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首席幕僚长
2327年某天的午餐时间。
Sara坐在位于耶泽罗火山口附近Musk大学的图书馆内学习东联的历史知识和典籍。她的博士学位主要研究方向是东联的当代史，与此同时她还在辅修法律和经济。现在是耶罗泽火山口的风暴季节。风暴已经持续了一个月。虽然室内完全感觉不到大自然的暴虐成性，但是在室外风暴足以把一个男人吹上天。
一个机器人把沙拉和气泡水送到她的桌上，这就是她的午餐。
Sara是印度人后裔。爷爷作为一名工程师被派遣到火星。那是一支机器人和底层劳工混合的先遣队。人类选择在耶泽罗火山口登陆，因为最早的火星探测器在火山口发现了一层厚厚的冰川。先遣队乘坐名为“1492”的星舰到达这里，并果然在冰川下发现了水源。他们在火山口附近建立了第一个殖民地，后来又在这里创建了火星上第一所大学。
Sara每天上午协助自己的导师莱奥纳多做课题研究，中午会在图书馆泡上4个小时，然后再去练习瑜伽、禅修。自从开始自己的博士课程，她按照这个时间表差不多持续了一年。
在她看来，今天不过是又一个跟着时间表打卡的日子。
当她聚精会神学习的时候，一个男人走到跟前，轻敲了敲她的课桌。她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导师莱昂纳多博士。博士那头乱糟糟的银发依然引人注目，上衣看上去永远不合身。
“Sara，我们该走了。”博士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道。
“去哪？”
“我的办公室，”博士突然又压低了声音，“政府的人在等我们。”
Sara吃了一惊，她不清楚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博士研究生，为什么会和政府部门扯上关系？但是她来不及细想，把课桌收拾了一下拿起书包起身跟在博士身后就走。他们走出图书馆，经过一个礼堂。那里依次陈列着登陆火星的第一艘星舰“1492”25%大小的模型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火星探测车“毅力号”。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文物，人类依靠它们摆脱了沉甸甸的重力。
她瞅了下时间，按照往常的安排，她本应该在做瑜伽。
进入导师办公室，已经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他一身西装革履，俨然政府公务员的气派。看到莱昂纳多踱步进来，他站起身说道：“博士，我们该出发了。”
“不急，”莱昂纳多向莎拉挥挥手，“Sara，这是彼得，火星联邦外交部的。”
Sara与彼得握手示意，三人围着茶几坐好。
“莱昂纳多博士是国内最顶尖的东联问题专家。因此这次外交行动，我们希望博士作为我们的智囊全程参与。”彼得开门见山的先拍马屁。
“现在进展如何？”莱昂纳多问道。
“特勤局的人在文艺复兴酒店抓到了一个东联的特工。现在我们已经有三位俘虏可以用于交换。”彼得回答。
“嗯。”莱昂纳多沉思一会，继续问道：“你们怎么判断西联的反应？”
“博士，这是一次秘密外交。我们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与西联达成一致。我们的根本利益，是换回我们自己的人。”
“这次行动是总统下令的？”
彼得迟疑片刻，支支吾吾道：“哦，这倒…不是。我们并不清楚特勤局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们这边现在多了一个筹码。”
莱昂纳多先是略微皱眉，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他看来，不是总统的直接命令这一点似乎让他稍感安慰。他看向Sara，缓缓说道：“我们的任务，是通过这次人质交换事件，确定与东联的外交规则。我一直以来的观点，是我们必须重新参与地球事务，确保我们在地球的经济利益不受到侵犯的同时，将争端的事发地点，远远推离火星。”
莎拉点点头。她一直很清楚莱昂纳多的政治观点，而这个观点也与刚刚当选的火星联邦总统吴国仁不谋而合。
火星要开始抛弃孤立主义了。
过去一年莎拉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她这位导师整理与东联相关的资料，并进行分析研究。她建立了一套观察东联政策制定的方法论，并经常为此与导师进行讨论。现在想来，这位看上去书生气十足的导师一直在为今天这个时刻做准备。
彼得起身说：“我们现在就去总统山。吴国仁总统已经在等两位了。”
三人走出办公室，从耶泽罗火山口（现称为耶泽罗市）庞大且复杂的地下隧道交通网络出发前去总统山。人类在登陆火星之后，兴建了星罗棋布的地下城市交通网路，以应付太阳高能粒子和宇宙射线的侵害，以及有时长达数月的沙尘暴。这种地下交通网络既有类似地球的地铁系统，同时也有端对端的小型隧道网络铺设在重要的交通地点之间。三人前往总统山便是通过这样的端对端隧道。这种隧道直径大约4米左右，一般仅容一辆普通规格的火星车辆通过。三人定好一辆不锈钢外壳的火星皮卡，启动自动驾驶模式，在狭小的隧道中穿行大约8分钟左右，进入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对应了大约10个不同方向的隧道口，隧道口旁边有电梯通往地上或者更深的地下建筑。
