。
九夜敲了敲门，墨玉立即就来开门了，显然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她睁着大眼睛瞪着她，“你怎么了，敲得这么急，有狗追你吗？”
九夜哂笑一声，道：“没有，你怎么还没睡？”
墨玉道：“我在等你啊。”
九夜走到床前，脱下靴子，“下次不用等我，早点睡觉，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的。”
墨玉有点不高兴，爬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我本来已经睡了的，谁知道那个王老爷来敲门，把我吵醒了，我就有点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等你。”
九夜道：“他来找你干什么？”
墨玉道：“他说来看看我缺什么，让我开门，我听你的话，没有开门，他过了好久才走，你怎么会知道他会来找我的？”
九夜道：“我刚刚见到那些厉鬼了，这个王老爷的好都是装出来的，那些都是被他害死的冤魂，是来找他报仇的，明天晚上，就是他们复仇的时刻。”
墨玉道：“那你想怎么办？”
九夜道：“冤魂索命，那我就管不着了，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墨玉躺了下去，“既然是坏人，那我也不管了。”
九夜替她掖了掖被子，“对，不管他，我们睡觉吧。”
看她甜甜地睡下了，九夜暗地里叹了口气，这世间的污浊之事太多，还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接触的，她一直在尽可能地保护好她的童真。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王进道：“其实，老夫有一件事想跟几位道长商量。”
九夜道：“王老爷请说吧。”
王进道：“几位四处流浪，居无定所，风餐露宿，实在太过辛苦，何况你们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不如留在这里，你们看这样可好？”
九夜道：“好是好，可是我们应该住在哪里呢？”
王进道：“老夫愿意助几位修建宫观，开宗立派，接受香火供奉，再招收一些道童，以增加人气，如何？”
九夜如何能不知道他的邪恶心思，修建宫观是假，实际是想借这恩情逼迫她们就范，招收道童更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豢养奴隶，还能借宫观来敛收钱财，真是一举三得，她心里几欲作呕，却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高兴的神态，“如此甚好，那贫道就先谢过王老爷了。”
墨玉不明所以，“啊，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吗，你还要积攒功德呢？”
九夜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王老爷一番好意，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呢，你说是吧，天星？”
墨玉虽然还是不明白，但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猜到她这么说别有用意，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了，“好吧，只要有好吃的，在哪儿都一样。”
落天星却是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默然不语。
王进笑道：“小道长放心，好吃的要多少有多少。”
入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狂风席卷着滔天的恨意朝着王府滚滚而来，王进依照九夜的吩咐躲在卧房，那些被豢养的孩子们却悄悄出动，将贴在王府的所有符纸全部撕毁。
几道黑气从王府上空悄然钻入了王进的卧室之中，黑气一落地，便化作几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包围了王进，王进吓得肝胆俱裂，颤声道：“你们，你们怎么会进的来的，走开，快给我走开。”
为首的厉鬼凄厉的嘶吼着：“王进，你这个畜生，今天就是你偿还孽债的时候，拿命来！”
王进摘下手中那串佛珠，疯狂捻动，嘴里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就在此时，念珠的绳子断裂，珠子滚落一地，厉鬼们再也没有了顾忌，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脚，为首的少年吭哧一口咬在了王进的手臂上，霎时便活生生咬掉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漓，王进的惨叫弥漫在整个房间，却传不到外面，暴雨和雷声太大，完全掩盖了这屋子里的疯狂复仇声。
惨叫还在继续着，所有的孩子们都站在王进所住的院子里，每个人脸上都是深深的恨意，恨不能亲自进去将其生煎活剥。
九夜和落天星站在一群孩子中间，神色冷漠，王进在疯狂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道长，救我，救我啊！快来救我！”
很快，这呼喊变成了诅咒，“九夜，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啊！”
九夜掏了掏耳朵，不屑地冷笑一声，诅咒要是对她有用，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这场恐怖而惨烈的复仇一直持续了大半夜，当屋内的惨叫和呻吟停止的那一刻，房门开了，娈童们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屋子里。
九夜打了个哈欠，“走，回去睡觉了。”
“好。”
回到房间时，墨玉正在床上安睡，为了不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九夜特意使了个昏睡咒让她睡着了，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道：“那种人渣败类，这种死法很适合他，不过你还小，为了你的快乐童年，我就不吓唬你了，好好睡吧。”
第二天一早，九夜起了个大早，来到王进院子里，只见屋子里和院子里站满了孩子，显然是一夜没睡，她跨进屋子里，王进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子，九夜随手拿了块桌布把那骨头架子给盖住了，坐在了椅子上，问道：“王进已经死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疲惫道：“不知道，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人的日子了。”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把满头珠翠扔了一地，身上那件鲜红的褂子也被她扯烂了，她恨恨道：“我要回家！他一直不让我回去，现在他死了，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撩开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这个恶魔终于死了，我终于自由了。”
