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凡仙丹药（二合一）
十日后。
黑水城北城。
毗邻青龙街三条街道外的安福街，一间丹药商铺挂匾开业。
商铺名为凡仙丹药。
历经妖兽袭城，玉青龙灭门后，黑水城中不少一批小有产业的大户纷纷及时抽根，变卖家产，开始携家逃离这是非之地。
李凡趁乱抄底，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买下的这处商铺前身是一家米粮店，一处三进院落，面积不小。
其老板细论起来，也曾算是青龙帮的帮众，这层并不干净的身份底子或许也是他现如今选择离开黑水城的原因之一。
毕竟保护伞大哥都被灭门了。
自己若是留下，迟早要受到其余城内势力的清算瓜分。
原主为此焦虑了好些时日，各方寻求接盘侠。
但城中有此本钱接手他家产的人都知道他过往和玉青龙之间的联系，并无人出手接下为他解急。
因此报价也是每日一降，从刚开始的三千两，一直降到了一千二。
好在是及时遇到了李凡这个年少多金的冤大头，面对他一千二百的报价，竟然没有丝毫含糊。
他哪里知道，李凡拿来买他家产的启动资金，正是从他的保护伞大哥手里“募捐”来的。
李凡买下商铺后，又在城中寻到了昔日在太平夜窟摆摊售药的顾大嘴，顺利招募其做了他丹药铺子的主管人。
顾大嘴自是没有认出李凡这位年轻英俊的多金大户，曾是他在太平夜窟摆摊时专买《龙精壮气散》的老客户。
李凡此次下海经商，是以其真面目示人。
这倒不是李凡现在变得轻狂了，不再谨慎低调。
而是因为要修行《天地长生诀》中的地运，凝聚出自身运力，就必须得以其真身面目和本人此世真名在世人心中烙下印象。
对此，李凡现在也并无多少忧虑。
毕竟自己现在是黑水城独一档的实力，又有变脸膜在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分清？谁能奈他如何？
招募顾大嘴的过程也很顺利，只因青龙帮垮掉，太平夜窟毁了，而他虽有家传制药的手艺，但却并无能独自开铺经营的实力。
要维护丹药铺的安全，对他这等家业的小民来说太难了。
这玩意儿最易招惹那些嗑药修行的武者惦记！
他爹原本在黑水城是经营过一间顾氏丹药铺的，结果开业两年不到，便被抢劫了二十余次。
入不敷抢不说，他爹也在一次夜斗劫匪的事故之中，被那入品武者给两拳打死了。
这才逼迫得顾大嘴不得不改变思路，从了青龙帮，投入了太平夜窟，缴纳高昂保护费，前去摆摊谋活路。
现今城内历经一场大乱，原本的衙门差役被妖兽吃了大半，
曾经的秩序全数打破，城中治安也全靠着飞凤寨来的陌生山匪和诸多武馆大户人家联合维护。
潜在的隐患和动荡仍旧不断。
他正愁着祖传技艺恐要就此中段时，李凡竟主动找上了门，为他提供商铺店面不说，还承诺一切安全由他负责，若有损失，也由他承担，
并且，所得收益与他七三开！
不仅如此，还当面就给了他两百两银子的酬劳定金。
遇上这等阔绰豪横的老板，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顾大嘴怎会放过。
当即认了这个李掌柜，开始兢兢业业联络从前的药材供应商，任劳任怨地筹备起了开业所需的各类丹药。
而对于李凡的身份来历，他也知趣的没有多问。
他在太平夜窟摆摊多年，双眼洞若观火，深谙人情世故。
知道对方已经如此坦诚地给他开出优渥条件了，都未主动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必然是不喜欢被人过多打听，良禽择木而栖，大家各取所求。
凡仙丹药铺的开业在李凡授意下，做得很是低调，鞭炮都未放一沓，只简单挂了个招牌就开门了。
来日方长，盈利并非李凡眼下所求。
