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气氛一瞬间凝固住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许久，冯虚方才发问：“宗子真是这么说的？”
被冯虚质疑，蓝多闻异常气愤的说道：“此事岂能有假？若不信，你可当面向宗子询问。”
听到这话，众人也被震撼住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时候，蓝多闻却幽幽的说道：“我知晓咱们这群人里有些人心中有秘密，所做之事也对宗子不利。
搁以前，我都觉得诸位也是迫不得已，对我蓝多闻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
诸位回去想想，这宫中还有第二个将我等当做常人看待的人吗？
在宗子这样如圣人一般的人身边做事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若诸位却仍有二心，做对宗子不利的事。
对不起，我蓝多闻虽在蓝家甚地位，但拼尽全力，亦能令尔等家破人亡，我说到做到。”
李采和、王绪真二人听得蓝多闻的话颇有些不自然，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
冯虚也注意到李采和、王绪真二人的表情不对劲了。
然而有时候窗户纸被戳透了，很多事便无法挽回了。
冯虚赶紧和稀泥道：“大伙儿都为宗子做事，正如宗子所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害宗子不就是害自己么，哪有憨到自掘坟墓的人的。”
“对对对，冯虚说得对，都是宗子的人，岂能对宗子不利？”李采和、王绪真顺着冯虚的梯子就往下爬。
蓝多闻看了一眼冯虚，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时候也不早了，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宗子说的话。
明日起来，我相信，不仅仅是我，宗子也肯定想到我们这群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常人，是正常男人。”
冯虚点点头：“确实时日已经不早了，大伙儿快去休息去吧。”
“告辞！”众人纷纷告辞，离开了蓝多闻的房间。
对冯虚等人来说，今夜恐怕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无论是冯虚、张应星，还是李采和、王绪真，还是蓝多闻，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睡好的。
第二日醒来，每个人的眼睛都通红。
而赵伯玖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所言的在后再的寻常不过的一些言语，竟然对蓝多闻等人的震撼那么大，以至于并没有通过深厚的感情培养，便收获了一批死忠。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正旦了。
若依照惯例，正旦这一日，朝廷要举行盛大、隆重的大朝会的。
通常都是一大早，皇帝起身上朝，先前往虔诚上香，向上苍为老百姓祈福今年能有个好收成。祈福完毕，皇帝再前往太后居住的宫殿向太后拜年。
皇帝给太后拜年：“元正启祚，万物惟新。伏惟皇太后陛下，膺时纳佑，与天同休。”太后回皇帝：“履新之祐，与皇帝同之。”然后文武百官向皇帝拜年：“元正令节，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皇帝答诸大臣：“履新之吉，与公等同之。”
宋与原本辽国建立有一定程度上平等的邦交关系，两国的“贺正旦使”，入朝相贺。再紧接着来朝贺的外国来宾有西夏、高丽、交趾、回纥、于阗、真腊、大理、三佛齐等属国。
可谓是喜气洋洋，福气满满。
但是那是以前。
自南渡以来，赵构登基之后，每年的大朝会，他在向上苍为百姓祈福完毕后，赵构面向北方向被金国俘虏的徽宗、钦宗等遥拜祝福他们安康。之后臣子祈求大朝会的旨意便给驳回，不再举行大朝会了。
也确实如此，宋朝以孝治天下，他赵构的爹娘亲眷都在金国受着苦，他赵构在临安欢天喜地过大年，实在有些不像话。
