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友再聚，解困局谋未来（上）
晚饭约在了庙街的一家日式居酒屋，地方是向林定的。
向林，李知聪的前同事，也是个产品经理，两年期离职潮的时候，他是其中之一，平日里喜欢最爱摄影和美食，对明华市内好吃的餐厅深有研究，同事朋友小聚都是他来组局。
李知聪到餐厅的时候刚好卡了约定的时间，向林已经到了在看着菜单，对面坐着万家路，拿着手机和对象在视频聊天，一看就是在给女朋友报备。看到李知聪来了，忙招呼他坐下。
万家路，李知聪的前同事，也是个产品经理，离个职轰轰烈烈的热闹了整个信息中心。因为加班出差太多，没时间陪对象，跳了两次后换到现在所在的公司，也是经常出差，只好认命了。这次组局吃饭也是因为他快要结婚了，难得在明华市待这么久，所以提前给他庆祝一下。
李知聪坐到万家路旁边，还没放下电脑包，老万就凑了过来把手机转向自己介绍道，“这是李知聪，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个学历很高的哥们，可惜已婚，不然一定是我的伴郎首选，看看这颜值，过关吧。”
李知聪给他这一波彩虹屁吹的，毫不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弟妹真漂亮，便宜老万这小子了。放心吧，有我在今天不会喝多的，我保证按时把老万送回家哈。”老万一听立刻给知聪白了一眼，把手机拿了回来，继续和对象聊着。这时老向终于从菜单里抬起头来，对着知聪问了一句：“季瑶呢，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了，要是快到了，我就开始点菜了。这家店上菜比较慢，一会人多了就更慢了。”
打了电话立刻就通了，季瑶在停车，马上就过来。
季瑶，李知聪的大学同学，万家路和向林的前前同事，是个从HR转行的高级猎头，向林最近的两次跳槽都是季瑶给安排的，用季瑶的话说，“你们仨就是我的VIP客户。”当然，今晚李知聪估计会被骂，因为季瑶马上就会知道她的VIP客户之一上了其他猎头的贼船。
季瑶到得时候，菜已经开始陆续上桌，老万正在给大家倒酒，季瑶用手盖了自己的杯子，“今晚我喝不了，开车来的。”
“叫个代驾，喝吧，难得的。”老万不由分说的就给倒上了，一边还假惺惺问，“今晚啥主题啊？”
“哎呦~预祝我们万公子新婚大喜，抱得美人归哎！”季瑶说道，“来来来，走一个。”说着大家都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
酒肉下肚，大家开始聊起来，有季瑶和万家路在的场子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
“老万，你婚礼准备的咋样了，请帖提前发啊，不然不一定能给你留下时间。”说话的是向林。
“都我对象和我妈安排的，别提了，她俩为这事还斗上了，我对象希望国庆的时候办，大家也好请假，可我妈找了师父算了日子，觉得要在中秋前。”说着又大喝了一口酒。
“日子归日子，最后不都还得看能不能定到酒店么？”李知聪想起了自己结婚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情况。
“对啊，现在还在为酒店的事情托人呢，大概率要放中秋前了，打听了一下，市内还算的上名的，价格在预算范围内的酒店，国庆基本都定完了。”
“这种啊，就尽人事，听天命吧。话说，你现在这么频繁的出差，你对象没意见？不考虑结了婚换个新工作？”季瑶的职业病很严重，如果一场聚会不把每个人跳槽意愿都盘一遍，她会觉得这顿饭吃的不够尽兴，甚至会组二次会以便有机会把剩下的人都打听清楚。
“考虑啊，我无时无刻不再考虑。不瞒你说，我最近去面了一家公司。”听到这话，季瑶已经放下筷子用手指对着老万了，老万赶紧疯狂摇手，“哎，你别激动，咱话说在前头，这次你真不能怪我，我上个月中是不是问你了，问你有没有适合我的机会，你告诉我暂时没有，让我回去等着。对不对？对不对？”
“所以你这次面的是哪家？”季瑶自觉理亏，立刻转移了话题。
“宏岳集团，知道不？”
李知聪一听，忽然一个激灵，这是什么天降缘分，“我知道啊，那个做农产品的，你面的咋样？”
“面完了，在等他们发offer。”
“你啥时候面的？”知聪问道。
“上周吧，我去了他们公司，老远了。说真的，这offer发了我还得考虑考虑。”老万摆出他一贯傲娇的样子，又要开始显摆了。
“你准备考虑啥？是钱给的不够，还是要出差加班呢？”向林打断了万家路的表演，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搁着装啥装，讲点干货才是真的。
“加班倒是不加班，至少明面上说的是这样的。价格嘛，我谈的也比较高，要了这个数。”说着老万用手比了一个四，李知聪一看，心下真的觉得自己谈低了，血亏！