丹药铺子开业这日，上午时分，丹药铺中院。
偌大的院子内，仅李凡一人席地而坐。
在他面前摆放的是一个香炉烛台，几份祭祀礼盘。
而其落座蒲团周遭地面青石板上，则是以朱砂混合雄鸡血绘画出了一副繁复阵法图案。
李凡引燃香烛，手持写有他生辰八字和本名，以及人间地位丹药铺老板的黄纸焚燃后，一手掐诀扣额，一手掐诀扣地面符阵某处，嘴里念念有词。
“疾！”
片刻后，待地运法诀念完，李凡双目陡睁，双手法诀合掐，口中轻斥一声。
旋即，只见身下符阵微微闪过一缕清光，汇入了李凡眉心。
他的双目也因此而泛起一缕绿光。
不过和那白骨道人不同的是，这绿光并未长存侵蚀他的双目，而是一闪即逝，烙印入了他脑海深处。
李凡内观，只见眉心部位，一缕极其微弱的绿火正在缓缓飘摇，犹如一丝刚刚破土而出的绿色芽孢。
‘不错！很顺利！地运凝聚已初步达成！’
‘只待后续慢慢扩大丹药铺影响力，增强己身位格运力！’
李凡满意起身，这才吩咐下人进来收拾了地上的香火祭品。
下人还以为这是李掌柜在开业祈福。
他现在不仅买下了这处大宅，还在街头招揽购置了十余名奴仆。
其中男丁十二人，三个厨子，四个重活杂役，五个给顾大嘴使唤，做前院丹药铺炼制丹药和其他劳务的助手。
另外五人，年龄俱是在十六至十九左右，个个身姿容貌皆都不俗的年轻丫鬟。
历经几日不厌其烦地操劳。
李凡早已深夜抽空，挨个与其中四位丫鬟细细深入长谈了解过。
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没看错人！
这些丫鬟，个个精致又紧致，温柔又滋润。
倒不是李凡好色。
主要是他心地过于善良仁慈。
黑水城一场动荡，这些姑娘家宅尽毁，亲人尽殁，流离失所。
自己若不及时给她们一个安全的家，恐怕接下来她们吃饭住宿不仅成问题，个人的人身安全更是极其堪忧。
而自己正直青年，风华正茂，容貌俊朗，家财不菲。
招揽几名精致丫鬟伺候起居，操持家业，也是理所应当。
收拾完一切。
李凡在玉蝶、芙蓉两名丫鬟的陪侍下，上街在城内闲逛了一圈。
这些日子来，李凡几乎每日都会抽时间在城中走动，查看黑水城的现状。
虽然不少人离开此地，但大多数人仍旧留守。
家业大的，扎根过深，一时半会儿轻易也走不掉，而且留下来瓜分玉青龙和独孤寒从前的产业才是他们的重要目标。
家业小的，对外没有其他人脉关系，离开也不知去哪儿谋求生路，况且这世道混乱，外界匪患强人横行，妖兽出没，没点武者实力傍身，离开了黑水城更加难以自保。
至于那造成黑水城一片废墟狼藉的罪魁祸首，血甲魔狼的去向，王昊已在数日前亲携几名城内武馆主前往太苍山冒险暗查了一遍。
据说鬼门岭已经坍塌，此魔种消失了踪迹。
消息传回黑水城后，李凡也悄然前去实地暗查验证了一遍，的确如此。
不过黑水城并未就此放松警惕。
在王昊的组织下，近些日子来，城中武者和青壮劳力共千余人日以继夜，在城墙前挖出了一条护城壕沟。
又在壕沟内倒入了大量黑油，壕沟上用茅草堆盖上，以防备随时可能会再次袭城食人的血甲魔狼。
李凡前去旁观过施工，发现所谓的黑油，其实就是石油。
打听过才知道，原来这黑水城后山的灵矿场百多年前在采矿挖掘时，曾意外挖掘出过好几个地下黑油井。
黑水城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李凡只恨此世是个修仙世界，没有石油工业体系。
否则自己想法掌控这黑水城的石油井，倒是可以做个黑金大亨！
黑水城的防护带攻城布置好后，飞凤寨的千余武者在翌日也离开了黑水城。
不过他们也并未空手而归，而是将玉青龙的府邸家产给抄没了个干净。
对此，黑水城上下并无人有任何异议。
毕竟对方在危急时刻冒死入城来救过他们，拿些卖命钱财也是理所应当。
不仅如此，这帮队伍离开时，城中不少百姓更是组织起来夹道欢送，热泪盈眶，高呼凤雏先生，凤雏大侠之名。
