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日拱一卒
北鬿睁开眼，视野里是一方纯净洁白的天花板，表面打磨的很光滑，没有任何瑕疵，如同一块美玉。
“嗯，九十四分。”北鬿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温柔的阳光洒进室内，外面又是晴好的天气，他打开门走出——
“等一下，我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北鬿回头，看见岑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哈哈哈，是错觉啊——”北鬿轻轻关上门，又猛地打开，只见岑时翻了个身，又呼呼大睡起来，“不是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北鬿叫到。
“嗯——？你来我房间里干嘛？”岑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哈哈——”北鬿走出去左右看了看，“不是，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啊！”
“哈——”岑时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啊哦，是昨天晚上……”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
“你别说话说一半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啊？”北鬿问道。
“我去一楼喝了口水，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走错了，哎嘿。”
“……我先下楼吃饭了，你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北鬿说着转身向楼下走去。
“嗯？这里原来有门吗？”北鬿向楼梯后面看去，“我看看。”他打开了门，眼前是一方小院，中央有一个人影，正是花眳。
“原来还有个后院啊。”
“那个，花眳小姐，你在干什么呢？”北鬿问道。
“锻炼体能。”花眳答道。
“这么早吗，还真是勤奋啊。”北鬿说道。
“当然，这是熟练使用各种术法所必要的。”花眳说道。
“哎？术法……不是跟‘魔法’之类的类似吗？”北鬿疑惑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花眳回答道。
“那一般的设定不是使用‘魔力’之类的东西吗，为什么日常还要锻炼体力啊？”北鬿有些奇怪。
“嗯？当然不是，一般来说感应异境使用术法会同时消耗体力和精神。”花眳擦了擦汗说道。
“呃，这和我想的，可太不一样了……”北鬿说道。
“你想的呢？”花眳问道。
“比如说使用的是魔力，日常练习是冥想之类的？”北鬿举例道。
“冥想确实对感应异境和恢复精神有一定帮助，但是想要坐着就能提升实力是不可能的。”花眳说道。
“好吧，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果然现实和故事里说的不一样啊。”北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从今天开始你也要跟我一起，先从每天五公里开始吧。”花眳叫住北鬿说道。
“啊？跑五公里吗？每天？”北鬿僵硬地转身问道。
“每周你也可以选一天休息。”花眳补充道，“如果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的话，又何谈变强呢？”
“呃，真有道理，不过先去吃早饭吧？”北鬿建议道。
“嗯。”
二人来到餐厅，祇知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朝二人点了点头，是“早上好”的意思。
“哇，好香，谢谢你小祇妹妹！”岑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麻烦你了小祇，你今天还要去报到吧？”北鬿问道，祇知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意思。
“我之前就想问了。”岑时坐下说道，“你是怎么明白小祇妹妹的意思的？明明那么简单的动作？”
“应该是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吧。”北鬿回道，“不过其实小祇的动作一点儿都不简单，眉毛、眼睛、微小的动作，其实都能反映人的情感。”
“你的观察真仔细啊。”岑时感叹道。
“一点小习惯罢了。”
时间来到上午，北鬿和花眳刚跑完了五公里，正在街上散步。
“这修炼方式也太硬核了……”北鬿到现在还喘着粗气。
“想不到你的体力还不错，看来下次要增加到七公里了。”花眳说道，她倒是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
“别啊，先让我习惯一下，下个月，下个月再加吧。”北鬿气喘吁吁说道。
“啊，是大哥和大姐。”声音从后方传来，二人转过头，看到了两个面熟的短发。
“感觉有点熟悉，谁来着？”北鬿向花眳询问道。
“不认识。”花眳回道。
“是我们啊大哥，就是，昨天那两个不长眼的小子。”右侧的那人说道。
“呃，我记得是一个长头发和……黄头发？”北鬿看着两人清爽的短发确认道，“你们是连夜剪了头发吗？”
“嘿嘿，其实我们戴的是假发。”左边的说道。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北鬿无奈道，“所以？你们有什么事？又想来松松筋骨，活血化瘀？”
“不是的，我们有点事想拜托大哥，那个，我叫科特，就是昨天的黄头发，他叫阿尔，我们都是‘赤合会’的成员。”右侧的人介绍道。
“嗯，所以呢？我为什么要帮两个流氓？”北鬿转身要走。
“别这么说啊大哥，我们已经改邪归正金盆洗手了啊！”科特跪在地上抱住了北鬿的左腿。
