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与星的距离
时间到了十二月份，稚妤终于完成了论文初稿，与导师沟通后继续去法院实习，日常工作就是整理案卷材料，移送调解室，立案送达传票之类的，相比于这类工作，稚妤更喜欢在图书馆看论文，她喜欢独处，可能是因为独处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让她觉得更加舒适吧。
周四下午是宪法专题课，虽然是必修，法硕的一部分同学去实习了一部分请假了，来的人也不多，稚妤和安宁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吐槽课程的无聊，老师还没有来，大家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前排的卷王们却格外认真，稚妤不得不感叹世界上总有人比你有钱还比你更加努力。银河中有数不清的星星，但月亮只有一个。
她想起了那首歌的歌词：没关系天空越黑星星越亮我野蛮生长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等我攒够了六便士就去找月亮我遇见你是银河赠予我的糖。
正思考着，张哲浩便走了过来，递给稚妤一张生日邀请函。“学霸姐姐，宁哥周日晚上过生日，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邀请函，有时间的话你就去一下吧。”按照惯例他露了阳光开朗的笑容，顺便眨了眨眼睛。
稚妤看着桌子上的邀请函，在思考要不要去，她转头看了一眼安宁，安宁表示周末要陪男朋友去电竞馆可能去不了，稚妤便打算放弃了。
上完课已经是5.50了，吃完晚饭稚妤走去图书馆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觉得心情不错便接通了。
“稚妤妹妹，我是宁致！”
“宁哥哥，有事？”
“虽然你给我的是正确的号码，我就打过一次电话，你不至于拉黑我吧！”宁致开玩笑的问？
“嗯哼？”
“是的，我的号码被你拉黑了，我用附属号码打过来的。”
“那真不好意思，可能因为是陌生号码，所以没注意。”稚妤语气极为冷淡。
“是这样的，周日呢是我的生日宴会，也算是一个小party，我想邀请你过来参加，你看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稚妤不假思索的回复。
“可是我问了小浩你们周日没有课，导师也没安排任务。”宁致不甘心的道，这个女人有点难搞。
“宁哥哥，你知道的我社恐，不适合参加这种活动，所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就不去了吧。”稚妤委婉的拒绝。
“那怎么行？这次聚会人不多，这样吧，周日下午五点我来接你。”宁致都没等稚妤思考，“那就这样定了，周日见。”说这他挂断了电话。
“阿西吧，我***你*****！”稚妤内心不得不吐槽，为什么还有人强制要求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周六跟室友一起去吃饭，稚妤在想万一他真来接自己，总得准备生日礼物吧，所以她打开浏览器查找关于宁致的的资料，从资料中得知宁致和景亦都毕业于NUS，她不得不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也趁机保存了几张她认为是宁致最好看的照片，不过她的眼光确实不错，挑的照片都是最好看的。
吃完饭后，稚妤和安宁来到DIY创意馆，与工作人员沟通好之后，稚妤将一张宁致的照片交给工作人员，希望工作人员制作一个人物立绘亚立克立牌，并选择了一款金属玫瑰徽章，并预定了周日中午去拿，安宁则是把上次未完成的油画又补充了一下这才离开。
周日稚妤拿到立牌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值得，因为质感和画面都过于真实，她想：“如果哪个姐妹要他的周边，这个立牌可以直接送人有木有。”她将立牌和徽章装进一个精致的礼盒，有装进了自己的托特包中，之后去了图书馆。
下午5:00的时候，宁致果然打来电话。
“稚妤妹妹，我到了，你看你是出来还是我今进去接你？”宁致心情似乎非常好！
“什么车？”稚妤想了想直接问道毕竟从图书馆到校门口都需要好久。
“额，很普通，保时捷911。”宁致随意的开口。
“那算了，你在商业街对面等我，我一会儿过去。”稚妤反应迅速。王德发？那叫普通吗？她内心os。
“好。”宁致倒是再也没有说什么。
