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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面具

    在没确认面具人身份之前,他想过无数可能,听到如此答案,任禅先是失神再是震惊:“他不是死在成铮剑下,他怎么活了”

    “成铮没有杀死他,不可能”明明没有可能的事,出现可能。

    “四哥,我见你没摘他面具,你是不是搞错了”

    “正是因为,我才放~”

    话没有说完,被任禅喃喃细语阻“我说呢?我说呢?”

    他连说两句,懊恼大叫道:“你就更不应该放走他了”

    “你放心,他不会再来杀我了”江名回答很从容。

    “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要避重就轻”

    任禅有些气急败坏。恨不得拿块豆腐将眼前这位好四哥一脑门子拍死:“你说你干的什么事”

    一抹苦笑出现在江名脸上,道:“就像你说的,我这个人人情圆了,事故来了”

    “我真是不懂,明明很简单的事,把人一抓”

    “把人一抓再这么一交,很轻松,你想想这事后呢?”

    任禅冷哼,扭着头不想看江名。

    “成铮刚继盟主,必然威信大失,如此南陵又是多事之秋,萧七又无端亡故~”

    “倒时,只怕你的医馆生意忙都忙不过来”

    “打打杀杀,本就是寻常事,只不过再乱一些罢了?”

    “或许吧!我不敢赌,有些东西不秤没有三两重,上了秤可是千斤挡不住”

    “可笑,一个盟主的虚名,再说,之前为了所谓的‘遗宝’你都成公敌了,你真是好心肠”

    “没有你说的这么伟大”面对好朋友的冷嘲热讽,江名选择真方诚“我只是懒而已”

    “你倒是挺能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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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的面具人,应该是陆机,他握着自己受伤的手,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眼黄昏很昏,将自己影子拉着很远很远,自己走了很远很远的跟。下身行走的腿儿在打漂。

    那个脸谱面具不知何时,系挂在脖颈处,露出俊俏小半张脸和他那无神双眸。那双眸子从前是如何的高傲,现在没了,神没有。整个人像干瘪漏气的气珠,晃晃荡荡,漫无目地。

    他只感觉到自己来到一个小山口。

    “你这样,不好”中年男性沉闷的声音出现在耳畔,陆机晃然,有了种做白日梦醒来的感觉。

    千米路程居然走出十万里的感觉,陆机自嘲看着来人道:“有什么不好”

    “你看你”

    来人是中年青衫秀士打扮,蒙着面,想是怕别人认出来,他双眼直勾勾看着陆机,似是要把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看清楚“你看你这样子成什么”

    “能成什么~”陆机呐呐轻笑着,将面具从颈间摘下扔到地上“还能成什么”

    “你~你这样,会害了我们,当然首先也会害了你自己”

    当听到‘我们’二字,陆机麻木双眼闪过一抹异彩“我们,哈哈,我从来不在我们之中,你是你,我是我”

    蒙面秀士冷哼,没有反驳,没有过多纠缠,屈身将陆机扔下的面具拾起,瞟着陆机受伤的手,皱眉“你~你失败了”

    “对,失败了”陆机轻扬受伤的手掌,将伤口展现他看,上面血渍干涸,像一条红色蜈蚣横穿过掌。

    “还好,不算太严重”蒙面秀士说着,双眉音快速急㗤的动作,没逃过陆机的眼睛。

    “怎么,你认为我会死在江名剑下”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蒙面秀士声音高了三分,很是敷衍,眼眸微动间,似是小心道:“他没认出你吧!”

    “没有”陆机回答着,用手划指自己颈脖和已经被蒙面秀士拿在手上的面具,道:“你不看到了,刚刚才从我脖子上摘下”

    听到这番言语,蒙面秀士眼中疑虑更深了,他没有去江名和他决斗现在,但在百米外看到他从江名那处晃晃悠悠走出来。发现后面没有人跟随才现身。

    江名为什么要放他离开,他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哈~哈~”陆机突然大声笑了,笑得很大,很措不及防。

    “你怎么了”蒙面秀士恨恨道:“你要知道,你笑声很大会引来别人。要是别人认出来很危险,你不要活了,我想活”

    蒙面秀士气急败坏,低声呵斥着“好了别笑了,快将面具带上,”

    “带上,为什么带上”陆机似是问他,更像是问自己。

    “你怎么这么多话,快带上”蒙面秀士说将面具递给陆机。

    陆机单手接过,却发现蒙面秀士要伸拿自己受伤的左手,下意识的回缩。

    “你做什么,给你上点伤药,咱们上路”

    路~对~路。

    “走吧!走吧,去找自己路吧!”

