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实的谎言
“这个是什么？”
“特效？”
“可能是在拍什么剧吧？大概是找施法者帮的忙。”
“怎么能这么说？就不能是电影吗？”
“你好烦啊，滚开啦杠精。”
“说是舟心塔那里出现的东西。”
“奇怪，明明看过去都风平浪静啊？”
步行街上，所有手机都在网上看到了相同的信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在不同时间拍摄的，舟心塔周边区域化为漩涡的照片，以及在漩涡中被杀死与分解的人们。
这里的人们为此议论纷纷，但毕竟离舟心塔比较远，也并不在意，除了才与南则分开不到半个小时的萧宇。
“照片上……有南则，还有金元。”
一些照片上拍到了身上结冰的南则与面相模糊的警服男人，从体态与服饰来看，萧宇感觉至少有七八成像，如果说是在舟心塔拍摄的话，那萧宇觉得还是当成金元来看。
“我得去看看！”
心头浮现了不好的预感，萧宇下意识地一把拍在桌子上，然后站起。
“你不能过去，小宇。”
一只宽厚的手掌搭上了肩膀，柔和地下压，萧宇升不起反抗的意图，十分顺从地坐了下来，随后格里戈拉收回手掌，走到了萧宇面前。
“小哥！你醒了啊？”萧宇还没有开口，潘江萍惊喜地叫出声，有些殷勤地拉开椅子，让格里戈拉坐下。
潘江萍这么殷勤自然是因为格里戈拉教给她的法术，还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处理了后续可能会出现的大部分问题。现在的潘江萍已经没有任何想要拉着对方加入普力马的想法，只想着对格里戈拉好一点，再好一点，即便格里戈拉不需要，也要尽力地对他好一点。
“谢谢。”有些疏离的话语，又是亲近的语气，格里戈拉一贯如此，有礼貌地道谢之后坐下，面对着萧宇，“小宇，你不能去，那种情况你连介入的能力都没有，会死的。”
如同心有灵犀一样，潘江萍手中还在刷的手机又刷出了一条新的东西，这是一个直播通知，平日里只会追剧的潘江萍应该也不会有这种东西被推送，但通知上的“冷舟市”与“舟心塔”两个三字词令现在的她难以离开视线，下意识地点开：
腾腾腾腾腾——
直升机机翼的声音，随后进入镜头的是手持话筒的美女主持人，面带难以忽略的恐惧，对着镜头开口：“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带来现场报道。”
“……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带来现场报道。”
……
相同的声音与话语，从劣质或优质的音响与耳机中传出，步行街上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同一时间点开了这个直播间，就像格里戈拉三人一样，一起观看着画面中的影像。
“这里是，冷舟市，一个并没有任何名气的小城市，虽然有着一个名为舟心塔的地标建筑，但是我相信知道它的人，现在的直播间中并不会有很多。”
压抑着恐惧的话语，富有条理的话语，螺旋桨的声音，呼啸的风声。
在这些声音的陪伴下，镜头从美虐主持人身上移到了直升机外的风景，一颗不过巴掌大的黑色圆球就漂浮在那里，被镜头放大后又在镜头中缩小，让人能够看到它在虹吸着周围所有的物质，形成了华美而又崩溃的漩涡，周围的房屋、马路、树木、车辆都已经消失，如同在地图上挖去了一个完美的球体。
“这，就是现在的舟心塔，变成了这样一颗，一颗这样唯美的小球。”
主持人如此形容着眼前的景象，直播间的观众数量与人气迅速攀升着，一千、一万、百万、上亿，弹出的大量礼物与弹幕令美女主持人脸上的恐惧变成了满足的喜悦，笑盈盈地看着摄像头，仿佛在看着火速增长的财富，无数的人们涌了进来，他们在那里咒骂主持人的用词，在为这般景象感到惊叹，但更多更多的人们在请求着，在要求着在命令着让直升机再近一点，让他们看清楚这般景象。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样子的景象到底要怎么才能发生，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施法者才能做到，我很希望有人能够在弹幕里解释一下。”
