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脏东西
将门关好。
于诗来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李文希这个时候已经提着那袋菜进了厨房，不久便传来了流水声。
李文晗搬着把小凳子坐在茶几边，从书包里翻出作业，低着头写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于诗整个人凑到了李文晗身边，看着他作业本上那些简单的算术题，再看看李文晗满脸纠结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拉过他的草稿本，耐心地教导了起来。
可还没过几分钟，于诗就按着太阳穴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哥，你咋了？”李文晗慌张地站起来，推了推于诗的肩膀。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于诗长叹一口气。
看来，这小子在学习这方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但想了想，于诗便发现自己好像没资格这么说，因为他学习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翘着二郎腿，于诗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向一脸茫然的李文晗。
按理说小学生是早就该放假了的，也确实不假，在这个每天睡觉都会感到腻的年纪，李文晗却天天跟着姐姐到处打工。
李文希打工的时候，他就默默地缩在一个角落里，拿出学校的作业或者课外书来看。
这个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于诗站起来，将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李文晗睁大满含期待的眼睛点点头。
“那可别打扰到姐姐哦，就玩捉迷藏吧，我来躲，你来抓。”于诗推着李文晗来到卫生间，“数到三十之前可不要出来哦。”
李文晗转身蒙住眼睛就数了起来。
“一、二、三……”
于诗转身来到厨房外面关好门，随后来到门口处，将门缓缓推开，伸出两只手，朝下做出一个虚按的动作。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停住了。
在于诗的视野中，原本漆黑的楼道以及身后亮着灯的屋子在此刻由暗红色所取代。
厨房中洗菜的李文希站在水池边，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停滞在空中，连带着的是李文希那满是疲倦的面容。
卫生间李文晗正蒙着眼睛，嘴里的数字刚喊道“十五”便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于诗将房门虚掩，看向刚刚楼梯冒出红光的位置。
然而那里现在却空无一物，就像刚刚那抹红光所代表的物体根本不存在一样。
于诗刚想朝着楼梯口的那个位置走去，背后却传来一股寒意。
他马上转过身来，眼前，一团黑雾从刚刚于诗留下的那条门缝处钻进了屋子里。
“卧槽……”
于诗推开门伸出手抓住了那团黑雾的尾部。
黑雾一滞，随即转过头来朝着于诗的身体扑来。
于诗眉头紧蹙，侧着身抓住那团黑雾将其甩出到了楼道中，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厨房中停滞在空中的水流朝下方落了下来，李文希继续搓揉着手里的蔬菜。
卫生间的李文晗蒙着双眼，嘴里缓缓地喊出“十六、十七……”
“他妈的，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于诗叫骂道。
联想到今天白天在图书馆里碰到的吴麦冬身体表面的那一缕缕黑线，以及刚刚骑在杨城烨尸体上的那道黑影……
这次来的东西似乎并不简单。
“哥，躲好了吗？”卫生间里传来了李文晗的声音，“躲好了我就要开始抓咯。”
于诗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在和李文晗玩捉迷藏，马上冲到了李文希的房间里，然后躲到了床底下。
趁着黑，于诗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地板。
“还挺干净的……”于诗躺在地板上，发起呆来。
这咋搞啊……
那玩意儿又是个啥啊……
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四十多分钟，而发现自己躲在床底下的人还是李文希。
“怎么是你？”
于诗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插着腰的李文希疑惑道。
“你弟呢？”
李文希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房间外。
于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李文晗早就坐在了餐桌旁，嘴里含着筷子，眼巴巴地望着餐桌上的菜，等待着吃饭。
