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人问津的认购证
这顿饭，三人吃的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既然谈妥。
由于那边还有朋友要招待，阿宝就不多留，起身要离开，临走前说这两天会让邮票李给钱送过去的，让李言提前准备好合同。
隔天。
从旅馆离开拦下一辆出租直接去到厂房，一手交钱一手接厂。
孙厂长在接过钱的那一刻，内心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而后，面带笑容的朝李言恭贺道：“李老板，恭喜啊恭喜，从今天开始，侬就是光明日化的老板了。”
“客气。”李言也是一脸笑容地开口：“日后还是需要孙厂长你的鼎力相助，一起管理好光明日化，让我们做大做强。”
“还是要感谢老板的信任，做大做强！”
接下来，两人走出办公室，来到厂房，孙厂长拍手示意，集合仅剩下的员工们，宣布光明日化新老板的诞生，李言随便哈拉两句，无非就是努力工作、好好干，升职加薪，未来可期这种每个老板都会的激励演讲。
但问题是，这个时期的人们还是挺淳朴的，还真相信这种打鸡血。
当天下午。
回到旅馆的李言就给汪明珠打过去个电话，将情况说了下，并且还要请她去黄河路搓一顿。
“不用了，这两天家里有亲戚，忙得很。”
“那就等元旦过去。”
笑着结束了通话，李言就对旅馆老板娘道：“来一碗面，做好送到我房间里。”
坐在柜台里嗑瓜子的老板娘两眼直勾勾盯着电视机，听到头也不回地应了句：“晓得啦！”
李言就看到电视机里正在重播元旦晚会，正演着小品，名叫‘小保姆和小木匠’，出演者都是炙手可热的著名笑星，闲来无事，李言也就跟着看了起来。
还别说，以前的小品就是搞笑有意思，哪像现在，前期搞笑后期煽情，慢慢地脱离那种味道了。
尤其是费歌星穿着一身大红大火衣服，手持话筒，迈着潇洒小碎步，紧接着，一阵警报曲子骤然响起。
“你就像那冬天里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瞬间点燃晚会的高潮。
无数人都跟着哼唱起来，甚至，就连李言也不知不觉中吃着面条模仿费歌星踩着小碎步摇摆。
接下来的日子里。
李言利用光明日化找银行、找财务公司、找私贷，各种撸口子。
有的二十万。
有的十几万。
积少成多，渐渐地，不到一个星期就突破了一百万大关，这个年代最大的惊喜就是干什么都不那么迅速，换做二十年后，他刚找银行借贷，第二天再去找其他财务公司肯定会通过电脑查到的。
如今时期，简直就是穿越者的福音。
就算你啥也不懂，那就首选买房吧，稳如泰山，坐等升值吧！
要不就投资未来那些大佬。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苦嗷嗷着呢！
……
随着时间推移。
很快，终于来到了1992年的1月10日这一天。
西康路101号。
信托投资公司静安证券交易部。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在规定的时间里，把这些认购证给全部卖出去，谁要是卖不动，那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都听清楚了吗？”
大腹便便的谢顶中年，一身西装革履，是这里的主任，此刻他正冲对面十几个负责认购证的业务员滔滔不绝地讲着，话语有激励，也有威胁。
毕竟。
这是上面领导关心的首个大事情。
容不得有半点的马虎、怠慢。
讲话结束，这十几名业务员匆匆忙碌起来，首先就是对来这里买卖股票的股民进行推荐。
“先生，认购证要不要买几份？”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用于认购股票，我给你说这可是好东西……”
业务员一阵吧啦吧啦磨嘴皮子，有的股民觉得还挺新鲜就问：“多少钱伐？”
“30元一份！”
“嚯，还挺贵的，算了算了，这东西暂时用不上，侬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
一个上午忙碌下来，每个业务员嘴皮子都气泡了，可这认购证愣是没卖出去多少。
这时候，主任也是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刚一进来，便询问他们：“说说吧，都卖出去多少了？”
“主任，我才卖出去二十多份！”
“我连十份都不到！”
“我就更加别提了，还是让老丈人帮忙买了五份！”
“主任，这东西真能被认可吗？一份三十元，说了一上午的话，喉咙都沙哑了，也没卖出去多少！”
主任听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手底下员工，见一个上午卖出去这么少，他能不着急嘛，毕竟，上面也是要看业绩的，真要完不成任务，他这主任也别说干了。
“好了，赶紧去吃饭，吃完饭都出外勤推销去，谁要是最后一名，直接滚蛋。”
丢下这话，主任推门走进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水都来不及喝一口，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喂，张老板侬好侬好，我给你说啊，上面新发行了一种东西，叫股票认购证。”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用尽口舌，搭上人情，才卖出去有个几百份。
“哎！”
他叹息一声，喃喃道：“我这里卖的不好，恐怕其他兄弟部门也是如此，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老天爷能派财神爷过来该多好。”
话音刚落。
“叩叩！”
一阵清脆敲门声传了进来，而后，人言道：“请问是马主任吧？”
马主任闻言打量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我是，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李言。”
“过来购买股票认购证。”
没错，来人正是李言，他的话宛如平地惊雷一声起，炸的马主任唰地站起来，那张哭丧脸好似六月的天，立马喜上眉梢，又惊又喜道：“你....你说你要买认购证，对吗？”
李言被对方如此喜剧性一幕给逗笑了，“没错，我是来买认购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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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李言也是一脸笑容地开口：“日后还是需要孙厂长你的鼎力相助，一起管理好光明日化，让我们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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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这个时期的人们还是挺淳朴的，还真相信这种打鸡血。
当天下午。
回到旅馆的李言就给汪明珠打过去个电话，将情况说了下，并且还要请她去黄河路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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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结束了通话，李言就对旅馆老板娘道：“来一碗面，做好送到我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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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就看到电视机里正在重播元旦晚会，正演着小品，名叫‘小保姆和小木匠’，出演者都是炙手可热的著名笑星，闲来无事，李言也就跟着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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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用于认购股票，我给你说这可是好东西……”
业务员一阵吧啦吧啦磨嘴皮子，有的股民觉得还挺新鲜就问：“多少钱伐？”
“30元一份！”
“嚯，还挺贵的，算了算了，这东西暂时用不上，侬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
一个上午忙碌下来，每个业务员嘴皮子都气泡了，可这认购证愣是没卖出去多少。
这时候，主任也是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刚一进来，便询问他们：“说说吧，都卖出去多少了？”
“主任，我才卖出去二十多份！”
“我连十份都不到！”
“我就更加别提了，还是让老丈人帮忙买了五份！”
“主任，这东西真能被认可吗？一份三十元，说了一上午的话，喉咙都沙哑了，也没卖出去多少！”
主任听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手底下员工，见一个上午卖出去这么少，他能不着急嘛，毕竟，上面也是要看业绩的，真要完不成任务，他这主任也别说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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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任闻言打量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我是，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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