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车队被围
还好我跟随马帮二十多年，驾驭马车功夫还算是一流。一路狂奔。
风越来越冷，渐渐带着雪花，刮在脸上如同剃刀一样刮得痛。
糟糕，雪越下越大，马匹几次打滑。更要命的是，马车行驶过的地面就呈现一条清晰的轨迹，太好追踪了。
小菊花从马车车厢里爬出来，紧紧搂着我。我吻了她，让她赶紧回去。她说，她怕我冻着。
人间有温暖，人间有真爱，那一刻即便是死，我也愿意。
夜晚，点起马灯，继续狂奔。我算了一下，应该又走了八十来里。距离白山应该也就八十里路了。心里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稍作休息，马匹也累了。
回到马车里，我抱着小菊花让她暖和的睡下。大家对于那包药粉的事情还是不清楚，于是我把小菊花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大家说了。只是隐瞒了那夜中间的精彩环节。其实大家也都懂。
驱车了一夜，实在是困，换大厨子来。我睡一会。搂着小菊花的秀发睡觉，虽然马车里人多，脚都伸不直，但是依然感觉甜蜜，她不在乎我脸上刻着的疤痕，不在乎我是个瘸子，不在乎我一无所有，不在乎跟随我赴一趟几乎必死的冒险，更不在乎我曾经是出卖她的一员。
天刚刚亮，哐嘡一声，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我的头重重的砸在车壁上，睁开眼，看见铁熊递给我一把刀。
我悄悄地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脚，二十来个波斯武士已经包围了我们，我们又悄悄把刀放下。
大厨子正跪倒在地上。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老人。他穿着红白相间的袍子，一看就是个体面人物。深深凹陷的双眼透露着杀机。那个管家也在里面。
波斯人追上我们了。该死，再过去十里路，就到白山了。
大厨子跟那个白胡子老头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大厨子就对着我们的马车喊了一声，出来吧，强盗们。不然大人们可要射箭了。
我们一个个陆续走下马车，被武士踢倒跪在地上。大厨子跪在管家马下，不停的解释，我也是被他们逼的，他们抓捕了我的老娘和孩子，他们都是悍匪。我跟他们不一样。后来管家您走后，我跟他们搏斗了好久。
管家下了马，朝大厨子狠狠地踢了一腿。
白胡子老头用波斯语说道，将他们五马分尸。然后指着我说，先分尸那个当家的。然后把头带回去。
两个武士要把我捆起来，拖到几个马屁股后面。
铁熊急忙站出来说，先杀我，先杀我。这都是老子我的主意。他们都是被我逼的。来，先杀我。你们这些波斯王八蛋，你来杀我。
波斯人朝铁熊的肚子上来了一脚。铁熊腹部本来就有伤口，顿时血流不止，惨烈叫喊卧倒在地。
那两个武士继续准备把我五马分尸，铁熊又跟了过来，拉住武士的脚。
那个白胡子老头说，好，成全他，先杀他，反正他们都要死。
突然，铁熊掏出藏匿的匕首，朝白胡子俯冲过去。
白胡子老头突然跨越下马，一个飞腿，踢在铁熊的下巴。
我才发现白胡子老头的鞋子上是藏着锋利的短剑刃。
短剑刃直接从铁熊的下巴直接刺穿了大脑，死时依然双目圆睁，仅有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匕首。
“铁熊！”我痛哭大喊。“王八蛋，冲我来！”我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可恶的白胡子老头。
武士给我一顿拳脚暴揍，我口吐鲜血，双手竟然愤怒的深深插进了白雪覆盖的硬土之中。
“不能再便宜他，要活着五马分尸。”那个白胡子老头说。
几个波斯武士用绳子把我的头、双脚、双手闩在五匹马上。然后准备朝不同的方向拉。
我仰天长啸，大喊，哈哈哈哈，老天，我不服，我不服！我到死也要跟你拼了，你特么给的是什么命给我？老子不服，老子变成鬼也要跟你干！给口饭都不给！
我闭上了双眼，我想到了小菊花，想到了石达夫老爷，想到了妻女，想到了小时候父母的模样，顿时，失望的人生、悲催的命运，我突然又释然了，如此也罢。至少，昨晚的拥抱让我觉得死也无憾了，铁熊也让我感到真正的兄弟和义气。
脖子在逐渐的拉紧，手脚的筋骨似乎要断裂一样。
“啊－啊－啊－－”我痛苦的大喊。
