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拜师傲雪
“天剑第一式！”
王爽一声高喝，手握剑柄，挥剑斩向巨人。
‘呯！’
被王爽握在手中的剑，劈进巨人好似虚无的大斧中，像是划过一段空气。
下一瞬，巨人撩斧，向王爽砍下。那方才虚幻的大斧，此刻突然迸发出浓郁的血腥气，转换成实质。王爽持剑抵挡，斧刃携带的无匹大力，将其连带着手中的剑，劈飞出去。
王爽嘴角呛出血来，但他的双眸却明亮了少许，身躯重重砸在石壁上，‘咔咔嚓嚓’的细碎声入耳，也不知碎了多少根骨头，王爽却好似未觉，紧盯巨人。
他的躯体落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身旁师兄师姐朝纷纷拥过来，他淌血的嘴角竟弯出一抹笑意，在其瞳孔中，竟突然显现出一柄小剑，似是从虚无中来，随着他的眼波轻轻荡漾。
他驱动自己仅无伤痛的左掌，掌心朝天，坠落在其身后的飞剑受到了召唤，飞舞而起在其身前竖立。
半躺在地面上的他，将左手向前一推。那悬浮在身前的飞剑，似乎刹那间得到了极强的推力，呼啸着刺向巨人手握斧柄之处。
‘轰！’
飞剑正中目标，巨人手中大斧溃散。
王爽掌心轻攥，将飞剑收回，然后猛然向前摊开，飞剑再次呼啸而出，径直取向巨人双脚。
那巨人似是预料到飞剑的意图，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蓦地跃起，挥起一拳打向剑身。但小剑的速度远超巨人，未等他的拳锋触及，便从其双脚洞穿而过。
巨人无恙落地，踏步往前，他的双脚并未受到重创。
而王爽的瞳孔却愈发明亮，他索性闭上眼睛，顷刻间，御空的小剑微微一颤，而后在空中迸发出无匹的剑芒，刺穿了巨人的手腕，进入巨人胳臂内部，循着脉络一路向上，锋利的剑芒直接洞穿了巨人的心脏。
“嘭”。
巨人溃散，为首的华山剑修透过其溃散瞬间那一抹须臾而逝的红光，剑指一挥，早已蓄势待发的小剑顷刻间飞出，将地面上一位侏儒的脑袋刺穿。
安冉望见地面上横陈的四十多具尸体，心中一动，连忙敛息凝神，悄悄躲至附近的石洞。他不认为自己比那个侏儒强多少，尽管自己的修为已经濒至金丹巅峰之境，恐怕是目前这个山洞中最高的几人之一。
战力与修为并不等同。自己目前体修不过炼筋境属于五通之中第二通，和筑基期同境，同时炼气方面所掌握的术法也并不精深，一直靠偷袭和吞噬法取胜。那些华山弟子一个个严守以待，剑道又和小说中的那般锋锐，自己根本不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
想明白这些，安冉寻到一片净土，一边留意华山弟子的动向，一边修炼起揣摩虚火之道，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将那四十多具尸体给人清理干净。
许久，安冉察觉华山弟子离开了那个石洞，便起身走进那石洞中，帮助地上的兄姐们清理了一番尸体，再次大有所获，安冉没有检查战利品，将它们都放入香囊中，他踱步至那个巨大的头颅前。
之前在洞外看到的头颅上那凶神恶煞又极具威严的眼珠已经不复存在，估计被华山弟子收走了。站在头颅前，不知为何，安冉感觉体内一阵悸动，他的识海中开始出现一种情绪，一种源自头颅的情绪，很荒凉，很愤怒，很悲伤。
难道是因为那柄斧子在我识海中演绎了三十六斧后留下的印记，被头颅感知了？安冉猜想。
他的神识进入香囊将那柄变小了的斧头取出，握在手中。
果然，斧头在安冉手中甫一出现，便受到莫名力量支配，从安冉手中挣脱出去，悬浮在头颅空洞的眼眶前。
头颅轻轻颤抖，似乎在和斧头无声交流。大约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石斧自行返回安冉手中，与它同时回来的，还有一道源自头颅眉心深处的红光，这红光依附在石斧身上，在安冉握住斧柄时，通过安冉掌心，过渡进安冉体内。
