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竺光济跟在悟时的身后，心情复杂。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令他有些烦躁。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可以顺利完成修叔和爸爸交给他的任务。竺光济直到透过走廊的窗户往外看，才知道休息室是在二楼，而昨天进行圣试的白色建筑就在对面。走出休息室的大楼，悟时和竺光济来到了一片空地，穿过空地就是白色建筑了。
等等，有点儿奇怪。
竺光济朝左望去，发现左边道路的尽头是圣地的城墙，远远望去，城墙大门上的小门依稀可见。而右边道路的尽头便是那栋白色建筑。
“昨天的那些房子呢？”竺光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脊梁，令他感觉毛骨悚然，“昨天还在这里的房子呢？”
“昨天那些是我弄得幻觉。”悟时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欸？”
“我可以使别人产生幻觉，圣试在你踏入圣地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食物、女人……如果你连那种程度的诱惑都抵挡不住，就没有必要进行后面的圣试了。焚寂，就是昨天把你暴打一顿的那个人，他在你进入圣地的瞬间就在用圣能监视着你了。”
也就是说，但凡我昨天迟疑了一秒，我就会死，是吗？一想到此，竺光济便感到一阵后怕。
“所以说，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了。你是通过了圣试的人，是得到了百里奉上将认可的人。”悟时补充道。
“嗯……”竺光济小声应和了一句，望着悟时的背影，他突然觉得圣地里的人也不是那么的迂腐。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说服他们去讨伐兽人，而不用去夺取圣具和圣能呢？可是，麦则上午和他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头脑里盘旋，使他一直不思其解。
“悟时中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麦则少将上午来时说，一旦我获得了圣能，我就无法再离开圣地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居然和你说这个了吗？”悟时哈哈笑了一下，“很简单，一旦你获得了圣能，你的命就被握在了上面的人手里了。”
“上面的人？”竺光济困惑了起来。
“那栋建筑，很高吧？”悟时冷不丁地问道。
竺光济当然知道悟时提到的“那栋建筑”指什么。他微微抬起头，那栋白色建筑耸入云端，犹如一根支撑天空的柱子。
“事实上，那栋建筑我们只用了下面的三层。”
“啊？”
“那么问题来了，其他楼层是由谁来住的呢？”
“该不会，那就是‘上面的人’吧？”竺光济似乎明白了什么。
“圣具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使用的。”悟时继续说道，“但是圣能不是。如果你想获得圣能，你得触摸圣能的核，每个圣能都有它的一个核。举个例子吧，如果你想获得我的圣能，那么就去触摸我的圣能的那个核，然后我的可以控制感觉的圣能就会被转移到你的身上。很简单吧？上面的人就是控制了所有的核，所以只有他们才能决定谁拥有什么圣能。”
“也就是说，就算你获得圣能，他们也可以随时剥夺掉吗？”竺光济似乎明白了麦则的话中意，“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把核夺过来不就可以了吗？只要把核夺过来了不久可以永远把圣能留在自己身上了吗？”
悟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望着竺光济。被悟时那样看着，竺光济感觉很不舒服。
“你刚才说的话，听上去很危险啊？”
竺光济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小心说漏嘴了，他半张着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竺光济的样子，悟时陷入了思考，过了大概几秒钟，他又转过身去，继续走着。竺光济连忙跟了上去。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但是在实践上有点儿问题。”悟时继续说道，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因为那个核是很脆弱的，而且一旦被破环，圣能的拥有者会直接死掉。”
竺光济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你懂了吧？在我们七个将官和四个候补中，焚寂中将算是最仇视兽人的人，其实原本是有五个村子的，但是现在只有四个了。而那个消失的村子，是被兽人给完全摧毁的。”
“难道说……”竺光济似乎听出来了悟时的弦外之音。
“正是你想的那样，焚寂就是那个村子的唯一幸存者，他似乎是躲在尸体堆里才免遭一死。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他亲眼看见了兽人把自己的家人杀戮殆尽。”
竺光济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当时自己对着他们喊他们是不敢与兽人战斗的胆小鬼，所以焚寂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吗？
“上面的人很胆小，他们害怕兽人。他们以力量为诱饵，吸引强大的人，再通过力量把那些强大的人锁在圣地以保护他们。我们这些人啊，就如同小小的鸟，被锁在圣地里面。”悟时的语气中，夹杂着半分嘲讽半分无奈，“竺光济，你还很小，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而且你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兽人的可怕。最为重要的是，你内心的仇恨还不够啊。”
“这……”竺光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抓住了某个希望，然而在希望之后却是更大的绝望。
“明明有那么强大可怕的敌人，我们人类却在内部互相提防。”竺光济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悟时听到了竺光济的低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灵魂。然而他依然步伐坚定地走着，尽力不表现出动摇。这孩子，说不定……
二人没有再说任何话了，或者说，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走进白色大厅后，悟时径直朝右边走去，竺光济见状连忙跟在他后面。
在大厅的右边，有一个小门。穿过小门，便是一个走廊，而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道楼梯。竺光济跟着悟时走上楼梯，直上三楼。在三楼，他们再次穿过走廊，来到走廊的尽头。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门。悟时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麦则等人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了。
“抱歉，看来我是最后一个来的了。”悟时笑了笑，“路上和竺光济聊了会儿，花了点儿时间。”
“没关系。”坐在中间的百里奉回答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进入正题吧，关于兽人越过河的问题。”百里奉一边说，一边望向了竺光济。
