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堡垒中的低吟
血红色的墙壁间，被幽蓝的火焰照亮着。
两边的墙壁距离相隔很远，直到现在再次站在这里，于诗才发觉这里可能是一座城堡。
一座很古老的城堡。
墙壁间被蔓延的藤蔓遮蔽，隐约间可以看见血肉模糊的蛆虫在其中交错扭动，啃食着虚无中的物体，就像是藤蔓所覆盖的是一具尸体一样。
耳边细微的低吟声让于诗很不好受，但四周传来的巨大的齿轮滚动的声音让他刻意地忽略了这些低吟。
于诗想起白天的时候他和莳云峰也来过这里，但那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起码走廊的间距没这么大。
想起莳云峰嘴里提起的“神”，恐惧感自于诗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朝前艰难地迈出去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于诗想要张开嘴巴说话，却发现两瓣嘴唇就像是被用胶水粘住了一样。
这让他莫名想起以前初中有一次在学校，自己的课本被后排的几个人用502粘起来了，那上面还有他辛辛苦苦做的笔记。
那时候他很生气并且跑上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嘲笑着于诗，嘲笑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之后于诗抓起其中一个人桌子上还剩下的半瓶胶水，一个劲地朝着他们的脸上甩去，他们愤怒地抓起于诗的领子，挥舞着拳头朝着于诗的身体砸去。
看着他们病态到扭曲的面庞，于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老师的到来似乎阻止了这场闹剧，于诗也得到了他应得的道歉。
放学后他就被堵在了墙角，可是古星成那个煞笔却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拿着搬砖给那帮人每人来了一下。
可是那时的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异常的模糊，直到现在它们才完整地呈现在于诗的脑海中。
可自己的身体似乎仍不受自己的控制，当来到一扇大门前时，整个人才停住。
这扇大门由暗红色的金属做成，与两边的墙壁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若不是上面存在着扭曲的圆月的纹路，还真不一定能够区分。
那种低吟声似乎从里面传来。
于诗的手微微抬起，然后右手轻触于门面。
刹那间，大门迅速向两边打开，带起一阵风，将于诗的睡衣吹拂起来。
门那边的空间由暗红色的光亮所填充，却仅仅只有一小部分，那里的中间被一些人围成了圈，圈的中央是一个由金色绘制而成的巨大仪式的矩阵，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血红色点缀其中，他们双手举起蜡烛，吟诵着伟大的诗篇，以获得自己心中想要的。
或是对故土的留恋，或是对已故亲人的不舍，或是对某夜被埋葬的过去的追寻。
他们或多或少带着目的，或是无意识地追寻着对神秘力量的向往。
这里很危险。
潜意识这么告诉于诗。
可于诗只是在原地待上了几秒，就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的身体！这样很危险的好不好？一个不慎我们都会死的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邪教团体吗？喂！
等等，为什么要用“我们”？
于诗不知道，他看见那群围成圈的其中一个人向自己走来，他从裆下掏出一面镜子来，双手举起来呈现在于诗的面前。
不是为什么是裆下啊？你这样不会有奇怪的味道吗？
于诗尽可能地闻了一下以确保没有什么马叉虫的味道，尽管味道很正常，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从外观看上去，这是一面很正常的镜子。
于诗很谨慎，他想多观察一下这面镜子以确保自己不会被这镜子摄入魂魄，然后变成没有意识的死侍。
可是于诗的脑袋擅自扭转了过去，他紧紧盯着镜面，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面庞，还有余光里的一抹银亮色。
“嚓——”
一把匕首没入了于诗的胸膛。
那双手举着镜子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了单手，他另一只手紧握着匕首，并在刚刚将它送入了于诗的胸膛。
痛？
并没有感受到。
只是于诗感觉到这具身体内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可当他低下头却看见自己的胸膛处并没有血液渗出来。
男人将镜子重新塞回去，换成双手紧握着匕首，他扭动着匕首，让其搅动着于诗胸膛旁边的肉。
“嘶——”
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于诗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到心脏的位置空缺了，整个人像是跌入了深渊中，眼前的光亮逐渐减少。
