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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君霸体诀》

    “还是不行吗?”赵亦泽挣扎着坐起身来,服下疗伤丹后开始调息。

    不知他从哪里得到了一个方子,说是在不断的对敌中可以得到突破,赵亦泽深信不疑,因此才有了每个月挨一次打的事情。“算了算了,还是去宗门的森林里散散心吧,说起来我也一个月没有去见小金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穿上了存的杂役弟子服装,自行进入了试炼森林。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试炼森林里宗门豢养的妖兽数量越来越少了。”赵亦泽走进了森林,上次来时生机勃勃的森林如今不知为什么变得异常冷清。

    “奇了怪了,平时我到这里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些淬体境妖兽拦路的啊,今天怎么一个都没见到。”赵亦泽自言自语,森林里的树木长得异常旺盛,太阳光几乎被彻底遮挡完了,森林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宗门长老照明而放置的火把。“听说更换火把也是宗门任务之一,贡献点还不少,就是对修为的硬要求是锻体境,我一个淬体境的就不用想了。小金!小金!小金?你在么?我来看你了。”

    不知不觉,赵亦泽已经走到了森林深处,火把的灯光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地面的草坪上隐隐有一些拖拽的痕迹。赵亦泽来到了平时和小金见面的地方,但是并没有见到其身影,就连它的巢穴也像是荒废了很久一样,那筑成十几平米的巨大鸟巢的树枝上的血迹也早已风干,种种迹象都表明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归来了。在巢穴旁边,有两道拖拽的痕迹和一道拉的很长的血迹,在那些痕迹上,有一个个深深嵌在地上的禽类爪印。

    赵亦泽循着那两道印记向森林深处走去,直觉告诉他,小金出事了。赵亦泽加快了脚步,沿途他看见了各种妖兽的尸体,其内丹早已被掏出,血肉精魄也都没有留下多少,体内的脏器散落一地,早已发臭长虫了。越往里,血腥味越浓,火把也越来越稀疏,到后来,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日光和那刺鼻的血腥味和臭味辨别自己的方向。

    赵亦泽从口袋里取出了火折,从身旁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将其点燃,继续向前赶路。道路旁的妖兽尸体越来越庞大,面容也越来越可怖。“天啊,这些妖兽里面,恐怕已经有凝气境的了。我们宗门的掌门应该也才丹阳境吧?那我们祖师当年把这些妖兽全都抓到这里来,他老人家的境界该有多恐怖啊?”赵亦泽惊讶地想到。如今他身边有数个妖兽头顶都隐隐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图案,那些图案各式各样——那是妖兽达到丹阳境的象征。

    这个世界里面,只要进入淬体境,就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境界由低到高分为淬体境,锻体境,引气境,凝气境,丹阳境。丹阳境之上的就称为丹阳之上,因为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境界。在这些境界里,每个境界都有十重,一般人修炼一两年就可以从淬体境迈入锻体境,而后面的境界都会比先前突破所需要的时间长数倍,像赵亦泽这样五年都停留在淬体境的,在整个修行界也算是极品了。

    赵亦泽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地上的血迹已经越来越新鲜,那拖拽的痕迹也越来越深。赵亦泽向前走着,时不时蹲下来查看地面上的血迹——已经从固体变得粘稠了。周边的妖兽尸体上,稀稀落落地有几个金黄色的羽毛,周围的树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打斗的痕迹。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赵亦泽面前出现了一个祭坛一样的东西,那祭坛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一阵阴风吹过,将他手中的火把吹灭了。祭坛周围,打斗的痕迹和着血迹到处都是。赵亦泽连忙跑到祭坛的另一边,手中的木头不受控制地掉到了地上。

    祭坛边缘,一个巨大的金色雄鹰瘫倒在地,身边躺着一头巨大的黑色豹子。那豹子身上到处都是爪痕和啄伤,其双眼紧闭,早已死了多时。就算已经身陨,其身上散发的威压也令赵亦泽不寒而栗。“这等威压,就算死后,也比我们宗主的威压强大不知多少倍,若是其还活着,那将多么恐怖啊。”赵亦泽暗暗心惊。

    “小金!小金你怎么样?”见那巨鹰还剩一口气,赵亦泽连忙上前查看它的伤势。那老鹰身上各种咬痕和爪子的痕迹,它早已伤痕累累,以往神俊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变得有一丝浑浊。那金黄色的羽毛也已丧失了原有的光泽,在那无数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作用下,羽毛粘连在了一起,和着污垢,模样狼狈不堪。见赵亦泽从兜中取出了疗伤丹,那老鹰拼着力气摇了摇头,举起没有折断的左翅把他拦在了原地。赵亦泽不解,连忙说:“小金!小金你快吃疗伤丹啊,你怎么伤成这样?”