稚妤今天穿着小香类型的套装，顺便将头发盘起夹了紫色抓夹，跟衣服同一色系，出门的时候还有很多同学向她看，她来到宁致车前的时候宁致也是有一瞬间的恍惚，这风格变化也太快了，从甜美转换到文静只需要一瞬间吗……他在想。
打过招呼，顺利来到雅漾国际八楼宴会厅，稚妤蹙眉：“宁哥哥这是你说的人不多嘛……”她以为人不多是指十几个，而不是几十个。
“很少了哦。”宁致用平淡的语气回复。
“嗯。”稚妤此刻不再想说话。
宁致将稚妤带到中间季烨琛和景亦也在的位置，并示意她先坐。
“烨琛，先帮我照顾一下稚妤妹妹。”一个灿烂的笑容从宁致脸色浮现。
“嗯。”季烨琛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直接答应。
这是景亦起身和宁致去了另一边，稚妤坐在季烨琛身边，那感觉就像是瞬间来到了南极大陆，气氛降到了冰点。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稚妤生怕下一秒就破防，于是拿出手机暗戳她的好兄弟陈楚格的头像，备注是格格……
“你拍了拍格格的棺材盖说挤一挤。”
“你拍了拍格格的棺材盖说挤一挤。”
“格格拍了拍你的头于是构成故意伤害罪。”
“在干嘛！”陈楚格首先发消息。
“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稚妤飞快回复。
“找我什么事嘞？”陈楚格回复一个萝莉表情包。头像却换成了某游戏的人物魈。
“不敬先师。”稚妤也是回复一个表情包。
“那个，我旁边还坐了一个人，但我们都不说话，持续了很久的时间了，太特么尴尬了有木有，啊啊啊我该怎么办！”稚妤继续打字。
“叫声好哥哥我就打字陪你聊天。”那边快速回复。
“滚！”稚妤只回复了一个字。
季烨琛这次也喝的是果汁，余光看到了她的屏幕，备注格格，嗯，无聊。两个人不说话尴尬吗？好像也不。好哥哥？男的？这女人有点无聊。他内心给出了总结。
这时，穿着齐胸礼服的两个女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季烨琛对面，精致的脸看不出任何缺点，微笑也非常好看。
“烨琛哥，又见面了。”其中大波浪蓝色短裙的女人开口。
“嗯。”季烨琛没有抬头，淡淡的回复。
“思颖姐，现在什么癞蛤蟆都能坐烨琛哥旁边了吗？”青色礼服的女人开口。
“没有吧。”蓝思颖看了看旁边的章馨怡，微笑着说，显然她知道章馨怡是在说稚妤，但她并没有阻止。
“有些人啊，还得有自知之明。烨琛哥也不是什么人都答理的，你说是吧思颖姐？”章馨怡见稚妤没有反应，反而声音大了许多。
“馨怡。”蓝思颖说了句。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吗？”章馨怡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稚妤则是继续跟陈楚格聊天，并没有理会那两人。
“我跟你说个狗血的剧情，听嘛。”稚妤打字。
“当然，瓜都准备好了。”陈楚格几乎是秒回。
“就是电视剧里那种奇葩女，没想到现实里真有。”稚妤打字。
“没有互打耳光我不是很认可。”陈楚格继续吃瓜。稚妤微微一笑，显然心情非常好。
“喂，我在跟你说话。”章馨怡看向稚妤。稚妤这才抬起头，看向她们，仿佛是看智障的眼神，季烨琛余光扫过也没想到稚妤是这种反应。
“？”稚妤一副满脸问号的表情，只是看了看章馨怡，也没有说话。
章馨怡也看到稚妤并不打算接她的话，反而挽起了蓝思颖的胳膊：“思颖姐。”然后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好，我叫蓝思颖，这是我的朋友章馨怡。”蓝思颖倒是很大方的打招呼。
“李稚妤”稚妤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啜了一口桌上的果汁。
“请问李小姐是什么工作？”蓝思颖又问。
稚妤内心腹诽，套路也应该换个新鲜的好吧，我都不想回复。“女大学生。”她微笑着回复。
季烨琛的杯子微微顿了顿，暗暗想还挺有意思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章馨怡听到这话直接炸裂。
“嗯？”稚妤只有一个语气词，然后看着章馨怡。
“那李小姐是什么专业呢？”蓝思颖继续问。
稚妤没有回复，又喝了口果汁，说道：“蓝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你说七分熟的牛排和五分熟的牛肉为什么不会相遇呢？”
好在蓝思颖明白了稚妤的意思，“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这样一来，既显示出蓝思颖的聪明和格局，又不失礼貌的善解人意，稚妤觉得蓝思颖比章馨怡复杂多了。
