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满载而归
塔头说道，副使，我想尿尿，你过来侍奉我一下。
我也是醉了，想跟我私聊，找个这样的借口。我只好答复说，遵旨。
一到洗漱间，塔头那个小狐狸就笑着看着我。跟我说，你说，我会不会杀了你呢？两条小命，四千两黄金，看来很值啊。
我惶恐的说道，王子。你杀了我，一两黄金都拿不到；但是留下我，你的钱可远不止四千两。
塔头笑着说，哦，何出此言？他的手在抚摸着刀刃。看来他是真的动了杀机。毕竟这么大一笔钱，这两个人，又是毫不相干的假特使。
“伊莉雅在试探你，这个拜占庭特使是真是假。真的特使，可是随时要挟波斯的摇钱树。你若轻易杀了，不正说明是假的么？如此一来，你这笔钱她能真的会给你么？”
“我可以让她在大庭广众前承诺。”塔头说。
“那更不行了。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到处说，突厥杀了拜占庭的特使。假的都成了真的。你看现在，你都没有朋友呢。大可汗猜忌你，康王和波斯人眉来眼去，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杀了来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王子为了三千两黄金杀了投奔的盟友。你就是自断以后的生路啊，王子殿下。万万使不得。您可是有远大抱负的，日后你可是突厥的西部可汗，进一步说，我听说突厥大可汗年纪可不小了，他百年之后，你觉得现在这个安罗王子，那个干瘦的小子能驾驭得了突厥诸王？到时候谁来主持大局？自然是钱多的，朋友多的。”
塔头笑着，用匕首的剑面轻轻的拍着我的脸，我顿时吓得有些慌了神。
塔头却说道，“我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这卑鄙奴才呢，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我立即躬身笑着说道，“奇了怪了，奴才也有同样的感觉。”
塔头和我回到密室，他笑了笑，用毛巾搽了搽手，对伊莉雅郡主说，“那钱，我不要了，送你了。咱们走，有缘再见，郡主，还有，巴拉姆将军。”
巴拉姆是波斯边防军的主帅，塔头特别强调了巴拉姆将军。可巴拉姆都不在这里。意思很明白，咱们用刀子说话。
我们走时，看了伊莉雅郡主一眼。我礼貌的躬身行礼，走了。
“且慢。”伊莉雅气不打一出来，说道，“给你钱，但是，这帮人，春天一到，立即离开突厥。并且，阁下与我，再签一份契约，永不和拜占庭联盟。”
塔头严肃的看着她，立即答应。“行，现在就签，在康王和安罗王子的见证下签，但是金子，我现在就要拿走。”
对于狐狸来说，契约就是个狗屁。塔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回复了他一万个眼色。
伊莉雅笑着对我说，“到了明年春天，还请大使和大使副将过我邦境内的时候，届时到寒舍坐坐。我很多姐妹们，都很仰慕先生的剑法。”
那笑容里面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想用美人计杀我。我怎么会上套。
我笑着说，感谢郡主的盛情邀约，波斯是个美丽的国度，我一定要好好畅游一番。
见你个鬼，我去波斯，一定死的连根骨头都不剩。
伊莉雅郡主似乎在揣测我的想法，小声的说道，你告诉金毛大使，你问他，他觉得，他回去的了吗？
从白山到拜占庭，中间隔着高耸的高加索山，再往北是即便到三月都是冰天雪地，是伏尔加河和连绵的沼泽，是一百多个野蛮人、食人族的部落，至今没有人能活着穿越那里。唯一的通道是走波斯高原下面的德黑兰走廊，但是那里全部是波斯人的国境。
我躬身回答，大使说了，答应去波斯，就一定会去。
我心想，去，当然去，但是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等我羽翼丰满时，再来收拾你。
真是收获满满的结算节。塔头王子心情大好。
我内心却是忐忑不安，此地和白山都终非久留之地，现在塔头王子已经用完我，必然不留活口，因为日子久了，假特使的消息，自然会走漏风声。
