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里海逃亡
有了龙九帮我们围猎的野马，驯服后，马匹的奔跑速度惊人。
我们在春季就要结束之前，已经快速的穿过了咸海北面，又穿过依旧还有冰雪的极北冰霜之地，沿途继续前行，很快我们看到了里海。
我们在沿途又兴建了四座驿站和佛寺。有十四个怀孕的龟兹女子和战士、二十匹马，分发在各个驿站。
如果北线开通，这些驿站将是我财富的牢固基石，源源不断的货物通过各个驿站，到达东方和西方。
我的乐观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我看到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里海，我们沿着里海的海岸线一路向北，那里是一望无际的伏尔加河，沿岸只有稀稀疏疏几只渔船，如何越过伏尔加河，一时间我们一筹莫展。所幸伏尔加河水产丰富，我们不至于饿着肚子。
“越过里海，就不是突厥人的疆域了，他们也不敢越过里海，因为那里，是突厥人的世仇——柔然人的疆域。”显宗大师说道。
更加危急的是，布兰的哨鹰回来了，带来的是更加紧急的军情——塔头对于必多隆的死非常愤怒，又派了一万多人，前来诛杀我们，而且前进速度飞快。
这次，必定是更加精锐的部队。
我们本计划把最后的大部分金银以及部分马匹卖给沿岸几个渔夫，来租借渔夫的渔船。但是渔船一次只能坐七八个人，一次来回只能两次，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把我们全部送到对岸。
显宗大师阻止了这样的计划。
他说道：“但是，即便我们过了河，那里是凶残的柔然人的地盘。三十年前，他们生活在草原的东边，占据着东方四镇和东方草原。后来被突厥人和周国的联军击败，剩余的一支残部逃离到了伏尔加河西岸。他们的首领是伯颜可汗，他们对突厥人恨之入骨。而我们队伍中很多都是突厥人相貌，即便过了河，他们也会举起屠刀。”显宗大师说道，他对西方世界了解很透彻。
前方是凶残的柔然野蛮人，后方是无数的突厥追兵。
一想到柔然人我就恨从心起，我的腿当年就是被柔然的野蛮人敲断的，那是另外一支柔然人的残部。
我看到河对岸，有着巨大的船艘，悬挂着柔然人的旗帜，旗帜是一只巨大的草原猛虎。
所幸，柔然人和突厥人的语言基本互通。唯一的办法，我只身前去跟柔然人协商渡河之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我可以说服柔然人，协助我们渡河，甚至帮助我们到达拜占庭。
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金毛鬼等一干人等，拒绝这样的计划，他们认为我这样等同去送死。
可塔头的追兵越来越近，没有时间犹豫。布兰说，大概追兵还有两天就会到达这里。
我只身一人，乘坐渔船，朝悬挂着柔然大旗的船舰划船而去。一到对岸，划船的渔夫就惊恐的立即划船逃跑。
无数的弓箭手拉弓对准我。
我大声呐喊：“突厥的敌人萨克部落来投靠柔然可汗！突厥的敌人萨克部落前来投靠柔然可汗！”
不一会儿，一个统领带着几个卫兵走了过来，看着我脸上的柔然伤疤，笑得前扑后仰。
“蠢货，来了个蠢货！所以你被突厥人追杀，是不是因为你太蠢了！！”他们大笑的说道。
那个伤疤，就是柔然仅有的几十个文字中，蠢货的意思。我取名康大愚，也是因为这个巨大的伤疤。
“你们要是聪明，也不会被突厥人赶到伏尔加河西岸。”我冷漠的回击。
那个统领一个铁拳砸在我脸上，从我咽喉里冒出刺鼻的血腥味。
那个统领拿着短剑，指着我的咽喉位置。
我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两万金币，请求你们帮我们渡河。并把我介绍给你们可汗。”
两万金币！这可不是小数目。过了河，我知道，这里的通用货币是拜占庭的金币。上面阴刻着拜占庭国王查士丁尼的头像。
