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意了
好好的当铺，赵九龙没搞懂为何要叫长生库。
当时他还以为，那是家棺材铺。
赵九龙将玉递给中年掌柜，对方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十两银。”
赵九龙小小惊喜一把，十两银，够他们啃馒头啃到南方。
正要答应，老头冷哼一声：
“这是宫中之物，岂只值十两银？”
“我知道这是宫中的东西，”掌柜拿出几样：
“这些都是宫中之物，汴京被攻破，从宫中流出不少东西，不值钱了。”
人家说得也有道理，赵九龙怕生意放过：
“再加点吧。”
掌柜将玉放在赵九龙面前：
“看在这位兄弟面上，就再加五两，押不押随你们。”
“朋友可否将玉借来一观？”
一年轻人接过玉，惊讶道：
“这是极品和田玉，非大富大贵之人不可得之。朋友要是卖，我出两百两银。”
赵九龙两人大喜，“我们卖给这位公子。”
年轻人有点歉意：
“我叫方长镜，身上没带那么多银，这样吧，你们跟我取银，我家就在城南。”
两人哪会有意见？顺便瞪了掌柜一眼：
“黑掌柜，你这样做生意，早晚得关门大吉。”
掌柜叹道：“这生意没法做了，难得碰到一桩好生意，又被人抢去。”
两人大笑，跟着方长镜来到一条小巷。
赵九龙还在想，两百两银子如何安排，从小巷冲出一群人。
他们眼中的公子，露出吃人的凶相：
“将玉佩拿来，我们只要东西，不欺负人。”
赵宣和捂住胸口才能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抢东西，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年轻人大笑：
“皇帝老儿都被抓走了，还怕王法？”
赵九龙大悔，他只将金人当成坏人，没想到坏人不止是金人中才有。
百忙中他想到一个聪明的古人，双手高举玉佩：
“别过来，否则我将它摔碎，大家都得不到。”
赵宣和佩服的眼神还未递出，方长镜冷笑：
“给我上，他敢摔玉，就弄死他。”
一杯茶的时间过后，两人伤痕累累从地上爬起。赵宣和痛责：
“你刚才为何不摔玉？白白便宜那狗东西？”
“你能耐，刚才我应该将玉给你。”
赵九龙又添一恨，连秦始皇都被威胁到，居然威胁不到一个小混混。
“找个地方养养伤，这仇，得报。”
赵宣和白了赵九龙一眼：
“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们那么多人，怎么报仇？”
赵九龙吐了一口血痰：
“放心，那方长镜，还会去那家长生库。”
……
哪有如此巧，他们拿出玉佩，就遇到一位识货的人？
如果长生库和方长镜勾结，可以分文不用付。
赵九龙的猜测没错，方长镜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第二天，赵九龙又看见方长镜来到长生库。
在进入门口之前，赵九龙超水平发挥，一溜烟冲上，一把匕首，架在方长镜颈间。
“是你？”方长镜没有俘虏的觉悟：
“赶快放了我，否则，你会尸骨无存。”
方长镜手起刀落，一刀将方长镜的左耳割下，躺在人群中的赵宣和也被惊到。
“叫他们别动，我不介意抱着你一块死。将我们的玉佩还回来，另付两百两银。否则、你死。”
赵九龙在门口挟持人质。很快围上一大堆人。
开始方长镜还在指挥几个手下，让他们去拿东西。
中年掌柜带着一大群人，从里面出来。
“朋友别冲动，放了方公子，我给你十五两银如何？”
赵九龙人质在手，仿佛天下都在他手中：
“你它娘的也不是好人，和他勾结坑人。大家听着，以后不要在他的店做生意了，这是家黑店。”
赵九龙给掌柜便宜打广告，效果不错，不少人对着掌柜指指点点，全是些好听的话。
掌柜脸色大黑：
“你说错了，我没和他勾结，他是我店里的伙计。”
赵九龙呆住。方长镜的演技太炸，赵九龙还以为对方真是位贵公子。
他挟持的是个伙计，不是天下？
掌柜大手一挥，一群人围上。
“你很不错，我刘大莽在这里混了大半辈子，从未被人威胁过。”
赵九龙的全身已被汗水打湿，将匕首一紧：
“别过来，你们敢乱来，我就杀了他。”
刀锋已将方长镜颈间划伤，方长镜带着哭声喊道：
“老爷，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没事，”刘大莽安慰道：
“你死后，我会为你报仇，他一定比你死得更惨。”
赵九龙脚趾都悔青，要是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如此冲动。
“罢了，给我十五两银，我放了他。”
赵九龙认为，一条人命，怎么也不止十五两银，他想错了。