随后，安冉眼前出现一片血红的场景。浮尸千里，血火交织，同初见石斧时映入安冉识海中的场景相同。不过在这个场景中，安冉没能看到巨人，只看到一个个像是用血勾勒出的‘战’字，从无数尸体上一个一个飞出，朝他扑来。
一种三D游戏的既视感扑面，安冉身陷，被无数个血子咣咣砸在脸上，无法自拔。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那个手持巨斧的巨人，满脑子想的都是战斗。
安冉在这种状态里持续了半个时辰，收获了一脑门的战意，而后重归现实。他依然拎着斧头站在头颅前方，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仿佛什么都没得到，又仿佛收获良多。
秘境洞口，完颜虹御剑飞回师父身边，将洞中短暂的遭遇细说给师父听，包括安冉的存在，她想说服师父收安冉为徒入华山门派。
但凌霜仙子拒绝了她，道：华山不收品行不正之人，更何况此人心所不愿，更不必强求。只将完颜虹手写的上古文字拿在手中，仔细研究。
坐在凌霜仙子身侧的掌门女修微微瞥了完颜虹一眼，道，“你说他区区数日，便从筑基初期修至金丹期？”
完颜虹答，“是的，掌门。我第一次见修行这么快的人，最初甚至怀疑他故意收敛气息骗我，但并不是。”
掌门颔首点头，眸光转动，不再多言。
秘境中，安冉从石洞内走出来，秘境的尽头依旧不可见。但他已经预料出这秘境的终点会是什么。
“难道这是一个由前世神话构成的世界？”安冉自言自语，他对这个世界的由来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他更怀疑，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临时前的一场黄粱美梦。
站在石洞门前，混黑的深处等待他继续向前，安冉突然没了兴趣。
一同进来的众修士们绝大多数都已经死去，除了十多位华山子弟，恐怕现在只剩下那位冷酷的男人。
“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了！”安冉不禁叹息道。
他转身朝着来时路走去，“那个勇猛的男人多半不敌，已经摸索出门道，打出自信的华山众弟子，华山的那群人恐怕也留不下他。那男人真可怜，费尽心思来这秘境，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不如我！”
念叨着，琢磨着，再去垂涎一番脑海中那抹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倩影，秘境洞口已然近在眼前。
安冉学着修士们御剑时的模样，略显生疏地驾驭飞剑飞出洞口，却看到一位身着白色纱衣的大娘，正背负双手，眼含深意地站在洞口旁，看着他。
安冉感觉不到这位大娘的气息，他往一旁看去，发现完颜虹正蹲坐在一块大石上背对自己。
略微思索，安冉落在大娘面前，“野修安冉，拜见华山派前辈。”
这位大娘竟一言不发直接打出一缕青光，不等安冉反应，便从其手臂迅速钻入体内，绕他周身脉络来回，然后原路返回。
大娘沉吟一番，开口道，“体修和炼气不是一个修行体系，我们修士一生能将一个体系走到尽头已经不易。修行之道，双管齐下并不是件好事。”
大娘转过身去，不给安冉丝毫说道的时间，接着道，“修行界最初兴盛之时，其实不分正魔，关键在心。持心守正，魔亦是正；放欲自流，正亦是魔。正魔方面，虹儿她们年轻一代比较看重一些，但我们华山派招收门人弟子并不论正魔，唯看本心。”
大娘技巧性停顿了片刻，又道，“经过方才的探查，我觉得你本心尚可，可入我华山门楣，你意下如何？”
从她拦住自己，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安冉便猜到了大娘的用意。他不懂的是，大娘为何要这么做？她看不出自己已是金丹后期吗？没有察觉自己的黑丹吗？不知道对于而今境界的自己，根本无法融入华山的小环境中吗？
