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鬼（一）
走了几日，到了一个名为红花镇的小镇子，红花镇镇如其名，路边开满了红花，墨玉臭美地摘了几朵插在头发上。
九夜拈起一朵红花，“你小小年纪，倒挺会打扮。”
墨玉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惜清云哥哥不在，不然我一定也要送他一束花。”
九夜忍住笑，“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虽然你们现在不在一处，以后机会还多的是嘛。”
墨玉叹了口气，“我怕呀。”
九夜奇道：“你怕什么？”
墨玉道：“万一有比我可爱的女孩子出现在他身边，把他勾走了怎么办，”一提起这事儿，她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违反天规，我才不得不跟着你出差，要是清云哥哥喜欢上别人了，你得赔我。”
九夜哭笑不得，“这我怎么赔，再说了，我也没想到天君那么不近人情，不就偷了他一颗珠子嘛，居然关了我一千年，还把我贬下凡间，真是小肚鸡肠。”
墨玉睨了她一眼，“你这话要是让天君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九夜干笑一声，“哈哈，你不会出卖我的，对不对？”
墨玉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落天星望向她，“你偷了天君的东西？”
九夜挠了挠头，“对啊，我偷了他一颗珠子，然后他大发雷霆，让我在神殿里禁足一千年，三年前换了一位新天君，他终于想起我了，把我贬下凡间，让我积攒二百五十个功德才能回天庭。”
落天星神色晦暗不明，“你为什么要偷珠子？”
九夜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时间太久了，我想不起来了，可能是觉得无聊吧，而且那颗珠子我也不知道放哪里了，要是找出来还给天君，说不定能减几年刑期。”
“那你后悔吗？”
九夜毫不犹豫道：“不后悔。”
“为什么？”
九夜一摊手，道：“做了就是做了，哪有后悔的道理，虽然我不记得为什么偷珠子了，但如果再让我回到那时，我想我还是会偷的。”
落天星忽然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
九夜笑了，“这有什么傻不傻的，我自己乐意。”
落天星摇了摇头，无奈一笑，“也是，你乐意，别人也没有什么法子。”
墨玉摸着咕咕作响的小肚子，可怜兮兮道：“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九夜四下看了看，“前面有家小饭馆，走吧。”
等着上菜的档口，九夜盯着落天星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金色指环道：“落兄，你那枚指环倒是蛮精致的。”
落天星把那枚指环摘下来，指环化作了一条金色长鞭，鞭身上还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复杂的咒文，“这是我母亲特意为我炼制的法宝，因为我喜欢把它缠绕在手指上，所以取名为绕指柔。”
九夜伸手摸了摸，绕指柔自动化为指环状，缠绕在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落天星道：“看来它挺喜欢你的。”
九夜道：“法宝认主，看来我和它有点缘分。”
她把绕指柔摘下来，还给了落天星。
小二上完菜的时候，九夜照例向他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妖鬼作祟，小二道：“有，附近的河里有水鬼，好几次都差点把人拖下水去。”
九夜道：“那有没有人遇害？”
小二道：“说来也怪，那水鬼虽然经常拖人，却从来没有真的杀过人，每次拖到一半就消失不见了，然后过段时间又去拖人下水，虽然从来没有伤人性命，不过毕竟是鬼，听起来就够吓人的。”
九夜道：“你们没想过把那水鬼除掉吗？”
小二道：“想过啊，本来我们都准备筹钱请道长除鬼了，镇长说既然没死人就算了，让我们少去河边溜达。”
墨玉道：“这镇长也太不像话了，真出事可就晚了。”
九夜微微叹气道：“没办法，镇长不愿意请人，我只好义务劳动了。”
墨玉道：“没事，我不会让你白劳动的，解决掉这件事，加三个功德。”
九夜目光炯炯，“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马上出发。”
小二道：“道长不必着急，水鬼晚上才出现呢。”
落天星道：“先吃饭，养精蓄锐。”
入夜，三人来到河边，月明星稀，天朗气清，九夜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等着水鬼出现。
在水里溺死的人，就会变成水鬼，如果找不到替身，水鬼就不能转世投胎，所以为了找到替身，很多水鬼都会不择手段地拉人下水，一般是采用两个方法，其一是强拉硬拽，因为水鬼在水中力大无穷，普通人根本敌不过他们，所以很快会被拉入水中溺死，其二是诱骗，怨念强的水鬼可以化出人身引诱活人下水。
