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又一新发现
“殿下，你清点对方死亡人数是何意？”翟青疑惑道，他想要搞清楚李子意的用意。
“我要拿它去兴师问罪。”李子意回道。
“兴师问罪？”翟青更加疑惑，“问谁的罪？”
“衢阳郡守军。”
“衢阳郡守军？”翟青疑惑不解，“殿下，你怀疑伏击我们的人是衢阳郡守军？”
“不是怀疑，就是。”
翟青两指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殿下，我刚才查看了对方使用的箭矢，并非我大宋军队所用箭矢，你为何就断定袭击我们的人是衢阳郡守军，而不是当地的山贼土匪呢？”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子意，见他没有说话，又接着说道：
“而且衢阳郡守军离这里有一百多里路，我们前往安和国还会路过他们的营地。
如果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何必来这乱石岗呢？”
李子意看着翟青，对他的仗义执言感到欣慰。
“这是他们制造的假象。”他说道，“你想想看，如果是山贼土匪，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又应该配备多少人手？”
翟青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如果是山贼土匪，他们的目的是劫财，想要劫财，起码得打败我们，但他们只有一千来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么，这群人的目的就不是劫财，而是杀人。”
他皱了一下眉头，接着道：“殿下，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杀人，肯定是冲着你来的，那为什么他们不向你射箭？”
“他们射了，只是箭程都不远，到不了我这儿，这个问题等到了驿站我再验证。”李子意回道。
这话让翟青更为困惑，他想，如果伏击的人是衢阳郡守军，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不是守军，除了山贼土匪，谁还能一次性调集这么多人呢？莫非…
“殿下，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这是一群比较愚笨的山贼，他们不知道龙骁卫的实力。”翟青把心中的猜测向李子意说道。
李子意微微一笑：“翟青，你见过纪律这么好的山贼吗？”
“对啊，他们的进攻和撤退都训练有术，怎么可能是山贼呢，这分明只有军队才能办到。”翟青拍着自己的脑门道。
………
伏击李子意的一行人骑马路过一个村落，为首之人伸手让后面的人停下。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刚才清点人数，我们死了多少人？”
“老大，死了197人。”
“你派人去把整个村子围了，抓197个壮丁回来，告诉村里的所有人，不许报官，这些人三天后就会回来，如果敢报官，这些人就都得死。”
“老大，小的不明白，抓这些平民百姓干嘛？”
“四皇子这人办案能力极强，前不久的吏部尚书灭门案，他只用了几天就结案了，我们必须做得滴水不漏，才能逃过他的法眼。”
“老大，高明啊！这样四皇子来军营视察，我们也就不怕了。”
“在外不许提军营！”为首之人沉声道。
“是，老大，我现在就带人去抓壮丁。”那人说完，便带着几百人去了村落。
………
衢阳郡。
一驿站。
李子意对驿站驿丞说道：“你去把驿站的兵全部叫来，让他们在庭院等我。”
驿丞不知道李子意所为何意，不敢多问，只能应声遵照执行。
驿站土兵收到命令，急忙穿戴整齐赶到庭院，迎接李子意的视察。
李子意走到土兵跟前，土兵脸上都纷纷露出惊慌之色，这种阵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离权力之巅的人物这么近。
李子意对居中的两位土兵说道：“你两出来，拔刀砍我。”
两位土兵惊讶地看着李子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围的大臣、龙骁卫听到这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李子意要干什么。
见两位土兵不敢拔刀，李子意继续道：“没事，出来，拿出你们的真本事砍我，你们伤不到我。”
听到这话，两位土兵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努力甄别这句话的真假，他们翻遍了脑海中他们曾经接触到的大人物，经过比对，得出了一个结论：
“四皇子是要让他们配合他演戏。”
两位土兵心领神会，拔出刀，摆出相持的架势。
两人开始围绕着李子意转圈，给人一种正在寻找机会进攻的感觉。
“别转了，快砍！”李子意不耐烦道。
两位土兵得到指令，大喝一声，朝着李子意砍去，两人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一倍，准头也是偏得离谱。
李子意卷曲两根手指，在两人头上各敲了一下：“我叫你们砍我，不是叫你们演戏！”
这话超出了两位土兵的认知范围，让他们不知所措，两人面面相觑，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得到答案。