    “不......必......”那老鹰竟然口吐人言说到,“一切......皆是......定数。不用......把你的......丹药......给我。你的......丹药......对我没什么......作用。”鲜血还在不断从伤口中涌出,老鹰说话显得异常吃力,赵亦泽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下来给对方进行包扎,却只能轻微减缓血液的流失。

    “不用尝试了。”老鹰说,“我本源受损,就算......活过来了......也时日无多。孩子啊,你来。我有话跟你说。”还在想方设法帮老鹰接骨的赵亦泽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听到老鹰这么说,便将头凑到了对方跟前,等着老鹰说话,内心却还在想怎么帮它止血。

    那老鹰拼劲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额头与赵亦泽的额头贴在了一起,一道金光闪过,它的眼神彻底涣散,变得黯淡无光,身躯也轰然倒地,本来收缩着的肌肉瞬间放松,伤口的血再也止不住喷涌出来,赵亦泽浑身都沾满了它的血液。

    “小金!小金!别睡,醒来看看我啊!”赵亦泽哭喊着扑到了老鹰身上,但是不论他怎么摇晃其躯体,老鹰都一动不动,它的鼻息早已消失,心跳也早已停止——死透了。

    就在赵亦泽哭喊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了那老鹰的声音。“你小子,我又不是消散了,你这么伤心做什么?”那声音无比无比精神,像是根本没有受过伤一样,“刚刚我顺手帮你开辟了识海,你进来看看吧,我死了,但没有完全死,以后就只能寄托在你的识海中了。”

    赵亦泽闭上双眼,紧接着就来到了一片广阔的海洋上方,在海洋的一个小岛上,雄赳赳气昂昂站着一头健壮的金色雄鹰。褐色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赵亦泽的灵魂态,其喙像是在笑一样微微上扬。赵亦泽降落到那小岛上,冲上去抱住了那老鹰,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了对方的羽毛里。

    “小金!”赵亦泽大喊,“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啊,我还以为你已经——”

    “哈哈,赵小子,我确实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雄鹰说到,“不过还好你及时过来了,不然我这最后一缕魂魄就要消散于天地间了。现在你就是我的载体,只要你不死,我的灵魂也就不灭,厉不厉害?”

    “厉害是厉害,可是你的魂魄怎么会来到我的识海里?”赵亦泽问到,“我也算是看过很多典籍了,就连丹阳境都没有办法做到将魂魄寄托在他人的识海里啊?”

    “丹阳境?”老鹰先是一愣,随即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你怎么能拿那么弱鸡的境界来跟我比较?本大爷可是分神境大妖,好歹也活了上千年了,丹阳境的弱鸡我一口气就灰飞烟灭了好吗?”

    “可是你这么强,为什么要把魂魄寄托在我身上?”赵亦泽追问到,“我就一个废物,连锻体境都没办法达到,恐怕寿命只有百年,那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以为我想寄托在你身上吗?”那老鹰说,“可这鬼地方连你们宗的宗主都不敢来,也只有你这个愣头青会跟着我的脚印找到这里来了。再说了,你是废物怎么了?我把你培养成天才不就好了?真是的,我给你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功法。”

    老鹰说着转过身去,凭空出现了成山的各种书籍,什么葵花宝典,混元功法,九阴真经,天道神诀,闪电五连鞭,帝印决什么的各式各样,最终将目光投在了一本闪闪发光的黄色书籍上。

    “就是这本了,应该挺适合你的,”它将那本书递给了赵亦泽说,“就这本,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之前在一个秘境里面得到的人族功法,看品阶不低就留下来了,想着日后化成人形了说不定能用得上,现在倒是便宜你小子了、《天君霸体诀》,以炼体为主,挺适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