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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闭门潜修

    家中阁楼上,陈云栖盘坐在床上,并不急着参悟得来的功法

    先盘膝静坐,静心凝神,等感到灵台清明之际才睁开眼来。

    那卷据说由今上下诏编写的功法十分不凡,对筑基十分有裨益。就先参悟一二看看吧。

    想到这,陈云栖于是先取出那卷丝帛书,摊放在床上。细细看了起来。

    “本卷名为乾元决,取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一句为要旨。乃兰台大儒撰写。深得儒家养气精要,修炼有成者,真气洎洎然如潮汐之势,运转开来十分厉害。气机雄浑博大,最无惧久战。

    —殿前虎贲卫李筠注”

    下面则是人体经脉诸副运气图样,黑线为经脉,红线描绘处为真气运转路线。共八幅图。

    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薄如蝉翼的帛书,足有两三万字的样子。

    云栖一一粗略看了,知道这乾元功大抵分为八层。到卷末,还另外注有一篇正心拳的拳法。倒是意外之喜了。

    看下来功法之精妙远胜他家传的混元功。

    只是一直想要的玄妙道术神通没有记载。想了想也释然了,儒家忌讳怪力乱神本就不讲这些。

    多以浩然正气,唇枪舌剑对敌。

    他打定主意要转修这篇乾元功。

    陈云栖回过头来,又细细参悟起乾元决的第一层口决,确定无什么遗漏之后。

    取出两枚玉瓶。各吞服下了一粒丹药。

    就运转起乾元功的真气路线图。初时生涩,运作几个周天下来。纯熟起来。

    云栖饥饿时就吞服下一粒辟谷丹并以养气丸辅助修炼。如此这般。

    借着丹药之力。不过一昼夜交替的功夫。乾元决第一层就已然功成。

    云栖睁开眼来,眸中不由泛出一丝喜色。随意一拳挥出,声如霹雳。

    再定神感受经脉之中乾元真气之运转。只觉真气精纯度远胜自己的家传功法。

    略微活动筋骨,盘膝坐下。竟又参悟起乾元决的口决来了。

    云栖再生一世,生死间的大恐怖,走过一遭。见此方世界有长生不死。求道之心甚坚。

    如此一月过去。冬末时分。

    云栖蓬头垢面坐在阁楼上,脸露喜色。面前放着两个空空如也的玉瓶。

    乾元决已练到第三层,初入开窍后期的境界。青木体也被他练到小成。用刀一劈也只在手臂上留下淡淡的白痕。

    也不知是他积累足够还是功法玄妙。还是练体功法确实有助突破,亦或者兼而有之。

    开窍后期的瓶颈居然一冲而溃。让陈云栖惊愕之外大喜过望。

    如今他要做的,就只是将周身一百零八处窍穴,打磨完毕。就可尝试突破开窍,筑基有成了。

    在阁楼中好一番手舞足蹈后。云栖冷静下来。知道此番精进如此之快。转化真气,少不了自己此前的积累。

    又加上丹药功法的缘故。才能如此之快

    现在丹药积累用尽,今后打磨一百零八窍穴就,就非得使水磨功夫硬磨不了。

    可自己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两年半时间筑基而已了。二十之前不入先天。难有大成这是前辈先贤公认的推论。

    修炼共有十境,前三境分别为开窍,先天,养神。

    开窍境修炼有成者,也只是可生撕虎狼,开碑裂石,力敌数十甲士而已。

    到了先天就大不相同了,可以祭练法器,修炼神通。种种术法施展起来,在凡夫俗子眼中已是仙人手段了。

    御剑,雷术,腾云驾雾。甚至小范围的祈雨,呼风。如果传承精妙个人足够强大,在先天一境都可以做到。

    可以说这一境界是化凡为仙的第一步。而迈入这一境的速度更是衡量天赋的重要指标。

    二十岁前不开窍大成破开第一境迈入第二境。必无大成。

    云栖喜意已尽,思量前后。想要快速突破还是只能干原来的老本行,驿站信差。来换取修炼的资源。

    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开窍后期,实力大增倒也可以干些原来力不能及的差事了。也可以挣的快些。

    梳洗一番,拿起长枪在庭院之中使了一路家传枪法。

    使的兴起。长枪一挑。庭院一块大青石便破碎开来。

    陈云栖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先前虽也能做到,到底不比如今轻松写意。

    又在家中,打坐几日,等境界稳固了。才出门去找差事。

    虽是冬季,行人如云,陈云栖且走且停。见有新奇吃食便买来吃。

    多日闭门不出。骨头都生锈了。

    到了刘家酒楼。拜见了掌柜。陈云栖笑道:“小子近来实力略有长进,不知可有难些的差事做?”