一肚子疑问，最后化作三个字，安冉问道，“为什么？”
大娘紧了紧衣袖，转过身面对安冉坦诚道，“安国境内有数千小宗门，这些宗门又分为五个阵营，安国皇帝每十年都会重新为五个阵营划分范围，安排资源。重新规划这一切的根据，是看五大阵营在雁北长城为抵御妖蛮所做的贡献。我们华山派便是这五个阵营中的一个。”
安冉有些嫉妒大娘的坦诚，他主动接话道，“十年之期快到了，而在这十年之内，华山派在雁北长城上的表现并不可观？”
大娘点了点头，“自从十年前妖蛮大举南下，华山派化神期祖师力战妖王而亡，诸位太上长老力拼妖族大部族全部牺牲，为华山派搏下安国最大的范围，争取最优质的资源之后，华山派高层战力乏力，近十年来仅靠凌霜艰难支撑。”
“所以你想让我去雁北长城碰碰运气。”安冉莞尔笑道。
大娘分不清安冉嘴角是否轻蔑的笑意，言语恢复到平淡，道，“你可愿去？”
“我能得到什么？”天上从不会掉馅饼，万事万物归根究底都是交易。安冉前世临死前便将这些看透，所以他并不愤慨大娘的目的，保持心态平静道。
“华山派除却核心功法外一切法门秘籍，核心弟子的资源供应，由我亲自为你解答修行上的问题，还有华山派核心弟子的身份。”大娘诚然道。
“好，我同意。”安冉干脆利落地回道。
说罢，他双手恭敬地叠放在一起，学着电视上拜师的场景，朝大娘深深鞠躬道，“安冉拜见师尊。”
“师尊？”大娘笑问，“师尊是师傅的意思吗？”
安冉汗颜道，“是，这是我家乡的方言，安冉拜见师傅。”
一旁的完颜虹闻言捂嘴一笑，笑意攀上耳朵根部。
“为师名为傲雪，莫要在人前报不出家门。”傲雪大娘手中显现出一柄通体晶莹的飞剑，递到安冉面前。“没有特意为你准备拜师礼，这柄飞剑随我修道多年，便送予你，望你今后持心守正，不忘本心。”
安冉再次深深一拜，他面容严肃，神色变得虔诚。
王爽一声高喝，手握剑柄，挥剑斩向巨人。
‘呯！’
被王爽握在手中的剑，劈进巨人好似虚无的大斧中，像是划过一段空气。
下一瞬，巨人撩斧，向王爽砍下。那方才虚幻的大斧，此刻突然迸发出浓郁的血腥气，转换成实质。王爽持剑抵挡，斧刃携带的无匹大力，将其连带着手中的剑，劈飞出去。
王爽嘴角呛出血来，但他的双眸却明亮了少许，身躯重重砸在石壁上，‘咔咔嚓嚓’的细碎声入耳，也不知碎了多少根骨头，王爽却好似未觉，紧盯巨人。
他的躯体落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身旁师兄师姐朝纷纷拥过来，他淌血的嘴角竟弯出一抹笑意，在其瞳孔中，竟突然显现出一柄小剑，似是从虚无中来，随着他的眼波轻轻荡漾。
他驱动自己仅无伤痛的左掌，掌心朝天，坠落在其身后的飞剑受到了召唤，飞舞而起在其身前竖立。
半躺在地面上的他，将左手向前一推。那悬浮在身前的飞剑，似乎刹那间得到了极强的推力，呼啸着刺向巨人手握斧柄之处。
‘轰！’
飞剑正中目标，巨人手中大斧溃散。
王爽掌心轻攥，将飞剑收回，然后猛然向前摊开，飞剑再次呼啸而出，径直取向巨人双脚。
那巨人似是预料到飞剑的意图，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蓦地跃起，挥起一拳打向剑身。但小剑的速度远超巨人，未等他的拳锋触及，便从其双脚洞穿而过。
巨人无恙落地，踏步往前，他的双脚并未受到重创。
而王爽的瞳孔却愈发明亮，他索性闭上眼睛，顷刻间，御空的小剑微微一颤，而后在空中迸发出无匹的剑芒，刺穿了巨人的手腕，进入巨人胳臂内部，循着脉络一路向上，锋利的剑芒直接洞穿了巨人的心脏。
“嘭”。
巨人溃散，为首的华山剑修透过其溃散瞬间那一抹须臾而逝的红光，剑指一挥，早已蓄势待发的小剑顷刻间飞出，将地面上一位侏儒的脑袋刺穿。
安冉望见地面上横陈的四十多具尸体，心中一动，连忙敛息凝神，悄悄躲至附近的石洞。他不认为自己比那个侏儒强多少，尽管自己的修为已经濒至金丹巅峰之境，恐怕是目前这个山洞中最高的几人之一。