随后的晚宴，伊莉雅理都不理塔头和我们，距离我们远远的坐着。
我就坐在塔头王子身边，借机对可汗私语说道：“东西方贸易，从汉人那里买来丝绸是一两四钱白银一匹，到波斯人手里卖给拜占庭人，价格是二两黄金一匹。价格翻了一百多倍。中间的利润，粟特商人占了两成，波斯人占了八成。唉，要是能越过波斯，直接到拜占庭，这八成的受益真是诱人啊，每年可达八十万两黄金。”
“可惜从白山到拜占庭，中间隔着三海——里海、黑海、咸海，还有一河一山，伏尔加河和高加索山，要开通直线通商，难如登天，唯一能走的，就是经过波斯到达拜占庭。唉。”塔头喝着酒，他何尝不想开通新马道。
我趁机跟塔头说道：“王子殿下，我们愿帮您打通新的马道，不经过波斯和撒马尔罕，直接从白山走北线到拜占庭，如此一来，这八成受益就是陛下囊中之物。两成归我。可好？”
我在马帮多年，卖假货多年，胡话张嘴就来。我算准了塔头现在缺钱。
“走北线去拜占庭？”塔头摇头。“那里是柔然残部和斯拉夫人的地盘。柔然跟我突厥有血海深仇，必然不会让我们顺利通过，而且那里地势险恶，遍地是野蛮人、食人族族群，我派好几波军队，都大败而归。你们可以？”
我小声说道“小人听闻高加索山下有条密道，直接通往咸海，如果成功，那将是可汗您千军万马的福音啊。”
我胡掐的，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密道。我只是想着，骗这小狐狸一笔钱，赶紧溜才是正道。
“那好，你赶紧筹备。”塔头笑得更开心了，他眼睛眯成缝。我已经知道，这是他将信将疑的表情。能将信将疑就好。
乘机，我有说：“王子殿下，撒马尔罕这里是我老家，这两天可否给我三十个兵马，让我带着他们去撒马尔罕城里显摆一下？”我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我给你一百人马，以后都听你的。我封你为西可汗大营副总领。”塔头爽快答应了，随手给我一个令牌。
带着兵马炫耀，这种小人才干的事情，塔头自然内心非常理解和认同。因为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小人。
我也是醉了，想跟我私聊，找个这样的借口。我只好答复说，遵旨。
一到洗漱间，塔头那个小狐狸就笑着看着我。跟我说，你说，我会不会杀了你呢？两条小命，四千两黄金，看来很值啊。
我惶恐的说道，王子。你杀了我，一两黄金都拿不到；但是留下我，你的钱可远不止四千两。
塔头笑着说，哦，何出此言？他的手在抚摸着刀刃。看来他是真的动了杀机。毕竟这么大一笔钱，这两个人，又是毫不相干的假特使。
“伊莉雅在试探你，这个拜占庭特使是真是假。真的特使，可是随时要挟波斯的摇钱树。你若轻易杀了，不正说明是假的么？如此一来，你这笔钱她能真的会给你么？”
“我可以让她在大庭广众前承诺。”塔头说。
“那更不行了。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到处说，突厥杀了拜占庭的特使。假的都成了真的。你看现在，你都没有朋友呢。大可汗猜忌你，康王和波斯人眉来眼去，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杀了来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王子为了三千两黄金杀了投奔的盟友。你就是自断以后的生路啊，王子殿下。万万使不得。您可是有远大抱负的，日后你可是突厥的西部可汗，进一步说，我听说突厥大可汗年纪可不小了，他百年之后，你觉得现在这个安罗王子，那个干瘦的小子能驾驭得了突厥诸王？到时候谁来主持大局？自然是钱多的，朋友多的。”
塔头笑着，用匕首的剑面轻轻的拍着我的脸，我顿时吓得有些慌了神。
塔头却说道，“我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这卑鄙奴才呢，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我立即躬身笑着说道，“奇了怪了，奴才也有同样的感觉。”
塔头和我回到密室，他笑了笑，用毛巾搽了搽手，对伊莉雅郡主说，“那钱，我不要了，送你了。咱们走，有缘再见，郡主，还有，巴拉姆将军。”
