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村遇险
一条蜿蜒小道，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正在对一对爷孙进行检查。
官兵在爷孙俩脸上又扯又捏，还不过瘾，拿着一张湿帕，在两人脸上擦了又擦。
不远处的山林中，四只眼睛看着这一幕，满是担心。
“这下麻烦了，照他们这样检查，我们就算画成鬼，也难瞒过他们。”
赵九龙后悔了，他们为杀朱有勖，错过最佳逃跑时间。
潞州附近，连这种无名山道，也有人盘查。
除女人和小孩，这帮人连老头也不放过。
“我们回房县。”
赵宣和不解：
“走回头路？何时能到南边？”
赵九龙也没办法，去南边的路已被堵死。
虽还可以翻山越岭，这年头生态太好，他两人？就算遇到只野猪，恐怕也会有危险。
赵九龙赌对了，往北走的回头路，仅是巡逻的官兵有所增加。
他们穿着金兵服，不但一路相安无事，还得到不少好处。
两人几乎没再吃老鼠肉，充满阳光的生活，让他们腐化得可以。
“小赵，前面有个村庄。”
前面的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这种地方，他们最喜欢。
赵宣和兴奋道：
“今日我们的生活，又有着落了。”
赵九龙点头附合，他们就靠着这身皮，吃了不少霸王餐。
两人来到村中，连狗都被吓进屋。家家闭户，比小鬼子进村还厉害。
两人走了一圈，敲响最好的间院门。
有点惊讶，开门的是个年轻人，穿着孝服。看到他们，脸色十分不友好。
“你们来干什么？”
这方面赵九龙很有经验，摸着假胡须：
“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只需打扰两餐，绝不找任何麻烦。”
出来一个年纪大些的壮年男，壮年男将年轻人挡住：
“军爷，就你们两人吗？”
“就两人，”赵九龙也不怕丢脸：
“别太麻烦，随便弄些吃的即可。”
“军爷里面请。”
两人万万没想到，这家人如此好客，竟给他们弄了一桌子酒菜。
是他们这一路来，吃得最爽的一次。
赵宣和像饿死鬼投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赵九龙没好意思这样。
“府上有丧事？”
“家父前两天走了。”壮年男问：
“两位军爷要去哪里？为何只有你们两人？”
赵九龙吃人家嘴软，原本想去祭拜一下。壮年男不想多说这事，懒得再假惺惺：
“我们去大名府报信，多谢你们款待，待我们回来，一定加倍补偿你们。”
“多谢军爷，你们吃好。”
赵宣和看了眼离去的壮年男，难得开口：
“这家人也太好客了吧？这一路来，没人不厌恶金兵。只有他家如此相待？”
赵九龙是后世人，这种事不意外：
“做红白事的人家，都很好客。以后我们发达了，一定要来补偿他们。”
赵宣和大嘴一张：“到时赐他家一百两黄金。”
赵九龙鄙视了赵宣和一眼，对方本事没有，口气大得赵九龙也自愧不如。
两人喝了不少酒，早早睡去。
半夜，赵九龙被一道鬼叫声惊醒。睁眼一看、惊呆。
他们已被人五花大绑在床，一群男女，连一个小女孩也拿着武器。
看他们的眼睛，快喷出火来。
“你们要干什么？”赵宣和还想威胁：
“我们是大金的兵，敢害我们，灭你们九族。”
给他们开门的年轻人厉声道：
“杀的就是你们这帮狗贼。我爹进城去买卖。你们竟将他当成反贼，活活打死。”
“今日，我要用你们的狗头，祭拜我爹。”
两人惊呆，难怪这家人不想多说死人的事。
刚才他们那顿大餐，竟是为了想灌醉他们？
年轻人估计不爽赵宣和，一把抓住赵宣和的衣襟，一刀就要劈出。
“且慢，”赵九龙不敢再装金兵了：
“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金兵，我们和金兵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年轻少妇冷哼：
“休想骗我们，刚才你们还说，要去大名府办事。”
年轻少妇说完，壮年男举刀又想弄死赵九龙，赵九龙吓得尿急：
“我们真不是金兵，只是装的。这胡须都是假的，不信你们扯开看看。”
壮年男一把扯开赵九龙的胡须，少妇很会想：
“假胡须又如何？只是方便干奸邪之事而已，相公，杀了他。”
赵九龙再顾不得隐瞒身份：
“我们真不是金兵，我叫赵九龙，江湖人称鼓上龙，曾杀了他们的二太子完颜宗望，被他们到处追杀。”