    掌柜呵呵一笑打量了他几眼。手摩挲着戒指道:“现有一件好活计,不知你有意否?”

    “近来冬末,过了年开春,正好赶上京城建业国子监招收学生,

    临安贵为天子陪都,自然优待点。有不少名额。我暗卫府即是天子耳目,倍得恩宠,自然有推荐入选的名额。”

    “那国子监,乃国之学府。各大派都派人任职,可谓名师云集,专招二十岁以下的青年俊秀。

    诸位将军,列位尚书也常于闲暇时,前往授课,提携后进。

    今上天子自登基以来,每逢祭祀日也车驾幸之。甚至亲讲诗书,亲演射艺。以为天下表率。

    朝廷如此重视,珍宝秘籍之多,英才俊秀之繁,名师贤人之多可想而知。岂不比你如今一人摸索苦苦修道要强得多?”掌柜侃侃而谈。

    云栖心下意动,却不说话。

    这人如此引诱,必有所图。听下去就好了。

    掌柜见陈云栖有意动色,得意道:“我方平身为临安暗卫府副使,恰好有那么三两个名额可以推荐人入学。我当然可以推荐你,但你得入我暗卫府中。”

    陈云栖正色道:“方平副使,小子不才,不想您如此看重,却不知是何缘由啊?更何况暗卫府中好手如云,如何用的到我?”

    方平呵呵一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其实也没什么,一来你父昔日也供职我这临安暗卫府。有着一份香火钱。我照拂你自然是应该的

    二来这名额说珍惜也珍惜,但我临安都厢司每岁却足有几十个名额。”

    “再则既然为天子亲卫自当为天子网罗人才,但这人才要是本就出身我暗卫府任职人员家中,就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近了。你可懂这之间的道理?”

    陈云栖心下恍然,道:“照副使如此说,那这是惯例常理了。”

    方平呵呵一笑道“正是,凡我都厢司弟兄家中。只要有成器的后嗣,一般都会再承袭这份职位。或父子相继,或兄弟相承,世代相传,乃是不成文的惯例。”

    “像你这等,年轻稳重手上见过血,办事精细,跑过几十趟官府驿站差事没有差池的。就更是可造之才了。根正苗红,值得信赖。”方平又解释道。

    陈云栖呆了一下问道:“世代相继,这样有助于不被渗透?”

    方平满意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而且这样也更能凝聚人心,以孚弟兄们之望。为朝廷出生入死,自然要有些优待。

    否则我都暗卫府如何外对敌寇,内抗那帮太监呢?”

    陈云栖不禁无言以对,心里嘀咕。这厮居然如此拉拢我,就差没说,可愿拜我为义父了。但靠上此人,傍上暗卫府司这颗大树也无不可之处。

    口上说道“小子不才,愿领受大人您的美意。”

    方平一听脸上笑意更浓,口称“贤侄,既然如此。你可好好歇息一番。元日一过。便可前往建业。入学国子监。我自会帮你把一切办妥当的。”

    陈云栖见此,那还有话说。只能恭身行礼而已了。

    方平捻须道:“其实你不入暗卫府也可,只要你为我在建业办成一件要紧事。这件事情干系甚大,十分敏感。府中兄弟不好出面。你倒时候且看着办吧,也不强求。办成,自有厚赐”后面的传音居然给陈云栖。