“看锤子看，我也不知道！”
“别互相交流情愫了！”李子意踢了两位土兵一脚，催促道：“砍我！”
两位土兵感觉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烧坏了脑子也甄别不出来李子意话里的真假。
两人把心一横，不再管它真与假，提刀砍向李子意。
李子意身子一侧，轻松避开了两位土兵的刀。
两人提着刀，面露惊讶之色，回想起刚才砍向李子意的那一刀，犹如刚当兵提刀那时，笨拙，只会用蛮力。
“别停，接着砍我！”
两位土兵来不及多想，继续遵照命令朝李子意砍去，两人接连砍了七八刀，都被李子意轻松避开。
围观的大臣和龙骁卫，在王春晓的带领下，纷纷鼓掌叫好。
这种场合，谁不拍马屁谁尴尬。
欧阳可寻没有鼓掌，她更不会尴尬，见两位土兵砍李子意的动作已经明显发生了变化，从有点技巧到毫无章法，这让她感到有些困惑。
联想到乱石岗遇袭，射向李子意的箭矢全部落在了半山腰，好像射箭之人全不会射箭似的，那些人和眼前两位土兵的表现如出一辙。
“难道杀他的人都会瞬间变成普通人？”
李子意叫停了两位土兵：“来，说说你们的感受。”
其他土兵听到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庆幸被叫出去的不是自己，他们没想到卖力演完戏，还要谈感想。
他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位土兵，等待倾听他们的演后感。
其中一个土兵，面带惊讶之色，胆怯道：“殿下，我感觉…我不会用刀了。”
“殿下，我也是。”另外一个土兵附和道。
李子意点了点头：“好，你们退下。”随后又对其余土兵说道，“你们全部都过来，一起砍我！”
剩余土兵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对两位土兵的演后感做出评价，就被李子意点名，心里暗自叫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有了前面两位土兵的打样，剩余八位土兵有样学样，迅速将李子意围了起来，拔出刀，开始围绕着李子意转圈。
“别转了，直接砍我！”
八位土兵收到信号，同时向李子意砍去，经过刚才的观察，他们已经知道，只要表现得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李子意就能够避开他们的刀。
这样，表演就能大功告成。
当他们提刀砍向李子意，他们惊讶地发现，根本不用演，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一点技法的影子。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自己的表演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来尝试着使用技法砍向李子意，根本做不到，才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挥的刀毫无章法可言。
在被八位土兵砍了一阵之后，李子意叫停了他们，让他们谈谈切身感受。
其中一位土兵，面露震惊之色道：“殿下，我们所学的刀法都没了，感觉就像刚学刀的时候，只会用蛮力。”
其余土兵也面露震惊之色，纷纷附和道。
“看来即便不是修士，攻击我也会变成一个毫无技法的普通人，不错，这又是一个新发现。”李子意在心里暗道。
驿丞见还没有人鼓掌，急忙带头鼓掌道：“殿下，好武功。”
他心想，自己的这些土兵还不赖，表演还挺到位，要是四皇子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升他的官。
其他的人在驿丞的带领下，也纷纷拍手叫好。
李子意压手示意众人停下，淡淡道：“别拍了，拍马屁这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他说完，就朝驿丞给他安排的房间走去，留的众人在庭院里一阵尴尬。
他本可以睡在马车上，马车上的床比驿站的床不知舒服多少倍，但考虑到欧阳可寻，他还是选择在驿站睡，这样，欧阳可寻也能有床睡。
其实，他完全多虑了，欧阳可寻作为修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早就习以为常。
修士并不像普通人一样，睡觉都需要床、被子，他们能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睡觉。
当然，能在床上睡觉更好，那样，他们就不用在睡觉的时候，运转体内真气，来维持舒服的体感。
………
翌日，下午。
衢阳郡军营。
这是衢阳郡距离乱石岗最近的一个军营，它在李子意一行人前往安和国的必经之路附近。
李子意推断伏击他们的士兵就来自这个军营，他打算顺道去看看，去处理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将士。
来到军营，士兵刚通报完，此地的最高将领刘世成便身着军装铠甲来到李子意跟前行跪礼。
这反常的行为，更加印证了李子意的猜想。
李子意将他扶起，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刘将军，昨天我在乱石岗遭到山贼的伏击，害得我方牺牲了20多名龙骁卫，你作为驻扎在衢阳郡守军的高级将领，怎么能让当地的山贼如此猖獗呢。”
