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玉（二）
三人走在去欣欣镇的路上，墨玉忽然道：“接妖怪的委托可是攒不了功德的，你干嘛要蹚这趟浑水。”
九夜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眼睛放光，“这份委托的报酬可是珍珠宝石，那得值多少钱啊，事成之后咱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的了，你说是不是很值？”
墨玉恨铁不成钢道：“咱们不是刚收了李老爷的一百两吗？你可真是掉钱眼里了。”
九夜嘿嘿一笑，“谁会嫌钱多啊。”
墨玉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落天星笑道：“九夜姑娘说的有道理。”
墨玉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九夜道：“当然有他的事了，他跟着咱们，那就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我们更加要努力赚钱了。”
墨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是他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们的，我们还得负责他的吃喝拉撒吗？”
九夜道：“落兄，我看你也是个有点本事的，我雇你给我做事，包吃包住，行不行？”
落天星想了想，“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九夜得意地对墨玉说道：“怎么样，现在行了吧？”
墨玉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他是个好人...哎呀。”
她仰着头鼻孔朝天，也不看路，恰好前面有一个大坑，她一脚踏了进去，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身体忽然腾空，却是落天星提着她的腰带把他、她拎了起来，又小心地放在平地上，“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路总是要看的。”
墨玉羞得脸颊通红，“好吧，你也不是那么坏。”
九夜哈哈大笑，“你这小鬼头，变得可真快。”
很快到了镇上，一派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几人没吃早饭，于是到了一个早点摊上点了三碗馄饨，馄饨在锅里煮的时候，九夜跟摊主打听消息，“哎，老板，这镇上有没有一个叫玉莲的女子？”
那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听见她这么问，脸色立即就变了，“你们是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
九夜开始胡扯：“我们是她的远房亲戚，已经很久不往来了，今天路过这里，想去看看她，但是不认识路，所以想向您打听一下。”
摊主的脸色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她就住在前面胡同口第三家，不过你最好不要跟她靠的太近。”
九夜道：“这是为什么？”
摊主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小声道：“据说啊，她曾经跟妖怪有关系，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多加小心，而且我听说她最近得了重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九夜内心一动，他所说的妖怪大概就是崇宇了，“原来是这样，多谢老板了。”
三人速度极快地吃完了馄饨，就去玉莲家中了。
玉莲家门口有一块牌匾，写着钱府二字，只是大门有些破败了，显得有些寂寥，看来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
九夜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过来开了门，看见这两大一小三人，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九夜恭敬道：“老婆婆，这里可是玉莲姑娘家？”
婆婆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她，重复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九夜也不好说实话：“我是受人之托，来看看玉莲姑娘的。”
婆婆道：“是受谁所托？”
九夜有点无奈，这老婆婆还真有点难缠，“是她一位远房表兄，听说我要来这附近，便托我过来看看她。”
那婆婆想了一会儿，终于从门口让开，“进来吧。”
九夜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婆婆絮絮叨叨的，“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难为还有人记得我家小姐。”
院子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儿，看来这玉莲姑娘的确是病了。
进门后，婆婆立即把门给关上了，她解释道：“小姐不能受风。”
屋子里的药味儿更浓，熏得九夜有点昏昏沉沉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躺在床上，形销骨立，两颊凹陷，面色苍白，几乎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看见她三人，轻声道：“王妈，他们...是什么人啊。”
婆婆道：“他们说是受你远房表兄所托，来看小姐你的。”
那妇人愣了一会儿，“远房表兄？我没有什么远房表兄啊？”
那婆婆一听，一双严厉地盯着九夜，“你到底是什么人？”
九夜也不装了，开门见山道：“玉莲姑娘，你还记得崇宇吗？”
玉莲眼中忽然有了光亮，双手撑着身体，似乎想要坐起来，“你，你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九夜摇了摇头，“没有，我来这里，就是想要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玉莲眼中流下两行泪水，“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二十年前，他带着我们的孩子走了，就再也没回来，我一直以为，他是不要我了。”