刘大莽冷笑：“要是刚才，给你二十两银也无妨。现在？一分银子也不给，你也得给我去死。”
刘大莽一声杀字喊出，赵九龙抬头看向苍天，已认命。
只有赵宣和才是他一伙的人，赵宣和也已走为上计。
没有法制的地方，赵九龙不认为会出现奇迹。
眼看众人就要冲近，一道声音传来：
“住手。”
赵九龙呆住，一队金兵到来，一群伙计没敢动。
“你们在干什么？”
刘大莽一脸媚笑：
“将军，这人劫持我们的伙计，我们正要去救人。”
赵九龙仿佛看到希望，将他被抢的事说出。
中年队长双眼大亮：“将玉佩给我看看。”
赵九龙咬咬牙，将方长镜放开：
“这玉佩我孝敬将军，看在将军面上，我不找他们麻烦了。”
中年队长得到玉佩，说了几句废话后就要离开。
赵九龙已看到，刘大莽那吃人的眼神。
“将军且慢。”
中年队长不爽问：
“还有何事？这玉佩乃赃物，你敢要回？”
“将军误会了，玉佩我已送给将军，哪想要回？”赵九龙凑到中年队长身边：
“这案子不止玉佩，他们涉嫌欺诈、抢劫、杀人三大罪名。我愿配合将军，将他们所有的银子，全都变成赃物。”
中年队长双眼冒星星，转身大吼：
“将他们全带走。”
……
一间阴暗潮湿的小牢房，赵九龙坐在一堆腐烂的谷草中，呆呆看着上面头大的小窗。
赵九龙骂人的心思都没有，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中年队长照赵九龙的做法，将长生库的人抓起来，准备发笔大财。
赵九龙也很配合，一副要搞死对手的心思，得到中年队长超高的礼遇，当成证人兼军师。
一切都很正常，结果突然来了一个金将，刘大莽的几房夫人，跟在这个金将身边。
当时赵九龙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金将一来就将长生库的人放了。
任赵九龙说得天花乱坠，金将也没买帐。以杀人罪，被送进大牢。
进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被搜了个遍。
万幸，完颜宗望的官牌没在他身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赵九龙感慨完，旁边一道声音传来：
“英雄个屁？要是英雄，怎未死在战场？还被这帮金狗逮住？”
当时他还以为，那是家棺材铺。
赵九龙将玉递给中年掌柜，对方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十两银。”
赵九龙小小惊喜一把，十两银，够他们啃馒头啃到南方。
正要答应，老头冷哼一声：
“这是宫中之物，岂只值十两银？”
“我知道这是宫中的东西，”掌柜拿出几样：
“这些都是宫中之物，汴京被攻破，从宫中流出不少东西，不值钱了。”
人家说得也有道理，赵九龙怕生意放过：
“再加点吧。”
掌柜将玉放在赵九龙面前：
“看在这位兄弟面上，就再加五两，押不押随你们。”
“朋友可否将玉借来一观？”
一年轻人接过玉，惊讶道：
“这是极品和田玉，非大富大贵之人不可得之。朋友要是卖，我出两百两银。”
赵九龙两人大喜，“我们卖给这位公子。”
年轻人有点歉意：
“我叫方长镜，身上没带那么多银，这样吧，你们跟我取银，我家就在城南。”
两人哪会有意见？顺便瞪了掌柜一眼：
“黑掌柜，你这样做生意，早晚得关门大吉。”
掌柜叹道：“这生意没法做了，难得碰到一桩好生意，又被人抢去。”
两人大笑，跟着方长镜来到一条小巷。
赵九龙还在想，两百两银子如何安排，从小巷冲出一群人。
他们眼中的公子，露出吃人的凶相：
“将玉佩拿来，我们只要东西，不欺负人。”
赵宣和捂住胸口才能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抢东西，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年轻人大笑：
“皇帝老儿都被抓走了，还怕王法？”
赵九龙大悔，他只将金人当成坏人，没想到坏人不止是金人中才有。
百忙中他想到一个聪明的古人，双手高举玉佩：
“别过来，否则我将它摔碎，大家都得不到。”
赵宣和佩服的眼神还未递出，方长镜冷笑：
“给我上，他敢摔玉，就弄死他。”
一杯茶的时间过后，两人伤痕累累从地上爬起。赵宣和痛责：
“你刚才为何不摔玉？白白便宜那狗东西？”
“你能耐，刚才我应该将玉给你。”
赵九龙又添一恨，连秦始皇都被威胁到，居然威胁不到一个小混混。
“找个地方养养伤，这仇，得报。”
赵宣和白了赵九龙一眼：
“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们那么多人，怎么报仇？”