“人家同意了？”老向追问道。
“对啊，我去年大半年都在出差在抚城给一个农业集团驻场做系统，搞的是农业数字化大平台，打通上下游企业。我跟你们讲，这个宏岳也是准备做个差不多的管理系统，我这经历是完全对口，我要这个价格都便宜他们了。不过，就是这offer发的有些慢，感觉过了有一周了。”
“要不要请我们季总出马给你去打听打听？”老向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季瑶。
季瑶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道，“我也是有职业修养的好吧，这个时候去打听别人家猎头的业务，只会引起对方猜疑，到时候反而容易坏了我们万公子的好事！”
李知聪咳了咳插话道：“季总啊，我先认错坦白，我这周也面了宏岳集团。”
“你也面了？”老万一脸震惊，“不应该啊，我听说辉煌要撤离明华了，你一个内部员工，不会连着消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跳槽，岂不是损失一笔巨额赔偿？”
“零销中心上个月已经裁员了一波，这周连硬件研究院都听说总部后勤安排专业人员来测量设备尺寸了，但是我们信息中心这边迟迟没有动静，而且最近又出了个工会主席信箱的投诉，估计今年升职的概率很低，所以出来看看机会，要是有合适的就考虑一下。”
“那你觉得宏岳集团的那个合适么？”老向问道。
“这也是我准备找你们商量的原因。首先是工作地点，老万，你去过的吧，那可真的是太远了，远到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明华市。虽然说集团通勤有安排班车，从我家出发的班车少说也得1个多小时，我每天至少7点前出门赶班车才能确保8点半之前到公司。就说干我们这行的，能不加班？这晚上加班，我就算早一点，9点能下班吧，到家不得10点半了。这每天日子过的，除了上班还是上班。我图啥呢我？”知聪只有在面对这群好友的时候，才会放松到表达自己真性情。
“图钱呗，还能图啥？”老万开口了，“那个地方是真远，我从家开车过去都花了1个小时，还是非高峰期，所以我才要了这么高的总包，不然这每天上班的油费，他们给的那点车贴根本不够。”
“是吧，打工人都是奔着钱去的，问题是这家公司给的不够啊，我要的价格都比老万你低了一截，这样他们还砍价。唉，怪我，我好像总是谈不到理想的价格。不仅如此啊，这公司的领导、HR都喜欢PUA你。”说着知聪看向了老万。
老万喝了一口酒，摇摇手说道：“我没有遇到，他们哪敢PUA我，我PUA他们差不多！”
“你哪里是去面试，你是去给他们上课的吧？万总？”季瑶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对啊，我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讲到他们几个面试官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老万得意的自吹道。
“你这会子不担心他们是来骗方案的了？”老向问。
“一看你就没干过农业平台的，那个体量下要能复制出一套成功模式，光听我讲一遍没啥用，就算给他们原型抄也抄不会，我就是去秀下肌肉的。何况据我了解，宏岳现在的状态是连规划都要等人来做，只要把钱给到位，我就去给他们做个全盘规划。哎哎，扯远了，老李刚在说PUA来着，他们给你洗脑了啥？”
“说我思维局限，没有突破自己的认知啥的，就是想通过打压我，让我们觉得我要的价格高了，然后成功把价格压低了。我面试回来找了猎头，想让他们给我再争取一下，没想到猎头也没尽力，所以我现在拖着这个offer暂时也没答应。”知聪有些沮丧的看着说道。
“你如何拖着他们？”季瑶问道。
“建议是猎头提的，他们觉得我接了offer不一定会去，所以说给我一周的时间思考下决定会不会去，如果我确定会去，才愿意帮我争取下我预期的价格。这不是自欺欺人么，他们都不一定能帮我争取下来这个价格，却要我先下决定。噢对，他们居然还提出说让我先拿着这个还没到手的offer去和熊总谈判，看看能不能给我升职。真笑死我了，这种办法他们都能想的出来。”
老万接话道，“这不和我当年找熊总沟通涨薪的事情一样嘛，你们记得吧？那个时候你俩都还劝我，说熊总那样的为人，既然我已经开口提有offer的事情了，他也只会暂时忍我，可能我还没熬到涨薪那天就要干掉我了。”
“是啊，所以我直接驳回了他们的提议。本来我是想着一周时间应该能看出来明华这边会不会裁员了，但是后来宏岳的HR也找我了，又给我输出一顿PUA，说什么他们能提供更大的平台，让我不要在意这暂时的差额......最后重新定了个最后的时间，要我下周二给答复。”知聪叹了口气，看了看季瑶问道，“季总，你帮我分析分析呢，他们这样做是不是拿定主意不会给我更高的价格了？”