主持人自顾自地开始说着，直升机也在别人的示意下后退，镜头随着下移，拍摄到了正在对抗的玄叁三人，其中飘浮着的金元身穿警服被完全捕捉到，甚至抬起头对着镜头笑了笑，令直播间大部分人赞叹。
镜头无法拍摄到魔力的景象，但可以看到魔力对轰之后产生的物理现象，周围的物质在魔力的对轰中被击碎，掀起的烟尘又在后续的对轰中被打出无数的圆圈，空气也在这般场景中出现了些许扭曲，都被高精度摄像头完全捕捉了下来。
弹幕们在咒骂着，他们不知道谁正谁邪，于是双方三个人都在咒骂着，又在为三个人的战斗叫好，主持人无关痛痒的解说，言语间满是臆测与漏洞，但不会有懂行的施法者出来解释，那些解释的话语早就淹没在了无数条弹幕之海中。
“怎么会……金元没有施法能力的……”萧宇越发手足无措，与金元朝夕相处十五年的他自然知道金元的斤两，画面中这般在施法上压制玄叁与南则两人的景象根本不可能发生，但这就是事实——他所惧怕的严重事态已经发生了，但是到了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哥……他到底怎么了……”面目悲戚又呆滞的萧宇将目光移到格里戈拉脸上，渴望得到一个合理的欺骗。潘江萍张开了口，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本就跟这些没有任何关系，也只能抱着期望，期望小哥能够说些不让事态更严重的事情。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睡着了。”
不可能的，吗？
格里戈拉看着仿佛要碎了一样的萧宇，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在潘江萍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说出了一个真实的谎言。
“他会回来的，对吧，会醒的吧。”
萧宇低下了头，得到了真实谎言的他放松了许多，因为格里戈拉不会骗人。
“会的。”
格里戈拉点了点头。
只要萧宇愿意相信，那格里戈拉很乐意骗一下自己。
将失去了连续性的存在唤回，就此视为真正的复活。
“特效？”
“可能是在拍什么剧吧？大概是找施法者帮的忙。”
“怎么能这么说？就不能是电影吗？”
“你好烦啊，滚开啦杠精。”
“说是舟心塔那里出现的东西。”
“奇怪，明明看过去都风平浪静啊？”
步行街上，所有手机都在网上看到了相同的信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在不同时间拍摄的，舟心塔周边区域化为漩涡的照片，以及在漩涡中被杀死与分解的人们。
这里的人们为此议论纷纷，但毕竟离舟心塔比较远，也并不在意，除了才与南则分开不到半个小时的萧宇。
“照片上……有南则，还有金元。”
一些照片上拍到了身上结冰的南则与面相模糊的警服男人，从体态与服饰来看，萧宇感觉至少有七八成像，如果说是在舟心塔拍摄的话，那萧宇觉得还是当成金元来看。
“我得去看看！”
心头浮现了不好的预感，萧宇下意识地一把拍在桌子上，然后站起。
“你不能过去，小宇。”
一只宽厚的手掌搭上了肩膀，柔和地下压，萧宇升不起反抗的意图，十分顺从地坐了下来，随后格里戈拉收回手掌，走到了萧宇面前。
“小哥！你醒了啊？”萧宇还没有开口，潘江萍惊喜地叫出声，有些殷勤地拉开椅子，让格里戈拉坐下。
潘江萍这么殷勤自然是因为格里戈拉教给她的法术，还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处理了后续可能会出现的大部分问题。现在的潘江萍已经没有任何想要拉着对方加入普力马的想法，只想着对格里戈拉好一点，再好一点，即便格里戈拉不需要，也要尽力地对他好一点。
“谢谢。”有些疏离的话语，又是亲近的语气，格里戈拉一贯如此，有礼貌地道谢之后坐下，面对着萧宇，“小宇，你不能去，那种情况你连介入的能力都没有，会死的。”
如同心有灵犀一样，潘江萍手中还在刷的手机又刷出了一条新的东西，这是一个直播通知，平日里只会追剧的潘江萍应该也不会有这种东西被推送，但通知上的“冷舟市”与“舟心塔”两个三字词令现在的她难以离开视线，下意识地点开：
腾腾腾腾腾——
直升机机翼的声音，随后进入镜头的是手持话筒的美女主持人，面带难以忽略的恐惧，对着镜头开口：“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带来现场报道。”