拜占庭一年的财税，也不过五万金币。
对于柔然的蛮族而言，两万金币是他们五年的收入。
“你引荐我见到可汗，帮柔然人赚了两万金币，你想想，可汗可不会亏待你。并且，我单独给你一百金币。”我又说道。
“杀了他，别听这个蠢货在这里胡言乱语。”一个士兵对统领说道。
统领将信将疑，又问，“你们计划过河去哪里？”
“拜占庭。”
当我说完，他们又笑了。
“果然是个蠢货！”
“不要跟这个蠢货啰嗦，一刀送他归西。”
统领也笑了。“蠢货，你们还是别过河了，过了河也是死路一条。”
“为何？”我问。
“匈奴人马上就要攻占拜占庭了，到处都是从拜占庭逃出来的罗马人，你现在去，不是送死是什么？你这个蠢货。”他吐了一口浓痰在我脸上。
啊！
但是只有过河，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那些我们自有办法。只希望统领大人通融，让我们见到可汗大人。这是定金。”我从口袋里掏出最后的三十两黄金。
“你答应过我的，一千金币。”统领笑着收好金子。“要是你欺骗我，我第一个砍掉你的脑袋。”
“没有问题。我是粟特商人，历来最讲诚信。”我说道。“如果答应我的人马上船，我的所有马匹和弓弩、长剑全部送给你们，你们发现我背弃誓言，随时可以杀了我们。”
统领却渐渐放下长剑。“把他带给伯颜可汗。听候可汗的发落。”
士兵把我捆绑起来，押送上马车，三炷香时间后，我在一片大草原上的帐篷中，见到了伯颜可汗。统领一一跟伯颜可汗进行了禀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请可汗网开一面，让我的族人渡河。”我跪着请求伯颜可汗。
伯颜可汗看都不看我一眼，说道：“拖下去，斩了！”
他们怀疑我们是查布尔汗部落派来的奸细，把我们抓捕了起来。
我们抵押了我们的人，承诺，十五天内，支付一万罗马币，并且，每年给他们五万金币，他们放了我们五个。并营救了我们的子民。
我们在春季就要结束之前，已经快速的穿过了咸海北面，又穿过依旧还有冰雪的极北冰霜之地，沿途继续前行，很快我们看到了里海。
我们在沿途又兴建了四座驿站和佛寺。有十四个怀孕的龟兹女子和战士、二十匹马，分发在各个驿站。
如果北线开通，这些驿站将是我财富的牢固基石，源源不断的货物通过各个驿站，到达东方和西方。
我的乐观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我看到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里海，我们沿着里海的海岸线一路向北，那里是一望无际的伏尔加河，沿岸只有稀稀疏疏几只渔船，如何越过伏尔加河，一时间我们一筹莫展。所幸伏尔加河水产丰富，我们不至于饿着肚子。
“越过里海，就不是突厥人的疆域了，他们也不敢越过里海，因为那里，是突厥人的世仇——柔然人的疆域。”显宗大师说道。
更加危急的是，布兰的哨鹰回来了，带来的是更加紧急的军情——塔头对于必多隆的死非常愤怒，又派了一万多人，前来诛杀我们，而且前进速度飞快。
这次，必定是更加精锐的部队。
我们本计划把最后的大部分金银以及部分马匹卖给沿岸几个渔夫，来租借渔夫的渔船。但是渔船一次只能坐七八个人，一次来回只能两次，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把我们全部送到对岸。
显宗大师阻止了这样的计划。
他说道：“但是，即便我们过了河，那里是凶残的柔然人的地盘。三十年前，他们生活在草原的东边，占据着东方四镇和东方草原。后来被突厥人和周国的联军击败，剩余的一支残部逃离到了伏尔加河西岸。他们的首领是伯颜可汗，他们对突厥人恨之入骨。而我们队伍中很多都是突厥人相貌，即便过了河，他们也会举起屠刀。”显宗大师说道，他对西方世界了解很透彻。
前方是凶残的柔然野蛮人，后方是无数的突厥追兵。
一想到柔然人我就恨从心起，我的腿当年就是被柔然的野蛮人敲断的，那是另外一支柔然人的残部。