或许是上天还不打算让我死。在我最危险的时刻，一声鹰啸从天空传来，一声呼喊从远方传来。
“慢着！”远方传来马蹄和脚步声。
一群突厥弓箭兵包围了过来，差不多有三四百人。为首的是一个突厥少年。
我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如果有人问我，你一生大富大贵靠什么，我会告诉他，九成九成功都是命，剩下一丁点因素是不要命的拼命。
那突厥少年骑着马缓缓走来，浅浅的露了一丝笑容，对白胡子老头喊道，“原来是波斯科莫大人。好久不见，这结算节也邀请了你么？不知道这些人犯了什么罪，劳烦科莫大人到我们突厥的境内，杀人？”
语气中带着不屑。
这个叫科莫的老头只好咽下这口气，笑着说道：“老朽地位低微，自然结算节不会邀请我，我越境前来，是来追杀这个杀我儿子的卑鄙劫匪。不知将军一直都跟随塔头王子，怎么突然来的这里？”
下个月一号就是昭武九城的结算节，每年撒马尔罕皇宫会举办盛大的庆典，欢迎突厥人、波斯人的皇族、贵人一起结算一年的边关财税。街道、民间也会有灯笼、歌舞、敲锣打鼓，渲染气氛。看来这科莫大人，来头不小。
“奉西可汗之命，末将跟随王子殿下前去撒马尔罕，参与结算节。”
那个叫科莫的老人立即单手握胸前行礼，“布兰将军，这几个是劫匪，他们用阴谋诡计，杀了我的儿子。我必须带他们回去。祭祀我儿子的亡灵。”说着，老泪纵横。
机会来了，我大喊，“他撒谎，将军，他撒谎！我们是拜占庭的使者，我们送给可汗的四千两黄金都被他们劫走了，还有我们八百勇士，都被他们杀了。”
科莫立即气愤地说道，“不要听信那卑鄙小人的话。我们波斯跟突厥一直都是盟友。穿越了边境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我们即刻带着他们离开。”
布兰将军一脸狐疑，“把那个人带过来问话。”
突厥人多势众，几个突厥兵砍断缰绳，把我从死亡的边缘又抬了回来。
我已经想好了剧本，我并不急着跑去那个叫布兰的少年那里哭诉，而是走到金毛鬼身边，跪下把他扶起。金毛鬼不知所措。
我在他耳边说道，“你是拜占庭的大使，要挺住身板。”
我从他腰间掏出我们伪造的国书，高高举起。
我假装用并不流利的突厥语，大声喊道：“神勇无敌之拜占庭帝国国王查士丁尼，特遣派大使赞礼士，求见突厥大贤王塔头王子！”
风越来越冷，渐渐带着雪花，刮在脸上如同剃刀一样刮得痛。
糟糕，雪越下越大，马匹几次打滑。更要命的是，马车行驶过的地面就呈现一条清晰的轨迹，太好追踪了。
小菊花从马车车厢里爬出来，紧紧搂着我。我吻了她，让她赶紧回去。她说，她怕我冻着。
人间有温暖，人间有真爱，那一刻即便是死，我也愿意。
夜晚，点起马灯，继续狂奔。我算了一下，应该又走了八十来里。距离白山应该也就八十里路了。心里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稍作休息，马匹也累了。
回到马车里，我抱着小菊花让她暖和的睡下。大家对于那包药粉的事情还是不清楚，于是我把小菊花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大家说了。只是隐瞒了那夜中间的精彩环节。其实大家也都懂。
驱车了一夜，实在是困，换大厨子来。我睡一会。搂着小菊花的秀发睡觉，虽然马车里人多，脚都伸不直，但是依然感觉甜蜜，她不在乎我脸上刻着的疤痕，不在乎我是个瘸子，不在乎我一无所有，不在乎跟随我赴一趟几乎必死的冒险，更不在乎我曾经是出卖她的一员。
天刚刚亮，哐嘡一声，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我的头重重的砸在车壁上，睁开眼，看见铁熊递给我一把刀。
我悄悄地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脚，二十来个波斯武士已经包围了我们，我们又悄悄把刀放下。
大厨子正跪倒在地上。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老人。他穿着红白相间的袍子，一看就是个体面人物。深深凹陷的双眼透露着杀机。那个管家也在里面。
波斯人追上我们了。该死，再过去十里路，就到白山了。
大厨子跟那个白胡子老头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大厨子就对着我们的马车喊了一声，出来吧，强盗们。不然大人们可要射箭了。
我们一个个陆续走下马车，被武士踢倒跪在地上。大厨子跪在管家马下，不停的解释，我也是被他们逼的，他们抓捕了我的老娘和孩子，他们都是悍匪。我跟他们不一样。后来管家您走后，我跟他们搏斗了好久。