“对啊大哥，我们只是喜欢请可爱的女孩儿吃饭而已，绝对没有做其他不好的事啊，我发誓！”阿尔抱住了北鬿的右腿。
“你们给我放开！”
“是，是！”两人退后，正好跪坐在地上。
“不是，你们先站起来，我先听听是什么事吧……”北鬿实在拿这两个人没办法了。
“是这样的大哥，我们赤合会的老大最近有点不太对劲。”科特说道，两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我们想请大哥帮我们探一探情况。”阿尔说道。
“你们的老大，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北鬿说道，“再说了，不良组织的老大不对劲，关我什么事？”
“大哥别这么说，我们赤合会绝对不是不良组织，平时还会帮助有困难的人呢。”科特解释道。
“对对，还会帮治安局维持秩序呢。”阿尔补充道。
“我们不去的原因嘛，其实老大不太待见我们。”科特又说道。
“因为我们一直是那副样子嘛，不过大哥，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们悟了，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我对天发誓。”阿尔举起手说道。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帮你们我有任何好处吗？”北鬿反问道。
“呃……对了大哥，只要您肯帮我们，这两张演唱会门票就归您们了。”科特从兜里掏出两张票。
“失言乐队？！”
“唔，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北鬿盯着那两张票说道。
“太好了，那咱们就走吧？”科特问道。
北鬿向花眳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花眳点了点头。
“那走吧。”北鬿回道。
“您看，那位红色衣服的就是我们老大。”科特指着远处小声说道，他说的‘老大’正戴着安全帽站在一处工地门口。
“呃，你们赤合会原来是搞建筑施工的？”北鬿看着那个长相彪悍的男性说道。
“嘿嘿，是的。”阿尔说道。
“所以什么事？我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啊？”北鬿问道。
“我们老大本来是挺开朗的，可是最近突然不怎么说话了。”阿尔解释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遇到了什么，比如亲人去世之类的。”北鬿说道。
“呃……其实我们老大之前也遇到过不少事，但是我们从未见他这么消沉过。”科特说道。
“我们就是想让他回到以前的样子，就算会继续骂我们，我们也愿意啊。”阿尔有些激动，眼里闪着泪光。
“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找我们帮忙？”北鬿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弟弟阿尔从小就很有看人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您二位是聪明人，一定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科特拍了拍阿尔的肩头。
“那当时还来找事？”北鬿问道。
“哎呀，这不是当时光线太暗，阿尔他没看清嘛。”
“这也行啊……我可不敢说能解决，不过为了那两张票，我会尽力就是了。对了，还没问你们老大叫什么？”北鬿突然想起问道。
“老大他叫五十岚晴，是从6D区来的人。”阿尔回道。
“这名字，感觉意外的……纤细？”
“今天先这样吧，我先准备一下。”北鬿说道，“你们先回吧。”
“好的大哥，这是我俩的联系方式。”科特拿出手机。
“嗯，有头绪了会跟你们说的。”北鬿也拿出手机，收下了兄弟俩的联系方式，“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会让管理局好好关照你们两个，如果还做那种事的话，就会被送进监狱好好反省哦？”
“放心大哥，我们绝不会再干了。”阿尔又保证道。
“那大哥，我们先走了！”科特挥了挥手，带着阿尔逐渐走远。
“有禁术的感觉。”花眳小声说道。
“什么？”北鬿有些没听清。
“没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花眳说道，“好了，我们回去继续锻炼吧。”
“什么？还来啊？”北鬿惊道。
“体力的锻炼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精力的部分了，也是完成术法最重要的部分。”花眳说明道。
“好吧……”
“坐下吧，尽量找一个放松的姿势。”花眳指着沙发说道，“放空大脑，把精神集中在那个项链，也就是神器上。”
北鬿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
“嗯？嗯？这是在干什么？”岑时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像是在左右观察。
“嘘——别打扰他。”花眳提醒道。
“啊，好。”岑时应道，随后房间安静下来。
北鬿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胸前，起初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倏地一下，北鬿感觉自己的思想脱离了肉体，穿过大气层来到了太空，面前是一颗湛蓝的星球，巨大的太空港停在轨道上。
转眼间，北鬿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在这片空间里，而是似乎在一个高处俯瞰着，他似乎能看到这颗星球过去的每时每刻，再向未来看去，却是一片黑暗的虚无，让北鬿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也快要泯灭。
