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狱
于诗绕到于书的身前，伸出手摸了摸后者的额头，喃喃开口：“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突然就这么中二了。”
于书打掉于诗的手，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又重新塞到了于诗的手里。
“好了别磨蹭了，再拖下去那些死侍就要冲进来了。”
于诗龇着牙摸了两下虎口，抱怨道：“这后坐力会不会有点大啊？”
“其实还好，主要就是你以前没用过，那这样的话……”
于书沉默一阵，然后右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在于诗震惊的目光下，两人身前突然闪出一个蓝色的全息投屏的窗口。
那上面有着于诗个人的信息，包括照片、姓名、出生日期等等。
于书将窗口拖近点，然后点了下“个人信息”板块下面的“个人设定”的板块。
“这个……嗯，射击后坐力调零，防御力要不加点？这是什么？这也太细了吧？嗯……再来个无限弹药？”于书砸吧着嘴吐槽着，不时对着一旁的于诗露出轻蔑的笑意。
被于书这么看着，于诗感觉有点羞愧，挠了挠脸又重新掂量了几下手里的伯莱塔92F，却突然发现这把枪好像比刚才轻了许多。
而全身上下仿佛有一道暖流经过，让于诗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虎口那种镇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OK！”于书再次轻打了一个响指，窗口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他转身回到房间里翻找出一个绿色的头盔带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直直地指向门口，大喊道：
“出发吧！”
于诗双手将手枪举在身前，试探着迈出一步到门外的走廊上。
脚步很轻，却在沉寂的走廊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一旁老旧的墙壁上像是被兽爪深深没入一般，从走廊的那边到这里留下了一道很长的痕迹，清晰可见。
“小诗诗，你要小心一点啦，其他死侍也许并没有刚才那个那样笨的会直直地朝着你跑过来，像靶子一样让你射击哦。”
于书的声音还回荡在于诗的耳畔，可于诗转过身来却并没有看到于书在哪里，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于书就在他身边一样。
“最近怎么老是遇到这些事……”于诗讷讷地说着，脚步也一点点地移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栋在记忆中不算大的公寓楼在这一刻好像看不到走廊的尽头，无尽的黑暗从四周袭来包裹住于诗的身躯。
天花板的声控灯在刚刚就被那只死侍给弄坏了，旁边的天花甚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可以看到楼上一层的天花板。
“滋啦”间，电火花不断从坏掉的灯泡处冒出，带给楼道短暂的明亮。
于诗终于摸到了走廊的尽头，在左边的转角就是往下出去的楼梯。
屏住呼吸，于诗猛地探出一步，将枪口对准楼梯口的黑暗。
什么也没有。
松了一口气，于诗越过那扇楼梯口的大门，刚要顺着楼梯往下走去，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狰狞的叫声。
于诗迅速抬起头来，却为时已晚，锋利的爪尖刺入于诗的面部，戳穿他的双眼后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从后脑勺穿出。
于诗被死死地钉在地上，他开始全身抽搐起来，那种剧烈的疼痛感从脑袋深处渐渐向身体四周蔓延。
胸腔中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却在下一秒被外力撕裂。
“噗呲！”
大量的鲜血从于诗的身体里喷出，朝四周飞溅，于诗感到有一些血都溅到自己的脸上了。
他甚至没有看清死侍的身影就被钉死在地上了，而现在意识却异常的清醒，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剧痛感折磨着自己，可以感受到那个怪物蠕动般匍匐在自己的躯体上，啃食着他的内脏。
“甘霖娘，这不纯纯喰种吗？”
到后来，那种疼痛感渐渐消失，就像是一直在坠落一样，于诗感到自己从天边坠落，穿过一片片云层，最后重重地砸在了一片虚无的空地。
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连那种哀叹自己自己只活了十六岁，连女生的嘴都没亲过的遗言都不想说了，但是他好像也说不出来了。
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景象，有他自记事时上半身趴在一个女人的肩膀边，半睁着蒙眬的睡眼，盯着天边并不刺眼的阳光。
有他第一次顺着墙壁朝前面冲出去好几米，然后回到女人的怀抱，以及一旁男人的呼喊声。