战力与修为并不等同。自己目前体修不过炼筋境属于五通之中第二通，和筑基期同境，同时炼气方面所掌握的术法也并不精深，一直靠偷袭和吞噬法取胜。那些华山弟子一个个严守以待，剑道又和小说中的那般锋锐，自己根本不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
想明白这些，安冉寻到一片净土，一边留意华山弟子的动向，一边修炼起揣摩虚火之道，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将那四十多具尸体给人清理干净。
许久，安冉察觉华山弟子离开了那个石洞，便起身走进那石洞中，帮助地上的兄姐们清理了一番尸体，再次大有所获，安冉没有检查战利品，将它们都放入香囊中，他踱步至那个巨大的头颅前。
之前在洞外看到的头颅上那凶神恶煞又极具威严的眼珠已经不复存在，估计被华山弟子收走了。站在头颅前，不知为何，安冉感觉体内一阵悸动，他的识海中开始出现一种情绪，一种源自头颅的情绪，很荒凉，很愤怒，很悲伤。
难道是因为那柄斧子在我识海中演绎了三十六斧后留下的印记，被头颅感知了？安冉猜想。
他的神识进入香囊将那柄变小了的斧头取出，握在手中。
果然，斧头在安冉手中甫一出现，便受到莫名力量支配，从安冉手中挣脱出去，悬浮在头颅空洞的眼眶前。
头颅轻轻颤抖，似乎在和斧头无声交流。大约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石斧自行返回安冉手中，与它同时回来的，还有一道源自头颅眉心深处的红光，这红光依附在石斧身上，在安冉握住斧柄时，通过安冉掌心，过渡进安冉体内。
随后，安冉眼前出现一片血红的场景。浮尸千里，血火交织，同初见石斧时映入安冉识海中的场景相同。不过在这个场景中，安冉没能看到巨人，只看到一个个像是用血勾勒出的‘战’字，从无数尸体上一个一个飞出，朝他扑来。
一种三D游戏的既视感扑面，安冉身陷，被无数个血子咣咣砸在脸上，无法自拔。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那个手持巨斧的巨人，满脑子想的都是战斗。
安冉在这种状态里持续了半个时辰，收获了一脑门的战意，而后重归现实。他依然拎着斧头站在头颅前方，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仿佛什么都没得到，又仿佛收获良多。
秘境洞口，完颜虹御剑飞回师父身边，将洞中短暂的遭遇细说给师父听，包括安冉的存在，她想说服师父收安冉为徒入华山门派。
但凌霜仙子拒绝了她，道：华山不收品行不正之人，更何况此人心所不愿，更不必强求。只将完颜虹手写的上古文字拿在手中，仔细研究。
坐在凌霜仙子身侧的掌门女修微微瞥了完颜虹一眼，道，“你说他区区数日，便从筑基初期修至金丹期？”
完颜虹答，“是的，掌门。我第一次见修行这么快的人，最初甚至怀疑他故意收敛气息骗我，但并不是。”
掌门颔首点头，眸光转动，不再多言。
秘境中，安冉从石洞内走出来，秘境的尽头依旧不可见。但他已经预料出这秘境的终点会是什么。
“难道这是一个由前世神话构成的世界？”安冉自言自语，他对这个世界的由来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他更怀疑，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临时前的一场黄粱美梦。
站在石洞门前，混黑的深处等待他继续向前，安冉突然没了兴趣。
一同进来的众修士们绝大多数都已经死去，除了十多位华山子弟，恐怕现在只剩下那位冷酷的男人。
“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了！”安冉不禁叹息道。