“哈——啊。”北鬿睁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看到什么了？”花眳问道。
北鬿向花眳描述了一番，她开口道：“你看到的应该是异境的信息碎片，还真快啊。”
“什么快？”北鬿疑惑道。
“一般人可不能这么快触及异境，即使拥有‘异境锚点’——啊，也就是神器。”花眳说道。
“除了我之外其他持有神器的人很多吗？”北鬿问道。
“有，或者说，曾经有。”花眳回答道，“神器只有在异境活性较高的时候才会觉醒，而上一个高活性周期是大约二百年前。”
“呃，这个周期我是第一个？感觉不太对吧？”北鬿有点奇怪。
“在你之前的人，大部分都选择了另一个选项，和你一样选择加入眼的，只有一位。”花眳指了指自己。
“啊？原来你也是啊……”
“这个就是我的神器。”花眳说着，取下了头上的发卡，上面装饰有一个小小的罗盘，“阿比特·克尔的探险罗盘，这是古书上的名字。”
“真是充满奇幻感的名字啊，不知道我这个叫什么。”北鬿看着自己那个黑不溜秋的项链。
“连洛菲尔特都不知道，估计在已有的文献上没有吧。”花眳说道。
“真是可惜啊。”北鬿抚摸着项链说道。
“好了，再来尝试一次吧，这次别往未来看了，我们是没有办法在异境里观测未来的。”花眳将发卡别回去说道。
“好。”说着，北鬿又闭上眼。
意识又一次像是脱离了肉体，北鬿似乎身在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像是纯白但又像是黑，有光芒但又似乎很暗。他感觉到热和冷，感觉到酸甜苦辣咸，感觉到各种气味，各种触感，各种杂乱的感觉袭来。这里像是无数概念交织的空间，但又似乎是一片虚无。
“啊！”北鬿感到手腕一阵刺痛，感觉的来源似乎正是那个手环。
“看来到极限了，继续下去你的神器可能又会不受控制的激活。”花眳说道，“今天先到这里吧。”
“那个，我也能学吗？”岑时的声音突然从北鬿身后传来，吓了他一大跳。
“没有神器会很难感应到异境，也没有非自然生命使用术法的先例，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花眳说道，“不过洛拉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的，你可以之后问问她。”
“啊，那好吧。”岑时看起来有些失落。
“不过体能训练你要是想加入是可以的。”花眳话头一转说道。
“不了不了，我还是先问问洛拉吧。”岑时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说道。
“好，那北鬿，以后这样的训练也和跑步一样每天进行，直到你能随时感应到异境的存在为止。”花眳说道。
“嗯，知道了。”
“虽然没有像小说主角那样一飞冲天的感觉，但是像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也还不赖嘛。”北鬿看向手里捧着的阳光，心里有股莫名的充实感。
“嗯，九十四分。”北鬿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温柔的阳光洒进室内，外面又是晴好的天气，他打开门走出——
“等一下，我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北鬿回头，看见岑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哈哈哈，是错觉啊——”北鬿轻轻关上门，又猛地打开，只见岑时翻了个身，又呼呼大睡起来，“不是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北鬿叫到。
“嗯——？你来我房间里干嘛？”岑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哈哈——”北鬿走出去左右看了看，“不是，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啊！”
“哈——”岑时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啊哦，是昨天晚上……”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
“你别说话说一半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啊？”北鬿问道。
“我去一楼喝了口水，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走错了，哎嘿。”
“……我先下楼吃饭了，你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北鬿说着转身向楼下走去。
“嗯？这里原来有门吗？”北鬿向楼梯后面看去，“我看看。”他打开了门，眼前是一方小院，中央有一个人影，正是花眳。
“原来还有个后院啊。”
“那个，花眳小姐，你在干什么呢？”北鬿问道。
“锻炼体能。”花眳答道。
“这么早吗，还真是勤奋啊。”北鬿说道。
“当然，这是熟练使用各种术法所必要的。”花眳说道。
“哎？术法……不是跟‘魔法’之类的类似吗？”北鬿疑惑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花眳回答道。
“那一般的设定不是使用‘魔力’之类的东西吗，为什么日常还要锻炼体力啊？”北鬿有些奇怪。
“嗯？当然不是，一般来说感应异境使用术法会同时消耗体力和精神。”花眳擦了擦汗说道。
“呃，这和我想的，可太不一样了……”北鬿说道。
“你想的呢？”花眳问道。
“比如说使用的是魔力，日常练习是冥想之类的？”北鬿举例道。
“冥想确实对感应异境和恢复精神有一定帮助，但是想要坐着就能提升实力是不可能的。”花眳说道。