九夜道：“你们拿上钱，都回去吧。”
一个少年道：“我没有地方去，我没有家了。”
另一个少年面带怒容，“我才不要他的臭钱。”
九夜忽然严肃道：“这不是他的臭钱，这是他残害你们的补偿，如今他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带上钱，远离这个伤心地，置办点房产田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过正常人的生活。”
一个小小的男孩道：“我们真的还能过正常的生活吗？”
“为什么不能，你们是人，活生生的人，这是你们的权利，作为人的权利。”
一个少年振奋起精神，“你说得对，我是人，我要过人过的生活。”
九夜带着他们来到库房，分给他们一些钱财，年纪大些的自己走了，被骗来的送他们回家，还剩下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九夜带着他们去了官府，向官府说明了缘由，查抄了王府，官府将剩下的孩子也安顿好了。
一切结束以后，九夜唤醒了墨玉，墨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缠着九夜一直问东问西，九夜没有让她看到那可怕的场景，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墨玉对此十分不满。
落天星道：“这等邪恶之人，我自然是看不惯的。”
九夜道：“可是我们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你生气过。”
落天星道：“没什么。”
看他脸色十分阴沉，九夜摸了摸头，决定不问了，“好吧，咱们回去睡觉吧。”
“嗯。”
回到宅院里，王进迎上来，“两位道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九夜道：“我刚刚见到他们了，果然是怨气极重的厉鬼，不好对付啊。”
王进惶恐道：“那该怎么办呢？”
九夜道：“王居士不必担心，有我在，保证没事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子时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是收伏厉鬼的最佳时辰，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根毫毛。”
王进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好，那就好。”
九夜道：“那我们就先去休息了。”
她正想走，落天星却不动，只是眼睛死死盯着王进，王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笑道：“落道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落天星笑了，王进却觉得更吓人了，“我不是道长，我是妖怪。”
王进的表情僵在脸上，他不安地看向九夜，九夜干笑两声，“哈哈，王老爷，你别怕，他跟你开玩笑呢。”
王进擦了擦额头的汗，“哦，原来是这样，吓到老夫了。”
九夜怕他说出什么更令人生疑的话，感觉拉着他跑了，“我们先走了。”
走过一个院子后，九夜松了口气，“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说你是妖怪。”
落天星淡淡道：“可我本来就是妖怪。”
九夜道：“本来是本来，你也不能随便在凡人面前说啊。”
落天星道：“他也算是个人吗？”
九夜愣了下，“好吧，他的确不算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落天星抿着嘴，眼神落在她脸上，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九夜笑了，“这才对嘛，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落天星道：“真的？”
九夜道：“当然是真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多笑笑。”
“你真的觉得我长得好看？”
九夜顿了会儿，四下看了看，凑到他跟前，“其实，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落天星望着她，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九夜脸一烫，“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我先去睡觉了，明天见。”
九夜一溜烟地跑向了自己的房间，落天星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踱进了房间。
九夜敲了敲门，墨玉立即就来开门了，显然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她睁着大眼睛瞪着她，“你怎么了，敲得这么急，有狗追你吗？”
九夜哂笑一声，道：“没有，你怎么还没睡？”
墨玉道：“我在等你啊。”
九夜走到床前，脱下靴子，“下次不用等我，早点睡觉，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的。”
墨玉有点不高兴，爬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我本来已经睡了的，谁知道那个王老爷来敲门，把我吵醒了，我就有点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等你。”
九夜道：“他来找你干什么？”
墨玉道：“他说来看看我缺什么，让我开门，我听你的话，没有开门，他过了好久才走，你怎么会知道他会来找我的？”
九夜道：“我刚刚见到那些厉鬼了，这个王老爷的好都是装出来的，那些都是被他害死的冤魂，是来找他报仇的，明天晚上，就是他们复仇的时刻。”
墨玉道：“那你想怎么办？”
九夜道：“冤魂索命，那我就管不着了，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墨玉躺了下去，“既然是坏人，那我也不管了。”
九夜替她掖了掖被子，“对，不管他，我们睡觉吧。”
看她甜甜地睡下了，九夜暗地里叹了口气，这世间的污浊之事太多，还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接触的，她一直在尽可能地保护好她的童真。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王进道：“其实，老夫有一件事想跟几位道长商量。”
九夜道：“王老爷请说吧。”