赵九龙吐了一口血痰：
“放心，那方长镜，还会去那家长生库。”
……
哪有如此巧，他们拿出玉佩，就遇到一位识货的人？
如果长生库和方长镜勾结，可以分文不用付。
赵九龙的猜测没错，方长镜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第二天，赵九龙又看见方长镜来到长生库。
在进入门口之前，赵九龙超水平发挥，一溜烟冲上，一把匕首，架在方长镜颈间。
“是你？”方长镜没有俘虏的觉悟：
“赶快放了我，否则，你会尸骨无存。”
方长镜手起刀落，一刀将方长镜的左耳割下，躺在人群中的赵宣和也被惊到。
“叫他们别动，我不介意抱着你一块死。将我们的玉佩还回来，另付两百两银。否则、你死。”
赵九龙在门口挟持人质。很快围上一大堆人。
开始方长镜还在指挥几个手下，让他们去拿东西。
中年掌柜带着一大群人，从里面出来。
“朋友别冲动，放了方公子，我给你十五两银如何？”
赵九龙人质在手，仿佛天下都在他手中：
“你它娘的也不是好人，和他勾结坑人。大家听着，以后不要在他的店做生意了，这是家黑店。”
赵九龙给掌柜便宜打广告，效果不错，不少人对着掌柜指指点点，全是些好听的话。
掌柜脸色大黑：
“你说错了，我没和他勾结，他是我店里的伙计。”
赵九龙呆住。方长镜的演技太炸，赵九龙还以为对方真是位贵公子。
他挟持的是个伙计，不是天下？
掌柜大手一挥，一群人围上。
“你很不错，我刘大莽在这里混了大半辈子，从未被人威胁过。”
赵九龙的全身已被汗水打湿，将匕首一紧：
“别过来，你们敢乱来，我就杀了他。”
刀锋已将方长镜颈间划伤，方长镜带着哭声喊道：
“老爷，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没事，”刘大莽安慰道：
“你死后，我会为你报仇，他一定比你死得更惨。”
赵九龙脚趾都悔青，要是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如此冲动。
“罢了，给我十五两银，我放了他。”
赵九龙认为，一条人命，怎么也不止十五两银，他想错了。
刘大莽冷笑：“要是刚才，给你二十两银也无妨。现在？一分银子也不给，你也得给我去死。”
刘大莽一声杀字喊出，赵九龙抬头看向苍天，已认命。
只有赵宣和才是他一伙的人，赵宣和也已走为上计。
没有法制的地方，赵九龙不认为会出现奇迹。
眼看众人就要冲近，一道声音传来：
“住手。”
赵九龙呆住，一队金兵到来，一群伙计没敢动。
“你们在干什么？”
刘大莽一脸媚笑：
“将军，这人劫持我们的伙计，我们正要去救人。”
赵九龙仿佛看到希望，将他被抢的事说出。
中年队长双眼大亮：“将玉佩给我看看。”
赵九龙咬咬牙，将方长镜放开：
“这玉佩我孝敬将军，看在将军面上，我不找他们麻烦了。”
中年队长得到玉佩，说了几句废话后就要离开。
赵九龙已看到，刘大莽那吃人的眼神。
“将军且慢。”
中年队长不爽问：
“还有何事？这玉佩乃赃物，你敢要回？”
“将军误会了，玉佩我已送给将军，哪想要回？”赵九龙凑到中年队长身边：
“这案子不止玉佩，他们涉嫌欺诈、抢劫、杀人三大罪名。我愿配合将军，将他们所有的银子，全都变成赃物。”
中年队长双眼冒星星，转身大吼：
“将他们全带走。”
……
一间阴暗潮湿的小牢房，赵九龙坐在一堆腐烂的谷草中，呆呆看着上面头大的小窗。
赵九龙骂人的心思都没有，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中年队长照赵九龙的做法，将长生库的人抓起来，准备发笔大财。
赵九龙也很配合，一副要搞死对手的心思，得到中年队长超高的礼遇，当成证人兼军师。
一切都很正常，结果突然来了一个金将，刘大莽的几房夫人，跟在这个金将身边。
当时赵九龙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金将一来就将长生库的人放了。
任赵九龙说得天花乱坠，金将也没买帐。以杀人罪，被送进大牢。
进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被搜了个遍。
万幸，完颜宗望的官牌没在他身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赵九龙感慨完，旁边一道声音传来：
“英雄个屁？要是英雄，怎未死在战场？还被这帮金狗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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