季烨琛全程看戏：她们的确不熟。
章馨怡很不甘心的开口：“又一个女大学生，功夫肯定不错吧。”
稚妤听到这话，也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她缓缓抬头，微微笑道：“酒里的柠檬不够吗？要不给你多加两片？你既然想跟季先生说话，那就直接问人家有没有空呗，我又不喜欢他，你在这里阴阳怪气有什么用？”
季烨琛抬眼看着稚妤，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反而挂着习以为常的微笑，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那句我又不喜欢他在他脑海中想起。在他的认知里，周围的女人虽然都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但也不会有人说不喜欢他这种话。他也只是觉得，她坐这里是宁致帮忙安排的。
“那你来这里干嘛？”章馨怡问道。
“给我过生日。”宁致的声音从后面想起，声音里带着一丝丝不悦，说着坐在了稚妤旁边。
章馨怡这才不说话，蓝思颖拉着张馨怡起身说找人，便离开了。
“忙完了？”稚妤问。
“嗯，知道你不喜欢太多人，所以我把蛋糕带了过来。”说着，让服务生将几块切好的蛋糕摆在桌上。
“生日快乐。”稚妤用手里的橙汁，轻轻碰了一下宁致的酒杯，宁致则是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喝了酒：“吃蛋糕。”
过来一会儿，景亦也过来了，一起过来的两个男子一个跟景亦很像，经介绍得知名字叫景页，是景亦的弟弟，一位全科医生。另一位叫褚明绪，似乎跟季烨琛更熟悉一些，都毕业于斯坦福大学。
随后过来的是两个名字叫舒颜和程幼仪的女子，他们几个关系似乎也很好。
“稚妤妹妹，蛋糕好吃吗？”宁致看向稚妤。
“好吃。”她点头，简直不能再好吃了好不好，她的梦想就是吃饭和睡觉，蛋糕太好吃所以她的心情也更好了。
“听说你在黎城市中院实习，怎么样？”宁致又问。
这肯定是张哲浩透露的，稚妤心想。“还不错，立案庭不怎么忙。”她想尽快绕过这个话题，因为她也不想跟这群人有交集啊喂。
“哦对了，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就做了张立牌给你当生日礼物。”稚妤飞快的从包包里拿出礼盒。
宁致疑惑的看了一眼稚妤，结果盒子，在桌子上拆开，首先是一枚玫瑰徽章，看得出来是手工的，但又非常精致，季烨琛也看到了。
宁致拿到手甚是喜欢，又拆了下面的盒子，一块上面是他在NUS做艺术展时的照片的立牌，立牌下面刻了字，简简单单写真宁致的名字，他看着立牌想起那些年在新加坡的日子，指尖从立牌上划过，露出来最真诚的笑容。
“谢谢，我很喜欢。”宁致低头看着稚妤，稚妤在想他会不会觉得庸俗。
景亦也看到了立牌，看到了上面的照片，看了看宁致的表情就知道他是非常喜欢的。季烨琛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目光中一瞬闪过一丝吃惊，她的确是来给宁致过生日的，并且是最真诚的那种。
“你怎么查到我是NUS毕业的？”宁致温柔的看向稚妤。
“我翻墙去了外网，找到了NUS历年毕业生的名单，留学生也不多，所以刚好看到了你和景哥哥的名字，这不算是侵犯个人隐私吧……”稚妤眨眼，甜甜的笑了。
“当然不算，我很开心。”宁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稚妤身上，可能是酒喝得比较多，所以微醺的样子很迷人，稚妤可是超级颜控啊，这样看谁能顶得住。
“宁哥哥，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稚妤先开口。
“这里离A大太远了。”宁致思索道，又看了看周围，直到看到季烨琛杯子里的果汁。
“烨琛，你送送稚妤吧，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他看向季烨琛的时候，目光所及皆是温柔。
“好。”季烨琛放下杯子，看向稚妤，稚妤只觉得他的目光能看透她的思想，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跟我来。”季烨琛转身向外面走去。
“不要担心，烨琛没有那么害怕的。”宁致笑了笑。似乎看出来稚妤的想法，可是，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稚妤也跟着出去。电梯里一直寂静无声，沉默的气氛再次席卷而来。