有他第一次学会说话，叫的“妈妈”后女人的娇笑，紧接着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然后是男人冲过来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爸爸爸爸”的叫。
还有他幼儿园第一天开学，男人、女人和他一起站在幼儿园门口的合影，男人摸着他的头说：“儿子你以后一定要考上北大啊，那咱们家就牛逼大发了。”
女人打掉了男人的手，似是嗔怪般说：“扯那么远的事干嘛，只要宝宝以后开开心心的就好啦……”
然后呢？后来的记忆像是开了倍速，中间的一些画面又像是打了马赛克，模糊不清，还有一些干脆直接黑屏，连声音都没有。
景象里总是那个小小的公寓，男人和他。
但是好像有不同的地方，那段记忆力本应没有那个女人的。
但是却异常温馨，那里面也有放学后的喜羊羊，却是在女人手忙脚乱准备着晚饭时转身对他说要先写完作业才能看哦，然后他会回答已经写完啦之类的，那之后没多久男人也会下班回来，三人在饭桌上计划着周末要去哪里哪里……
喜羊羊打败了灰太狼，也救走了一直相信着他的懒羊羊。
就好像一切本该是这样的。
……
可是过了许久，于诗那逐渐消失的意识又重新恢复了。
身体平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却没有身体被啃食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见还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于书此时蹲在于诗的脑袋边，小手不时戳两下他的脑袋。
看到于诗醒来后，他微微一笑，“你醒啦？”
于诗撑着身体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还是那个房子没错，可是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然后他看向于书。
“别看我啦。”于书摇摇头，“其实是有人替你在这里死过了啦，所以你在这里才不会真正的死去，就像是他们说的，你现在对于这里来说可以算是一个bug，但程序员修复不了，因为这里无法对你进行准确的判定。”
于诗在于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又摸了摸后脑勺和胸口，确认没有被撕开后问：
“所以这里是哪里？”
“嗯？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的话我问你干什么？”
“这样啊。”于书轻轻一拍脑袋，然后眼睛微眯，缓缓点头道：
“嗯……这里是被世界遗弃的地方，它埋葬着众神的过去与灵魂，祂们层亲临于此，然后为这里带来了末日般的神迹。”
在于诗木讷的目光中，于书的目光逐渐严肃。
“这里是地狱。”
于书打掉于诗的手，把地上的枪捡了起来又重新塞到了于诗的手里。
“好了别磨蹭了，再拖下去那些死侍就要冲进来了。”
于诗龇着牙摸了两下虎口，抱怨道：“这后坐力会不会有点大啊？”
“其实还好，主要就是你以前没用过，那这样的话……”
于书沉默一阵，然后右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在于诗震惊的目光下，两人身前突然闪出一个蓝色的全息投屏的窗口。
那上面有着于诗个人的信息，包括照片、姓名、出生日期等等。
于书将窗口拖近点，然后点了下“个人信息”板块下面的“个人设定”的板块。
“这个……嗯，射击后坐力调零，防御力要不加点？这是什么？这也太细了吧？嗯……再来个无限弹药？”于书砸吧着嘴吐槽着，不时对着一旁的于诗露出轻蔑的笑意。
被于书这么看着，于诗感觉有点羞愧，挠了挠脸又重新掂量了几下手里的伯莱塔92F，却突然发现这把枪好像比刚才轻了许多。
而全身上下仿佛有一道暖流经过，让于诗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虎口那种镇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OK！”于书再次轻打了一个响指，窗口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他转身回到房间里翻找出一个绿色的头盔带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直直地指向门口，大喊道：
“出发吧！”
于诗双手将手枪举在身前，试探着迈出一步到门外的走廊上。
脚步很轻，却在沉寂的走廊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一旁老旧的墙壁上像是被兽爪深深没入一般，从走廊的那边到这里留下了一道很长的痕迹，清晰可见。
“小诗诗，你要小心一点啦，其他死侍也许并没有刚才那个那样笨的会直直地朝着你跑过来，像靶子一样让你射击哦。”
于书的声音还回荡在于诗的耳畔，可于诗转过身来却并没有看到于书在哪里，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于书就在他身边一样。
“最近怎么老是遇到这些事……”于诗讷讷地说着，脚步也一点点地移动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栋在记忆中不算大的公寓楼在这一刻好像看不到走廊的尽头，无尽的黑暗从四周袭来包裹住于诗的身躯。