    陈云栖听了,脸上阴晴不定倒也答应下来了。

    当即又说自己自小一人摸索修习,碰壁不少。要方平传授几手术法神通之流。

    方平被缠的没办法,扔给他一个白玉卷轴。说是记载有上等术法,便连忙拖言上楼休息去了。

    陈云栖打秋风成功,又在店里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悠然回家。

    倚在床上半躺着研读那卷白玉卷轴。

    卷轴白玉为饰,银丝编织为绸布。精美非常。可惜而知记载的东西如何精妙了。

    陈云栖满怀期待的打开一看,光滑的绸布上却并无一字。

    气的云栖扔在床上。又不死心。火烧水浸全不奏效,才死下一条心。诽谤方平小气。

    西湖边一高塔上

    依栏临风而立的一青衣人,腰间佩着一把秀春刀。

    赫然是陈朝暗卫府让天下丧胆的刀。

    暗卫府中,人手一把,缉拿要犯,抄家灭门。诛杀叛逆。秀春刀可谓是沾满血腥。暗卫府可谓是皇帝的一把快刀。

    暗卫府由陈朝开国太祖皇帝创设,

    专为监察百官,查探不法奸事。

    为天子耳目。赏衣绣衣,佩飞鱼刀。行事专对皇帝负责,百司不能问。

    因为办事得力,被皇帝以为忠恳。所以历来为陈朝皇帝信用。

    虽然屡屡得罪百官,为言官弹劾。依旧圣眷不衰。

    陈朝太祖,马上打天下。斗败群雄,尸山血海里夺得诺大河山。

    治国也手段酷烈非常,多刚猛之术,信奉大乱要大治,非使猛药不可。

    于是设立廷杖,以鞭笞御服大臣。废宰相,权分六部尚书。设大都督府掌兵事。在宫中设立内书堂教授太监诗书,信用太监为亲幸顾问。专以苛察百官,宽以待民。

    又开放海禁,大力提倡海贸,编练海军。建立朝贡,征讨海外不臣藩国。种种举措以专心对敌北边胡人。

    当今陈朝传至今日,诸多政策依旧承袭这位太祖皇帝,可谓余泽到今。

    青衣人凭栏远眺一会,出言询问道:“老三,你把那卷轴给他了?”

    方平欠身点头道:“许老大,我给他了,那卷东西本就是我们几兄弟当年所得的物件之一,给他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

    “可那东西要是贸然参悟,很容易出问题。”青衣人皱眉。

    “我问过李老,李老已经把那卷我们几兄弟在北边立功天子赐下的那卷乾元功给他了。我看他根基很厚已经练成了。所以才传他。”

    “而且建业国子监太学,可谓群贤云集,云栖要是没有点手段傍身,很容易吃亏。”方平侃侃道。

    “罢了,老三你向来是有主见的随你做主。近来临安没生什么事端吧?”青衣人叹口气询问道。

    “有你我兄弟坐镇临安,能有什么事。只有一卷南边传过来,说不久有一海外藩国使者要去建业进贡的文书,上报朝廷途中被北边夺了去”

    “老三你聪明有余,但做事要谨慎些,当年要不是我等不谨慎,老四怎么会死?”青袍人叮嘱道。

    方平脸色一黯,良久询问道“老大你的伤养的怎么样了?前些日子老二送来的那些丹药好用吗?要不是这伤势拖累,老大你早迈入第八境了。”

    青袍人点头道:“老二在广州搞到的那些丹药效果不错,伤势好了不少,剩下的再过一两年估摸能好完。”

    “好,再过几年到时候右督主退休,等大哥你伤势恢复好,以你我兄弟多年经营的关系势力也未必不能竞争一把。”方平振奋道。

    青衣人摇摇头:“罢了,督主之争,就算了。这些年自四弟意外,我受重伤,你我兄弟牧守一方,也足够了。那事不必强求,功名利禄过眼成空”。青衣人缓缓下楼

    “我不信秃驴那套,这临安城里寺庙那个不是盆满钵满。”方平跟在后面。

    “你让云栖去国子监念书了?”

    “嗯,去历练几年。”

    “也好,老三你今天空闲就和我小酌几杯”

    “有空有空,哎一晃而过许多年,想当初你我兄弟在国子监厮混。现如今几位尚书当年也被你我兄弟殴打过,飞马斗鸡,何等快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