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才能
舟心塔事态爆发之前。
没有任何施法者在的警局当中。
魔海被驱动着，依照某人的意志施法，洗去了所有人的意志。在这里，所有的警员不约而同露出了喜悦，似乎想要高歌一曲。
“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南则吗？”
尤兰达厌弃地移开了视线，不再注视着监控中的影像，身边的贝拉倒是饶有兴趣。执行者小队早在警局附近安装了收集魔海数值的机器，依靠魔海施法时产生的波动会被第一时间监测到，然后给信息分析小组发出警报，尤兰达与贝拉便第一时间开启了警局内部的监控。
“不需要，他可是比我们更早就发现警局内部复国组织成员的人，也比我们更早知道阿尼玛帝国洗脑法术的内幕，不可能没意识到。”
贝拉摸着下巴，在纸上记录着自己对于洗脑现场的法术理解，看着充满好奇心的模样，似乎巴不得在监控中被洗脑的是自己，只为了获得更加细致的法术细节。
“是吗？他跟金元不是挚友吗？还放任金元被洗脑？这相当于死亡了吧？”
尤兰达越发的好奇，比起被限制了不少的各类作品，这种涉及了真实的高难度法术与强大施法者的事情更令她感到有趣。
“可能是打算抱着让格里戈拉出手恢复金元意志的想法，又或者，实质上他对金元并没有多少感情，既然没有的话也就不在意，我看他平时也都颓废的样子，都是金元在主动找他，总不可能是忘了吧？”
贝拉又记录下一些观察到的细节，兴奋得有些难以自拔，随口说出几段猜测来满足尤兰达对于这种事情的好奇心，最后否认了真正的原因。
“这倒也是……”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复杂啊，看起来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实际上没什么关系。”
尤兰达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贝拉的猜想表达认同。在满足了一定好奇心后低下头想要看看贝拉写了些什么，就听见了贝拉惊讶的声音：“快看快看，出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尤兰达循着声音与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监控中的一群警员，而老男人站在这群警员面前，手中在做着些什么，有点像施法者在施法时用做的自我暗示施法手势。
可洗脑不是完成了吗？
一个念头出现在尤兰达的脑海里，下意识地看向屏幕旁边对于魔海波动数值的实时监测面板，出现了非平静状态的提升，似乎坐实了正在提升。
波动数值并不是很高，只是正常施法的级别，但因为这次的施法者原本是没经过培训的普通人，所以数值会比正常数值要高上几个级别。
范围很小，可以说是异常的小，可能就仅仅囊括了中年男人身边一两米的范围，而他跟那些警员的距离，大概有五六米。法术的有效范围是高强度魔力波动触及到的极限，只有物理现象，例如高温、丢东西之类的情况才能超过这个范围。
中年男人似乎并非在对着自己施法，但身边也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物理现象，波动数值也并没有很大，范围也这么小，究竟是在做什么？
想通了这些东西之后，尤兰达也跟贝拉一样，产生了好奇，这个被洗脑的可怜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
眼见监控中的男人，双手合十，随后收起无名指与小指，做剑指状，对着眼前的警员那么一刺，似乎完成了施法。后方的警员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靠前的警员似乎看见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近乎同时做出了闪避的动作，然后跟身边的警员撞在了一起。
尤兰达看向了监测面板，高强度魔力波动的范围与先前一样，都很小，波动数值也没怎么变化，只不过因为施法结束正在回归平稳的数值。
“有意思，他到底做了什么？”
贝拉将包括数值变化的整个过程收进眼底，越发的感兴趣。
“是基于魔力感知体系的幻象吗？”
“不，不对，如果是的话，那不可能只是对靠前的人有效，而且这种依靠超频大脑短时间制造的假施法者根本没时间建立感知体系……”
贝拉狂热地开始自我论证了起来，尤兰达想要一起讨论但连插进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继续看监控里的影像，顺便吃一吃自己带来的精致小蛋糕。
贝拉的自我论证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堪堪结束，虽然并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但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满足模样，拿起了尤兰达给她的那一份蛋糕吃了起来，监控中的警员也分为年轻与年老的两批，向不同的地方走过去。
“论证完了？有结论了吗？”
自我论证的单口碎碎念消失，尤兰达就知道贝拉已经结束了，喝上一口奶茶，随意地张口询问道。
“最详细的结论是，我不知道，这种施法逻辑根本无法理解，我也不知道这个法术生效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被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与可以倾诉想法的对象，贝拉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炯炯有神地看向尤兰达。明明知道接下来可能是长篇大论，尤兰达还是无奈地笑了笑，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要说的话，就只有‘天赋’了，又或者说是‘才能’，这个人有着施法者梦寐以求的天赋，甚至有可能带领人类文明更进一步。”
“如果没有接触到的话，对于施法者的这种天赋其实并不理解，但如果换一种常见的领域就知道了，明明没有经过练习的人，第一次接触画笔却画出了动人的色彩与优美的线条，这便是天赋。”
“施法是想象力的世界，想象力越好也就越能完成复杂且有趣的法术，而具有天赋的施法者，他们天生就具有对于某种法术的适性，同样的法术与施法行为，他们的施法消耗更少，速度更快，效果也更好，这就是才能。”
“任何人都具有才能与天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发挥出来，而发挥出来的原理与过程对观察者或是本人都是不明的。”
“只是能做到，所以就做了。”
“这个人，有着施法者追求的才能与天赋，却没有成为成为施法者的资质。”
“而这样的人，在索尔这颗星球上，不计其数啊。”
