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闲聊
王灵让两个小鬼互相倚靠着，他自己鼓起勇气，顶着拉赫雯的目光，飘到两位美少女面前。
“有事？”洛迪娅问。
“请你告诉我，与亡灵有关的事。”
凭空一柄巨锤砸在地上，霎时青草汁液与土壤的气味逸散开来。
问洛迪娅，尤其是拉赫雯在场，显然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还不如绑来罗斯问她这个鬼怪学者。
只是事出突然，两个侍从变成小孩模样，让王灵怕了。
他必须尽快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该如何让她俩休养好。
可能的话，最好可以多问一些，更了解亡灵，以后就可以避免更多问题出现。这点倒是可以延后，问罗斯也行。
“你在担心她们？”
“这是我的责任，不能不担心。”
洛迪娅不说话了。
拉赫雯一手扶着金属锤柄，左脚踩着锤子，身体前倾，一手将大块带骨肉送到嘴边，动作粗犷地咬下一大口。她的淡金色眼睛却紧紧盯着王灵。
他只用干净的目光注视洛迪娅。
“你自己是灵体，你不清楚？”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蹙眉，绿色眼睛注视王灵。
“你那个精灵没说？”
他摇头。
洛迪娅摆摆手，“那你问拉赫雯，她对鬼怪比较有研究。我也不太懂。”
“啊？哦……”
一身白裙的少女正在吃肉，忽然被指派任务，她看一眼绿衣少女，然后又看王灵。
虽然她的脸很可爱，但她手里的锤子，着实有震慑力。
王灵挠挠头，硬着走上前一步。
“停！不准靠近我！站那！色鬼！”
美少女拉赫雯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有力，令人生畏。
于是就听话地站好。
怪力少女几口就吃掉手里骨头上附着的肉，鼓着腮帮子大嚼，将食物咽下去，然后才皱着眉，擦擦嘴巴上的油脂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灵也不生气，“现在我可能帮不是忙，但我以后必然会报答你。”
“可以相信你？”
“请你相信我！”
“可以。”少女点点头，“正好，我在凯文城有点事。等完成这次讨伐回到城里，你帮我做几件事。”
“在所不辞！”
“会比较辛苦，甚至有危险，你确定？”拉赫雯像是在拷问。
“确定！”
“不值得。”少女摇头，“她们只是侍从，死了也就死了，你不必冒这个风险。”
“我必须挽救她们。”
少女把骨头随手丢弃，“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像我一样，吃完肉，就把骨头丢掉。”
“我猜，作为救世主，收取侍从会让你得到一些技能。你的目的是这个吧？既然已经得手，她们的存在对你而言就是累赘，死掉不更好？”
“上次你突然发病一样，喊了声‘不’，是没得到想要的技能？那她们对你不是更没用？唯一的目的都无法达成。”
她的粗壮手臂用力摇晃着金属锤柄，“还是说，你就是色鬼，其实还想要她们两个和你做些恶心的事情？”
王灵静静聆听她说完，然后摇头道：“我不想她们做那种事。取得技能也只是附带的，我真正想要的，大概是不孤独，以及违抗命运。”
洛迪娅忽然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用餐。
他本来想解释为什么要违抗命运，但被拉赫雯打断。
“行了。我没兴趣了解你。”
那把金属重锤消失不见。
“亡灵，实际上并不像传统认为的那样，是死者的灵魂。要比这种解释更复杂一些。”
“死者的是灵魂，或者说亡魂，不会在世界逗留太久，甚至绝大部分不会出现在世间。”
“只有某些符合特定条件，也许是独特的地理环境，也许是被死亡神官看中，还有因为自身执念加上外力协助的，总之亡魂变成亡灵的过程很复杂。”
拉赫雯突然坏笑，“如果你想让那两个侍从消失，可以尝试去了解她们的执念，然后帮助她们做成这件事，失去执念，亡灵就会失去【亡灵之心】，就会化作灵质死去。”
“当然，直接通过战斗将亡灵打死也可以，得到的灵质对你而言，是好东西，可以提升属性。”
“听说勇者大人曾经赏赐过一份完整灵质给你作为见面礼？”
王灵记起来，是被自己吃掉的死灵法师。