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特勤人员在那里等候。他们领着三人进入了6号电梯，电梯门写着“CARAVELHALL”。这是总统山的官方名称，源自葡萄牙语的“caravela“和西班牙语的“carabela“。火星人把殖民火星视同第二次大航海，因此把总统办公地点用大航海时代使用最广泛的帆船来命名以示敬意。他们要去的地方大约离地面200米的地方。
随着电梯门打开，一个巨大的开放式办公区呈现眼前。不同肤色的人类以及最新型的机器人MARs5.0穿梭于眼前。每个人类都带着一个入耳装置用于接驳orange系统。这套系统可以直接与人类的神经网络产生通信联系，人类可以凭借意念来完成相当程度的工作。
三人继续前行，走过办公区，经过一条长廊。长廊的两面墙上挂满数字壁画，主要内容是介绍人类殖民火星的关键节点事件和历史人物。sara走在三人最后，脑海一片空白。她虽然知道导师对她相当器重，但是仍然没有估计到他会让她参与如此重要的项目，这让她受宠若惊。
行至走廊尽头，两扇门自动徐徐打开，吴国仁总统面带微笑出现在三人的眼中。他身边站着一个机器人，办公桌上还有一只黑色的猫懒洋洋蜷缩成一团，对着来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喵”。
“他叫Michael，”吴国仁指着机器人说道：“MarsX公司最新的产品。你们也应该去体验一下。我们将会大量装备在月球军事基地。”吴国仁是汉人后裔，典型的国字脸，嘴角总是挂着精心设计过的微笑。
Michael给众人端上普洱茶。
彼得先行离开，顺便关上了总统办公室的门。三人围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莱昂纳多将Sara介绍给总统先生，并恭喜他成为火星联邦最新一任总统。“国仁，今天你总算走到这里了。”莱昂纳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位新当选的总统，脸上写满了欣慰。
“35年前我跟你说过的。我信守了我的承诺。”
莱昂纳多脑海中浮现起两个年轻人在很多年前一次野营中的篝火旁对话。他确实说过自己的抱负，但是莱昂纳多当时觉得那只是酒精的负作用而已。虽然他确实很早就认为这位同学必将前程远大，却依旧惊讶于他目前的成就。
吴国仁喝了一口茶，徐徐说道：“文艺复兴太空酒店的事情，你有所了解了？”
“是的。我很好奇为什么特勤局会安排这次行动。我认为多少有些鲁莽。”
“我准备启动内部调查。这件事情说明特勤局内部有严重的流程问题。我们不该去违背对太空酒店的承诺，”吴国仁脸上露出有些愤怒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莱昂纳多博士，除了这次与东联的谈判，我希望你成为我的首席幕僚长，主要掌管外交事宜。在我的任期内，我们的头号敌人就是东联。我需要一个了解他们的专家，而且这个人是我完全信任的朋友。我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选。”
“国仁，我们将一起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或者这么说，也是一个伟大的对手。”莱昂纳多举起茶杯，向吴国仁点头示意。
Sara惊讶于博士用如此亲切的称呼与总统交流，这显示了他们良好的私人关系。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将迎来与此前人生完全不同的挑战。思绪至此，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潮湿。
“博士，你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当然是确保刚刚发生政变的月球共和国不会完全倒向东联。”莱昂纳多喝了一口茶，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它虽然只是一个小国，却可以直接威胁到我们在月球的军事基地。我们即使不能跟他建立战略合作关系，也最好能让他保持中立。”
“博士，军方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甚至建议我不要承认这场政变，并做好武装干涉月球共和国的准备。”
“现在不是选边站队的时候。如果我们的战略性敌人只是东联，我们就不要放弃用外交手段化解它与月球共和国建立联盟的可能性。我们现在也不要急着去承认那个流亡政府，等等看不要急。”
吴国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策略正中他的下怀。“博士，我已经在X上面发布了你将成为我首席幕僚长的信息，”他的坚毅眼神紧紧盯着博士，斩钉截铁的说道：“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基辛格。”
Sara用AI眼镜瞄了一眼X，果然发现总统先生大约在五分钟之前发布了莱昂纳多博士将出任他首席幕僚的信息。点赞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亿，回复的信息也超过了五千万。
莱昂纳多倒是不动声色，两人又如老朋友一般寒暄了一阵，敲定了明天就上任的约定。然后莱昂纳多和Sara起身告别。