当日，李凡在外招购奴仆丫鬟。
顺道在百姓人群中，旁观了那位一身束腰紧身黑纱衣，身背两杆银白短枪的凤雏先生骑马率队离城。
才发现原来此名声大噪的凤雏，果然人如其名，竟是个女子身……
其飒爽英姿，冷艳容貌，让李凡看了只感颇为惊艳。
不过惊艳归惊艳，他倒并无什么将此女侠推倒征服的想法。
这类当世女强人，身份复杂，一旦扯上关系就是一身难以斩断的因果累赘。
而且都有各自的想法，轻易难以上车驾驭驱使。
哪里比得上在府上的丫鬟们乖巧听话。
半日闲逛，并无什么新鲜大事发生。
黑水城就仿佛一头历经疯狂缠斗后，盘地舔舐伤口的野兽，正在一点点从先前的动荡混乱中恢复正常轨迹。
入夜。
凡仙丹药铺中院。
李凡居住的大卧房内。
红烛闪烁，粉幔轻摇，床儿吱呀。
……
“玉蝶~”
“公子~”
“芙蓉~”
“公子~”
“杏儿~”
“公子！”
……
良久，
一切绯红噪音渐渐消失。
轻薄粉帐下终于平静。
几名被点名的丫鬟玉臂横陈，粉腮染汗。
已然迅速在深度的疲惫中，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嘴角微勾，酣然入梦。
……
迈入六品玉髓后，李凡无论是粗蛮体力，还是内在精蕴皆都无比充实。
可以说是达到了几乎源源不绝的地步。
这一个时辰的简短鱼水之欢，仅能当做是这枯燥乏味的异世修行生活中的些许点缀放松罢了。
还无法令他感到深层次的疲倦。
故以，李凡无眠。
独自披衣推门而出。
来到院落中，正值圆月当空，夜色甚美，
负手而立，仰头观月。
脑海之中回味着方才，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句俗言：
为那啥生，为那啥死，为那啥奋斗一辈子……
李凡哪曾想过，自己前世终日忙碌，彩礼都难以凑够，更难遇佳人良缘。
何德何能，此世竟能如此有幸，可这般轻松地批判到封建糟粕的个中滋味。
“零号？零号？可在？”
正感慨着，忽然间，久未寻他的王昊突然在脑海之中呼喊起来。
“我在。”
“我已从江州势力那儿得到信息，据说你已成功接管了黑水城，可喜可贺啊，王城主。”
李凡回过神，内观入星海古墓前，笑着回应。
“这还得多谢了零号你的指点建议和暗中相助了！”
“实不相瞒，历经此次动荡，在下已从墓灵大人那里获得了两次灵力灌溉滋养，已然成功迈入铁骨中境，现在的实力和身体状况，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强呐！”
王昊欣喜激动的回答道。
李凡虽能看见星海古墓前，王昊那团光影内的爽朗笑容。
但他却无法得知，此时此刻，在前任黑水城主独孤寒的府邸卧房内，王昊正欣然左拥右抱着两名独孤寒的年轻遗孀，安慰了数次对方的丧服之痛。
其实，他这也是事后一时兴起，想起来了寻零号聊一聊近况，联络联络关系。
至于后续规划指点么？
实际上，王昊感觉自己经此一役，已然茅塞顿开，掌握了如何积累淬体灵力的个中诀窍。
那就是大胆规划，细细筹谋，然后放开手脚去搞事情，做到能身处动荡中心，又能安然身退，随后便有不菲的灵力积攒！
“对了，几日后，江州知府将会派遣府兵前来黑水城驻扎，公文上说是为了调查玉青龙被灭门，以及太苍山内血甲魔狼去向一事。”
“不过么，我已通过城内诸多大户的人脉听得风声，据说江州知府方面，因为飞凤寨匪众入黑水城，轻松抄走了玉青龙的家产而异常愤怒，此次派来的府兵，恐怕给不了我好脸色看。”
“所以今夜特来叨扰，想找你询问一下，这江州知府是否是你的势力，如果是的话，那大家都是一方阵营，未免后续冲突误会，我也好克制，如果不是的话，后续我也好自行视情况拿主意。”
聊着时，王昊忽然如此询问他道。
……
黑水城北城。