九夜不知道这条河里的水鬼究竟强到何种程度，所以只能干等，因为怕打草惊蛇，她特意换下了身上那身显眼的白色道袍，收起长剑，穿了一身便服，落天星和墨玉两人在河边一棵大树上藏着。
九夜左等右等，也不见水鬼现身，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只见她脱下鞋袜，卷起裤腿，往河里走去，边走还边哭喊着：“我不想活了，我好惨啊。”
嚎叫了一会儿，水已经到了大腿处了，远处忽然泛起涟漪，水下有什么东西正朝她游过去，九夜见状叫得更大声了，她感觉到那东西已经只隔她一丈远了，就在这时，她忽然惨叫一声，一条金鞭嗖的一声从一旁的树梢飞过去缠在了九夜腰上，把她从水里捞了出去，正是绕指柔。
九夜在半空中大叫，“错了，别抓我，抓水里那个。”
绕指柔把她放在地上，又向水中窜去，水鬼早就逃的不见踪影了。
九夜站在岸上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等到了，又让他跑了。
落天星和墨玉从树上跳下，走到她身边，九夜无比郁闷，“抓我干什么，抓水鬼呀。”
落天星歉疚道：“抱歉，我听见你叫，以为你出事了，没仔细想就先把你捞上来了。”
他是好意，九夜也不能怪他，“没事，我没怪你。”
墨玉道：“你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九夜抬起左脚，有鲜血正从脚底往下滴落，讪讪道：“别提了，河底有块锋利的石头，把我的脚划了个大口子。”
落天星立即蹲下身子，查看他的脚，果然，脚底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小心地包扎了起来。
九夜金鸡独立，差点儿摔倒，只能扶着他的肩膀，道：“没事儿，小伤，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落天星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九夜吓得不轻，“喂，你放我下来。”
落天星抱起她就走，“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走？”
九夜脸有点红，“没事儿，我自己能走，再说了，你抱着我，像什么样子嘛。”
落天星走得稳稳当当的，“像什么样子？你雇了我，我本来就是为你做事的。”
九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选择闭嘴。
墨玉拎着她的鞋袜跟在两人身后，“你就别倔了，让他抱着吧，抓鬼先把自己给弄伤了，太丢人了。”
落天星抱着她来到客栈，夜已深，伙计正准备关门，见有客人，连忙把他们让进店中。
“要两间上房。”
“好嘞。”
伙计估计以为是小两口，“两位真的要两间房？”
落天星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伙计回过神来，“没，没事，这位姑娘没事吧？”
九夜讪笑道：“脚受伤了。”
伙计看了看她裹起来的脚，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客官楼上请。”
落天星把她放在床上，让伙计送了盆热水上来，又从乾坤袋中取出药膏和纱布，然后半蹲在地上给她处理伤口。
九夜整个人骨架十分纤长，那双脚更是长得秀气，白嫩得如凝脂一般，脚指头莹润如玉，如今她这只脚正被落天星握在手中，用湿毛巾细细清理伤口，又为她敷上药膏，再缠上绷带。
明明已经包扎好，落天星却迟迟不放开她的脚，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趾头，缱绻又暧昧，九夜被他摸得心里痒痒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玉凑过来，看着两人握在一处的手和脚，一脸的嫌弃，“你干嘛一直抓着她的脚，臭脚丫子有什么好摸的。”
落天星笑了笑，放开了她的脚，九夜松了口气，“什么臭脚丫子，我的脚哪里臭了？”
落天星附和道：“一点都不臭。”
九夜得意道：“听见了吧。”
墨玉不服气道：“哼，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我说不过你们，”她盯着落天星，“你怎么还不走，我们要睡觉了。”
落天星道：“嗯，是该睡了，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九夜点头道：“知道了。”
落天星关上门走了，墨玉道：“这家伙怪怪的。”
九夜道：“哪里怪怪的？”
墨玉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怪怪的。”
九夜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睡吧。”
墨玉爬上床，盯着九夜的脚看了半晌，“你这脚丫子确实还挺好看的，难怪那家伙抓着不放手。”
九夜赶紧把脚塞进被子里，“胡说什么呢。”
墨玉道：“没胡说啊，你看他抓那么紧的样子，活像抓着个大宝贝一样。”
九夜内心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了好了，大半夜的，就不要讨论我的脚了，赶紧睡觉吧。”
墨玉嘿嘿一笑，躺进了被子里，“我睡啦。”
九夜替她掖了掖被子，“嗯。”