“殿下，剿山灭匪不属于卑职的职责，它归官府管，我们也只有在收到调令之后，才能出兵去协助官府剿匪。”刘世成轻松应答道。
他话语轻松，表情轻松，肩膀上的伤口可不轻松。
虽然李子意只是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但这两下都准确无误地拍在了他伤口上。
若不是伤口缠着纱布，外面套着铠甲，他还真有可能露馅。
他伪装的很好，但依然被李子意察觉到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
他自然不会粗暴地让刘世成脱掉军装，检查他肩膀上是否有伤口，这样做不仅没有道理，还会让将士们寒心。
“我这次过来就是让你们出兵去乱石岗剿匪，务必给我清剿干净。”李子意说道。
听到这话，刘世成心中一喜：“看来真把他误导了。”
他铿锵有力地回道：“请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会把乱石岗周边的山贼清剿干净。”
“好。”李子意点了点头，“你把全军将士都叫来集合，我有几句话要给他们讲。”
刘世成应声后，便让身边士兵去通知全军将士集合，心里暗道：“想点数，哼，还好我早有准备。”
随后，刘世成带着李子意去了练兵场，并在高台上安放了几把椅子，供李子意和几位大臣落座。
他的眼力见很好，一看便知欧阳可寻和李子意的关系不一般，也为她安排了一把椅子，就在李子意旁边。
当然，他记性也很好，知道欧阳可寻的厉害，杀了他们不少人，还让他受了伤，他面带笑容，在心里喋喋不休骂个不停。
他不敢看着她骂，只能对着练兵场正在集合的士兵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高台上，视野很好，能将练兵场的情况尽收眼底。
若昨天李子意是在白天遭到伏击，都不用点数，这些人在他面前走一圈，他就能准确无误地将伏击之人一个不差地拎出来。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他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点数，然后从点数切入，让对方露出马脚。
一炷香后。
练兵场上站满了士兵，李子意放眼望去，正好160个方阵。
他从翟青那里得知，这个军营一共有16000名士兵，也就是每个方阵100人。
此时，每个方阵的百夫长正在清点人数。
随后，百夫长就开始陆陆续续向李子意和刘世成汇报人数。
160个百夫长，所报人数全部是100人，所有人全部到齐。
听完百夫长的汇报，李子意没有任何表情，他站起身，开始扫视每一个方阵。
“咋的，你以为你是火眼金睛啊，还能把人给我挑出来不成！”刘世成在心里暗笑道。
“我要拿它去兴师问罪。”李子意回道。
“兴师问罪？”翟青更加疑惑，“问谁的罪？”
“衢阳郡守军。”
“衢阳郡守军？”翟青疑惑不解，“殿下，你怀疑伏击我们的人是衢阳郡守军？”
“不是怀疑，就是。”
翟青两指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殿下，我刚才查看了对方使用的箭矢，并非我大宋军队所用箭矢，你为何就断定袭击我们的人是衢阳郡守军，而不是当地的山贼土匪呢？”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子意，见他没有说话，又接着说道：
“而且衢阳郡守军离这里有一百多里路，我们前往安和国还会路过他们的营地。
如果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何必来这乱石岗呢？”
李子意看着翟青，对他的仗义执言感到欣慰。
“这是他们制造的假象。”他说道，“你想想看，如果是山贼土匪，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又应该配备多少人手？”
翟青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如果是山贼土匪，他们的目的是劫财，想要劫财，起码得打败我们，但他们只有一千来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么，这群人的目的就不是劫财，而是杀人。”
他皱了一下眉头，接着道：“殿下，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杀人，肯定是冲着你来的，那为什么他们不向你射箭？”
“他们射了，只是箭程都不远，到不了我这儿，这个问题等到了驿站我再验证。”李子意回道。
这话让翟青更为困惑，他想，如果伏击的人是衢阳郡守军，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不是守军，除了山贼土匪，谁还能一次性调集这么多人呢？莫非…
“殿下，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这是一群比较愚笨的山贼，他们不知道龙骁卫的实力。”翟青把心中的猜测向李子意说道。
李子意微微一笑：“翟青，你见过纪律这么好的山贼吗？”
“对啊，他们的进攻和撤退都训练有术，怎么可能是山贼呢，这分明只有军队才能办到。”翟青拍着自己的脑门道。
………
伏击李子意的一行人骑马路过一个村落，为首之人伸手让后面的人停下。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刚才清点人数，我们死了多少人？”