毗邻青龙街三条街道外的安福街，一间丹药商铺挂匾开业。
商铺名为凡仙丹药。
历经妖兽袭城，玉青龙灭门后，黑水城中不少一批小有产业的大户纷纷及时抽根，变卖家产，开始携家逃离这是非之地。
李凡趁乱抄底，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买下的这处商铺前身是一家米粮店，一处三进院落，面积不小。
其老板细论起来，也曾算是青龙帮的帮众，这层并不干净的身份底子或许也是他现如今选择离开黑水城的原因之一。
毕竟保护伞大哥都被灭门了。
自己若是留下，迟早要受到其余城内势力的清算瓜分。
原主为此焦虑了好些时日，各方寻求接盘侠。
但城中有此本钱接手他家产的人都知道他过往和玉青龙之间的联系，并无人出手接下为他解急。
因此报价也是每日一降，从刚开始的三千两，一直降到了一千二。
好在是及时遇到了李凡这个年少多金的冤大头，面对他一千二百的报价，竟然没有丝毫含糊。
他哪里知道，李凡拿来买他家产的启动资金，正是从他的保护伞大哥手里“募捐”来的。
李凡买下商铺后，又在城中寻到了昔日在太平夜窟摆摊售药的顾大嘴，顺利招募其做了他丹药铺子的主管人。
顾大嘴自是没有认出李凡这位年轻英俊的多金大户，曾是他在太平夜窟摆摊时专买《龙精壮气散》的老客户。
李凡此次下海经商，是以其真面目示人。
这倒不是李凡现在变得轻狂了，不再谨慎低调。
而是因为要修行《天地长生诀》中的地运，凝聚出自身运力，就必须得以其真身面目和本人此世真名在世人心中烙下印象。
对此，李凡现在也并无多少忧虑。
毕竟自己现在是黑水城独一档的实力，又有变脸膜在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分清？谁能奈他如何？
招募顾大嘴的过程也很顺利，只因青龙帮垮掉，太平夜窟毁了，而他虽有家传制药的手艺，但却并无能独自开铺经营的实力。
要维护丹药铺的安全，对他这等家业的小民来说太难了。
这玩意儿最易招惹那些嗑药修行的武者惦记！
他爹原本在黑水城是经营过一间顾氏丹药铺的，结果开业两年不到，便被抢劫了二十余次。
入不敷抢不说，他爹也在一次夜斗劫匪的事故之中，被那入品武者给两拳打死了。
这才逼迫得顾大嘴不得不改变思路，从了青龙帮，投入了太平夜窟，缴纳高昂保护费，前去摆摊谋活路。
现今城内历经一场大乱，原本的衙门差役被妖兽吃了大半，
曾经的秩序全数打破，城中治安也全靠着飞凤寨来的陌生山匪和诸多武馆大户人家联合维护。
潜在的隐患和动荡仍旧不断。
他正愁着祖传技艺恐要就此中段时，李凡竟主动找上了门，为他提供商铺店面不说，还承诺一切安全由他负责，若有损失，也由他承担，
并且，所得收益与他七三开！
不仅如此，还当面就给了他两百两银子的酬劳定金。
遇上这等阔绰豪横的老板，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顾大嘴怎会放过。
当即认了这个李掌柜，开始兢兢业业联络从前的药材供应商，任劳任怨地筹备起了开业所需的各类丹药。
而对于李凡的身份来历，他也知趣的没有多问。
他在太平夜窟摆摊多年，双眼洞若观火，深谙人情世故。
知道对方已经如此坦诚地给他开出优渥条件了，都未主动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必然是不喜欢被人过多打听，良禽择木而栖，大家各取所求。
凡仙丹药铺的开业在李凡授意下，做得很是低调，鞭炮都未放一沓，只简单挂了个招牌就开门了。
来日方长，盈利并非李凡眼下所求。
丹药铺子开业这日，上午时分，丹药铺中院。
偌大的院子内，仅李凡一人席地而坐。
在他面前摆放的是一个香炉烛台，几份祭祀礼盘。
而其落座蒲团周遭地面青石板上，则是以朱砂混合雄鸡血绘画出了一副繁复阵法图案。
