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魔海的量级
“……没有办法吗，以我的资质。”潘江萍情绪有些低落，仅有的那一丝侥幸被无情抓出撕碎，将一直以来的自卑暴露无遗。
精致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要碎了，令人想要呵护。
“是啊，不只是你。”格里戈拉自若地吃着包子，场景与语气让潘江萍的记忆与无数时刻重叠，等待着下一刻的刺痛言语……
“小宇也不能，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不能，就算有我的公式与施法逻辑也一样。”
啊，果然还是……诶？
“啊？小哥你能再说一次吗？”潘江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格里戈拉，甚至掏了掏耳朵想要确认对方说的话。
“没问题啊，小宇也不能，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不能，就算有我的公式与施法逻辑也一样。”格里戈拉自然是表示没问题，在嘴里含着包子的情况下口齿清楚地说完了一句话。
“咦……？咦？咦？？”潘江萍感觉满头都是问号，仿佛一直以来的认知都被破坏了，从未想过平息魔海的法术会是这么恐怖的存在，只觉得小哥可能只是在开玩笑，把刚刚的低落情绪一下子忘在了后头，“真的假的，小哥可不要骗我，这个平息魔海的法术真有这么划时代吗？”
“从公式来看，无疑是划时代的东西，但是施法逻辑并不是，是傻瓜式施法。”
“简单来说，就是删除了魔力中蕴含的信息，然后压制魔力的活性，施法的过程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满足这个需求的算力并非是如今的人类能够完整支撑的东西。”
格里戈拉随手拈来，一股魔海中的魔力被抽离，在自己与潘江萍面前游动：“你看，才只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其中的信息与浑浊已经超越了普通人个体自然流出的魔力了。”
潘江萍努力地尝试支起魔力感知，想要“看清”格里戈拉招来的魔力，但不足的资质与没完整建立的魔力感知体系，只能勉强“看到”一片混沌。
格里戈拉自然发现了这种情况，窥见魔海的术式加持在潘江萍身上，魔力感知的视界一下清晰起来，这才能够看清这股魔力中的浑浊。
“好浑浊……为什么这么稳定？我感觉可以驱动啊？”得到了术式的加持后，潘江萍看出了魔力的浑浊性质与其中大量冗余的无用信息，但与第一次借助术式感知的不同，魔力呈现一种惰性的状态，没有被其中的信息驱动而显得混乱活跃。
“魔力本身就是一种惰性的稳定物质，其本身几乎零质量，并难以被检测，只能被意识驱动。”魔力在格里戈拉手中变化出各种的形状，没有半分要暴动的意思，“魔海混乱且活跃，是被人类的意识与潜意识干涉了。”
“发育、生长、活性化，这类由本能流露的意念，将魔海变得活跃不可控，并不断累积，牢牢占据了魔海的底层逻辑，积蓄了数以亿年计算的生物意念，以如今的人力而言，是无法清除压制的。”
格里戈拉说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这绝非是人力能及的伟业，人类就数量级而言，就已经完全输给了魔海的本质。
“那小哥你……”清理囊括了周边郊区的冷舟市，如此巨大面积的魔海，面对了不知道多少量级的信息，潘江萍如今才意识到格里戈拉的存在是有多么的异常，与恐怖。
“不然我也不会被小宇盯上嘛，我可是异常呢。”俏皮地眨眨眼，格里戈拉拍了拍潘江萍头顶，“不要说出去喔？”
“唔。”捂住了头，潘江萍还没能从如此巨大的冲击中完全缓过神来，心底闪过了很多对于格里戈拉真实身份的思考，最终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小哥有没有适合我的施法逻辑？或者是公式？我可以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诶？江萍姐这么想当施法者吗？”从小说中来看，格里戈拉本认为潘江萍会露出惊恐情绪远离自己，直到一段时间后才会再度靠近，但没想到潘江萍反而又提出了一个不算是要求的要求，语气有些惊讶。
“当然！”潘江萍发觉格里戈拉的语气中既没有抗拒也没有厌恶，眼神坚定地看着格里戈拉，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只有在施法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是我自己，而不是任何人！”
潘江萍身上的魔力勾勒出色彩丰富的线条，有着最底色自然是那份浑浊的黑，而表色中充斥着喜悦、自豪、兴奋等正面的色彩。
“那好吧，就教你一点简单。”格里戈拉看着线条中缤纷的色彩，露出了一分柔和的笑意，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捂住潘江萍刚想要欢呼雀跃的嘴巴，“不过，得等我吃完先。”
快速地吃完了剩下的早餐，格里戈拉带着潘江萍回到了修理铺。
“怎么回修理铺了？教的东西这么简单吗？在这里就能学？”潘江萍有些好奇地询问，因为还没正式开门，没开灯并且刚刚又关上了卷帘门后，并不大的修理铺简直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当然是要去别的地方，从我这里出发就好了。”格里戈拉一指通往楼梯口的门，门中突然照射出一道光芒，让乌漆嘛黑的环境亮了起来。