管家下了马，朝大厨子狠狠地踢了一腿。
白胡子老头用波斯语说道，将他们五马分尸。然后指着我说，先分尸那个当家的。然后把头带回去。
两个武士要把我捆起来，拖到几个马屁股后面。
铁熊急忙站出来说，先杀我，先杀我。这都是老子我的主意。他们都是被我逼的。来，先杀我。你们这些波斯王八蛋，你来杀我。
波斯人朝铁熊的肚子上来了一脚。铁熊腹部本来就有伤口，顿时血流不止，惨烈叫喊卧倒在地。
那两个武士继续准备把我五马分尸，铁熊又跟了过来，拉住武士的脚。
那个白胡子老头说，好，成全他，先杀他，反正他们都要死。
突然，铁熊掏出藏匿的匕首，朝白胡子俯冲过去。
白胡子老头突然跨越下马，一个飞腿，踢在铁熊的下巴。
我才发现白胡子老头的鞋子上是藏着锋利的短剑刃。
短剑刃直接从铁熊的下巴直接刺穿了大脑，死时依然双目圆睁，仅有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匕首。
“铁熊！”我痛哭大喊。“王八蛋，冲我来！”我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可恶的白胡子老头。
武士给我一顿拳脚暴揍，我口吐鲜血，双手竟然愤怒的深深插进了白雪覆盖的硬土之中。
“不能再便宜他，要活着五马分尸。”那个白胡子老头说。
几个波斯武士用绳子把我的头、双脚、双手闩在五匹马上。然后准备朝不同的方向拉。
我仰天长啸，大喊，哈哈哈哈，老天，我不服，我不服！我到死也要跟你拼了，你特么给的是什么命给我？老子不服，老子变成鬼也要跟你干！给口饭都不给！
我闭上了双眼，我想到了小菊花，想到了石达夫老爷，想到了妻女，想到了小时候父母的模样，顿时，失望的人生、悲催的命运，我突然又释然了，如此也罢。至少，昨晚的拥抱让我觉得死也无憾了，铁熊也让我感到真正的兄弟和义气。
脖子在逐渐的拉紧，手脚的筋骨似乎要断裂一样。
“啊－啊－啊－－”我痛苦的大喊。
或许是上天还不打算让我死。在我最危险的时刻，一声鹰啸从天空传来，一声呼喊从远方传来。
“慢着！”远方传来马蹄和脚步声。
一群突厥弓箭兵包围了过来，差不多有三四百人。为首的是一个突厥少年。
我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如果有人问我，你一生大富大贵靠什么，我会告诉他，九成九成功都是命，剩下一丁点因素是不要命的拼命。
那突厥少年骑着马缓缓走来，浅浅的露了一丝笑容，对白胡子老头喊道，“原来是波斯科莫大人。好久不见，这结算节也邀请了你么？不知道这些人犯了什么罪，劳烦科莫大人到我们突厥的境内，杀人？”
语气中带着不屑。
这个叫科莫的老头只好咽下这口气，笑着说道：“老朽地位低微，自然结算节不会邀请我，我越境前来，是来追杀这个杀我儿子的卑鄙劫匪。不知将军一直都跟随塔头王子，怎么突然来的这里？”
下个月一号就是昭武九城的结算节，每年撒马尔罕皇宫会举办盛大的庆典，欢迎突厥人、波斯人的皇族、贵人一起结算一年的边关财税。街道、民间也会有灯笼、歌舞、敲锣打鼓，渲染气氛。看来这科莫大人，来头不小。
“奉西可汗之命，末将跟随王子殿下前去撒马尔罕，参与结算节。”
那个叫科莫的老人立即单手握胸前行礼，“布兰将军，这几个是劫匪，他们用阴谋诡计，杀了我的儿子。我必须带他们回去。祭祀我儿子的亡灵。”说着，老泪纵横。
机会来了，我大喊，“他撒谎，将军，他撒谎！我们是拜占庭的使者，我们送给可汗的四千两黄金都被他们劫走了，还有我们八百勇士，都被他们杀了。”
科莫立即气愤地说道，“不要听信那卑鄙小人的话。我们波斯跟突厥一直都是盟友。穿越了边境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我们即刻带着他们离开。”
布兰将军一脸狐疑，“把那个人带过来问话。”
突厥人多势众，几个突厥兵砍断缰绳，把我从死亡的边缘又抬了回来。
我已经想好了剧本，我并不急着跑去那个叫布兰的少年那里哭诉，而是走到金毛鬼身边，跪下把他扶起。金毛鬼不知所措。
我在他耳边说道，“你是拜占庭的大使，要挺住身板。”
我从他腰间掏出我们伪造的国书，高高举起。
我假装用并不流利的突厥语，大声喊道：“神勇无敌之拜占庭帝国国王查士丁尼，特遣派大使赞礼士，求见突厥大贤王塔头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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