李凡引燃香烛，手持写有他生辰八字和本名，以及人间地位丹药铺老板的黄纸焚燃后，一手掐诀扣额，一手掐诀扣地面符阵某处，嘴里念念有词。
“疾！”
片刻后，待地运法诀念完，李凡双目陡睁，双手法诀合掐，口中轻斥一声。
旋即，只见身下符阵微微闪过一缕清光，汇入了李凡眉心。
他的双目也因此而泛起一缕绿光。
不过和那白骨道人不同的是，这绿光并未长存侵蚀他的双目，而是一闪即逝，烙印入了他脑海深处。
李凡内观，只见眉心部位，一缕极其微弱的绿火正在缓缓飘摇，犹如一丝刚刚破土而出的绿色芽孢。
‘不错！很顺利！地运凝聚已初步达成！’
‘只待后续慢慢扩大丹药铺影响力，增强己身位格运力！’
李凡满意起身，这才吩咐下人进来收拾了地上的香火祭品。
下人还以为这是李掌柜在开业祈福。
他现在不仅买下了这处大宅，还在街头招揽购置了十余名奴仆。
其中男丁十二人，三个厨子，四个重活杂役，五个给顾大嘴使唤，做前院丹药铺炼制丹药和其他劳务的助手。
另外五人，年龄俱是在十六至十九左右，个个身姿容貌皆都不俗的年轻丫鬟。
历经几日不厌其烦地操劳。
李凡早已深夜抽空，挨个与其中四位丫鬟细细深入长谈了解过。
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没看错人！
这些丫鬟，个个精致又紧致，温柔又滋润。
倒不是李凡好色。
主要是他心地过于善良仁慈。
黑水城一场动荡，这些姑娘家宅尽毁，亲人尽殁，流离失所。
自己若不及时给她们一个安全的家，恐怕接下来她们吃饭住宿不仅成问题，个人的人身安全更是极其堪忧。
而自己正直青年，风华正茂，容貌俊朗，家财不菲。
招揽几名精致丫鬟伺候起居，操持家业，也是理所应当。
收拾完一切。
李凡在玉蝶、芙蓉两名丫鬟的陪侍下，上街在城内闲逛了一圈。
这些日子来，李凡几乎每日都会抽时间在城中走动，查看黑水城的现状。
虽然不少人离开此地，但大多数人仍旧留守。
家业大的，扎根过深，一时半会儿轻易也走不掉，而且留下来瓜分玉青龙和独孤寒从前的产业才是他们的重要目标。
家业小的，对外没有其他人脉关系，离开也不知去哪儿谋求生路，况且这世道混乱，外界匪患强人横行，妖兽出没，没点武者实力傍身，离开了黑水城更加难以自保。
至于那造成黑水城一片废墟狼藉的罪魁祸首，血甲魔狼的去向，王昊已在数日前亲携几名城内武馆主前往太苍山冒险暗查了一遍。
据说鬼门岭已经坍塌，此魔种消失了踪迹。
消息传回黑水城后，李凡也悄然前去实地暗查验证了一遍，的确如此。
不过黑水城并未就此放松警惕。
在王昊的组织下，近些日子来，城中武者和青壮劳力共千余人日以继夜，在城墙前挖出了一条护城壕沟。
又在壕沟内倒入了大量黑油，壕沟上用茅草堆盖上，以防备随时可能会再次袭城食人的血甲魔狼。
李凡前去旁观过施工，发现所谓的黑油，其实就是石油。
打听过才知道，原来这黑水城后山的灵矿场百多年前在采矿挖掘时，曾意外挖掘出过好几个地下黑油井。
黑水城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李凡只恨此世是个修仙世界，没有石油工业体系。
否则自己想法掌控这黑水城的石油井，倒是可以做个黑金大亨！
黑水城的防护带攻城布置好后，飞凤寨的千余武者在翌日也离开了黑水城。
不过他们也并未空手而归，而是将玉青龙的府邸家产给抄没了个干净。
对此，黑水城上下并无人有任何异议。
毕竟对方在危急时刻冒死入城来救过他们，拿些卖命钱财也是理所应当。
不仅如此，这帮队伍离开时，城中不少百姓更是组织起来夹道欢送，热泪盈眶，高呼凤雏先生，凤雏大侠之名。
当日，李凡在外招购奴仆丫鬟。
顺道在百姓人群中，旁观了那位一身束腰紧身黑纱衣，身背两杆银白短枪的凤雏先生骑马率队离城。