九夜道：“那就奇怪了，我听他的朋友说，他来找你了，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回去。”
玉莲道：“我...我一直都在等他啊，可是始终没有等到他。”
九夜皱着眉头道：“那可就难办了，两边都没有见过他，他到底去哪里了呢？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落天星忽然开口了，“我想，这位王妈应该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
九夜一怔，转头望向王妈，王妈眼神有点慌乱，“我，我不知道。”
玉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王妈，我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快要死了，在临死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你就当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吧，我求你了。”
王妈眼中也落下泪来，“你这孩子，他害你还不够惨吗，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玉莲道：“难道您要我跪下来求您吗？”
说着，她就挣扎着要下地，王妈赶紧扶住她，“好，我说。”
在王妈的叙述中，九夜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二十年前，元宵佳节，玉莲出门看灯会，认识了一个容貌俊郎的青年，二人一见钟情，郎才女貌，本是一段佳话，谁知那青年竟不是凡人，而是东面一个湖泊中的一尾鲤鱼精，名唤崇宇，两人爱到浓时，偷尝禁果，竟然珠胎暗结，等到玉莲的家人知道时，她腹中孩儿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因为胎儿月份太大，打胎恐怕会一尸两命，所以尽管在盛怒之下，玉莲的父母还是让玉莲通知了崇宇过来提亲，想要促成这桩姻缘，玉莲早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担心他的安全，所以不敢让他前来，可是由于思念爱人，崇宇还是经常偷偷过来看她，某一次他来的时候，听到玉莲的父亲威逼女儿说出孩子父亲的身份，他不忍再让她受委屈，于是登门提亲，可是他是妖，根本说不清自己的身份来历，因此玉莲父亲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等到生产那一日，玉莲诞下一尾小鲤鱼精，玉莲父亲这才确定崇宇是妖怪，于是命仆人偷偷杀掉孩子，孩子被崇宇救下并带走，玉莲父亲知道他肯定还会再来，于是请来道士，在崇宇准备带走玉莲的时候杀了他，但那道士道行不够，杀不了他，于是只能将他封印在一面铜镜中。
听王妈说完，九夜道：“那那面铜镜现在在哪里？”
王妈叹了口气，“老爷让人埋在后山了，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如今老爷夫人都已经仙逝，当年奉命办这件事的仆人也早就离世了，后山那么大，不知道具体方位，要想找到那面铜镜，谈何容易。”
玉莲已经泣不成声，“我一直以为他不要我了，没想到是这样，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我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他一面。”
九夜沉思一会儿，终于答应，“好吧，我试试。”
三人走在去后山的路上，九夜一直一言不发，落天星忽然停了下来，九夜不解道：“怎么了？”
落天星笃定道：“你不开心。”
九夜笑了笑，道：“谁说我不开心。”
落天星直视着她的双眼，“我说的。”
九夜沉默了一会儿，“不错，我确实不开心。”
落天星道：“是因为玉莲姑娘的事情吗？”
九夜道：“人妖殊途，他二人倒真是一桩孽缘，一个被封印二十年，一个痴痴等了二十年。”
落天星道：“你认为不是同种族就不能在一起？”
九夜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他二人一个是人，一个是妖，两人若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让她怀孕了，他根本就没有真正为她考虑过，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将要遭受多大的非议，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人类，生下的孩子大概率也不是人类，一旦她和妖怪扯在一起的事情传扬出去，她还能在这世上立足吗？说实话，我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爱她，如果是真爱，一定会事事以她为先，如今玉莲姑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辰儿也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这都是他造的孽。”
落天星盯着她看了许久，“我认同你说的话，真正爱一个人，一定会事事以她为先，而不是贪图一时的欢愉，让她陷入不堪的境地。”
九夜笑了笑，“你倒真是我的知己。”
一旁，墨玉故作老成道：“嗯，你们说的有道理。”
九夜哭笑不得，“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是爱吗？”
墨玉一脸的不服气，“我怎么不懂，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个崇宇做得不对，我就不会让清云哥哥那么伤心。”
九夜一脸八卦道：“清云哥哥是谁？”
墨玉一张白嫩的小脸蛋羞得通红，“清云哥哥就是隔壁的仙鹤哥哥。”
九夜拉长了尾音，用夸张的口气说道：“哦，原来你喜欢隔壁的小仙鹤啊。”
墨玉捂着自己的脸，“谁...谁说我喜欢他了。”
九夜道：“你不喜欢他啊，那我下次见到他，一定告诉他，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墨玉跳起来打她，“我不准你说，不准你说。”
九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好，我不说，不说，行了吧？”
两人吵闹的档口，落天星道：“后山已经到了。”