九夜拈起一朵红花，“你小小年纪，倒挺会打扮。”
墨玉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惜清云哥哥不在，不然我一定也要送他一束花。”
九夜忍住笑，“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虽然你们现在不在一处，以后机会还多的是嘛。”
墨玉叹了口气，“我怕呀。”
九夜奇道：“你怕什么？”
墨玉道：“万一有比我可爱的女孩子出现在他身边，把他勾走了怎么办，”一提起这事儿，她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违反天规，我才不得不跟着你出差，要是清云哥哥喜欢上别人了，你得赔我。”
九夜哭笑不得，“这我怎么赔，再说了，我也没想到天君那么不近人情，不就偷了他一颗珠子嘛，居然关了我一千年，还把我贬下凡间，真是小肚鸡肠。”
墨玉睨了她一眼，“你这话要是让天君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九夜干笑一声，“哈哈，你不会出卖我的，对不对？”
墨玉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落天星望向她，“你偷了天君的东西？”
九夜挠了挠头，“对啊，我偷了他一颗珠子，然后他大发雷霆，让我在神殿里禁足一千年，三年前换了一位新天君，他终于想起我了，把我贬下凡间，让我积攒二百五十个功德才能回天庭。”
落天星神色晦暗不明，“你为什么要偷珠子？”
九夜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时间太久了，我想不起来了，可能是觉得无聊吧，而且那颗珠子我也不知道放哪里了，要是找出来还给天君，说不定能减几年刑期。”
“那你后悔吗？”
九夜毫不犹豫道：“不后悔。”
“为什么？”
九夜一摊手，道：“做了就是做了，哪有后悔的道理，虽然我不记得为什么偷珠子了，但如果再让我回到那时，我想我还是会偷的。”
落天星忽然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
九夜笑了，“这有什么傻不傻的，我自己乐意。”
落天星摇了摇头，无奈一笑，“也是，你乐意，别人也没有什么法子。”
墨玉摸着咕咕作响的小肚子，可怜兮兮道：“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九夜四下看了看，“前面有家小饭馆，走吧。”
等着上菜的档口，九夜盯着落天星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金色指环道：“落兄，你那枚指环倒是蛮精致的。”
落天星把那枚指环摘下来，指环化作了一条金色长鞭，鞭身上还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复杂的咒文，“这是我母亲特意为我炼制的法宝，因为我喜欢把它缠绕在手指上，所以取名为绕指柔。”
九夜伸手摸了摸，绕指柔自动化为指环状，缠绕在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落天星道：“看来它挺喜欢你的。”
九夜道：“法宝认主，看来我和它有点缘分。”
她把绕指柔摘下来，还给了落天星。
小二上完菜的时候，九夜照例向他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妖鬼作祟，小二道：“有，附近的河里有水鬼，好几次都差点把人拖下水去。”
九夜道：“那有没有人遇害？”
小二道：“说来也怪，那水鬼虽然经常拖人，却从来没有真的杀过人，每次拖到一半就消失不见了，然后过段时间又去拖人下水，虽然从来没有伤人性命，不过毕竟是鬼，听起来就够吓人的。”
九夜道：“你们没想过把那水鬼除掉吗？”
小二道：“想过啊，本来我们都准备筹钱请道长除鬼了，镇长说既然没死人就算了，让我们少去河边溜达。”
墨玉道：“这镇长也太不像话了，真出事可就晚了。”
九夜微微叹气道：“没办法，镇长不愿意请人，我只好义务劳动了。”
墨玉道：“没事，我不会让你白劳动的，解决掉这件事，加三个功德。”
九夜目光炯炯，“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马上出发。”
小二道：“道长不必着急，水鬼晚上才出现呢。”
落天星道：“先吃饭，养精蓄锐。”
入夜，三人来到河边，月明星稀，天朗气清，九夜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等着水鬼出现。
在水里溺死的人，就会变成水鬼，如果找不到替身，水鬼就不能转世投胎，所以为了找到替身，很多水鬼都会不择手段地拉人下水，一般是采用两个方法，其一是强拉硬拽，因为水鬼在水中力大无穷，普通人根本敌不过他们，所以很快会被拉入水中溺死，其二是诱骗，怨念强的水鬼可以化出人身引诱活人下水。
九夜不知道这条河里的水鬼究竟强到何种程度，所以只能干等，因为怕打草惊蛇，她特意换下了身上那身显眼的白色道袍，收起长剑，穿了一身便服，落天星和墨玉两人在河边一棵大树上藏着。