“叮”电梯应声而开，到了地下车库。
“车在那边。”季烨琛面无表情的说，丝毫不觉得他的每句话语气有多冰冷。稚妤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因为也不怎么穿，所以走得比较慢。她看到能停在这种车库的车，怎么会不贵呢。季烨琛也是察觉到稚妤的状态，便放慢了脚步。
曜岩黑色的迈巴赫车灯亮起，季烨琛轻声说：“上车。”
稚妤走向后座右边的位置。
“副驾。”季烨琛看着稚妤，顺手打开了副驾车门。
“哦，好。”稚妤还是乖乖的上车。细微的细节里，稚妤坐进去的时候他用手轻轻抚了下边缘，又自然的拿起安全带帮她系上。
路上车并不多，所以季烨琛开得比较快，这让稚妤感到不舒服，但是坐宁致的车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气氛不同宁致开得也慢一点吧。
“季先生，我想问能开慢一点嘛。”稚妤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你不舒服？”季烨琛打开窗户，将速度降低了一半。
稚妤这才觉得好了点儿，看向窗外。今天的月亮很亮，星星也很亮，她不得不感叹月与星的距离不止那么遥远，只会更遥远。没有和宁致来时一样的暮色，却也非常好看。车里的音乐播放着伍佰<挪威的森林>。
你说真心总可以从头，真爱总可以长久，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单时的落寞，是否我只是一种寄托，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稚妤轻轻移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音乐不喜欢？”季烨琛没有转头，还是问了问。
“伍佰的每首歌都很好听。”稚妤声音低沉，声音却非常好听。车很快到了A大附近。
“季先生，就在这里停车吧。”
“这里吗？”
“嗯”
“为什么？”季烨琛虽然明白，她可能是觉得会让人误会。
“因为风到这里就停。”稚妤缓缓抬头看向季烨琛，只觉得这一刻像做梦一样，那梦该醒了。
车还是停了下来，稚妤下车道别后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季烨琛内心闪过一丝丝失落，或许是太想念那个他深爱的苏白浠了吧，他在这样想。
周四下午是宪法专题课，虽然是必修，法硕的一部分同学去实习了一部分请假了，来的人也不多，稚妤和安宁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吐槽课程的无聊，老师还没有来，大家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前排的卷王们却格外认真，稚妤不得不感叹世界上总有人比你有钱还比你更加努力。银河中有数不清的星星，但月亮只有一个。
她想起了那首歌的歌词：没关系天空越黑星星越亮我野蛮生长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等我攒够了六便士就去找月亮我遇见你是银河赠予我的糖。
正思考着，张哲浩便走了过来，递给稚妤一张生日邀请函。“学霸姐姐，宁哥周日晚上过生日，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邀请函，有时间的话你就去一下吧。”按照惯例他露了阳光开朗的笑容，顺便眨了眨眼睛。
稚妤看着桌子上的邀请函，在思考要不要去，她转头看了一眼安宁，安宁表示周末要陪男朋友去电竞馆可能去不了，稚妤便打算放弃了。
上完课已经是5.50了，吃完晚饭稚妤走去图书馆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觉得心情不错便接通了。
“稚妤妹妹，我是宁致！”
“宁哥哥，有事？”
“虽然你给我的是正确的号码，我就打过一次电话，你不至于拉黑我吧！”宁致开玩笑的问？
“嗯哼？”
“是的，我的号码被你拉黑了，我用附属号码打过来的。”
“那真不好意思，可能因为是陌生号码，所以没注意。”稚妤语气极为冷淡。
“是这样的，周日呢是我的生日宴会，也算是一个小party，我想邀请你过来参加，你看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稚妤不假思索的回复。
“可是我问了小浩你们周日没有课，导师也没安排任务。”宁致不甘心的道，这个女人有点难搞。