“你小子……”于诗走上前敲了李文晗的脑子一下，然后也坐了下来。
等到李文希放下围裙坐到于诗对面，另外两人才开始动筷。
于诗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边吃边问：“文希，你最近那个工作的地方怎么样？”
“嗯……”李文希咬咬筷子，“还好吧……”
说完，李文希将头低下，小口小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
于诗深深地看了眼李文希。
他从刚刚李文希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似乎对方隐藏了些什么。
但见李文希不愿开口的模样，于诗也不好过多地去追问。
吃过饭后，李文晗想要缠着于诗再玩一次捉迷藏，却被于诗甩到一旁了。
于诗跟着李文希来到厨房洗碗。
于诗从好几年前开始就经常到李文希姐弟家蹭饭，毕竟自己也不会做饭。
曾经老爷子好几个星期没回来的时候，他终于受够了泡面的味道。
在厕所大吐特吐了一番后，冲进厨房没过多久又被炸了出来。
那时候的爆炸声惊到了李文希，她抱着怀里还不会说话的弟弟来到于诗家门口，就看见黑着脸的于诗就像是用尽最后一口气一样打开了门。
似乎是看见救赎般倒在了李文希脚边，手还不时向上扒拉着李文希的大腿。
李文希羞红着脸，一只手抱着李文晗，一只手拖着于诗来到了诊所里，然后被送进了医院。
那之后于诗倒也还没有经常来李文希家吃饭，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再次拿起了锅铲。
然后于诗就带着一只杀好的母鸡来了，毕竟他也没太多的钱花在医院里。
手里洗着碗，于诗看向一旁同样低着头洗碗的李文希。
“最近晚上不要往外面乱窜了，吃完饭没啥事儿的话就直接洗洗睡吧，这里来了点脏东西。”
“啊？”李文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木讷地看向于诗，“小杨哥……也是被这东西害死的吧？”
于诗摇摇头：“不好说，小心点就是了，白天外出的时候也记得锁好门。”
提起杨城烨，气氛再次低沉下来。
洗好碗后，于诗来到门口，“记住一定要锁好门，然后有任何情况马上用手机联系我。”
于诗提醒道。
李文希点点头，目送着于诗打开门后马上关好门。
李文希上前将门反锁好，透过猫眼看着于诗打开501的房门。
当于诗的身影消失在李文希的视野中时，她整个人顿时呜咽了起来，然后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于诗来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李文希这个时候已经提着那袋菜进了厨房，不久便传来了流水声。
李文晗搬着把小凳子坐在茶几边，从书包里翻出作业，低着头写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于诗整个人凑到了李文晗身边，看着他作业本上那些简单的算术题，再看看李文晗满脸纠结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拉过他的草稿本，耐心地教导了起来。
可还没过几分钟，于诗就按着太阳穴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哥，你咋了？”李文晗慌张地站起来，推了推于诗的肩膀。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于诗长叹一口气。
看来，这小子在学习这方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但想了想，于诗便发现自己好像没资格这么说，因为他学习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翘着二郎腿，于诗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向一脸茫然的李文晗。
按理说小学生是早就该放假了的，也确实不假，在这个每天睡觉都会感到腻的年纪，李文晗却天天跟着姐姐到处打工。
李文希打工的时候，他就默默地缩在一个角落里，拿出学校的作业或者课外书来看。
这个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于诗站起来，将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李文晗睁大满含期待的眼睛点点头。
“那可别打扰到姐姐哦，就玩捉迷藏吧，我来躲，你来抓。”于诗推着李文晗来到卫生间，“数到三十之前可不要出来哦。”
李文晗转身蒙住眼睛就数了起来。
“一、二、三……”
于诗转身来到厨房外面关好门，随后来到门口处，将门缓缓推开，伸出两只手，朝下做出一个虚按的动作。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停住了。
在于诗的视野中，原本漆黑的楼道以及身后亮着灯的屋子在此刻由暗红色所取代。