才适应了一点黑暗环境的潘江萍被强光刺激，一下子捂着了眼睛，忍不住大声叫出来：“淦！小哥下次丢闪说一声啊！！”
“抱歉抱歉，第一次用这个法术，稍微校准一下。”格里戈拉有些歉意地说着，但话语中多了几分完成恶作剧的笑意，调整着眼前的房门，然后光线更加耀眼，完全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奇怪，这是……阳光？”待到光线照射在自己身上，潘江萍再度适应了环境的光暗，慢慢睁开眼睛的同时感觉到温暖的热量正在逐渐渗透身体，跟晒太阳一样。
格里戈拉笑眯眯地看着潘江萍，对着释放阳光的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要解释些什么的意思。
“小哥你这……不会是什么传送门吧哈哈。”潘江萍打着哈哈走近了门，心中自然是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但又想到格里戈拉凭借一己之力就清理掉了那种数量级的信息与对方口中划时代的公式，感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踏着将信将疑的步伐走进耀眼的阳光之门，潘江萍正对面看见的是有着残云的碧蓝天空，与空中悬挂的耀眼太阳，随后便是向后拖拽的力量，脚下没能踩稳，一个趔趄后退了回来。
“小哥你拽我干嘛啊？”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潘江萍自然想到的是格里戈拉又在恶作剧，扭过头发现格里戈拉没有任何动作。
也许是魔力？
既然没有任何动作，那潘江萍也不好发怒，做出了一个设想之后，重新开启了尚不明确的魔力感知来预防又一次恶作剧。
再次走入光芒之中，看见的仍是蓝天与太阳，但此时有了更多更直观的感受：
仿若无穷无尽的魔力海洋，平静着，时不时掀起一丝微小的涟漪，应当还是在冷舟市所属的地区；
茂密的草木在周围出现，与的身体垂着，向着太阳的方向生长……
垂直？！
潘江萍意识到了奇怪的事情，身体与草木生长的方向垂直，那自己岂不是躺着的？
没来得及更多想，拖拽的力度传来，努力地用脚踩踏“地面”想要站稳，但双脚踩在了草叶上，站不稳的同时也没有重力辅助，就又是一个趔趄退回了铺子里，没站稳的同时还坐在了地上。
此时潘江萍也完全明白了，所谓拖拽的力量是重力，前往与当前空间重力相垂直的重力空间，没有将站立角度转换过来，就会被被重力拉向“地面”，而“地面”又是一个穿越空间传送门，自然就出现了这个情况。
“哈哈……”格里戈拉见潘江萍已经完全反应过来，被自己的恶作剧整到了，便一边被潘江萍怒目所视，一边笑着重新调整了空间门的角度。
两边的重力角度完全一致，光线也不再完全照亮整个修理铺后，格里戈拉便示意着潘江萍可以走过去了。
精致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要碎了，令人想要呵护。
“是啊，不只是你。”格里戈拉自若地吃着包子，场景与语气让潘江萍的记忆与无数时刻重叠，等待着下一刻的刺痛言语……
“小宇也不能，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不能，就算有我的公式与施法逻辑也一样。”
啊，果然还是……诶？
“啊？小哥你能再说一次吗？”潘江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格里戈拉，甚至掏了掏耳朵想要确认对方说的话。
“没问题啊，小宇也不能，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不能，就算有我的公式与施法逻辑也一样。”格里戈拉自然是表示没问题，在嘴里含着包子的情况下口齿清楚地说完了一句话。
“咦……？咦？咦？？”潘江萍感觉满头都是问号，仿佛一直以来的认知都被破坏了，从未想过平息魔海的法术会是这么恐怖的存在，只觉得小哥可能只是在开玩笑，把刚刚的低落情绪一下子忘在了后头，“真的假的，小哥可不要骗我，这个平息魔海的法术真有这么划时代吗？”
“从公式来看，无疑是划时代的东西，但是施法逻辑并不是，是傻瓜式施法。”
“简单来说，就是删除了魔力中蕴含的信息，然后压制魔力的活性，施法的过程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满足这个需求的算力并非是如今的人类能够完整支撑的东西。”
格里戈拉随手拈来，一股魔海中的魔力被抽离，在自己与潘江萍面前游动：“你看，才只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其中的信息与浑浊已经超越了普通人个体自然流出的魔力了。”
潘江萍努力地尝试支起魔力感知，想要“看清”格里戈拉招来的魔力，但不足的资质与没完整建立的魔力感知体系，只能勉强“看到”一片混沌。
格里戈拉自然发现了这种情况，窥见魔海的术式加持在潘江萍身上，魔力感知的视界一下清晰起来，这才能够看清这股魔力中的浑浊。
“好浑浊……为什么这么稳定？我感觉可以驱动啊？”得到了术式的加持后，潘江萍看出了魔力的浑浊性质与其中大量冗余的无用信息，但与第一次借助术式感知的不同，魔力呈现一种惰性的状态，没有被其中的信息驱动而显得混乱活跃。
“魔力本身就是一种惰性的稳定物质，其本身几乎零质量，并难以被检测，只能被意识驱动。”魔力在格里戈拉手中变化出各种的形状，没有半分要暴动的意思，“魔海混乱且活跃，是被人类的意识与潜意识干涉了。”