才发现原来此名声大噪的凤雏，果然人如其名，竟是个女子身……
其飒爽英姿，冷艳容貌，让李凡看了只感颇为惊艳。
不过惊艳归惊艳，他倒并无什么将此女侠推倒征服的想法。
这类当世女强人，身份复杂，一旦扯上关系就是一身难以斩断的因果累赘。
而且都有各自的想法，轻易难以上车驾驭驱使。
哪里比得上在府上的丫鬟们乖巧听话。
半日闲逛，并无什么新鲜大事发生。
黑水城就仿佛一头历经疯狂缠斗后，盘地舔舐伤口的野兽，正在一点点从先前的动荡混乱中恢复正常轨迹。
入夜。
凡仙丹药铺中院。
李凡居住的大卧房内。
红烛闪烁，粉幔轻摇，床儿吱呀。
……
“玉蝶~”
“公子~”
“芙蓉~”
“公子~”
“杏儿~”
“公子！”
……
良久，
一切绯红噪音渐渐消失。
轻薄粉帐下终于平静。
几名被点名的丫鬟玉臂横陈，粉腮染汗。
已然迅速在深度的疲惫中，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嘴角微勾，酣然入梦。
……
迈入六品玉髓后，李凡无论是粗蛮体力，还是内在精蕴皆都无比充实。
可以说是达到了几乎源源不绝的地步。
这一个时辰的简短鱼水之欢，仅能当做是这枯燥乏味的异世修行生活中的些许点缀放松罢了。
还无法令他感到深层次的疲倦。
故以，李凡无眠。
独自披衣推门而出。
来到院落中，正值圆月当空，夜色甚美，
负手而立，仰头观月。
脑海之中回味着方才，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句俗言：
为那啥生，为那啥死，为那啥奋斗一辈子……
李凡哪曾想过，自己前世终日忙碌，彩礼都难以凑够，更难遇佳人良缘。
何德何能，此世竟能如此有幸，可这般轻松地批判到封建糟粕的个中滋味。
“零号？零号？可在？”
正感慨着，忽然间，久未寻他的王昊突然在脑海之中呼喊起来。
“我在。”
“我已从江州势力那儿得到信息，据说你已成功接管了黑水城，可喜可贺啊，王城主。”
李凡回过神，内观入星海古墓前，笑着回应。
“这还得多谢了零号你的指点建议和暗中相助了！”
“实不相瞒，历经此次动荡，在下已从墓灵大人那里获得了两次灵力灌溉滋养，已然成功迈入铁骨中境，现在的实力和身体状况，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强呐！”
王昊欣喜激动的回答道。
李凡虽能看见星海古墓前，王昊那团光影内的爽朗笑容。
但他却无法得知，此时此刻，在前任黑水城主独孤寒的府邸卧房内，王昊正欣然左拥右抱着两名独孤寒的年轻遗孀，安慰了数次对方的丧服之痛。
其实，他这也是事后一时兴起，想起来了寻零号聊一聊近况，联络联络关系。
至于后续规划指点么？
实际上，王昊感觉自己经此一役，已然茅塞顿开，掌握了如何积累淬体灵力的个中诀窍。
那就是大胆规划，细细筹谋，然后放开手脚去搞事情，做到能身处动荡中心，又能安然身退，随后便有不菲的灵力积攒！
“对了，几日后，江州知府将会派遣府兵前来黑水城驻扎，公文上说是为了调查玉青龙被灭门，以及太苍山内血甲魔狼去向一事。”
“不过么，我已通过城内诸多大户的人脉听得风声，据说江州知府方面，因为飞凤寨匪众入黑水城，轻松抄走了玉青龙的家产而异常愤怒，此次派来的府兵，恐怕给不了我好脸色看。”
“所以今夜特来叨扰，想找你询问一下，这江州知府是否是你的势力，如果是的话，那大家都是一方阵营，未免后续冲突误会，我也好克制，如果不是的话，后续我也好自行视情况拿主意。”
聊着时，王昊忽然如此询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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