向林，李知聪的前同事，也是个产品经理，两年期离职潮的时候，他是其中之一，平日里喜欢最爱摄影和美食，对明华市内好吃的餐厅深有研究，同事朋友小聚都是他来组局。
李知聪到餐厅的时候刚好卡了约定的时间，向林已经到了在看着菜单，对面坐着万家路，拿着手机和对象在视频聊天，一看就是在给女朋友报备。看到李知聪来了，忙招呼他坐下。
万家路，李知聪的前同事，也是个产品经理，离个职轰轰烈烈的热闹了整个信息中心。因为加班出差太多，没时间陪对象，跳了两次后换到现在所在的公司，也是经常出差，只好认命了。这次组局吃饭也是因为他快要结婚了，难得在明华市待这么久，所以提前给他庆祝一下。
李知聪坐到万家路旁边，还没放下电脑包，老万就凑了过来把手机转向自己介绍道，“这是李知聪，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个学历很高的哥们，可惜已婚，不然一定是我的伴郎首选，看看这颜值，过关吧。”
李知聪给他这一波彩虹屁吹的，毫不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弟妹真漂亮，便宜老万这小子了。放心吧，有我在今天不会喝多的，我保证按时把老万送回家哈。”老万一听立刻给知聪白了一眼，把手机拿了回来，继续和对象聊着。这时老向终于从菜单里抬起头来，对着知聪问了一句：“季瑶呢，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了，要是快到了，我就开始点菜了。这家店上菜比较慢，一会人多了就更慢了。”
打了电话立刻就通了，季瑶在停车，马上就过来。
季瑶，李知聪的大学同学，万家路和向林的前前同事，是个从HR转行的高级猎头，向林最近的两次跳槽都是季瑶给安排的，用季瑶的话说，“你们仨就是我的VIP客户。”当然，今晚李知聪估计会被骂，因为季瑶马上就会知道她的VIP客户之一上了其他猎头的贼船。
季瑶到得时候，菜已经开始陆续上桌，老万正在给大家倒酒，季瑶用手盖了自己的杯子，“今晚我喝不了，开车来的。”
“叫个代驾，喝吧，难得的。”老万不由分说的就给倒上了，一边还假惺惺问，“今晚啥主题啊？”
“哎呦~预祝我们万公子新婚大喜，抱得美人归哎！”季瑶说道，“来来来，走一个。”说着大家都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
酒肉下肚，大家开始聊起来，有季瑶和万家路在的场子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
“老万，你婚礼准备的咋样了，请帖提前发啊，不然不一定能给你留下时间。”说话的是向林。
“都我对象和我妈安排的，别提了，她俩为这事还斗上了，我对象希望国庆的时候办，大家也好请假，可我妈找了师父算了日子，觉得要在中秋前。”说着又大喝了一口酒。
“日子归日子，最后不都还得看能不能定到酒店么？”李知聪想起了自己结婚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情况。
“对啊，现在还在为酒店的事情托人呢，大概率要放中秋前了，打听了一下，市内还算的上名的，价格在预算范围内的酒店，国庆基本都定完了。”
“这种啊，就尽人事，听天命吧。话说，你现在这么频繁的出差，你对象没意见？不考虑结了婚换个新工作？”季瑶的职业病很严重，如果一场聚会不把每个人跳槽意愿都盘一遍，她会觉得这顿饭吃的不够尽兴，甚至会组二次会以便有机会把剩下的人都打听清楚。
“考虑啊，我无时无刻不再考虑。不瞒你说，我最近去面了一家公司。”听到这话，季瑶已经放下筷子用手指对着老万了，老万赶紧疯狂摇手，“哎，你别激动，咱话说在前头，这次你真不能怪我，我上个月中是不是问你了，问你有没有适合我的机会，你告诉我暂时没有，让我回去等着。对不对？对不对？”
“所以你这次面的是哪家？”季瑶自觉理亏，立刻转移了话题。
“宏岳集团，知道不？”
李知聪一听，忽然一个激灵，这是什么天降缘分，“我知道啊，那个做农产品的，你面的咋样？”
“面完了，在等他们发offer。”
“你啥时候面的？”知聪问道。
“上周吧，我去了他们公司，老远了。说真的，这offer发了我还得考虑考虑。”老万摆出他一贯傲娇的样子，又要开始显摆了。
“你准备考虑啥？是钱给的不够，还是要出差加班呢？”向林打断了万家路的表演，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搁着装啥装，讲点干货才是真的。
“加班倒是不加班，至少明面上说的是这样的。价格嘛，我谈的也比较高，要了这个数。”说着老万用手比了一个四，李知聪一看，心下真的觉得自己谈低了，血亏！
“人家同意了？”老向追问道。
“对啊，我去年大半年都在出差在抚城给一个农业集团驻场做系统，搞的是农业数字化大平台，打通上下游企业。我跟你们讲，这个宏岳也是准备做个差不多的管理系统，我这经历是完全对口，我要这个价格都便宜他们了。不过，就是这offer发的有些慢，感觉过了有一周了。”