“好吧，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果然现实和故事里说的不一样啊。”北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从今天开始你也要跟我一起，先从每天五公里开始吧。”花眳叫住北鬿说道。
“啊？跑五公里吗？每天？”北鬿僵硬地转身问道。
“每周你也可以选一天休息。”花眳补充道，“如果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的话，又何谈变强呢？”
“呃，真有道理，不过先去吃早饭吧？”北鬿建议道。
“嗯。”
二人来到餐厅，祇知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朝二人点了点头，是“早上好”的意思。
“哇，好香，谢谢你小祇妹妹！”岑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麻烦你了小祇，你今天还要去报到吧？”北鬿问道，祇知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意思。
“我之前就想问了。”岑时坐下说道，“你是怎么明白小祇妹妹的意思的？明明那么简单的动作？”
“应该是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吧。”北鬿回道，“不过其实小祇的动作一点儿都不简单，眉毛、眼睛、微小的动作，其实都能反映人的情感。”
“你的观察真仔细啊。”岑时感叹道。
“一点小习惯罢了。”
时间来到上午，北鬿和花眳刚跑完了五公里，正在街上散步。
“这修炼方式也太硬核了……”北鬿到现在还喘着粗气。
“想不到你的体力还不错，看来下次要增加到七公里了。”花眳说道，她倒是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
“别啊，先让我习惯一下，下个月，下个月再加吧。”北鬿气喘吁吁说道。
“啊，是大哥和大姐。”声音从后方传来，二人转过头，看到了两个面熟的短发。
“感觉有点熟悉，谁来着？”北鬿向花眳询问道。
“不认识。”花眳回道。
“是我们啊大哥，就是，昨天那两个不长眼的小子。”右侧的那人说道。
“呃，我记得是一个长头发和……黄头发？”北鬿看着两人清爽的短发确认道，“你们是连夜剪了头发吗？”
“嘿嘿，其实我们戴的是假发。”左边的说道。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北鬿无奈道，“所以？你们有什么事？又想来松松筋骨，活血化瘀？”
“不是的，我们有点事想拜托大哥，那个，我叫科特，就是昨天的黄头发，他叫阿尔，我们都是‘赤合会’的成员。”右侧的人介绍道。
“嗯，所以呢？我为什么要帮两个流氓？”北鬿转身要走。
“别这么说啊大哥，我们已经改邪归正金盆洗手了啊！”科特跪在地上抱住了北鬿的左腿。
“对啊大哥，我们只是喜欢请可爱的女孩儿吃饭而已，绝对没有做其他不好的事啊，我发誓！”阿尔抱住了北鬿的右腿。
“你们给我放开！”
“是，是！”两人退后，正好跪坐在地上。
“不是，你们先站起来，我先听听是什么事吧……”北鬿实在拿这两个人没办法了。
“是这样的大哥，我们赤合会的老大最近有点不太对劲。”科特说道，两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我们想请大哥帮我们探一探情况。”阿尔说道。
“你们的老大，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北鬿说道，“再说了，不良组织的老大不对劲，关我什么事？”
“大哥别这么说，我们赤合会绝对不是不良组织，平时还会帮助有困难的人呢。”科特解释道。
“对对，还会帮治安局维持秩序呢。”阿尔补充道。
“我们不去的原因嘛，其实老大不太待见我们。”科特又说道。
“因为我们一直是那副样子嘛，不过大哥，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们悟了，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我对天发誓。”阿尔举起手说道。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帮你们我有任何好处吗？”北鬿反问道。
“呃……对了大哥，只要您肯帮我们，这两张演唱会门票就归您们了。”科特从兜里掏出两张票。
“失言乐队？！”
“唔，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北鬿盯着那两张票说道。
“太好了，那咱们就走吧？”科特问道。
北鬿向花眳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花眳点了点头。
“那走吧。”北鬿回道。
“您看，那位红色衣服的就是我们老大。”科特指着远处小声说道，他说的‘老大’正戴着安全帽站在一处工地门口。
“呃，你们赤合会原来是搞建筑施工的？”北鬿看着那个长相彪悍的男性说道。
“嘿嘿，是的。”阿尔说道。
“所以什么事？我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啊？”北鬿问道。
“我们老大本来是挺开朗的，可是最近突然不怎么说话了。”阿尔解释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遇到了什么，比如亲人去世之类的。”北鬿说道。
“呃……其实我们老大之前也遇到过不少事，但是我们从未见他这么消沉过。”科特说道。
“我们就是想让他回到以前的样子，就算会继续骂我们，我们也愿意啊。”阿尔有些激动，眼里闪着泪光。
“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找我们帮忙？”北鬿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弟弟阿尔从小就很有看人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您二位是聪明人，一定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科特拍了拍阿尔的肩头。