“老大，死了197人。”
“你派人去把整个村子围了，抓197个壮丁回来，告诉村里的所有人，不许报官，这些人三天后就会回来，如果敢报官，这些人就都得死。”
“老大，小的不明白，抓这些平民百姓干嘛？”
“四皇子这人办案能力极强，前不久的吏部尚书灭门案，他只用了几天就结案了，我们必须做得滴水不漏，才能逃过他的法眼。”
“老大，高明啊！这样四皇子来军营视察，我们也就不怕了。”
“在外不许提军营！”为首之人沉声道。
“是，老大，我现在就带人去抓壮丁。”那人说完，便带着几百人去了村落。
………
衢阳郡。
一驿站。
李子意对驿站驿丞说道：“你去把驿站的兵全部叫来，让他们在庭院等我。”
驿丞不知道李子意所为何意，不敢多问，只能应声遵照执行。
驿站土兵收到命令，急忙穿戴整齐赶到庭院，迎接李子意的视察。
李子意走到土兵跟前，土兵脸上都纷纷露出惊慌之色，这种阵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离权力之巅的人物这么近。
李子意对居中的两位土兵说道：“你两出来，拔刀砍我。”
两位土兵惊讶地看着李子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围的大臣、龙骁卫听到这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李子意要干什么。
见两位土兵不敢拔刀，李子意继续道：“没事，出来，拿出你们的真本事砍我，你们伤不到我。”
听到这话，两位土兵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努力甄别这句话的真假，他们翻遍了脑海中他们曾经接触到的大人物，经过比对，得出了一个结论：
“四皇子是要让他们配合他演戏。”
两位土兵心领神会，拔出刀，摆出相持的架势。
两人开始围绕着李子意转圈，给人一种正在寻找机会进攻的感觉。
“别转了，快砍！”李子意不耐烦道。
两位土兵得到指令，大喝一声，朝着李子意砍去，两人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一倍，准头也是偏得离谱。
李子意卷曲两根手指，在两人头上各敲了一下：“我叫你们砍我，不是叫你们演戏！”
这话超出了两位土兵的认知范围，让他们不知所措，两人面面相觑，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得到答案。
“看锤子看，我也不知道！”
“别互相交流情愫了！”李子意踢了两位土兵一脚，催促道：“砍我！”
两位土兵感觉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烧坏了脑子也甄别不出来李子意话里的真假。
两人把心一横，不再管它真与假，提刀砍向李子意。
李子意身子一侧，轻松避开了两位土兵的刀。
两人提着刀，面露惊讶之色，回想起刚才砍向李子意的那一刀，犹如刚当兵提刀那时，笨拙，只会用蛮力。
“别停，接着砍我！”
两位土兵来不及多想，继续遵照命令朝李子意砍去，两人接连砍了七八刀，都被李子意轻松避开。
围观的大臣和龙骁卫，在王春晓的带领下，纷纷鼓掌叫好。
这种场合，谁不拍马屁谁尴尬。
欧阳可寻没有鼓掌，她更不会尴尬，见两位土兵砍李子意的动作已经明显发生了变化，从有点技巧到毫无章法，这让她感到有些困惑。
联想到乱石岗遇袭，射向李子意的箭矢全部落在了半山腰，好像射箭之人全不会射箭似的，那些人和眼前两位土兵的表现如出一辙。
“难道杀他的人都会瞬间变成普通人？”
李子意叫停了两位土兵：“来，说说你们的感受。”
其他土兵听到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庆幸被叫出去的不是自己，他们没想到卖力演完戏，还要谈感想。
他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位土兵，等待倾听他们的演后感。
其中一个土兵，面带惊讶之色，胆怯道：“殿下，我感觉…我不会用刀了。”
“殿下，我也是。”另外一个土兵附和道。
李子意点了点头：“好，你们退下。”随后又对其余土兵说道，“你们全部都过来，一起砍我！”
剩余土兵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对两位土兵的演后感做出评价，就被李子意点名，心里暗自叫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有了前面两位土兵的打样，剩余八位土兵有样学样，迅速将李子意围了起来，拔出刀，开始围绕着李子意转圈。
“别转了，直接砍我！”
八位土兵收到信号，同时向李子意砍去，经过刚才的观察，他们已经知道，只要表现得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李子意就能够避开他们的刀。
这样，表演就能大功告成。
当他们提刀砍向李子意，他们惊讶地发现，根本不用演，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一点技法的影子。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自己的表演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来尝试着使用技法砍向李子意，根本做不到，才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挥的刀毫无章法可言。