巴拉姆是波斯边防军的主帅，塔头特别强调了巴拉姆将军。可巴拉姆都不在这里。意思很明白，咱们用刀子说话。
我们走时，看了伊莉雅郡主一眼。我礼貌的躬身行礼，走了。
“且慢。”伊莉雅气不打一出来，说道，“给你钱，但是，这帮人，春天一到，立即离开突厥。并且，阁下与我，再签一份契约，永不和拜占庭联盟。”
塔头严肃的看着她，立即答应。“行，现在就签，在康王和安罗王子的见证下签，但是金子，我现在就要拿走。”
对于狐狸来说，契约就是个狗屁。塔头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回复了他一万个眼色。
伊莉雅笑着对我说，“到了明年春天，还请大使和大使副将过我邦境内的时候，届时到寒舍坐坐。我很多姐妹们，都很仰慕先生的剑法。”
那笑容里面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想用美人计杀我。我怎么会上套。
我笑着说，感谢郡主的盛情邀约，波斯是个美丽的国度，我一定要好好畅游一番。
见你个鬼，我去波斯，一定死的连根骨头都不剩。
伊莉雅郡主似乎在揣测我的想法，小声的说道，你告诉金毛大使，你问他，他觉得，他回去的了吗？
从白山到拜占庭，中间隔着高耸的高加索山，再往北是即便到三月都是冰天雪地，是伏尔加河和连绵的沼泽，是一百多个野蛮人、食人族的部落，至今没有人能活着穿越那里。唯一的通道是走波斯高原下面的德黑兰走廊，但是那里全部是波斯人的国境。
我躬身回答，大使说了，答应去波斯，就一定会去。
我心想，去，当然去，但是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等我羽翼丰满时，再来收拾你。
真是收获满满的结算节。塔头王子心情大好。
我内心却是忐忑不安，此地和白山都终非久留之地，现在塔头王子已经用完我，必然不留活口，因为日子久了，假特使的消息，自然会走漏风声。
随后的晚宴，伊莉雅理都不理塔头和我们，距离我们远远的坐着。
我就坐在塔头王子身边，借机对可汗私语说道：“东西方贸易，从汉人那里买来丝绸是一两四钱白银一匹，到波斯人手里卖给拜占庭人，价格是二两黄金一匹。价格翻了一百多倍。中间的利润，粟特商人占了两成，波斯人占了八成。唉，要是能越过波斯，直接到拜占庭，这八成的受益真是诱人啊，每年可达八十万两黄金。”
“可惜从白山到拜占庭，中间隔着三海——里海、黑海、咸海，还有一河一山，伏尔加河和高加索山，要开通直线通商，难如登天，唯一能走的，就是经过波斯到达拜占庭。唉。”塔头喝着酒，他何尝不想开通新马道。
我趁机跟塔头说道：“王子殿下，我们愿帮您打通新的马道，不经过波斯和撒马尔罕，直接从白山走北线到拜占庭，如此一来，这八成受益就是陛下囊中之物。两成归我。可好？”
我在马帮多年，卖假货多年，胡话张嘴就来。我算准了塔头现在缺钱。
“走北线去拜占庭？”塔头摇头。“那里是柔然残部和斯拉夫人的地盘。柔然跟我突厥有血海深仇，必然不会让我们顺利通过，而且那里地势险恶，遍地是野蛮人、食人族族群，我派好几波军队，都大败而归。你们可以？”
我小声说道“小人听闻高加索山下有条密道，直接通往咸海，如果成功，那将是可汗您千军万马的福音啊。”
我胡掐的，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密道。我只是想着，骗这小狐狸一笔钱，赶紧溜才是正道。
“那好，你赶紧筹备。”塔头笑得更开心了，他眼睛眯成缝。我已经知道，这是他将信将疑的表情。能将信将疑就好。
乘机，我有说：“王子殿下，撒马尔罕这里是我老家，这两天可否给我三十个兵马，让我带着他们去撒马尔罕城里显摆一下？”我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我给你一百人马，以后都听你的。我封你为西可汗大营副总领。”塔头爽快答应了，随手给我一个令牌。
带着兵马炫耀，这种小人才干的事情，塔头自然内心非常理解和认同。因为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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