走出办公室，莱昂纳多意味深长的看了sara一眼，说：“Sara，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Sara坐在位于耶泽罗火山口附近Musk大学的图书馆内学习东联的历史知识和典籍。她的博士学位主要研究方向是东联的当代史，与此同时她还在辅修法律和经济。现在是耶罗泽火山口的风暴季节。风暴已经持续了一个月。虽然室内完全感觉不到大自然的暴虐成性，但是在室外风暴足以把一个男人吹上天。
一个机器人把沙拉和气泡水送到她的桌上，这就是她的午餐。
Sara是印度人后裔。爷爷作为一名工程师被派遣到火星。那是一支机器人和底层劳工混合的先遣队。人类选择在耶泽罗火山口登陆，因为最早的火星探测器在火山口发现了一层厚厚的冰川。先遣队乘坐名为“1492”的星舰到达这里，并果然在冰川下发现了水源。他们在火山口附近建立了第一个殖民地，后来又在这里创建了火星上第一所大学。
Sara每天上午协助自己的导师莱奥纳多做课题研究，中午会在图书馆泡上4个小时，然后再去练习瑜伽、禅修。自从开始自己的博士课程，她按照这个时间表差不多持续了一年。
在她看来，今天不过是又一个跟着时间表打卡的日子。
当她聚精会神学习的时候，一个男人走到跟前，轻敲了敲她的课桌。她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导师莱昂纳多博士。博士那头乱糟糟的银发依然引人注目，上衣看上去永远不合身。
“Sara，我们该走了。”博士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道。
“去哪？”
“我的办公室，”博士突然又压低了声音，“政府的人在等我们。”
Sara吃了一惊，她不清楚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博士研究生，为什么会和政府部门扯上关系？但是她来不及细想，把课桌收拾了一下拿起书包起身跟在博士身后就走。他们走出图书馆，经过一个礼堂。那里依次陈列着登陆火星的第一艘星舰“1492”25%大小的模型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火星探测车“毅力号”。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文物，人类依靠它们摆脱了沉甸甸的重力。
她瞅了下时间，按照往常的安排，她本应该在做瑜伽。
进入导师办公室，已经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他一身西装革履，俨然政府公务员的气派。看到莱昂纳多踱步进来，他站起身说道：“博士，我们该出发了。”
“不急，”莱昂纳多向莎拉挥挥手，“Sara，这是彼得，火星联邦外交部的。”
Sara与彼得握手示意，三人围着茶几坐好。
“莱昂纳多博士是国内最顶尖的东联问题专家。因此这次外交行动，我们希望博士作为我们的智囊全程参与。”彼得开门见山的先拍马屁。
“现在进展如何？”莱昂纳多问道。
“特勤局的人在文艺复兴酒店抓到了一个东联的特工。现在我们已经有三位俘虏可以用于交换。”彼得回答。
“嗯。”莱昂纳多沉思一会，继续问道：“你们怎么判断西联的反应？”
“博士，这是一次秘密外交。我们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与西联达成一致。我们的根本利益，是换回我们自己的人。”
“这次行动是总统下令的？”
彼得迟疑片刻，支支吾吾道：“哦，这倒…不是。我们并不清楚特勤局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们这边现在多了一个筹码。”
莱昂纳多先是略微皱眉，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他看来，不是总统的直接命令这一点似乎让他稍感安慰。他看向Sara，缓缓说道：“我们的任务，是通过这次人质交换事件，确定与东联的外交规则。我一直以来的观点，是我们必须重新参与地球事务，确保我们在地球的经济利益不受到侵犯的同时，将争端的事发地点，远远推离火星。”
莎拉点点头。她一直很清楚莱昂纳多的政治观点，而这个观点也与刚刚当选的火星联邦总统吴国仁不谋而合。
火星要开始抛弃孤立主义了。
过去一年莎拉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她这位导师整理与东联相关的资料，并进行分析研究。她建立了一套观察东联政策制定的方法论，并经常为此与导师进行讨论。现在想来，这位看上去书生气十足的导师一直在为今天这个时刻做准备。
彼得起身说：“我们现在就去总统山。吴国仁总统已经在等两位了。”
三人走出办公室，从耶泽罗火山口（现称为耶泽罗市）庞大且复杂的地下隧道交通网络出发前去总统山。人类在登陆火星之后，兴建了星罗棋布的地下城市交通网路，以应付太阳高能粒子和宇宙射线的侵害，以及有时长达数月的沙尘暴。这种地下交通网络既有类似地球的地铁系统，同时也有端对端的小型隧道网络铺设在重要的交通地点之间。三人前往总统山便是通过这样的端对端隧道。这种隧道直径大约4米左右，一般仅容一辆普通规格的火星车辆通过。三人定好一辆不锈钢外壳的火星皮卡，启动自动驾驶模式，在狭小的隧道中穿行大约8分钟左右，进入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对应了大约10个不同方向的隧道口，隧道口旁边有电梯通往地上或者更深的地下建筑。