他朝后倒了下去。
……
于诗睁开眼，将脸上的手机拿了下来。
昨天看小说看到了几点来着？有点没印象了。
对于刚刚的梦境，于诗记得很清楚，至少最近一年内梦里发生的事他都记得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超凡者能力的关系？
于诗打开门，揉了揉自己睡炸了的头发，看见客厅里，昨天晚上拐回来的猫猫正趴在沙发上，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于诗想着毕竟答应别猫说要饭食管饱了，也就不能亏待人家。
当他心血来潮打开冰箱的门准备大干一场来款待猫猫的时候，却发现冰箱中一片狼藉。
连一片完整的菜叶都看不到。
“你是魔鬼吗？”于诗大叫道，他的脸部逐渐扭曲变形，像是存在于未知中的恐怖一样。
san值狂掉……
san值狂掉……
就在于诗的san值归零前，猫猫抬起头来，呆萌地看向于诗：
“我是猫猫。”
于诗愣了一下，然后关上冰箱的门。
“是啊她是猫猫，那她说她是猫猫了那她就是猫猫，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嘴里念叨着，于诗走入了盥洗室，并逆时针走四步坐在了马桶上。
表情一阵扭曲后，于诗又洗漱了一下，最后回到了客厅。
“好臭。”
猫猫捂着鼻子。
“你拉屎不臭？”
于诗撇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眼手机里的余额，忍着痛给猫猫买了点猫粮什么的。
没办法啊，不吃猫粮难道吃他要吃的东西吗？
就在这时，于诗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于诗想着差不多给手机充个电吧，然后掏出来看了一下，发现是陌生号码。
于诗神经大条地按了接通，冲着那边喂了两声。
“现在下来到小区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电话那头传来莳云峰的声音。
“甘霖娘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于诗疑惑。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莳云峰很正常地回答，“上司有下属的联系方式很奇怪吗？再说我昨天不把你从你家拉到了你的精神世界吗？”
好家伙，合着自己没隐私了？
于诗懊恼地挂了电话，看着耷拉着眉眼的猫猫，回房间拿起充电宝就走了出去。
在开门前，他还冲着沙发上的猫猫叮嘱道：“好好看家昂。”
“喵——”
两边的墙壁距离相隔很远，直到现在再次站在这里，于诗才发觉这里可能是一座城堡。
一座很古老的城堡。
墙壁间被蔓延的藤蔓遮蔽，隐约间可以看见血肉模糊的蛆虫在其中交错扭动，啃食着虚无中的物体，就像是藤蔓所覆盖的是一具尸体一样。
耳边细微的低吟声让于诗很不好受，但四周传来的巨大的齿轮滚动的声音让他刻意地忽略了这些低吟。
于诗想起白天的时候他和莳云峰也来过这里，但那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起码走廊的间距没这么大。
想起莳云峰嘴里提起的“神”，恐惧感自于诗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朝前艰难地迈出去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于诗想要张开嘴巴说话，却发现两瓣嘴唇就像是被用胶水粘住了一样。
这让他莫名想起以前初中有一次在学校，自己的课本被后排的几个人用502粘起来了，那上面还有他辛辛苦苦做的笔记。
那时候他很生气并且跑上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嘲笑着于诗，嘲笑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之后于诗抓起其中一个人桌子上还剩下的半瓶胶水，一个劲地朝着他们的脸上甩去，他们愤怒地抓起于诗的领子，挥舞着拳头朝着于诗的身体砸去。
看着他们病态到扭曲的面庞，于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老师的到来似乎阻止了这场闹剧，于诗也得到了他应得的道歉。
放学后他就被堵在了墙角，可是古星成那个煞笔却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拿着搬砖给那帮人每人来了一下。
可是那时的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异常的模糊，直到现在它们才完整地呈现在于诗的脑海中。
可自己的身体似乎仍不受自己的控制，当来到一扇大门前时，整个人才停住。
这扇大门由暗红色的金属做成，与两边的墙壁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若不是上面存在着扭曲的圆月的纹路，还真不一定能够区分。
那种低吟声似乎从里面传来。
于诗的手微微抬起，然后右手轻触于门面。
刹那间，大门迅速向两边打开，带起一阵风，将于诗的睡衣吹拂起来。