九夜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眼睛放光，“这份委托的报酬可是珍珠宝石，那得值多少钱啊，事成之后咱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的了，你说是不是很值？”
墨玉恨铁不成钢道：“咱们不是刚收了李老爷的一百两吗？你可真是掉钱眼里了。”
九夜嘿嘿一笑，“谁会嫌钱多啊。”
墨玉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落天星笑道：“九夜姑娘说的有道理。”
墨玉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九夜道：“当然有他的事了，他跟着咱们，那就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我们更加要努力赚钱了。”
墨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是他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们的，我们还得负责他的吃喝拉撒吗？”
九夜道：“落兄，我看你也是个有点本事的，我雇你给我做事，包吃包住，行不行？”
落天星想了想，“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九夜得意地对墨玉说道：“怎么样，现在行了吧？”
墨玉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他是个好人...哎呀。”
她仰着头鼻孔朝天，也不看路，恰好前面有一个大坑，她一脚踏了进去，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身体忽然腾空，却是落天星提着她的腰带把他、她拎了起来，又小心地放在平地上，“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路总是要看的。”
墨玉羞得脸颊通红，“好吧，你也不是那么坏。”
九夜哈哈大笑，“你这小鬼头，变得可真快。”
很快到了镇上，一派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几人没吃早饭，于是到了一个早点摊上点了三碗馄饨，馄饨在锅里煮的时候，九夜跟摊主打听消息，“哎，老板，这镇上有没有一个叫玉莲的女子？”
那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听见她这么问，脸色立即就变了，“你们是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
九夜开始胡扯：“我们是她的远房亲戚，已经很久不往来了，今天路过这里，想去看看她，但是不认识路，所以想向您打听一下。”
摊主的脸色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她就住在前面胡同口第三家，不过你最好不要跟她靠的太近。”
九夜道：“这是为什么？”
摊主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小声道：“据说啊，她曾经跟妖怪有关系，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多加小心，而且我听说她最近得了重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九夜内心一动，他所说的妖怪大概就是崇宇了，“原来是这样，多谢老板了。”
三人速度极快地吃完了馄饨，就去玉莲家中了。
玉莲家门口有一块牌匾，写着钱府二字，只是大门有些破败了，显得有些寂寥，看来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
九夜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过来开了门，看见这两大一小三人，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九夜恭敬道：“老婆婆，这里可是玉莲姑娘家？”
婆婆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她，重复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九夜也不好说实话：“我是受人之托，来看看玉莲姑娘的。”
婆婆道：“是受谁所托？”
九夜有点无奈，这老婆婆还真有点难缠，“是她一位远房表兄，听说我要来这附近，便托我过来看看她。”
那婆婆想了一会儿，终于从门口让开，“进来吧。”
九夜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婆婆絮絮叨叨的，“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难为还有人记得我家小姐。”
院子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儿，看来这玉莲姑娘的确是病了。
进门后，婆婆立即把门给关上了，她解释道：“小姐不能受风。”
屋子里的药味儿更浓，熏得九夜有点昏昏沉沉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躺在床上，形销骨立，两颊凹陷，面色苍白，几乎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看见她三人，轻声道：“王妈，他们...是什么人啊。”
婆婆道：“他们说是受你远房表兄所托，来看小姐你的。”
那妇人愣了一会儿，“远房表兄？我没有什么远房表兄啊？”
那婆婆一听，一双严厉地盯着九夜，“你到底是什么人？”
九夜也不装了，开门见山道：“玉莲姑娘，你还记得崇宇吗？”
玉莲眼中忽然有了光亮，双手撑着身体，似乎想要坐起来，“你，你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九夜摇了摇头，“没有，我来这里，就是想要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玉莲眼中流下两行泪水，“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二十年前，他带着我们的孩子走了，就再也没回来，我一直以为，他是不要我了。”
九夜道：“那就奇怪了，我听他的朋友说，他来找你了，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回去。”