“宁哥哥，你知道的我社恐，不适合参加这种活动，所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就不去了吧。”稚妤委婉的拒绝。
“那怎么行？这次聚会人不多，这样吧，周日下午五点我来接你。”宁致都没等稚妤思考，“那就这样定了，周日见。”说这他挂断了电话。
“阿西吧，我***你*****！”稚妤内心不得不吐槽，为什么还有人强制要求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周六跟室友一起去吃饭，稚妤在想万一他真来接自己，总得准备生日礼物吧，所以她打开浏览器查找关于宁致的的资料，从资料中得知宁致和景亦都毕业于NUS，她不得不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也趁机保存了几张她认为是宁致最好看的照片，不过她的眼光确实不错，挑的照片都是最好看的。
吃完饭后，稚妤和安宁来到DIY创意馆，与工作人员沟通好之后，稚妤将一张宁致的照片交给工作人员，希望工作人员制作一个人物立绘亚立克立牌，并选择了一款金属玫瑰徽章，并预定了周日中午去拿，安宁则是把上次未完成的油画又补充了一下这才离开。
周日稚妤拿到立牌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值得，因为质感和画面都过于真实，她想：“如果哪个姐妹要他的周边，这个立牌可以直接送人有木有。”她将立牌和徽章装进一个精致的礼盒，有装进了自己的托特包中，之后去了图书馆。
下午5:00的时候，宁致果然打来电话。
“稚妤妹妹，我到了，你看你是出来还是我今进去接你？”宁致心情似乎非常好！
“什么车？”稚妤想了想直接问道毕竟从图书馆到校门口都需要好久。
“额，很普通，保时捷911。”宁致随意的开口。
“那算了，你在商业街对面等我，我一会儿过去。”稚妤反应迅速。王德发？那叫普通吗？她内心os。
“好。”宁致倒是再也没有说什么。
稚妤今天穿着小香类型的套装，顺便将头发盘起夹了紫色抓夹，跟衣服同一色系，出门的时候还有很多同学向她看，她来到宁致车前的时候宁致也是有一瞬间的恍惚，这风格变化也太快了，从甜美转换到文静只需要一瞬间吗……他在想。
打过招呼，顺利来到雅漾国际八楼宴会厅，稚妤蹙眉：“宁哥哥这是你说的人不多嘛……”她以为人不多是指十几个，而不是几十个。
“很少了哦。”宁致用平淡的语气回复。
“嗯。”稚妤此刻不再想说话。
宁致将稚妤带到中间季烨琛和景亦也在的位置，并示意她先坐。
“烨琛，先帮我照顾一下稚妤妹妹。”一个灿烂的笑容从宁致脸色浮现。
“嗯。”季烨琛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直接答应。
这是景亦起身和宁致去了另一边，稚妤坐在季烨琛身边，那感觉就像是瞬间来到了南极大陆，气氛降到了冰点。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稚妤生怕下一秒就破防，于是拿出手机暗戳她的好兄弟陈楚格的头像，备注是格格……
“你拍了拍格格的棺材盖说挤一挤。”
“你拍了拍格格的棺材盖说挤一挤。”
“格格拍了拍你的头于是构成故意伤害罪。”
“在干嘛！”陈楚格首先发消息。
“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稚妤飞快回复。
“找我什么事嘞？”陈楚格回复一个萝莉表情包。头像却换成了某游戏的人物魈。
“不敬先师。”稚妤也是回复一个表情包。
“那个，我旁边还坐了一个人，但我们都不说话，持续了很久的时间了，太特么尴尬了有木有，啊啊啊我该怎么办！”稚妤继续打字。
“叫声好哥哥我就打字陪你聊天。”那边快速回复。
“滚！”稚妤只回复了一个字。
季烨琛这次也喝的是果汁，余光看到了她的屏幕，备注格格，嗯，无聊。两个人不说话尴尬吗？好像也不。好哥哥？男的？这女人有点无聊。他内心给出了总结。
这时，穿着齐胸礼服的两个女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季烨琛对面，精致的脸看不出任何缺点，微笑也非常好看。
“烨琛哥，又见面了。”其中大波浪蓝色短裙的女人开口。
“嗯。”季烨琛没有抬头，淡淡的回复。
“思颖姐，现在什么癞蛤蟆都能坐烨琛哥旁边了吗？”青色礼服的女人开口。
“没有吧。”蓝思颖看了看旁边的章馨怡，微笑着说，显然她知道章馨怡是在说稚妤，但她并没有阻止。
“有些人啊，还得有自知之明。烨琛哥也不是什么人都答理的，你说是吧思颖姐？”章馨怡见稚妤没有反应，反而声音大了许多。