“灵质对那两个变成小鬼的侍从也是好东西，可以促进恢复，让她们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
“她们变成孩子外表，实际上也是因为战斗中消耗了灵质——啧，明明只是刚认识，就互相往死里打。”
王灵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两个奇葩侍从，对外怂得要死，对内就大打出手。
“不会是你暗中示意的吧？”拉赫雯突然问道。
“不是。从没这种想法。”
“灵质对亡灵而言，就是身体，是组成灵体的物质。所以她们两个会变小，就是因为灵质被打没了。但通常情况，亡灵之间的战斗就是为了争夺灵质。”
“一般认为亡灵属于不死族，其实二者不一样。亡灵消耗掉灵质，或者失去【亡灵之心】就会死。而不死族，是邪神残留在世界的力量污染死物所产生的类似机械的造物，它们的意志即破碎的邪神意志。邪神污染被消灭，或者净化，不死族就会重新归于死物。”
王灵听得很用心。听到这，他忽然理解这个世界的灾祸是什么了。于是他问了一个题外话。
“这个世界需要勇者大人，就是因为不死族？”
拉赫雯很震惊地看着他，“你是救世主，是勇者大人缺失的另一半，你居然不知道灾祸是什么？”
“额……我真的不知道。”
少女很无语地看着他好一会儿。
“也差不多吧。灾祸有两部分，一个就是邪神借由不死族在这个世界降临，毁灭诸神秩序；一个是魔族大规模繁衍，以毁灭为唯一目的的无序扩张。”
“其实，本来勇者同时就是救世主，只是这一代出现意外，勇者大人的救世主力量被外人夺取了。”
“……”
又不是我干的。我还不想当这个救世主呢！各种麻烦！
“你要好好承担这份力量，所带来的责任！”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你去好好想清楚，如何对待你的侍从。到时候回到城里，我会再找你。”
王灵还想多聊会儿，见拉赫雯又大口吃起肉来，只得作罢。
说实话，和拉赫雯对话，总让王灵错觉是在跟一个壮汉聊天，而不是美少女。
可是吧，看身形，拉赫雯的的确确是十足的美少女，青春而且娇柔。
割裂感太强，他感受不到反差萌。
他回到两个侍从熟睡的地方，坐在她们前面。
真的是，两个小傻子。
面对这种奇葩，他不由得笑了。
“有事？”洛迪娅问。
“请你告诉我，与亡灵有关的事。”
凭空一柄巨锤砸在地上，霎时青草汁液与土壤的气味逸散开来。
问洛迪娅，尤其是拉赫雯在场，显然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还不如绑来罗斯问她这个鬼怪学者。
只是事出突然，两个侍从变成小孩模样，让王灵怕了。
他必须尽快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该如何让她俩休养好。
可能的话，最好可以多问一些，更了解亡灵，以后就可以避免更多问题出现。这点倒是可以延后，问罗斯也行。
“你在担心她们？”
“这是我的责任，不能不担心。”
洛迪娅不说话了。
拉赫雯一手扶着金属锤柄，左脚踩着锤子，身体前倾，一手将大块带骨肉送到嘴边，动作粗犷地咬下一大口。她的淡金色眼睛却紧紧盯着王灵。
他只用干净的目光注视洛迪娅。
“你自己是灵体，你不清楚？”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蹙眉，绿色眼睛注视王灵。
“你那个精灵没说？”
他摇头。
洛迪娅摆摆手，“那你问拉赫雯，她对鬼怪比较有研究。我也不太懂。”
“啊？哦……”
一身白裙的少女正在吃肉，忽然被指派任务，她看一眼绿衣少女，然后又看王灵。
虽然她的脸很可爱，但她手里的锤子，着实有震慑力。
王灵挠挠头，硬着走上前一步。
“停！不准靠近我！站那！色鬼！”
美少女拉赫雯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有力，令人生畏。
于是就听话地站好。
怪力少女几口就吃掉手里骨头上附着的肉，鼓着腮帮子大嚼，将食物咽下去，然后才皱着眉，擦擦嘴巴上的油脂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灵也不生气，“现在我可能帮不是忙，但我以后必然会报答你。”
“可以相信你？”
“请你相信我！”
“可以。”少女点点头，“正好，我在凯文城有点事。等完成这次讨伐回到城里，你帮我做几件事。”
“在所不辞！”
“会比较辛苦，甚至有危险，你确定？”拉赫雯像是在拷问。