天花板的声控灯在刚刚就被那只死侍给弄坏了，旁边的天花甚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可以看到楼上一层的天花板。
“滋啦”间，电火花不断从坏掉的灯泡处冒出，带给楼道短暂的明亮。
于诗终于摸到了走廊的尽头，在左边的转角就是往下出去的楼梯。
屏住呼吸，于诗猛地探出一步，将枪口对准楼梯口的黑暗。
什么也没有。
松了一口气，于诗越过那扇楼梯口的大门，刚要顺着楼梯往下走去，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阵狰狞的叫声。
于诗迅速抬起头来，却为时已晚，锋利的爪尖刺入于诗的面部，戳穿他的双眼后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从后脑勺穿出。
于诗被死死地钉在地上，他开始全身抽搐起来，那种剧烈的疼痛感从脑袋深处渐渐向身体四周蔓延。
胸腔中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却在下一秒被外力撕裂。
“噗呲！”
大量的鲜血从于诗的身体里喷出，朝四周飞溅，于诗感到有一些血都溅到自己的脸上了。
他甚至没有看清死侍的身影就被钉死在地上了，而现在意识却异常的清醒，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剧痛感折磨着自己，可以感受到那个怪物蠕动般匍匐在自己的躯体上，啃食着他的内脏。
“甘霖娘，这不纯纯喰种吗？”
到后来，那种疼痛感渐渐消失，就像是一直在坠落一样，于诗感到自己从天边坠落，穿过一片片云层，最后重重地砸在了一片虚无的空地。
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连那种哀叹自己自己只活了十六岁，连女生的嘴都没亲过的遗言都不想说了，但是他好像也说不出来了。
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景象，有他自记事时上半身趴在一个女人的肩膀边，半睁着蒙眬的睡眼，盯着天边并不刺眼的阳光。
有他第一次顺着墙壁朝前面冲出去好几米，然后回到女人的怀抱，以及一旁男人的呼喊声。
有他第一次学会说话，叫的“妈妈”后女人的娇笑，紧接着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然后是男人冲过来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爸爸爸爸”的叫。
还有他幼儿园第一天开学，男人、女人和他一起站在幼儿园门口的合影，男人摸着他的头说：“儿子你以后一定要考上北大啊，那咱们家就牛逼大发了。”
女人打掉了男人的手，似是嗔怪般说：“扯那么远的事干嘛，只要宝宝以后开开心心的就好啦……”
然后呢？后来的记忆像是开了倍速，中间的一些画面又像是打了马赛克，模糊不清，还有一些干脆直接黑屏，连声音都没有。
景象里总是那个小小的公寓，男人和他。
但是好像有不同的地方，那段记忆力本应没有那个女人的。
但是却异常温馨，那里面也有放学后的喜羊羊，却是在女人手忙脚乱准备着晚饭时转身对他说要先写完作业才能看哦，然后他会回答已经写完啦之类的，那之后没多久男人也会下班回来，三人在饭桌上计划着周末要去哪里哪里……
喜羊羊打败了灰太狼，也救走了一直相信着他的懒羊羊。
就好像一切本该是这样的。
……
可是过了许久，于诗那逐渐消失的意识又重新恢复了。
身体平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却没有身体被啃食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见还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于书此时蹲在于诗的脑袋边，小手不时戳两下他的脑袋。
看到于诗醒来后，他微微一笑，“你醒啦？”
于诗撑着身体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还是那个房子没错，可是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然后他看向于书。
“别看我啦。”于书摇摇头，“其实是有人替你在这里死过了啦，所以你在这里才不会真正的死去，就像是他们说的，你现在对于这里来说可以算是一个bug，但程序员修复不了，因为这里无法对你进行准确的判定。”
于诗在于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又摸了摸后脑勺和胸口，确认没有被撕开后问：
“所以这里是哪里？”
“嗯？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的话我问你干什么？”
“这样啊。”于书轻轻一拍脑袋，然后眼睛微眯，缓缓点头道：
“嗯……这里是被世界遗弃的地方，它埋葬着众神的过去与灵魂，祂们层亲临于此，然后为这里带来了末日般的神迹。”
在于诗木讷的目光中，于书的目光逐渐严肃。
“这里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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