我看到河对岸，有着巨大的船艘，悬挂着柔然人的旗帜，旗帜是一只巨大的草原猛虎。
所幸，柔然人和突厥人的语言基本互通。唯一的办法，我只身前去跟柔然人协商渡河之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我可以说服柔然人，协助我们渡河，甚至帮助我们到达拜占庭。
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金毛鬼等一干人等，拒绝这样的计划，他们认为我这样等同去送死。
可塔头的追兵越来越近，没有时间犹豫。布兰说，大概追兵还有两天就会到达这里。
我只身一人，乘坐渔船，朝悬挂着柔然大旗的船舰划船而去。一到对岸，划船的渔夫就惊恐的立即划船逃跑。
无数的弓箭手拉弓对准我。
我大声呐喊：“突厥的敌人萨克部落来投靠柔然可汗！突厥的敌人萨克部落前来投靠柔然可汗！”
不一会儿，一个统领带着几个卫兵走了过来，看着我脸上的柔然伤疤，笑得前扑后仰。
“蠢货，来了个蠢货！所以你被突厥人追杀，是不是因为你太蠢了！！”他们大笑的说道。
那个伤疤，就是柔然仅有的几十个文字中，蠢货的意思。我取名康大愚，也是因为这个巨大的伤疤。
“你们要是聪明，也不会被突厥人赶到伏尔加河西岸。”我冷漠的回击。
那个统领一个铁拳砸在我脸上，从我咽喉里冒出刺鼻的血腥味。
那个统领拿着短剑，指着我的咽喉位置。
我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两万金币，请求你们帮我们渡河。并把我介绍给你们可汗。”
两万金币！这可不是小数目。过了河，我知道，这里的通用货币是拜占庭的金币。上面阴刻着拜占庭国王查士丁尼的头像。
拜占庭一年的财税，也不过五万金币。
对于柔然的蛮族而言，两万金币是他们五年的收入。
“你引荐我见到可汗，帮柔然人赚了两万金币，你想想，可汗可不会亏待你。并且，我单独给你一百金币。”我又说道。
“杀了他，别听这个蠢货在这里胡言乱语。”一个士兵对统领说道。
统领将信将疑，又问，“你们计划过河去哪里？”
“拜占庭。”
当我说完，他们又笑了。
“果然是个蠢货！”
“不要跟这个蠢货啰嗦，一刀送他归西。”
统领也笑了。“蠢货，你们还是别过河了，过了河也是死路一条。”
“为何？”我问。
“匈奴人马上就要攻占拜占庭了，到处都是从拜占庭逃出来的罗马人，你现在去，不是送死是什么？你这个蠢货。”他吐了一口浓痰在我脸上。
啊！
但是只有过河，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那些我们自有办法。只希望统领大人通融，让我们见到可汗大人。这是定金。”我从口袋里掏出最后的三十两黄金。
“你答应过我的，一千金币。”统领笑着收好金子。“要是你欺骗我，我第一个砍掉你的脑袋。”
“没有问题。我是粟特商人，历来最讲诚信。”我说道。“如果答应我的人马上船，我的所有马匹和弓弩、长剑全部送给你们，你们发现我背弃誓言，随时可以杀了我们。”
统领却渐渐放下长剑。“把他带给伯颜可汗。听候可汗的发落。”
士兵把我捆绑起来，押送上马车，三炷香时间后，我在一片大草原上的帐篷中，见到了伯颜可汗。统领一一跟伯颜可汗进行了禀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请可汗网开一面，让我的族人渡河。”我跪着请求伯颜可汗。
伯颜可汗看都不看我一眼，说道：“拖下去，斩了！”
他们怀疑我们是查布尔汗部落派来的奸细，把我们抓捕了起来。
我们抵押了我们的人，承诺，十五天内，支付一万罗马币，并且，每年给他们五万金币，他们放了我们五个。并营救了我们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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