玉莲道：“我...我一直都在等他啊，可是始终没有等到他。”
九夜皱着眉头道：“那可就难办了，两边都没有见过他，他到底去哪里了呢？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落天星忽然开口了，“我想，这位王妈应该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
九夜一怔，转头望向王妈，王妈眼神有点慌乱，“我，我不知道。”
玉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王妈，我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快要死了，在临死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你就当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吧，我求你了。”
王妈眼中也落下泪来，“你这孩子，他害你还不够惨吗，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玉莲道：“难道您要我跪下来求您吗？”
说着，她就挣扎着要下地，王妈赶紧扶住她，“好，我说。”
在王妈的叙述中，九夜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二十年前，元宵佳节，玉莲出门看灯会，认识了一个容貌俊郎的青年，二人一见钟情，郎才女貌，本是一段佳话，谁知那青年竟不是凡人，而是东面一个湖泊中的一尾鲤鱼精，名唤崇宇，两人爱到浓时，偷尝禁果，竟然珠胎暗结，等到玉莲的家人知道时，她腹中孩儿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因为胎儿月份太大，打胎恐怕会一尸两命，所以尽管在盛怒之下，玉莲的父母还是让玉莲通知了崇宇过来提亲，想要促成这桩姻缘，玉莲早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担心他的安全，所以不敢让他前来，可是由于思念爱人，崇宇还是经常偷偷过来看她，某一次他来的时候，听到玉莲的父亲威逼女儿说出孩子父亲的身份，他不忍再让她受委屈，于是登门提亲，可是他是妖，根本说不清自己的身份来历，因此玉莲父亲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等到生产那一日，玉莲诞下一尾小鲤鱼精，玉莲父亲这才确定崇宇是妖怪，于是命仆人偷偷杀掉孩子，孩子被崇宇救下并带走，玉莲父亲知道他肯定还会再来，于是请来道士，在崇宇准备带走玉莲的时候杀了他，但那道士道行不够，杀不了他，于是只能将他封印在一面铜镜中。
听王妈说完，九夜道：“那那面铜镜现在在哪里？”
王妈叹了口气，“老爷让人埋在后山了，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如今老爷夫人都已经仙逝，当年奉命办这件事的仆人也早就离世了，后山那么大，不知道具体方位，要想找到那面铜镜，谈何容易。”
玉莲已经泣不成声，“我一直以为他不要我了，没想到是这样，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我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他一面。”
九夜沉思一会儿，终于答应，“好吧，我试试。”
三人走在去后山的路上，九夜一直一言不发，落天星忽然停了下来，九夜不解道：“怎么了？”
落天星笃定道：“你不开心。”
九夜笑了笑，道：“谁说我不开心。”
落天星直视着她的双眼，“我说的。”
九夜沉默了一会儿，“不错，我确实不开心。”
落天星道：“是因为玉莲姑娘的事情吗？”
九夜道：“人妖殊途，他二人倒真是一桩孽缘，一个被封印二十年，一个痴痴等了二十年。”
落天星道：“你认为不是同种族就不能在一起？”
九夜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他二人一个是人，一个是妖，两人若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让她怀孕了，他根本就没有真正为她考虑过，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将要遭受多大的非议，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人类，生下的孩子大概率也不是人类，一旦她和妖怪扯在一起的事情传扬出去，她还能在这世上立足吗？说实话，我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爱她，如果是真爱，一定会事事以她为先，如今玉莲姑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辰儿也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这都是他造的孽。”
落天星盯着她看了许久，“我认同你说的话，真正爱一个人，一定会事事以她为先，而不是贪图一时的欢愉，让她陷入不堪的境地。”
九夜笑了笑，“你倒真是我的知己。”
一旁，墨玉故作老成道：“嗯，你们说的有道理。”
九夜哭笑不得，“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是爱吗？”
墨玉一脸的不服气，“我怎么不懂，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个崇宇做得不对，我就不会让清云哥哥那么伤心。”
九夜一脸八卦道：“清云哥哥是谁？”
墨玉一张白嫩的小脸蛋羞得通红，“清云哥哥就是隔壁的仙鹤哥哥。”
九夜拉长了尾音，用夸张的口气说道：“哦，原来你喜欢隔壁的小仙鹤啊。”
墨玉捂着自己的脸，“谁...谁说我喜欢他了。”
九夜道：“你不喜欢他啊，那我下次见到他，一定告诉他，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墨玉跳起来打她，“我不准你说，不准你说。”
九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好，我不说，不说，行了吧？”
两人吵闹的档口，落天星道：“后山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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