在场的十一个人都望着自己，包括麦则，焚寂，悟时，百里奉，以及剩下的七个人。竺光济突然感觉紧张极了。
等等，有点儿奇怪。
竺光济朝左望去，发现左边道路的尽头是圣地的城墙，远远望去，城墙大门上的小门依稀可见。而右边道路的尽头便是那栋白色建筑。
“昨天的那些房子呢？”竺光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脊梁，令他感觉毛骨悚然，“昨天还在这里的房子呢？”
“昨天那些是我弄得幻觉。”悟时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欸？”
“我可以使别人产生幻觉，圣试在你踏入圣地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食物、女人……如果你连那种程度的诱惑都抵挡不住，就没有必要进行后面的圣试了。焚寂，就是昨天把你暴打一顿的那个人，他在你进入圣地的瞬间就在用圣能监视着你了。”
也就是说，但凡我昨天迟疑了一秒，我就会死，是吗？一想到此，竺光济便感到一阵后怕。
“所以说，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了。你是通过了圣试的人，是得到了百里奉上将认可的人。”悟时补充道。
“嗯……”竺光济小声应和了一句，望着悟时的背影，他突然觉得圣地里的人也不是那么的迂腐。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说服他们去讨伐兽人，而不用去夺取圣具和圣能呢？可是，麦则上午和他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头脑里盘旋，使他一直不思其解。
“悟时中将，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麦则少将上午来时说，一旦我获得了圣能，我就无法再离开圣地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居然和你说这个了吗？”悟时哈哈笑了一下，“很简单，一旦你获得了圣能，你的命就被握在了上面的人手里了。”
“上面的人？”竺光济困惑了起来。
“那栋建筑，很高吧？”悟时冷不丁地问道。
竺光济当然知道悟时提到的“那栋建筑”指什么。他微微抬起头，那栋白色建筑耸入云端，犹如一根支撑天空的柱子。
“事实上，那栋建筑我们只用了下面的三层。”
“啊？”
“那么问题来了，其他楼层是由谁来住的呢？”
“该不会，那就是‘上面的人’吧？”竺光济似乎明白了什么。
“圣具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使用的。”悟时继续说道，“但是圣能不是。如果你想获得圣能，你得触摸圣能的核，每个圣能都有它的一个核。举个例子吧，如果你想获得我的圣能，那么就去触摸我的圣能的那个核，然后我的可以控制感觉的圣能就会被转移到你的身上。很简单吧？上面的人就是控制了所有的核，所以只有他们才能决定谁拥有什么圣能。”
“也就是说，就算你获得圣能，他们也可以随时剥夺掉吗？”竺光济似乎明白了麦则的话中意，“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把核夺过来不就可以了吗？只要把核夺过来了不久可以永远把圣能留在自己身上了吗？”
悟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望着竺光济。被悟时那样看着，竺光济感觉很不舒服。
“你刚才说的话，听上去很危险啊？”
竺光济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小心说漏嘴了，他半张着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竺光济的样子，悟时陷入了思考，过了大概几秒钟，他又转过身去，继续走着。竺光济连忙跟了上去。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但是在实践上有点儿问题。”悟时继续说道，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因为那个核是很脆弱的，而且一旦被破环，圣能的拥有者会直接死掉。”
竺光济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你懂了吧？在我们七个将官和四个候补中，焚寂中将算是最仇视兽人的人，其实原本是有五个村子的，但是现在只有四个了。而那个消失的村子，是被兽人给完全摧毁的。”
“难道说……”竺光济似乎听出来了悟时的弦外之音。
“正是你想的那样，焚寂就是那个村子的唯一幸存者，他似乎是躲在尸体堆里才免遭一死。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他亲眼看见了兽人把自己的家人杀戮殆尽。”
竺光济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当时自己对着他们喊他们是不敢与兽人战斗的胆小鬼，所以焚寂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吗？
“上面的人很胆小，他们害怕兽人。他们以力量为诱饵，吸引强大的人，再通过力量把那些强大的人锁在圣地以保护他们。我们这些人啊，就如同小小的鸟，被锁在圣地里面。”悟时的语气中，夹杂着半分嘲讽半分无奈，“竺光济，你还很小，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而且你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兽人的可怕。最为重要的是，你内心的仇恨还不够啊。”
“这……”竺光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抓住了某个希望，然而在希望之后却是更大的绝望。
“明明有那么强大可怕的敌人，我们人类却在内部互相提防。”竺光济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悟时听到了竺光济的低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灵魂。然而他依然步伐坚定地走着，尽力不表现出动摇。这孩子，说不定……
二人没有再说任何话了，或者说，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走进白色大厅后，悟时径直朝右边走去，竺光济见状连忙跟在他后面。
在大厅的右边，有一个小门。穿过小门，便是一个走廊，而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道楼梯。竺光济跟着悟时走上楼梯，直上三楼。在三楼，他们再次穿过走廊，来到走廊的尽头。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门。悟时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麦则等人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了。
“抱歉，看来我是最后一个来的了。”悟时笑了笑，“路上和竺光济聊了会儿，花了点儿时间。”
“没关系。”坐在中间的百里奉回答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进入正题吧，关于兽人越过河的问题。”百里奉一边说，一边望向了竺光济。
在场的十一个人都望着自己，包括麦则，焚寂，悟时，百里奉，以及剩下的七个人。竺光济突然感觉紧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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