赵九龙以为，他的大名很管用。年轻人怒笑：
“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竟敢冒充赵九爷，我要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赵九龙后悔得想撞墙自尽，要不是贪吃，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眼看就要被年轻人剖腹挖心，一老妇将年轻人打住：
“庆儿住手。”
“快住手，”赵九龙以为他的贵人出现：
“老夫人相信我们了，我真是赵九龙。”
老妇瞪了赵九龙一眼：
“将他们押到你爹灵堂前再动手不迟。”
可怜的赵九龙两人，任他们如何说，这家人就是不相信。
要不是这家人想搞隆重些，准备香烛等物，他们已人头落地。
两人已绝望，他们被绑在一口棺材前跪下，嘴已被堵上，想忽悠也没办法。
这样的煎熬，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老者来到大厅。
“三叔来得正好，我们逮住两个金兵。用他们的脑袋，祭拜我爹。”
老者比较小心：“可保险？”
“绝对保险，他们说了，只有他们两人，去大明府办差。”
年轻人踢了赵九龙一脚：
“这混蛋还说他是杀完颜宗望的赵九爷，等会，在他身上多割几刀。”
老者复了眼赵九龙，突然蹲下身子，将赵九龙嘴里的布塞取开。
“他、他真很像被通缉的赵九爷。”
“大叔，我就是赵九龙，”要是可以，赵九龙喊老者亲爹都成。
“金军搜得紧，我只好穿他们的衣服，准备去南边。”
赵宣和傻傻附合：“他是赵九龙，我可以作证。”
年轻少妇很让人无语：
“他应该是像赵九爷，才想着冒充九爷之名行骗，这种人更该杀。”
赵九龙差点被年轻少妇气晕，还好老者知道的事不少：
“你说你是赵九爷，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九龙将他从小玩泥巴的事说起，一直说到前几天杀朱有勖。
老者哈哈大笑，亲自给赵九龙松绑：
“他就是九爷，史家寨的史伯年和我是好友，他已将你们的事给我说了。”
官兵在爷孙俩脸上又扯又捏，还不过瘾，拿着一张湿帕，在两人脸上擦了又擦。
不远处的山林中，四只眼睛看着这一幕，满是担心。
“这下麻烦了，照他们这样检查，我们就算画成鬼，也难瞒过他们。”
赵九龙后悔了，他们为杀朱有勖，错过最佳逃跑时间。
潞州附近，连这种无名山道，也有人盘查。
除女人和小孩，这帮人连老头也不放过。
“我们回房县。”
赵宣和不解：
“走回头路？何时能到南边？”
赵九龙也没办法，去南边的路已被堵死。
虽还可以翻山越岭，这年头生态太好，他两人？就算遇到只野猪，恐怕也会有危险。
赵九龙赌对了，往北走的回头路，仅是巡逻的官兵有所增加。
他们穿着金兵服，不但一路相安无事，还得到不少好处。
两人几乎没再吃老鼠肉，充满阳光的生活，让他们腐化得可以。
“小赵，前面有个村庄。”
前面的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这种地方，他们最喜欢。
赵宣和兴奋道：
“今日我们的生活，又有着落了。”
赵九龙点头附合，他们就靠着这身皮，吃了不少霸王餐。
两人来到村中，连狗都被吓进屋。家家闭户，比小鬼子进村还厉害。
两人走了一圈，敲响最好的间院门。
有点惊讶，开门的是个年轻人，穿着孝服。看到他们，脸色十分不友好。
“你们来干什么？”
这方面赵九龙很有经验，摸着假胡须：
“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只需打扰两餐，绝不找任何麻烦。”
出来一个年纪大些的壮年男，壮年男将年轻人挡住：
“军爷，就你们两人吗？”
“就两人，”赵九龙也不怕丢脸：
“别太麻烦，随便弄些吃的即可。”
“军爷里面请。”
两人万万没想到，这家人如此好客，竟给他们弄了一桌子酒菜。
是他们这一路来，吃得最爽的一次。
赵宣和像饿死鬼投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赵九龙没好意思这样。
“府上有丧事？”
“家父前两天走了。”壮年男问：
“两位军爷要去哪里？为何只有你们两人？”
赵九龙吃人家嘴软，原本想去祭拜一下。壮年男不想多说这事，懒得再假惺惺：