没有任何施法者在的警局当中。
魔海被驱动着，依照某人的意志施法，洗去了所有人的意志。在这里，所有的警员不约而同露出了喜悦，似乎想要高歌一曲。
“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南则吗？”
尤兰达厌弃地移开了视线，不再注视着监控中的影像，身边的贝拉倒是饶有兴趣。执行者小队早在警局附近安装了收集魔海数值的机器，依靠魔海施法时产生的波动会被第一时间监测到，然后给信息分析小组发出警报，尤兰达与贝拉便第一时间开启了警局内部的监控。
“不需要，他可是比我们更早就发现警局内部复国组织成员的人，也比我们更早知道阿尼玛帝国洗脑法术的内幕，不可能没意识到。”
贝拉摸着下巴，在纸上记录着自己对于洗脑现场的法术理解，看着充满好奇心的模样，似乎巴不得在监控中被洗脑的是自己，只为了获得更加细致的法术细节。
“是吗？他跟金元不是挚友吗？还放任金元被洗脑？这相当于死亡了吧？”
尤兰达越发的好奇，比起被限制了不少的各类作品，这种涉及了真实的高难度法术与强大施法者的事情更令她感到有趣。
“可能是打算抱着让格里戈拉出手恢复金元意志的想法，又或者，实质上他对金元并没有多少感情，既然没有的话也就不在意，我看他平时也都颓废的样子，都是金元在主动找他，总不可能是忘了吧？”
贝拉又记录下一些观察到的细节，兴奋得有些难以自拔，随口说出几段猜测来满足尤兰达对于这种事情的好奇心，最后否认了真正的原因。
“这倒也是……”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复杂啊，看起来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实际上没什么关系。”
尤兰达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贝拉的猜想表达认同。在满足了一定好奇心后低下头想要看看贝拉写了些什么，就听见了贝拉惊讶的声音：“快看快看，出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尤兰达循着声音与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监控中的一群警员，而老男人站在这群警员面前，手中在做着些什么，有点像施法者在施法时用做的自我暗示施法手势。
可洗脑不是完成了吗？
一个念头出现在尤兰达的脑海里，下意识地看向屏幕旁边对于魔海波动数值的实时监测面板，出现了非平静状态的提升，似乎坐实了正在提升。
波动数值并不是很高，只是正常施法的级别，但因为这次的施法者原本是没经过培训的普通人，所以数值会比正常数值要高上几个级别。
范围很小，可以说是异常的小，可能就仅仅囊括了中年男人身边一两米的范围，而他跟那些警员的距离，大概有五六米。法术的有效范围是高强度魔力波动触及到的极限，只有物理现象，例如高温、丢东西之类的情况才能超过这个范围。
中年男人似乎并非在对着自己施法，但身边也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物理现象，波动数值也并没有很大，范围也这么小，究竟是在做什么？
想通了这些东西之后，尤兰达也跟贝拉一样，产生了好奇，这个被洗脑的可怜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
眼见监控中的男人，双手合十，随后收起无名指与小指，做剑指状，对着眼前的警员那么一刺，似乎完成了施法。后方的警员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靠前的警员似乎看见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近乎同时做出了闪避的动作，然后跟身边的警员撞在了一起。
尤兰达看向了监测面板，高强度魔力波动的范围与先前一样，都很小，波动数值也没怎么变化，只不过因为施法结束正在回归平稳的数值。
“有意思，他到底做了什么？”
贝拉将包括数值变化的整个过程收进眼底，越发的感兴趣。
“是基于魔力感知体系的幻象吗？”
“不，不对，如果是的话，那不可能只是对靠前的人有效，而且这种依靠超频大脑短时间制造的假施法者根本没时间建立感知体系……”
贝拉狂热地开始自我论证了起来，尤兰达想要一起讨论但连插进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继续看监控里的影像，顺便吃一吃自己带来的精致小蛋糕。
贝拉的自我论证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堪堪结束，虽然并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但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满足模样，拿起了尤兰达给她的那一份蛋糕吃了起来，监控中的警员也分为年轻与年老的两批，向不同的地方走过去。
“论证完了？有结论了吗？”
自我论证的单口碎碎念消失，尤兰达就知道贝拉已经结束了，喝上一口奶茶，随意地张口询问道。
“最详细的结论是，我不知道，这种施法逻辑根本无法理解，我也不知道这个法术生效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被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与可以倾诉想法的对象，贝拉放下了手中的盘子，炯炯有神地看向尤兰达。明明知道接下来可能是长篇大论，尤兰达还是无奈地笑了笑，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要说的话，就只有‘天赋’了，又或者说是‘才能’，这个人有着施法者梦寐以求的天赋，甚至有可能带领人类文明更进一步。”
“如果没有接触到的话，对于施法者的这种天赋其实并不理解，但如果换一种常见的领域就知道了，明明没有经过练习的人，第一次接触画笔却画出了动人的色彩与优美的线条，这便是天赋。”
“施法是想象力的世界，想象力越好也就越能完成复杂且有趣的法术，而具有天赋的施法者，他们天生就具有对于某种法术的适性，同样的法术与施法行为，他们的施法消耗更少，速度更快，效果也更好，这就是才能。”
“任何人都具有才能与天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发挥出来，而发挥出来的原理与过程对观察者或是本人都是不明的。”
“只是能做到，所以就做了。”
“这个人，有着施法者追求的才能与天赋，却没有成为成为施法者的资质。”
“而这样的人，在索尔这颗星球上，不计其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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