索性大朝会便不进行了。
但该过年的还是要过年。
赵构及其亲眷团圆在一块，一起聚餐。
这一年是赵构登基第十个年头了，但宫中有资格和赵构一起上桌吃饭的人一共也没几个。
地位最高的乃是潘贤妃，她给赵构生了太子，虽然太子已经死了，但却地位依旧特殊。
其次便是张婕妤、吴才人二人。
再次便是收养的宗子赵瑗、赵伯玖二人了。
尚食局的人将美味佳肴端上来。
赵构首先端起酒杯面色凄苦的说道：“今日正旦，按理说当是个喜庆的日子，然而爹爹、哥哥、太后、皇后等皆在金国受苦。
我今日却在这宫廷之中安详饮宴，我内心甚愧啊。”
众人一听，也纷纷低下头，别管是假装还是怎么，总之表现的颇为难过。
赵构将第一杯酒倾倒在地上道：“此第一杯酒，遥敬爹爹、哥哥、太后、皇后等。”
接着侍从赶紧倒了第二杯酒。赵构再次叹息一声道：“自汴京沦陷，我大宋将士奋起抗争，沙场战死无数精壮儿郎。
金贼屠戮无数大宋百姓。
国仇家恨，永世不忘。”
赵构将第二杯酒倾倒在地上道：“此第二杯酒，敬我大汉战死的将士、无辜被杀的百姓。”
侍从再次倒上第三杯酒，赵构神色严肃道：“此第三杯酒，敬祖宗，愿祖宗保佑我大宋有朝一日，打回汴京，重夺故土！”
说完将第三杯酒倾倒在地。
三杯酒过后，赵构举起酒杯道：“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我等也不可一直沉湎于过去，愿新的一年，上苍护佑我大宋子民。
诸位都是我家人，也希望今年，家中身体安康，添丁进口。
诸位满饮此杯屠苏酒，岁旦辟疫气，不染瘟疫及伤寒。
先幼后长，为幼者贺岁。
玖哥、瑗哥你两人先喝吧。”
听此，赵伯玖和赵瑗两人相视看了一眼，道一声：“谢爹爹。”
将杯中酒喝完。
待两人喝完，众人方端起酒杯，将杯中屠苏酒额一饮而尽。
正吃着饭，忽然听闻外面轰隆隆声响，众人纷纷向外面望去。
原来是临安局面在外面放炮仗庆祝元旦呢。
赵瑗、赵伯玖两人眼中充满了渴望。
赵构呵呵一笑道：“过年又岂能不为你们准备炮仗呢。来人，将炮仗拿过来。”
侍从应了一声，抱着一个箱子出来了，箱子里面都是炮仗。
赵构笑着说道：“吃饭完，你二人放炮去吧。”
“嘿嘿，谢谢爹爹。”两人相视一眼，笑嘻嘻的说着。
许久，冯虚方才发问：“宗子真是这么说的？”
被冯虚质疑，蓝多闻异常气愤的说道：“此事岂能有假？若不信，你可当面向宗子询问。”
听到这话，众人也被震撼住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时候，蓝多闻却幽幽的说道：“我知晓咱们这群人里有些人心中有秘密，所做之事也对宗子不利。
搁以前，我都觉得诸位也是迫不得已，对我蓝多闻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
诸位回去想想，这宫中还有第二个将我等当做常人看待的人吗？
在宗子这样如圣人一般的人身边做事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若诸位却仍有二心，做对宗子不利的事。
对不起，我蓝多闻虽在蓝家甚地位，但拼尽全力，亦能令尔等家破人亡，我说到做到。”
李采和、王绪真二人听得蓝多闻的话颇有些不自然，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
冯虚也注意到李采和、王绪真二人的表情不对劲了。
然而有时候窗户纸被戳透了，很多事便无法挽回了。
冯虚赶紧和稀泥道：“大伙儿都为宗子做事，正如宗子所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害宗子不就是害自己么，哪有憨到自掘坟墓的人的。”
“对对对，冯虚说得对，都是宗子的人，岂能对宗子不利？”李采和、王绪真顺着冯虚的梯子就往下爬。
蓝多闻看了一眼冯虚，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时候也不早了，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宗子说的话。
明日起来，我相信，不仅仅是我，宗子也肯定想到我们这群人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常人，是正常男人。”
冯虚点点头：“确实时日已经不早了，大伙儿快去休息去吧。”