“我们去大名府报信，多谢你们款待，待我们回来，一定加倍补偿你们。”
“多谢军爷，你们吃好。”
赵宣和看了眼离去的壮年男，难得开口：
“这家人也太好客了吧？这一路来，没人不厌恶金兵。只有他家如此相待？”
赵九龙是后世人，这种事不意外：
“做红白事的人家，都很好客。以后我们发达了，一定要来补偿他们。”
赵宣和大嘴一张：“到时赐他家一百两黄金。”
赵九龙鄙视了赵宣和一眼，对方本事没有，口气大得赵九龙也自愧不如。
两人喝了不少酒，早早睡去。
半夜，赵九龙被一道鬼叫声惊醒。睁眼一看、惊呆。
他们已被人五花大绑在床，一群男女，连一个小女孩也拿着武器。
看他们的眼睛，快喷出火来。
“你们要干什么？”赵宣和还想威胁：
“我们是大金的兵，敢害我们，灭你们九族。”
给他们开门的年轻人厉声道：
“杀的就是你们这帮狗贼。我爹进城去买卖。你们竟将他当成反贼，活活打死。”
“今日，我要用你们的狗头，祭拜我爹。”
两人惊呆，难怪这家人不想多说死人的事。
刚才他们那顿大餐，竟是为了想灌醉他们？
年轻人估计不爽赵宣和，一把抓住赵宣和的衣襟，一刀就要劈出。
“且慢，”赵九龙不敢再装金兵了：
“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金兵，我们和金兵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年轻少妇冷哼：
“休想骗我们，刚才你们还说，要去大名府办事。”
年轻少妇说完，壮年男举刀又想弄死赵九龙，赵九龙吓得尿急：
“我们真不是金兵，只是装的。这胡须都是假的，不信你们扯开看看。”
壮年男一把扯开赵九龙的胡须，少妇很会想：
“假胡须又如何？只是方便干奸邪之事而已，相公，杀了他。”
赵九龙再顾不得隐瞒身份：
“我们真不是金兵，我叫赵九龙，江湖人称鼓上龙，曾杀了他们的二太子完颜宗望，被他们到处追杀。”
赵九龙以为，他的大名很管用。年轻人怒笑：
“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竟敢冒充赵九爷，我要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赵九龙后悔得想撞墙自尽，要不是贪吃，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眼看就要被年轻人剖腹挖心，一老妇将年轻人打住：
“庆儿住手。”
“快住手，”赵九龙以为他的贵人出现：
“老夫人相信我们了，我真是赵九龙。”
老妇瞪了赵九龙一眼：
“将他们押到你爹灵堂前再动手不迟。”
可怜的赵九龙两人，任他们如何说，这家人就是不相信。
要不是这家人想搞隆重些，准备香烛等物，他们已人头落地。
两人已绝望，他们被绑在一口棺材前跪下，嘴已被堵上，想忽悠也没办法。
这样的煎熬，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老者来到大厅。
“三叔来得正好，我们逮住两个金兵。用他们的脑袋，祭拜我爹。”
老者比较小心：“可保险？”
“绝对保险，他们说了，只有他们两人，去大明府办差。”
年轻人踢了赵九龙一脚：
“这混蛋还说他是杀完颜宗望的赵九爷，等会，在他身上多割几刀。”
老者复了眼赵九龙，突然蹲下身子，将赵九龙嘴里的布塞取开。
“他、他真很像被通缉的赵九爷。”
“大叔，我就是赵九龙，”要是可以，赵九龙喊老者亲爹都成。
“金军搜得紧，我只好穿他们的衣服，准备去南边。”
赵宣和傻傻附合：“他是赵九龙，我可以作证。”
年轻少妇很让人无语：
“他应该是像赵九爷，才想着冒充九爷之名行骗，这种人更该杀。”
赵九龙差点被年轻少妇气晕，还好老者知道的事不少：
“你说你是赵九爷，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九龙将他从小玩泥巴的事说起，一直说到前几天杀朱有勖。
老者哈哈大笑，亲自给赵九龙松绑：
“他就是九爷，史家寨的史伯年和我是好友，他已将你们的事给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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