“那当时还来找事？”北鬿问道。
“哎呀，这不是当时光线太暗，阿尔他没看清嘛。”
“这也行啊……我可不敢说能解决，不过为了那两张票，我会尽力就是了。对了，还没问你们老大叫什么？”北鬿突然想起问道。
“老大他叫五十岚晴，是从6D区来的人。”阿尔回道。
“这名字，感觉意外的……纤细？”
“今天先这样吧，我先准备一下。”北鬿说道，“你们先回吧。”
“好的大哥，这是我俩的联系方式。”科特拿出手机。
“嗯，有头绪了会跟你们说的。”北鬿也拿出手机，收下了兄弟俩的联系方式，“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会让管理局好好关照你们两个，如果还做那种事的话，就会被送进监狱好好反省哦？”
“放心大哥，我们绝不会再干了。”阿尔又保证道。
“那大哥，我们先走了！”科特挥了挥手，带着阿尔逐渐走远。
“有禁术的感觉。”花眳小声说道。
“什么？”北鬿有些没听清。
“没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花眳说道，“好了，我们回去继续锻炼吧。”
“什么？还来啊？”北鬿惊道。
“体力的锻炼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精力的部分了，也是完成术法最重要的部分。”花眳说明道。
“好吧……”
“坐下吧，尽量找一个放松的姿势。”花眳指着沙发说道，“放空大脑，把精神集中在那个项链，也就是神器上。”
北鬿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
“嗯？嗯？这是在干什么？”岑时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像是在左右观察。
“嘘——别打扰他。”花眳提醒道。
“啊，好。”岑时应道，随后房间安静下来。
北鬿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胸前，起初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倏地一下，北鬿感觉自己的思想脱离了肉体，穿过大气层来到了太空，面前是一颗湛蓝的星球，巨大的太空港停在轨道上。
转眼间，北鬿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在这片空间里，而是似乎在一个高处俯瞰着，他似乎能看到这颗星球过去的每时每刻，再向未来看去，却是一片黑暗的虚无，让北鬿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也快要泯灭。
“哈——啊。”北鬿睁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看到什么了？”花眳问道。
北鬿向花眳描述了一番，她开口道：“你看到的应该是异境的信息碎片，还真快啊。”
“什么快？”北鬿疑惑道。
“一般人可不能这么快触及异境，即使拥有‘异境锚点’——啊，也就是神器。”花眳说道。
“除了我之外其他持有神器的人很多吗？”北鬿问道。
“有，或者说，曾经有。”花眳回答道，“神器只有在异境活性较高的时候才会觉醒，而上一个高活性周期是大约二百年前。”
“呃，这个周期我是第一个？感觉不太对吧？”北鬿有点奇怪。
“在你之前的人，大部分都选择了另一个选项，和你一样选择加入眼的，只有一位。”花眳指了指自己。
“啊？原来你也是啊……”
“这个就是我的神器。”花眳说着，取下了头上的发卡，上面装饰有一个小小的罗盘，“阿比特·克尔的探险罗盘，这是古书上的名字。”
“真是充满奇幻感的名字啊，不知道我这个叫什么。”北鬿看着自己那个黑不溜秋的项链。
“连洛菲尔特都不知道，估计在已有的文献上没有吧。”花眳说道。
“真是可惜啊。”北鬿抚摸着项链说道。
“好了，再来尝试一次吧，这次别往未来看了，我们是没有办法在异境里观测未来的。”花眳将发卡别回去说道。
“好。”说着，北鬿又闭上眼。
意识又一次像是脱离了肉体，北鬿似乎身在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像是纯白但又像是黑，有光芒但又似乎很暗。他感觉到热和冷，感觉到酸甜苦辣咸，感觉到各种气味，各种触感，各种杂乱的感觉袭来。这里像是无数概念交织的空间，但又似乎是一片虚无。
“啊！”北鬿感到手腕一阵刺痛，感觉的来源似乎正是那个手环。
“看来到极限了，继续下去你的神器可能又会不受控制的激活。”花眳说道，“今天先到这里吧。”
“那个，我也能学吗？”岑时的声音突然从北鬿身后传来，吓了他一大跳。
“没有神器会很难感应到异境，也没有非自然生命使用术法的先例，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花眳说道，“不过洛拉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的，你可以之后问问她。”
“啊，那好吧。”岑时看起来有些失落。
“不过体能训练你要是想加入是可以的。”花眳话头一转说道。
“不了不了，我还是先问问洛拉吧。”岑时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说道。
“好，那北鬿，以后这样的训练也和跑步一样每天进行，直到你能随时感应到异境的存在为止。”花眳说道。
“嗯，知道了。”
“虽然没有像小说主角那样一飞冲天的感觉，但是像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也还不赖嘛。”北鬿看向手里捧着的阳光，心里有股莫名的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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