“发育、生长、活性化，这类由本能流露的意念，将魔海变得活跃不可控，并不断累积，牢牢占据了魔海的底层逻辑，积蓄了数以亿年计算的生物意念，以如今的人力而言，是无法清除压制的。”
格里戈拉说得很清楚，也很明白。
这绝非是人力能及的伟业，人类就数量级而言，就已经完全输给了魔海的本质。
“那小哥你……”清理囊括了周边郊区的冷舟市，如此巨大面积的魔海，面对了不知道多少量级的信息，潘江萍如今才意识到格里戈拉的存在是有多么的异常，与恐怖。
“不然我也不会被小宇盯上嘛，我可是异常呢。”俏皮地眨眨眼，格里戈拉拍了拍潘江萍头顶，“不要说出去喔？”
“唔。”捂住了头，潘江萍还没能从如此巨大的冲击中完全缓过神来，心底闪过了很多对于格里戈拉真实身份的思考，最终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小哥有没有适合我的施法逻辑？或者是公式？我可以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诶？江萍姐这么想当施法者吗？”从小说中来看，格里戈拉本认为潘江萍会露出惊恐情绪远离自己，直到一段时间后才会再度靠近，但没想到潘江萍反而又提出了一个不算是要求的要求，语气有些惊讶。
“当然！”潘江萍发觉格里戈拉的语气中既没有抗拒也没有厌恶，眼神坚定地看着格里戈拉，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只有在施法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是我自己，而不是任何人！”
潘江萍身上的魔力勾勒出色彩丰富的线条，有着最底色自然是那份浑浊的黑，而表色中充斥着喜悦、自豪、兴奋等正面的色彩。
“那好吧，就教你一点简单。”格里戈拉看着线条中缤纷的色彩，露出了一分柔和的笑意，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捂住潘江萍刚想要欢呼雀跃的嘴巴，“不过，得等我吃完先。”
快速地吃完了剩下的早餐，格里戈拉带着潘江萍回到了修理铺。
“怎么回修理铺了？教的东西这么简单吗？在这里就能学？”潘江萍有些好奇地询问，因为还没正式开门，没开灯并且刚刚又关上了卷帘门后，并不大的修理铺简直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当然是要去别的地方，从我这里出发就好了。”格里戈拉一指通往楼梯口的门，门中突然照射出一道光芒，让乌漆嘛黑的环境亮了起来。
才适应了一点黑暗环境的潘江萍被强光刺激，一下子捂着了眼睛，忍不住大声叫出来：“淦！小哥下次丢闪说一声啊！！”
“抱歉抱歉，第一次用这个法术，稍微校准一下。”格里戈拉有些歉意地说着，但话语中多了几分完成恶作剧的笑意，调整着眼前的房门，然后光线更加耀眼，完全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奇怪，这是……阳光？”待到光线照射在自己身上，潘江萍再度适应了环境的光暗，慢慢睁开眼睛的同时感觉到温暖的热量正在逐渐渗透身体，跟晒太阳一样。
格里戈拉笑眯眯地看着潘江萍，对着释放阳光的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要解释些什么的意思。
“小哥你这……不会是什么传送门吧哈哈。”潘江萍打着哈哈走近了门，心中自然是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但又想到格里戈拉凭借一己之力就清理掉了那种数量级的信息与对方口中划时代的公式，感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踏着将信将疑的步伐走进耀眼的阳光之门，潘江萍正对面看见的是有着残云的碧蓝天空，与空中悬挂的耀眼太阳，随后便是向后拖拽的力量，脚下没能踩稳，一个趔趄后退了回来。
“小哥你拽我干嘛啊？”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潘江萍自然想到的是格里戈拉又在恶作剧，扭过头发现格里戈拉没有任何动作。
也许是魔力？
既然没有任何动作，那潘江萍也不好发怒，做出了一个设想之后，重新开启了尚不明确的魔力感知来预防又一次恶作剧。
再次走入光芒之中，看见的仍是蓝天与太阳，但此时有了更多更直观的感受：
仿若无穷无尽的魔力海洋，平静着，时不时掀起一丝微小的涟漪，应当还是在冷舟市所属的地区；
茂密的草木在周围出现，与的身体垂着，向着太阳的方向生长……
垂直？！
潘江萍意识到了奇怪的事情，身体与草木生长的方向垂直，那自己岂不是躺着的？
没来得及更多想，拖拽的力度传来，努力地用脚踩踏“地面”想要站稳，但双脚踩在了草叶上，站不稳的同时也没有重力辅助，就又是一个趔趄退回了铺子里，没站稳的同时还坐在了地上。
此时潘江萍也完全明白了，所谓拖拽的力量是重力，前往与当前空间重力相垂直的重力空间，没有将站立角度转换过来，就会被被重力拉向“地面”，而“地面”又是一个穿越空间传送门，自然就出现了这个情况。
“哈哈……”格里戈拉见潘江萍已经完全反应过来，被自己的恶作剧整到了，便一边被潘江萍怒目所视，一边笑着重新调整了空间门的角度。
两边的重力角度完全一致，光线也不再完全照亮整个修理铺后，格里戈拉便示意着潘江萍可以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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