九夜左等右等，也不见水鬼现身，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只见她脱下鞋袜，卷起裤腿，往河里走去，边走还边哭喊着：“我不想活了，我好惨啊。”
嚎叫了一会儿，水已经到了大腿处了，远处忽然泛起涟漪，水下有什么东西正朝她游过去，九夜见状叫得更大声了，她感觉到那东西已经只隔她一丈远了，就在这时，她忽然惨叫一声，一条金鞭嗖的一声从一旁的树梢飞过去缠在了九夜腰上，把她从水里捞了出去，正是绕指柔。
九夜在半空中大叫，“错了，别抓我，抓水里那个。”
绕指柔把她放在地上，又向水中窜去，水鬼早就逃的不见踪影了。
九夜站在岸上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等到了，又让他跑了。
落天星和墨玉从树上跳下，走到她身边，九夜无比郁闷，“抓我干什么，抓水鬼呀。”
落天星歉疚道：“抱歉，我听见你叫，以为你出事了，没仔细想就先把你捞上来了。”
他是好意，九夜也不能怪他，“没事，我没怪你。”
墨玉道：“你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九夜抬起左脚，有鲜血正从脚底往下滴落，讪讪道：“别提了，河底有块锋利的石头，把我的脚划了个大口子。”
落天星立即蹲下身子，查看他的脚，果然，脚底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小心地包扎了起来。
九夜金鸡独立，差点儿摔倒，只能扶着他的肩膀，道：“没事儿，小伤，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落天星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九夜吓得不轻，“喂，你放我下来。”
落天星抱起她就走，“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走？”
九夜脸有点红，“没事儿，我自己能走，再说了，你抱着我，像什么样子嘛。”
落天星走得稳稳当当的，“像什么样子？你雇了我，我本来就是为你做事的。”
九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选择闭嘴。
墨玉拎着她的鞋袜跟在两人身后，“你就别倔了，让他抱着吧，抓鬼先把自己给弄伤了，太丢人了。”
落天星抱着她来到客栈，夜已深，伙计正准备关门，见有客人，连忙把他们让进店中。
“要两间上房。”
“好嘞。”
伙计估计以为是小两口，“两位真的要两间房？”
落天星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伙计回过神来，“没，没事，这位姑娘没事吧？”
九夜讪笑道：“脚受伤了。”
伙计看了看她裹起来的脚，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客官楼上请。”
落天星把她放在床上，让伙计送了盆热水上来，又从乾坤袋中取出药膏和纱布，然后半蹲在地上给她处理伤口。
九夜整个人骨架十分纤长，那双脚更是长得秀气，白嫩得如凝脂一般，脚指头莹润如玉，如今她这只脚正被落天星握在手中，用湿毛巾细细清理伤口，又为她敷上药膏，再缠上绷带。
明明已经包扎好，落天星却迟迟不放开她的脚，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趾头，缱绻又暧昧，九夜被他摸得心里痒痒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玉凑过来，看着两人握在一处的手和脚，一脸的嫌弃，“你干嘛一直抓着她的脚，臭脚丫子有什么好摸的。”
落天星笑了笑，放开了她的脚，九夜松了口气，“什么臭脚丫子，我的脚哪里臭了？”
落天星附和道：“一点都不臭。”
九夜得意道：“听见了吧。”
墨玉不服气道：“哼，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我说不过你们，”她盯着落天星，“你怎么还不走，我们要睡觉了。”
落天星道：“嗯，是该睡了，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九夜点头道：“知道了。”
落天星关上门走了，墨玉道：“这家伙怪怪的。”
九夜道：“哪里怪怪的？”
墨玉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怪怪的。”
九夜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睡吧。”
墨玉爬上床，盯着九夜的脚看了半晌，“你这脚丫子确实还挺好看的，难怪那家伙抓着不放手。”
九夜赶紧把脚塞进被子里，“胡说什么呢。”
墨玉道：“没胡说啊，你看他抓那么紧的样子，活像抓着个大宝贝一样。”
九夜内心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了好了，大半夜的，就不要讨论我的脚了，赶紧睡觉吧。”
墨玉嘿嘿一笑，躺进了被子里，“我睡啦。”
九夜替她掖了掖被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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