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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现实

    得知那人是个小学生,以及部分网友谈论得出一个消息,那人就是觉得耍人能在圈子里找到存在感。

    并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耍人了,在熊瑞龙之前已经有两人把他挂网上了,警醒圈内的朋友。

    只可惜熊瑞龙是第一次接单,心性比较浮躁,压根没想那么多,就如同他一头扎入装师的行列,不知其深浅难渡,上岸无望。

    得知此事已板上钉钉,熊瑞龙不怨别人耍了自己。而是反思为何会被耍,一步步开始否定了自己的选择。

    熊瑞龙自责道:“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是不是只配在底层摸爬滚打。我怕呀!我好怕呀!我那时不时失忆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

    我怕我一事无成,父老乡亲对我指指点点,与其一辈子窝囊没用——要不!干脆死了一了百了。”言罢熊瑞龙自责的哭了出来。

    此时他还只是嘴上说说,可不久的将来他会用行动证明。

    月末,已经没了半年前的意气风发,也是因为焦虑的情绪不断消磨着熊瑞龙的意志,不顺心的事接踵而来。

    起因电动车被偷,碰巧厕所又堵了,准备用锅烧一锅热水冲,看了个动漫直播,烧废了锅。这无疑在一团糟的生活上猛踏了几脚。

    而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视频。一个离谱又现实的视频,视频是家中马桶堵了,找人来处理。对方使用一种溶解液的方式处理,最后报价八百。

    熊瑞龙突然就有了轻生的冲动,他不是没钱,而是发现生活好难,人心太复杂,自己没权、没势、没人脉,突然就没了与生活斗争的勇气。

    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熊瑞龙写下来190字的遗书

    (妈,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你们对我的付出我都记在了心里。只不过你们的期望就像一座山压在了我的头上,我总感觉是我做得不对,不够好。

    我走后,你们也不用再没日没夜的干活,为我而奔波劳累了。你们可以把房子卖了,用这笔钱旅游。

    你们把延续的重担递了过来,我发现我没有勇气接下。

    可能我的存在就是个意外把,拖累了你们这么久。柜子里还有我存下的一万七。

    我知道我可能很自私,但我是真的累了。你们别太难过,让爸少喝点酒,长期喝酒对身体不好。)

    神情淡然的熊瑞龙走向了天台,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也有一丝的畏惧,更多的是一种熟悉感。就仿佛死亡在召唤自己。

    在阳台游荡了半个多小时,把心中的种种过往回忆了一遍。

    面上从容不迫,心脏在颤抖发颤,呼吸变得急促,连带的双腿也有些紧张的发抖,可一想到自己都到这一步了,绝不能退,这一退,以后肯定不会再敢有这种觉悟了。

    就这样走向了边缘,刚想踩上凳子。

    熊瑞龙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了房间床上,身旁是自己写下的遗书,熊瑞龙一时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

    上下打量了遗书发现了后面写着加油两字。看了眼厕所,发现那不是梦。

    “我这个老毛病又犯了。”自言自语了一句,听到手机提示音,习惯性拿出手机,发现手机淘宝提示,我购买的缝纫机已发货。

    “我什么时候买了缝纫机,怎么还是用花呗买的?——我这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啊!”这种情况熊瑞龙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突然断片,然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这台缝纫机的出现,在熊瑞龙那已是灰色的世界带来了一束光,他也在一个月后做出了一套不算完美的兽装。

    这七个月下来,熊瑞龙看了看自己仅剩的一万三,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

    可他从小家庭的不幸,以及在学校被霸凌,对现实有了一种恐惧,从而逃避找的寄托就是这些幻想生物。他发现福瑞已经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这个月他看了眼自己写的小说,发现了许多问题,于是他振作精神,重新写修仙缘起,这一次他思考的更多了,可写出来的故事依旧很平。

    前五百字介绍了背景,五百字介绍了男主所处的环境,五百字介绍了男主的性格,五百字浅写了事件将会在什么地方发生。

    第两千五百字写了一个电话,最后的五百字写了男主抑郁想死,为此还写了一段顺口的简史。

    半年制衣,半年裁。几个月的装磺,人都变埋汰。一年美发,一屁股的债。水吧打工还网贷。开个网店,套路深,一键货源,没特点,沉沉浮浮少几万。

    免费课程,真TMD贵,单纯少年学日语,网贷父骗,凑一凑。认真几月,就会点词。车间还贷,存两钱。回头学那小鬼语,三年已过,困难多。六课三学,三作废。江西律所,深似海,六百入海,听个响。可恨潭州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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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装也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他发现没实力完成订单。首先是配色,其次要按照兽设来做装,跟给自己做时完全不一样。

    熊瑞龙在意识到这一刻,心中各种回忆涌上心头‘从学习的放弃,工作的委屈,生活的一塌糊涂。学日语的不上进,美发的半途而废,开网店的失败,以及十六岁时痛苦的回忆。’紧张惶恐的自言自语道

    “不行,我不能这样窝囊活着。不、我不想一辈子在底层没日没夜的干活。

    我——我怕与人打交道!我——我有病,我有很严重的精神病。我不该活着,可我还有梦想。不、我的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

    在这复杂的情绪下熊瑞龙搞来了半瓶百草枯。

    这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熊瑞龙左手是那封遗书,右手是半瓶百草枯。

    此时电话响起,熊瑞龙接通了电话。

    一个成熟上女声喊道“听不听得到,瑞龙,喂瑞龙。”

    熊瑞龙语气平淡道“姐,你怎么突然就打电话来了。”

    熊姐:“你听没听妈说,爸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