    “这不是你的人生”

    陆机脑海中晃然,闪现出莫名的两句话,他感觉这两句话好像是一个朋友说的。他是谁,他有些不想记了。

    “你并不比我差,你所差的是这里”他在指胸口,不对他在指心。

    心,什么是心,问心、求真。

    心即理。

    陆机感慨万千,有种说不出的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

    那个模糊的人是谁,怎么越看越越看不清楚,越想也越不清楚,算了,朋友就是朋友,至于其它吗?算了。

    蒙面秀士在陆机晃神间,将他受伤的左手轻拽过来。陆机感觉到了,那人的手在打颤,要给自己抹药,手在打颤,虽然很轻。但他能感觉出他很慌。

    陆机突然感觉,眼前人很荒唐,很搞笑。做什么事这想那想,这要那要,心中有意,嘴上不说。

    假的那么猥琐,那么过份。

    “你在害怕什么”

    “呀!你突然说什么”蒙面秀士,手儿打晃,差点将手中药瓶打翻“你别动,我给你包扎一下就好”

    蒙面秀士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白帕,一扯两半,将他手掌包好,包着很紧实。上的绢布,一幅兰花白手帕被扯开了,角下处一个秀气的吕子上边小口字给也股撕裂了。

    “这是她给你的吧?”

    “你别问这些,快将面具戴上”

    “我不想戴了”

    “别忘了这是你的选择,你还私自向江名挑战”

    ““没错,是我的选择”陆机大方承认。

    他的面色很平静,不像刚刚初见,那种死气沉沉。让蒙面秀士有种说不出的超然。陆机好像变了,不过‘哼’陆机,陆机,陆无生机,还能怎么变。

    “不该那样,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像个鼹鼠”

    “那是你,不是我”蒙面秀士心里有些怒。

    “你现在不跟我也一样”陆机摇了摇手中面具,看着他“你不也不蒙着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在等什么”

    蒙面人下识意摸了自己袖口,双眼警惕看着陆机。

    “你很可笑,可笑的无可救药~奴才永远是奴才”

    “你说我,你不也是,听她的话。可比我这奴才贱多了”

    “对,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陆机说完,横身一越,在蒙面秀士惊诧的眼睛中。一步三点,燕子点水般,飞向远方晚霞。自己一个人的晚霞,艳红昏黄。

    “他~他功夫,怎么这么高了”面罩下,秀士合好心惊讶的嘴儿,看着那远去北影,得逞的眯眼,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就算如此又如何,这只会加快血液远动~哼~。

    暮月初升,繁星点点。诺大的冲鸣庄灯火阑珊。仆人们有条不紊的点灯,劈柴、升火、蒸饭、杀鱼宰鸡,准备着。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自家庄主成了南陵盟主,群豪拜服,冲鸣山庄也成了南陵第一庄,上上下下俱有容焉。最主要,老夫人高兴之下将每个人的例钱提高了五成。

    南陵是五湖四海之一,要是咱们盟主成为。五湖四海的总盟主,是的不例钱,更能提高十来倍。

    随着这种思想的发酵,这些仆人们干活格外的卖力,路过灯火明明的书房处多了几分敬畏。

    是的,那地方是主子们的地方。现在却成了他们心中最神圣的地方。

    没有办法,谁让书屋里主人家给钱多。

    成铮在练字,在书屋书案上练字,桌角上罗列很多纸,都是写好的,

    他还在写,写很多字“一马当先”“激流涌进”“百尺竿头”行去流水,一气喝成,写完了,看也不看,直接摆放,写下一张。

    “安贫乐道”四字明晃晃的大字跃然纸上,在昏光的灯光下,写的是那么的笔力洒脱,烛影淡淡的黑影像薄纱,将这四个遮住。

    他写前几张没觉得什么,当停下笔看,看这四个字。成铮不由眉头微皱,这幅字写的很好。伸出手轻轻慢慢将它拿起,团扯着,扔到地面下。

    “夫君练字辛苦了吧!我给你准备好了参茶”少夫人华婷进入书屋,随身侍女将茶水放下,福身退下。

    “放了绝明子,可以明目”她以为成铮练字累了,贤惠的安慰着”劳逸结合,夫君字本来就好,不必刻意多做练习”

    闻言成铮苦笑,她很好,真的很好。但她有时太过小心翼翼。他也知道这不能怪她。

    华婷,婷华,听话。

    “夫君,是不是双想言婷姐姐了”少夫人感觉到成铮眸间一抹落寞,自以为想到什么。

    “没有”成铮否认,少夫人不说还好,说了倒让成铮想起小时那个俏笑嫣然的又悄然消失的女孩子。

    言婷,言婷,言听计从~

    “噢~夫君,你知不知道,水月庵的了尘师太云游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没想到我前这天刚想叫下人买点干果,怡妹妹倒是有心,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