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特勤人员在那里等候。他们领着三人进入了6号电梯，电梯门写着“CARAVELHALL”。这是总统山的官方名称，源自葡萄牙语的“caravela“和西班牙语的“carabela“。火星人把殖民火星视同第二次大航海，因此把总统办公地点用大航海时代使用最广泛的帆船来命名以示敬意。他们要去的地方大约离地面200米的地方。
随着电梯门打开，一个巨大的开放式办公区呈现眼前。不同肤色的人类以及最新型的机器人MARs5.0穿梭于眼前。每个人类都带着一个入耳装置用于接驳orange系统。这套系统可以直接与人类的神经网络产生通信联系，人类可以凭借意念来完成相当程度的工作。
三人继续前行，走过办公区，经过一条长廊。长廊的两面墙上挂满数字壁画，主要内容是介绍人类殖民火星的关键节点事件和历史人物。sara走在三人最后，脑海一片空白。她虽然知道导师对她相当器重，但是仍然没有估计到他会让她参与如此重要的项目，这让她受宠若惊。
行至走廊尽头，两扇门自动徐徐打开，吴国仁总统面带微笑出现在三人的眼中。他身边站着一个机器人，办公桌上还有一只黑色的猫懒洋洋蜷缩成一团，对着来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喵”。
“他叫Michael，”吴国仁指着机器人说道：“MarsX公司最新的产品。你们也应该去体验一下。我们将会大量装备在月球军事基地。”吴国仁是汉人后裔，典型的国字脸，嘴角总是挂着精心设计过的微笑。
Michael给众人端上普洱茶。
彼得先行离开，顺便关上了总统办公室的门。三人围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莱昂纳多将Sara介绍给总统先生，并恭喜他成为火星联邦最新一任总统。“国仁，今天你总算走到这里了。”莱昂纳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位新当选的总统，脸上写满了欣慰。
“35年前我跟你说过的。我信守了我的承诺。”
莱昂纳多脑海中浮现起两个年轻人在很多年前一次野营中的篝火旁对话。他确实说过自己的抱负，但是莱昂纳多当时觉得那只是酒精的负作用而已。虽然他确实很早就认为这位同学必将前程远大，却依旧惊讶于他目前的成就。
吴国仁喝了一口茶，徐徐说道：“文艺复兴太空酒店的事情，你有所了解了？”
“是的。我很好奇为什么特勤局会安排这次行动。我认为多少有些鲁莽。”
“我准备启动内部调查。这件事情说明特勤局内部有严重的流程问题。我们不该去违背对太空酒店的承诺，”吴国仁脸上露出有些愤怒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莱昂纳多博士，除了这次与东联的谈判，我希望你成为我的首席幕僚长，主要掌管外交事宜。在我的任期内，我们的头号敌人就是东联。我需要一个了解他们的专家，而且这个人是我完全信任的朋友。我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选。”
“国仁，我们将一起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或者这么说，也是一个伟大的对手。”莱昂纳多举起茶杯，向吴国仁点头示意。
Sara惊讶于博士用如此亲切的称呼与总统交流，这显示了他们良好的私人关系。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将迎来与此前人生完全不同的挑战。思绪至此，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潮湿。
“博士，你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当然是确保刚刚发生政变的月球共和国不会完全倒向东联。”莱昂纳多喝了一口茶，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它虽然只是一个小国，却可以直接威胁到我们在月球的军事基地。我们即使不能跟他建立战略合作关系，也最好能让他保持中立。”
“博士，军方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甚至建议我不要承认这场政变，并做好武装干涉月球共和国的准备。”
“现在不是选边站队的时候。如果我们的战略性敌人只是东联，我们就不要放弃用外交手段化解它与月球共和国建立联盟的可能性。我们现在也不要急着去承认那个流亡政府，等等看不要急。”
吴国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策略正中他的下怀。“博士，我已经在X上面发布了你将成为我首席幕僚长的信息，”他的坚毅眼神紧紧盯着博士，斩钉截铁的说道：“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基辛格。”
Sara用AI眼镜瞄了一眼X，果然发现总统先生大约在五分钟之前发布了莱昂纳多博士将出任他首席幕僚的信息。点赞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亿，回复的信息也超过了五千万。
莱昂纳多倒是不动声色，两人又如老朋友一般寒暄了一阵，敲定了明天就上任的约定。然后莱昂纳多和Sara起身告别。
走出办公室，莱昂纳多意味深长的看了sara一眼，说：“Sara，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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