他转身朝着来时路走去，“那个勇猛的男人多半不敌，已经摸索出门道，打出自信的华山众弟子，华山的那群人恐怕也留不下他。那男人真可怜，费尽心思来这秘境，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不如我！”
念叨着，琢磨着，再去垂涎一番脑海中那抹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倩影，秘境洞口已然近在眼前。
安冉学着修士们御剑时的模样，略显生疏地驾驭飞剑飞出洞口，却看到一位身着白色纱衣的大娘，正背负双手，眼含深意地站在洞口旁，看着他。
安冉感觉不到这位大娘的气息，他往一旁看去，发现完颜虹正蹲坐在一块大石上背对自己。
略微思索，安冉落在大娘面前，“野修安冉，拜见华山派前辈。”
这位大娘竟一言不发直接打出一缕青光，不等安冉反应，便从其手臂迅速钻入体内，绕他周身脉络来回，然后原路返回。
大娘沉吟一番，开口道，“体修和炼气不是一个修行体系，我们修士一生能将一个体系走到尽头已经不易。修行之道，双管齐下并不是件好事。”
大娘转过身去，不给安冉丝毫说道的时间，接着道，“修行界最初兴盛之时，其实不分正魔，关键在心。持心守正，魔亦是正；放欲自流，正亦是魔。正魔方面，虹儿她们年轻一代比较看重一些，但我们华山派招收门人弟子并不论正魔，唯看本心。”
大娘技巧性停顿了片刻，又道，“经过方才的探查，我觉得你本心尚可，可入我华山门楣，你意下如何？”
从她拦住自己，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安冉便猜到了大娘的用意。他不懂的是，大娘为何要这么做？她看不出自己已是金丹后期吗？没有察觉自己的黑丹吗？不知道对于而今境界的自己，根本无法融入华山的小环境中吗？
一肚子疑问，最后化作三个字，安冉问道，“为什么？”
大娘紧了紧衣袖，转过身面对安冉坦诚道，“安国境内有数千小宗门，这些宗门又分为五个阵营，安国皇帝每十年都会重新为五个阵营划分范围，安排资源。重新规划这一切的根据，是看五大阵营在雁北长城为抵御妖蛮所做的贡献。我们华山派便是这五个阵营中的一个。”
安冉有些嫉妒大娘的坦诚，他主动接话道，“十年之期快到了，而在这十年之内，华山派在雁北长城上的表现并不可观？”
大娘点了点头，“自从十年前妖蛮大举南下，华山派化神期祖师力战妖王而亡，诸位太上长老力拼妖族大部族全部牺牲，为华山派搏下安国最大的范围，争取最优质的资源之后，华山派高层战力乏力，近十年来仅靠凌霜艰难支撑。”
“所以你想让我去雁北长城碰碰运气。”安冉莞尔笑道。
大娘分不清安冉嘴角是否轻蔑的笑意，言语恢复到平淡，道，“你可愿去？”
“我能得到什么？”天上从不会掉馅饼，万事万物归根究底都是交易。安冉前世临死前便将这些看透，所以他并不愤慨大娘的目的，保持心态平静道。
“华山派除却核心功法外一切法门秘籍，核心弟子的资源供应，由我亲自为你解答修行上的问题，还有华山派核心弟子的身份。”大娘诚然道。
“好，我同意。”安冉干脆利落地回道。
说罢，他双手恭敬地叠放在一起，学着电视上拜师的场景，朝大娘深深鞠躬道，“安冉拜见师尊。”
“师尊？”大娘笑问，“师尊是师傅的意思吗？”
安冉汗颜道，“是，这是我家乡的方言，安冉拜见师傅。”
一旁的完颜虹闻言捂嘴一笑，笑意攀上耳朵根部。
“为师名为傲雪，莫要在人前报不出家门。”傲雪大娘手中显现出一柄通体晶莹的飞剑，递到安冉面前。“没有特意为你准备拜师礼，这柄飞剑随我修道多年，便送予你，望你今后持心守正，不忘本心。”
安冉再次深深一拜，他面容严肃，神色变得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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