“馨怡。”蓝思颖说了句。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吗？”章馨怡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稚妤则是继续跟陈楚格聊天，并没有理会那两人。
“我跟你说个狗血的剧情，听嘛。”稚妤打字。
“当然，瓜都准备好了。”陈楚格几乎是秒回。
“就是电视剧里那种奇葩女，没想到现实里真有。”稚妤打字。
“没有互打耳光我不是很认可。”陈楚格继续吃瓜。稚妤微微一笑，显然心情非常好。
“喂，我在跟你说话。”章馨怡看向稚妤。稚妤这才抬起头，看向她们，仿佛是看智障的眼神，季烨琛余光扫过也没想到稚妤是这种反应。
“？”稚妤一副满脸问号的表情，只是看了看章馨怡，也没有说话。
章馨怡也看到稚妤并不打算接她的话，反而挽起了蓝思颖的胳膊：“思颖姐。”然后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好，我叫蓝思颖，这是我的朋友章馨怡。”蓝思颖倒是很大方的打招呼。
“李稚妤”稚妤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啜了一口桌上的果汁。
“请问李小姐是什么工作？”蓝思颖又问。
稚妤内心腹诽，套路也应该换个新鲜的好吧，我都不想回复。“女大学生。”她微笑着回复。
季烨琛的杯子微微顿了顿，暗暗想还挺有意思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章馨怡听到这话直接炸裂。
“嗯？”稚妤只有一个语气词，然后看着章馨怡。
“那李小姐是什么专业呢？”蓝思颖继续问。
稚妤没有回复，又喝了口果汁，说道：“蓝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你说七分熟的牛排和五分熟的牛肉为什么不会相遇呢？”
好在蓝思颖明白了稚妤的意思，“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这样一来，既显示出蓝思颖的聪明和格局，又不失礼貌的善解人意，稚妤觉得蓝思颖比章馨怡复杂多了。
季烨琛全程看戏：她们的确不熟。
章馨怡很不甘心的开口：“又一个女大学生，功夫肯定不错吧。”
稚妤听到这话，也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她缓缓抬头，微微笑道：“酒里的柠檬不够吗？要不给你多加两片？你既然想跟季先生说话，那就直接问人家有没有空呗，我又不喜欢他，你在这里阴阳怪气有什么用？”
季烨琛抬眼看着稚妤，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反而挂着习以为常的微笑，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那句我又不喜欢他在他脑海中想起。在他的认知里，周围的女人虽然都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但也不会有人说不喜欢他这种话。他也只是觉得，她坐这里是宁致帮忙安排的。
“那你来这里干嘛？”章馨怡问道。
“给我过生日。”宁致的声音从后面想起，声音里带着一丝丝不悦，说着坐在了稚妤旁边。
章馨怡这才不说话，蓝思颖拉着张馨怡起身说找人，便离开了。
“忙完了？”稚妤问。
“嗯，知道你不喜欢太多人，所以我把蛋糕带了过来。”说着，让服务生将几块切好的蛋糕摆在桌上。
“生日快乐。”稚妤用手里的橙汁，轻轻碰了一下宁致的酒杯，宁致则是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喝了酒：“吃蛋糕。”
过来一会儿，景亦也过来了，一起过来的两个男子一个跟景亦很像，经介绍得知名字叫景页，是景亦的弟弟，一位全科医生。另一位叫褚明绪，似乎跟季烨琛更熟悉一些，都毕业于斯坦福大学。
随后过来的是两个名字叫舒颜和程幼仪的女子，他们几个关系似乎也很好。
“稚妤妹妹，蛋糕好吃吗？”宁致看向稚妤。
“好吃。”她点头，简直不能再好吃了好不好，她的梦想就是吃饭和睡觉，蛋糕太好吃所以她的心情也更好了。
“听说你在黎城市中院实习，怎么样？”宁致又问。
这肯定是张哲浩透露的，稚妤心想。“还不错，立案庭不怎么忙。”她想尽快绕过这个话题，因为她也不想跟这群人有交集啊喂。
“哦对了，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就做了张立牌给你当生日礼物。”稚妤飞快的从包包里拿出礼盒。
宁致疑惑的看了一眼稚妤，结果盒子，在桌子上拆开，首先是一枚玫瑰徽章，看得出来是手工的，但又非常精致，季烨琛也看到了。