“告辞！”众人纷纷告辞，离开了蓝多闻的房间。
对冯虚等人来说，今夜恐怕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无论是冯虚、张应星，还是李采和、王绪真，还是蓝多闻，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睡好的。
第二日醒来，每个人的眼睛都通红。
而赵伯玖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所言的在后再的寻常不过的一些言语，竟然对蓝多闻等人的震撼那么大，以至于并没有通过深厚的感情培养，便收获了一批死忠。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正旦了。
若依照惯例，正旦这一日，朝廷要举行盛大、隆重的大朝会的。
通常都是一大早，皇帝起身上朝，先前往虔诚上香，向上苍为老百姓祈福今年能有个好收成。祈福完毕，皇帝再前往太后居住的宫殿向太后拜年。
皇帝给太后拜年：“元正启祚，万物惟新。伏惟皇太后陛下，膺时纳佑，与天同休。”太后回皇帝：“履新之祐，与皇帝同之。”然后文武百官向皇帝拜年：“元正令节，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皇帝答诸大臣：“履新之吉，与公等同之。”
宋与原本辽国建立有一定程度上平等的邦交关系，两国的“贺正旦使”，入朝相贺。再紧接着来朝贺的外国来宾有西夏、高丽、交趾、回纥、于阗、真腊、大理、三佛齐等属国。
可谓是喜气洋洋，福气满满。
但是那是以前。
自南渡以来，赵构登基之后，每年的大朝会，他在向上苍为百姓祈福完毕后，赵构面向北方向被金国俘虏的徽宗、钦宗等遥拜祝福他们安康。之后臣子祈求大朝会的旨意便给驳回，不再举行大朝会了。
也确实如此，宋朝以孝治天下，他赵构的爹娘亲眷都在金国受着苦，他赵构在临安欢天喜地过大年，实在有些不像话。
索性大朝会便不进行了。
但该过年的还是要过年。
赵构及其亲眷团圆在一块，一起聚餐。
这一年是赵构登基第十个年头了，但宫中有资格和赵构一起上桌吃饭的人一共也没几个。
地位最高的乃是潘贤妃，她给赵构生了太子，虽然太子已经死了，但却地位依旧特殊。
其次便是张婕妤、吴才人二人。
再次便是收养的宗子赵瑗、赵伯玖二人了。
尚食局的人将美味佳肴端上来。
赵构首先端起酒杯面色凄苦的说道：“今日正旦，按理说当是个喜庆的日子，然而爹爹、哥哥、太后、皇后等皆在金国受苦。
我今日却在这宫廷之中安详饮宴，我内心甚愧啊。”
众人一听，也纷纷低下头，别管是假装还是怎么，总之表现的颇为难过。
赵构将第一杯酒倾倒在地上道：“此第一杯酒，遥敬爹爹、哥哥、太后、皇后等。”
接着侍从赶紧倒了第二杯酒。赵构再次叹息一声道：“自汴京沦陷，我大宋将士奋起抗争，沙场战死无数精壮儿郎。
金贼屠戮无数大宋百姓。
国仇家恨，永世不忘。”
赵构将第二杯酒倾倒在地上道：“此第二杯酒，敬我大汉战死的将士、无辜被杀的百姓。”
侍从再次倒上第三杯酒，赵构神色严肃道：“此第三杯酒，敬祖宗，愿祖宗保佑我大宋有朝一日，打回汴京，重夺故土！”
说完将第三杯酒倾倒在地。
三杯酒过后，赵构举起酒杯道：“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我等也不可一直沉湎于过去，愿新的一年，上苍护佑我大宋子民。
诸位都是我家人，也希望今年，家中身体安康，添丁进口。
诸位满饮此杯屠苏酒，岁旦辟疫气，不染瘟疫及伤寒。
先幼后长，为幼者贺岁。
玖哥、瑗哥你两人先喝吧。”
听此，赵伯玖和赵瑗两人相视看了一眼，道一声：“谢爹爹。”
将杯中酒喝完。
待两人喝完，众人方端起酒杯，将杯中屠苏酒额一饮而尽。
正吃着饭，忽然听闻外面轰隆隆声响，众人纷纷向外面望去。
原来是临安局面在外面放炮仗庆祝元旦呢。
赵瑗、赵伯玖两人眼中充满了渴望。
赵构呵呵一笑道：“过年又岂能不为你们准备炮仗呢。来人，将炮仗拿过来。”
侍从应了一声，抱着一个箱子出来了，箱子里面都是炮仗。
赵构笑着说道：“吃饭完，你二人放炮去吧。”
“嘿嘿，谢谢爹爹。”两人相视一眼，笑嘻嘻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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