“要不要请我们季总出马给你去打听打听？”老向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季瑶。
季瑶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道，“我也是有职业修养的好吧，这个时候去打听别人家猎头的业务，只会引起对方猜疑，到时候反而容易坏了我们万公子的好事！”
李知聪咳了咳插话道：“季总啊，我先认错坦白，我这周也面了宏岳集团。”
“你也面了？”老万一脸震惊，“不应该啊，我听说辉煌要撤离明华了，你一个内部员工，不会连着消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跳槽，岂不是损失一笔巨额赔偿？”
“零销中心上个月已经裁员了一波，这周连硬件研究院都听说总部后勤安排专业人员来测量设备尺寸了，但是我们信息中心这边迟迟没有动静，而且最近又出了个工会主席信箱的投诉，估计今年升职的概率很低，所以出来看看机会，要是有合适的就考虑一下。”
“那你觉得宏岳集团的那个合适么？”老向问道。
“这也是我准备找你们商量的原因。首先是工作地点，老万，你去过的吧，那可真的是太远了，远到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明华市。虽然说集团通勤有安排班车，从我家出发的班车少说也得1个多小时，我每天至少7点前出门赶班车才能确保8点半之前到公司。就说干我们这行的，能不加班？这晚上加班，我就算早一点，9点能下班吧，到家不得10点半了。这每天日子过的，除了上班还是上班。我图啥呢我？”知聪只有在面对这群好友的时候，才会放松到表达自己真性情。
“图钱呗，还能图啥？”老万开口了，“那个地方是真远，我从家开车过去都花了1个小时，还是非高峰期，所以我才要了这么高的总包，不然这每天上班的油费，他们给的那点车贴根本不够。”
“是吧，打工人都是奔着钱去的，问题是这家公司给的不够啊，我要的价格都比老万你低了一截，这样他们还砍价。唉，怪我，我好像总是谈不到理想的价格。不仅如此啊，这公司的领导、HR都喜欢PUA你。”说着知聪看向了老万。
老万喝了一口酒，摇摇手说道：“我没有遇到，他们哪敢PUA我，我PUA他们差不多！”
“你哪里是去面试，你是去给他们上课的吧？万总？”季瑶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对啊，我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讲到他们几个面试官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老万得意的自吹道。
“你这会子不担心他们是来骗方案的了？”老向问。
“一看你就没干过农业平台的，那个体量下要能复制出一套成功模式，光听我讲一遍没啥用，就算给他们原型抄也抄不会，我就是去秀下肌肉的。何况据我了解，宏岳现在的状态是连规划都要等人来做，只要把钱给到位，我就去给他们做个全盘规划。哎哎，扯远了，老李刚在说PUA来着，他们给你洗脑了啥？”
“说我思维局限，没有突破自己的认知啥的，就是想通过打压我，让我们觉得我要的价格高了，然后成功把价格压低了。我面试回来找了猎头，想让他们给我再争取一下，没想到猎头也没尽力，所以我现在拖着这个offer暂时也没答应。”知聪有些沮丧的看着说道。
“你如何拖着他们？”季瑶问道。
“建议是猎头提的，他们觉得我接了offer不一定会去，所以说给我一周的时间思考下决定会不会去，如果我确定会去，才愿意帮我争取下我预期的价格。这不是自欺欺人么，他们都不一定能帮我争取下来这个价格，却要我先下决定。噢对，他们居然还提出说让我先拿着这个还没到手的offer去和熊总谈判，看看能不能给我升职。真笑死我了，这种办法他们都能想的出来。”
老万接话道，“这不和我当年找熊总沟通涨薪的事情一样嘛，你们记得吧？那个时候你俩都还劝我，说熊总那样的为人，既然我已经开口提有offer的事情了，他也只会暂时忍我，可能我还没熬到涨薪那天就要干掉我了。”
“是啊，所以我直接驳回了他们的提议。本来我是想着一周时间应该能看出来明华这边会不会裁员了，但是后来宏岳的HR也找我了，又给我输出一顿PUA，说什么他们能提供更大的平台，让我不要在意这暂时的差额......最后重新定了个最后的时间，要我下周二给答复。”知聪叹了口气，看了看季瑶问道，“季总，你帮我分析分析呢，他们这样做是不是拿定主意不会给我更高的价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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