厨房中洗菜的李文希站在水池边，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停滞在空中，连带着的是李文希那满是疲倦的面容。
卫生间李文晗正蒙着眼睛，嘴里的数字刚喊道“十五”便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于诗将房门虚掩，看向刚刚楼梯冒出红光的位置。
然而那里现在却空无一物，就像刚刚那抹红光所代表的物体根本不存在一样。
于诗刚想朝着楼梯口的那个位置走去，背后却传来一股寒意。
他马上转过身来，眼前，一团黑雾从刚刚于诗留下的那条门缝处钻进了屋子里。
“卧槽……”
于诗推开门伸出手抓住了那团黑雾的尾部。
黑雾一滞，随即转过头来朝着于诗的身体扑来。
于诗眉头紧蹙，侧着身抓住那团黑雾将其甩出到了楼道中，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厨房中停滞在空中的水流朝下方落了下来，李文希继续搓揉着手里的蔬菜。
卫生间的李文晗蒙着双眼，嘴里缓缓地喊出“十六、十七……”
“他妈的，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于诗叫骂道。
联想到今天白天在图书馆里碰到的吴麦冬身体表面的那一缕缕黑线，以及刚刚骑在杨城烨尸体上的那道黑影……
这次来的东西似乎并不简单。
“哥，躲好了吗？”卫生间里传来了李文晗的声音，“躲好了我就要开始抓咯。”
于诗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在和李文晗玩捉迷藏，马上冲到了李文希的房间里，然后躲到了床底下。
趁着黑，于诗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地板。
“还挺干净的……”于诗躺在地板上，发起呆来。
这咋搞啊……
那玩意儿又是个啥啊……
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四十多分钟，而发现自己躲在床底下的人还是李文希。
“怎么是你？”
于诗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插着腰的李文希疑惑道。
“你弟呢？”
李文希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房间外。
于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李文晗早就坐在了餐桌旁，嘴里含着筷子，眼巴巴地望着餐桌上的菜，等待着吃饭。
“你小子……”于诗走上前敲了李文晗的脑子一下，然后也坐了下来。
等到李文希放下围裙坐到于诗对面，另外两人才开始动筷。
于诗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边吃边问：“文希，你最近那个工作的地方怎么样？”
“嗯……”李文希咬咬筷子，“还好吧……”
说完，李文希将头低下，小口小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
于诗深深地看了眼李文希。
他从刚刚李文希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似乎对方隐藏了些什么。
但见李文希不愿开口的模样，于诗也不好过多地去追问。
吃过饭后，李文晗想要缠着于诗再玩一次捉迷藏，却被于诗甩到一旁了。
于诗跟着李文希来到厨房洗碗。
于诗从好几年前开始就经常到李文希姐弟家蹭饭，毕竟自己也不会做饭。
曾经老爷子好几个星期没回来的时候，他终于受够了泡面的味道。
在厕所大吐特吐了一番后，冲进厨房没过多久又被炸了出来。
那时候的爆炸声惊到了李文希，她抱着怀里还不会说话的弟弟来到于诗家门口，就看见黑着脸的于诗就像是用尽最后一口气一样打开了门。
似乎是看见救赎般倒在了李文希脚边，手还不时向上扒拉着李文希的大腿。
李文希羞红着脸，一只手抱着李文晗，一只手拖着于诗来到了诊所里，然后被送进了医院。
那之后于诗倒也还没有经常来李文希家吃饭，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再次拿起了锅铲。
然后于诗就带着一只杀好的母鸡来了，毕竟他也没太多的钱花在医院里。
手里洗着碗，于诗看向一旁同样低着头洗碗的李文希。
“最近晚上不要往外面乱窜了，吃完饭没啥事儿的话就直接洗洗睡吧，这里来了点脏东西。”
“啊？”李文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木讷地看向于诗，“小杨哥……也是被这东西害死的吧？”
于诗摇摇头：“不好说，小心点就是了，白天外出的时候也记得锁好门。”
提起杨城烨，气氛再次低沉下来。
洗好碗后，于诗来到门口，“记住一定要锁好门，然后有任何情况马上用手机联系我。”
于诗提醒道。
李文希点点头，目送着于诗打开门后马上关好门。
李文希上前将门反锁好，透过猫眼看着于诗打开501的房门。
当于诗的身影消失在李文希的视野中时，她整个人顿时呜咽了起来，然后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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