在被八位土兵砍了一阵之后，李子意叫停了他们，让他们谈谈切身感受。
其中一位土兵，面露震惊之色道：“殿下，我们所学的刀法都没了，感觉就像刚学刀的时候，只会用蛮力。”
其余土兵也面露震惊之色，纷纷附和道。
“看来即便不是修士，攻击我也会变成一个毫无技法的普通人，不错，这又是一个新发现。”李子意在心里暗道。
驿丞见还没有人鼓掌，急忙带头鼓掌道：“殿下，好武功。”
他心想，自己的这些土兵还不赖，表演还挺到位，要是四皇子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升他的官。
其他的人在驿丞的带领下，也纷纷拍手叫好。
李子意压手示意众人停下，淡淡道：“别拍了，拍马屁这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他说完，就朝驿丞给他安排的房间走去，留的众人在庭院里一阵尴尬。
他本可以睡在马车上，马车上的床比驿站的床不知舒服多少倍，但考虑到欧阳可寻，他还是选择在驿站睡，这样，欧阳可寻也能有床睡。
其实，他完全多虑了，欧阳可寻作为修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早就习以为常。
修士并不像普通人一样，睡觉都需要床、被子，他们能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睡觉。
当然，能在床上睡觉更好，那样，他们就不用在睡觉的时候，运转体内真气，来维持舒服的体感。
………
翌日，下午。
衢阳郡军营。
这是衢阳郡距离乱石岗最近的一个军营，它在李子意一行人前往安和国的必经之路附近。
李子意推断伏击他们的士兵就来自这个军营，他打算顺道去看看，去处理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将士。
来到军营，士兵刚通报完，此地的最高将领刘世成便身着军装铠甲来到李子意跟前行跪礼。
这反常的行为，更加印证了李子意的猜想。
李子意将他扶起，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刘将军，昨天我在乱石岗遭到山贼的伏击，害得我方牺牲了20多名龙骁卫，你作为驻扎在衢阳郡守军的高级将领，怎么能让当地的山贼如此猖獗呢。”
“殿下，剿山灭匪不属于卑职的职责，它归官府管，我们也只有在收到调令之后，才能出兵去协助官府剿匪。”刘世成轻松应答道。
他话语轻松，表情轻松，肩膀上的伤口可不轻松。
虽然李子意只是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但这两下都准确无误地拍在了他伤口上。
若不是伤口缠着纱布，外面套着铠甲，他还真有可能露馅。
他伪装的很好，但依然被李子意察觉到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
他自然不会粗暴地让刘世成脱掉军装，检查他肩膀上是否有伤口，这样做不仅没有道理，还会让将士们寒心。
“我这次过来就是让你们出兵去乱石岗剿匪，务必给我清剿干净。”李子意说道。
听到这话，刘世成心中一喜：“看来真把他误导了。”
他铿锵有力地回道：“请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会把乱石岗周边的山贼清剿干净。”
“好。”李子意点了点头，“你把全军将士都叫来集合，我有几句话要给他们讲。”
刘世成应声后，便让身边士兵去通知全军将士集合，心里暗道：“想点数，哼，还好我早有准备。”
随后，刘世成带着李子意去了练兵场，并在高台上安放了几把椅子，供李子意和几位大臣落座。
他的眼力见很好，一看便知欧阳可寻和李子意的关系不一般，也为她安排了一把椅子，就在李子意旁边。
当然，他记性也很好，知道欧阳可寻的厉害，杀了他们不少人，还让他受了伤，他面带笑容，在心里喋喋不休骂个不停。
他不敢看着她骂，只能对着练兵场正在集合的士兵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高台上，视野很好，能将练兵场的情况尽收眼底。
若昨天李子意是在白天遭到伏击，都不用点数，这些人在他面前走一圈，他就能准确无误地将伏击之人一个不差地拎出来。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他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点数，然后从点数切入，让对方露出马脚。
一炷香后。
练兵场上站满了士兵，李子意放眼望去，正好160个方阵。
他从翟青那里得知，这个军营一共有16000名士兵，也就是每个方阵100人。
此时，每个方阵的百夫长正在清点人数。
随后，百夫长就开始陆陆续续向李子意和刘世成汇报人数。
160个百夫长，所报人数全部是100人，所有人全部到齐。
听完百夫长的汇报，李子意没有任何表情，他站起身，开始扫视每一个方阵。
“咋的，你以为你是火眼金睛啊，还能把人给我挑出来不成！”刘世成在心里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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