宁致拿到手甚是喜欢，又拆了下面的盒子，一块上面是他在NUS做艺术展时的照片的立牌，立牌下面刻了字，简简单单写真宁致的名字，他看着立牌想起那些年在新加坡的日子，指尖从立牌上划过，露出来最真诚的笑容。
“谢谢，我很喜欢。”宁致低头看着稚妤，稚妤在想他会不会觉得庸俗。
景亦也看到了立牌，看到了上面的照片，看了看宁致的表情就知道他是非常喜欢的。季烨琛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目光中一瞬闪过一丝吃惊，她的确是来给宁致过生日的，并且是最真诚的那种。
“你怎么查到我是NUS毕业的？”宁致温柔的看向稚妤。
“我翻墙去了外网，找到了NUS历年毕业生的名单，留学生也不多，所以刚好看到了你和景哥哥的名字，这不算是侵犯个人隐私吧……”稚妤眨眼，甜甜的笑了。
“当然不算，我很开心。”宁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稚妤身上，可能是酒喝得比较多，所以微醺的样子很迷人，稚妤可是超级颜控啊，这样看谁能顶得住。
“宁哥哥，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稚妤先开口。
“这里离A大太远了。”宁致思索道，又看了看周围，直到看到季烨琛杯子里的果汁。
“烨琛，你送送稚妤吧，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他看向季烨琛的时候，目光所及皆是温柔。
“好。”季烨琛放下杯子，看向稚妤，稚妤只觉得他的目光能看透她的思想，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跟我来。”季烨琛转身向外面走去。
“不要担心，烨琛没有那么害怕的。”宁致笑了笑。似乎看出来稚妤的想法，可是，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稚妤也跟着出去。电梯里一直寂静无声，沉默的气氛再次席卷而来。
“叮”电梯应声而开，到了地下车库。
“车在那边。”季烨琛面无表情的说，丝毫不觉得他的每句话语气有多冰冷。稚妤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因为也不怎么穿，所以走得比较慢。她看到能停在这种车库的车，怎么会不贵呢。季烨琛也是察觉到稚妤的状态，便放慢了脚步。
曜岩黑色的迈巴赫车灯亮起，季烨琛轻声说：“上车。”
稚妤走向后座右边的位置。
“副驾。”季烨琛看着稚妤，顺手打开了副驾车门。
“哦，好。”稚妤还是乖乖的上车。细微的细节里，稚妤坐进去的时候他用手轻轻抚了下边缘，又自然的拿起安全带帮她系上。
路上车并不多，所以季烨琛开得比较快，这让稚妤感到不舒服，但是坐宁致的车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气氛不同宁致开得也慢一点吧。
“季先生，我想问能开慢一点嘛。”稚妤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你不舒服？”季烨琛打开窗户，将速度降低了一半。
稚妤这才觉得好了点儿，看向窗外。今天的月亮很亮，星星也很亮，她不得不感叹月与星的距离不止那么遥远，只会更遥远。没有和宁致来时一样的暮色，却也非常好看。车里的音乐播放着伍佰<挪威的森林>。
你说真心总可以从头，真爱总可以长久，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单时的落寞，是否我只是一种寄托，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稚妤轻轻移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音乐不喜欢？”季烨琛没有转头，还是问了问。
“伍佰的每首歌都很好听。”稚妤声音低沉，声音却非常好听。车很快到了A大附近。
“季先生，就在这里停车吧。”
“这里吗？”
“嗯”
“为什么？”季烨琛虽然明白，她可能是觉得会让人误会。
“因为风到这里就停。”稚妤缓缓抬头看向季烨琛，只觉得这一刻像做梦一样，那梦该醒了。
车还是停了下来，稚妤下车道别后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季烨琛内心闪过一丝丝失落，或许是太想念那个他深爱的苏白浠了吧，他在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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