“……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带来现场报道。”
……
相同的声音与话语，从劣质或优质的音响与耳机中传出，步行街上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同一时间点开了这个直播间，就像格里戈拉三人一样，一起观看着画面中的影像。
“这里是，冷舟市，一个并没有任何名气的小城市，虽然有着一个名为舟心塔的地标建筑，但是我相信知道它的人，现在的直播间中并不会有很多。”
压抑着恐惧的话语，富有条理的话语，螺旋桨的声音，呼啸的风声。
在这些声音的陪伴下，镜头从美虐主持人身上移到了直升机外的风景，一颗不过巴掌大的黑色圆球就漂浮在那里，被镜头放大后又在镜头中缩小，让人能够看到它在虹吸着周围所有的物质，形成了华美而又崩溃的漩涡，周围的房屋、马路、树木、车辆都已经消失，如同在地图上挖去了一个完美的球体。
“这，就是现在的舟心塔，变成了这样一颗，一颗这样唯美的小球。”
主持人如此形容着眼前的景象，直播间的观众数量与人气迅速攀升着，一千、一万、百万、上亿，弹出的大量礼物与弹幕令美女主持人脸上的恐惧变成了满足的喜悦，笑盈盈地看着摄像头，仿佛在看着火速增长的财富，无数的人们涌了进来，他们在那里咒骂主持人的用词，在为这般景象感到惊叹，但更多更多的人们在请求着，在要求着在命令着让直升机再近一点，让他们看清楚这般景象。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样子的景象到底要怎么才能发生，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施法者才能做到，我很希望有人能够在弹幕里解释一下。”
主持人自顾自地开始说着，直升机也在别人的示意下后退，镜头随着下移，拍摄到了正在对抗的玄叁三人，其中飘浮着的金元身穿警服被完全捕捉到，甚至抬起头对着镜头笑了笑，令直播间大部分人赞叹。
镜头无法拍摄到魔力的景象，但可以看到魔力对轰之后产生的物理现象，周围的物质在魔力的对轰中被击碎，掀起的烟尘又在后续的对轰中被打出无数的圆圈，空气也在这般场景中出现了些许扭曲，都被高精度摄像头完全捕捉了下来。
弹幕们在咒骂着，他们不知道谁正谁邪，于是双方三个人都在咒骂着，又在为三个人的战斗叫好，主持人无关痛痒的解说，言语间满是臆测与漏洞，但不会有懂行的施法者出来解释，那些解释的话语早就淹没在了无数条弹幕之海中。
“怎么会……金元没有施法能力的……”萧宇越发手足无措，与金元朝夕相处十五年的他自然知道金元的斤两，画面中这般在施法上压制玄叁与南则两人的景象根本不可能发生，但这就是事实——他所惧怕的严重事态已经发生了，但是到了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哥……他到底怎么了……”面目悲戚又呆滞的萧宇将目光移到格里戈拉脸上，渴望得到一个合理的欺骗。潘江萍张开了口，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本就跟这些没有任何关系，也只能抱着期望，期望小哥能够说些不让事态更严重的事情。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睡着了。”
不可能的，吗？
格里戈拉看着仿佛要碎了一样的萧宇，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在潘江萍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说出了一个真实的谎言。
“他会回来的，对吧，会醒的吧。”
萧宇低下了头，得到了真实谎言的他放松了许多，因为格里戈拉不会骗人。
“会的。”
格里戈拉点了点头。
只要萧宇愿意相信，那格里戈拉很乐意骗一下自己。
将失去了连续性的存在唤回，就此视为真正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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