“确定！”
“不值得。”少女摇头，“她们只是侍从，死了也就死了，你不必冒这个风险。”
“我必须挽救她们。”
少女把骨头随手丢弃，“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像我一样，吃完肉，就把骨头丢掉。”
“我猜，作为救世主，收取侍从会让你得到一些技能。你的目的是这个吧？既然已经得手，她们的存在对你而言就是累赘，死掉不更好？”
“上次你突然发病一样，喊了声‘不’，是没得到想要的技能？那她们对你不是更没用？唯一的目的都无法达成。”
她的粗壮手臂用力摇晃着金属锤柄，“还是说，你就是色鬼，其实还想要她们两个和你做些恶心的事情？”
王灵静静聆听她说完，然后摇头道：“我不想她们做那种事。取得技能也只是附带的，我真正想要的，大概是不孤独，以及违抗命运。”
洛迪娅忽然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用餐。
他本来想解释为什么要违抗命运，但被拉赫雯打断。
“行了。我没兴趣了解你。”
那把金属重锤消失不见。
“亡灵，实际上并不像传统认为的那样，是死者的灵魂。要比这种解释更复杂一些。”
“死者的是灵魂，或者说亡魂，不会在世界逗留太久，甚至绝大部分不会出现在世间。”
“只有某些符合特定条件，也许是独特的地理环境，也许是被死亡神官看中，还有因为自身执念加上外力协助的，总之亡魂变成亡灵的过程很复杂。”
拉赫雯突然坏笑，“如果你想让那两个侍从消失，可以尝试去了解她们的执念，然后帮助她们做成这件事，失去执念，亡灵就会失去【亡灵之心】，就会化作灵质死去。”
“当然，直接通过战斗将亡灵打死也可以，得到的灵质对你而言，是好东西，可以提升属性。”
“听说勇者大人曾经赏赐过一份完整灵质给你作为见面礼？”
王灵记起来，是被自己吃掉的死灵法师。
“灵质对那两个变成小鬼的侍从也是好东西，可以促进恢复，让她们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
“她们变成孩子外表，实际上也是因为战斗中消耗了灵质——啧，明明只是刚认识，就互相往死里打。”
王灵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两个奇葩侍从，对外怂得要死，对内就大打出手。
“不会是你暗中示意的吧？”拉赫雯突然问道。
“不是。从没这种想法。”
“灵质对亡灵而言，就是身体，是组成灵体的物质。所以她们两个会变小，就是因为灵质被打没了。但通常情况，亡灵之间的战斗就是为了争夺灵质。”
“一般认为亡灵属于不死族，其实二者不一样。亡灵消耗掉灵质，或者失去【亡灵之心】就会死。而不死族，是邪神残留在世界的力量污染死物所产生的类似机械的造物，它们的意志即破碎的邪神意志。邪神污染被消灭，或者净化，不死族就会重新归于死物。”
王灵听得很用心。听到这，他忽然理解这个世界的灾祸是什么了。于是他问了一个题外话。
“这个世界需要勇者大人，就是因为不死族？”
拉赫雯很震惊地看着他，“你是救世主，是勇者大人缺失的另一半，你居然不知道灾祸是什么？”
“额……我真的不知道。”
少女很无语地看着他好一会儿。
“也差不多吧。灾祸有两部分，一个就是邪神借由不死族在这个世界降临，毁灭诸神秩序；一个是魔族大规模繁衍，以毁灭为唯一目的的无序扩张。”
“其实，本来勇者同时就是救世主，只是这一代出现意外，勇者大人的救世主力量被外人夺取了。”
“……”
又不是我干的。我还不想当这个救世主呢！各种麻烦！
“你要好好承担这份力量，所带来的责任！”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你去好好想清楚，如何对待你的侍从。到时候回到城里，我会再找你。”
王灵还想多聊会儿，见拉赫雯又大口吃起肉来，只得作罢。
说实话，和拉赫雯对话，总让王灵错觉是在跟一个壮汉聊天，而不是美少女。
可是吧，看身形，拉赫雯的的确确是十足的美少女，青春而且娇柔。
割裂感太强，他感受不到反差萌。
他回到两个侍从熟睡的地方，坐在她们前面。
真的是，两个小傻子。
面对这种奇葩，他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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