王进道：“几位四处流浪，居无定所，风餐露宿，实在太过辛苦，何况你们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不如留在这里，你们看这样可好？”
九夜道：“好是好，可是我们应该住在哪里呢？”
王进道：“老夫愿意助几位修建宫观，开宗立派，接受香火供奉，再招收一些道童，以增加人气，如何？”
九夜如何能不知道他的邪恶心思，修建宫观是假，实际是想借这恩情逼迫她们就范，招收道童更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豢养奴隶，还能借宫观来敛收钱财，真是一举三得，她心里几欲作呕，却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高兴的神态，“如此甚好，那贫道就先谢过王老爷了。”
墨玉不明所以，“啊，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吗，你还要积攒功德呢？”
九夜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王老爷一番好意，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呢，你说是吧，天星？”
墨玉虽然还是不明白，但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猜到她这么说别有用意，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了，“好吧，只要有好吃的，在哪儿都一样。”
落天星却是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默然不语。
王进笑道：“小道长放心，好吃的要多少有多少。”
入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狂风席卷着滔天的恨意朝着王府滚滚而来，王进依照九夜的吩咐躲在卧房，那些被豢养的孩子们却悄悄出动，将贴在王府的所有符纸全部撕毁。
几道黑气从王府上空悄然钻入了王进的卧室之中，黑气一落地，便化作几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包围了王进，王进吓得肝胆俱裂，颤声道：“你们，你们怎么会进的来的，走开，快给我走开。”
为首的厉鬼凄厉的嘶吼着：“王进，你这个畜生，今天就是你偿还孽债的时候，拿命来！”
王进摘下手中那串佛珠，疯狂捻动，嘴里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就在此时，念珠的绳子断裂，珠子滚落一地，厉鬼们再也没有了顾忌，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脚，为首的少年吭哧一口咬在了王进的手臂上，霎时便活生生咬掉了一大块肉，鲜血淋漓，王进的惨叫弥漫在整个房间，却传不到外面，暴雨和雷声太大，完全掩盖了这屋子里的疯狂复仇声。
惨叫还在继续着，所有的孩子们都站在王进所住的院子里，每个人脸上都是深深的恨意，恨不能亲自进去将其生煎活剥。
九夜和落天星站在一群孩子中间，神色冷漠，王进在疯狂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道长，救我，救我啊！快来救我！”
很快，这呼喊变成了诅咒，“九夜，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啊！”
九夜掏了掏耳朵，不屑地冷笑一声，诅咒要是对她有用，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这场恐怖而惨烈的复仇一直持续了大半夜，当屋内的惨叫和呻吟停止的那一刻，房门开了，娈童们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屋子里。
九夜打了个哈欠，“走，回去睡觉了。”
“好。”
回到房间时，墨玉正在床上安睡，为了不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九夜特意使了个昏睡咒让她睡着了，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道：“那种人渣败类，这种死法很适合他，不过你还小，为了你的快乐童年，我就不吓唬你了，好好睡吧。”
第二天一早，九夜起了个大早，来到王进院子里，只见屋子里和院子里站满了孩子，显然是一夜没睡，她跨进屋子里，王进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子，九夜随手拿了块桌布把那骨头架子给盖住了，坐在了椅子上，问道：“王进已经死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疲惫道：“不知道，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人的日子了。”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把满头珠翠扔了一地，身上那件鲜红的褂子也被她扯烂了，她恨恨道：“我要回家！他一直不让我回去，现在他死了，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撩开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这个恶魔终于死了，我终于自由了。”
九夜道：“你们拿上钱，都回去吧。”
一个少年道：“我没有地方去，我没有家了。”
另一个少年面带怒容，“我才不要他的臭钱。”
九夜忽然严肃道：“这不是他的臭钱，这是他残害你们的补偿，如今他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带上钱，远离这个伤心地，置办点房产田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过正常人的生活。”
一个小小的男孩道：“我们真的还能过正常的生活吗？”
“为什么不能，你们是人，活生生的人，这是你们的权利，作为人的权利。”
一个少年振奋起精神，“你说得对，我是人，我要过人过的生活。”
九夜带着他们来到库房，分给他们一些钱财，年纪大些的自己走了，被骗来的送他们回家，还剩下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九夜带着他们去了官府，向官府说明了缘由，查抄了王府，官府将剩下的孩子也安顿好了。
一切结束以后，九夜唤醒了墨玉，墨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缠着九夜一直问东问西，九夜没有让她看到那可怕的场景，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墨玉对此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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