门那边的空间由暗红色的光亮所填充，却仅仅只有一小部分，那里的中间被一些人围成了圈，圈的中央是一个由金色绘制而成的巨大仪式的矩阵，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血红色点缀其中，他们双手举起蜡烛，吟诵着伟大的诗篇，以获得自己心中想要的。
或是对故土的留恋，或是对已故亲人的不舍，或是对某夜被埋葬的过去的追寻。
他们或多或少带着目的，或是无意识地追寻着对神秘力量的向往。
这里很危险。
潜意识这么告诉于诗。
可于诗只是在原地待上了几秒，就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的身体！这样很危险的好不好？一个不慎我们都会死的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邪教团体吗？喂！
等等，为什么要用“我们”？
于诗不知道，他看见那群围成圈的其中一个人向自己走来，他从裆下掏出一面镜子来，双手举起来呈现在于诗的面前。
不是为什么是裆下啊？你这样不会有奇怪的味道吗？
于诗尽可能地闻了一下以确保没有什么马叉虫的味道，尽管味道很正常，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从外观看上去，这是一面很正常的镜子。
于诗很谨慎，他想多观察一下这面镜子以确保自己不会被这镜子摄入魂魄，然后变成没有意识的死侍。
可是于诗的脑袋擅自扭转了过去，他紧紧盯着镜面，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面庞，还有余光里的一抹银亮色。
“嚓——”
一把匕首没入了于诗的胸膛。
那双手举着镜子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了单手，他另一只手紧握着匕首，并在刚刚将它送入了于诗的胸膛。
痛？
并没有感受到。
只是于诗感觉到这具身体内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可当他低下头却看见自己的胸膛处并没有血液渗出来。
男人将镜子重新塞回去，换成双手紧握着匕首，他扭动着匕首，让其搅动着于诗胸膛旁边的肉。
“嘶——”
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于诗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到心脏的位置空缺了，整个人像是跌入了深渊中，眼前的光亮逐渐减少。
他朝后倒了下去。
……
于诗睁开眼，将脸上的手机拿了下来。
昨天看小说看到了几点来着？有点没印象了。
对于刚刚的梦境，于诗记得很清楚，至少最近一年内梦里发生的事他都记得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超凡者能力的关系？
于诗打开门，揉了揉自己睡炸了的头发，看见客厅里，昨天晚上拐回来的猫猫正趴在沙发上，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于诗想着毕竟答应别猫说要饭食管饱了，也就不能亏待人家。
当他心血来潮打开冰箱的门准备大干一场来款待猫猫的时候，却发现冰箱中一片狼藉。
连一片完整的菜叶都看不到。
“你是魔鬼吗？”于诗大叫道，他的脸部逐渐扭曲变形，像是存在于未知中的恐怖一样。
san值狂掉……
san值狂掉……
就在于诗的san值归零前，猫猫抬起头来，呆萌地看向于诗：
“我是猫猫。”
于诗愣了一下，然后关上冰箱的门。
“是啊她是猫猫，那她说她是猫猫了那她就是猫猫，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嘴里念叨着，于诗走入了盥洗室，并逆时针走四步坐在了马桶上。
表情一阵扭曲后，于诗又洗漱了一下，最后回到了客厅。
“好臭。”
猫猫捂着鼻子。
“你拉屎不臭？”
于诗撇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眼手机里的余额，忍着痛给猫猫买了点猫粮什么的。
没办法啊，不吃猫粮难道吃他要吃的东西吗？
就在这时，于诗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于诗想着差不多给手机充个电吧，然后掏出来看了一下，发现是陌生号码。
于诗神经大条地按了接通，冲着那边喂了两声。
“现在下来到小区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电话那头传来莳云峰的声音。
“甘霖娘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于诗疑惑。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莳云峰很正常地回答，“上司有下属的联系方式很奇怪吗？再说我昨天不把你从你家拉到了你的精神世界吗？”
好家伙，合着自己没隐私了？
于诗懊恼地挂了电话，看着耷拉着眉眼的猫猫，回房间拿起充电宝就走了出去。
在开门前，他还冲着沙发上的猫猫叮嘱道：“好好看家昂。”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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