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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时空法阵

    安心百无聊赖的坐在公园湖边的石凳上,面前是半份吃剩的炒饼,还有一瓶可乐。

    还是没找到工作。

    不远处的一小片竹林旁,一对情侣正肆无忌惮的拥吻,动作激烈的像是在发泄怨气。

    安心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心中暗骂:“有伤风化!”

    “咕咚。”他又咽了一口。

    “果然,像我这样的穷屌丝不配拥有青春。”他正自怜自艾,却听一个愤怒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光天化日!你们两人竟当众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成何体统!”

    小情侣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两张嘴巴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

    安心呆呆望着,连这个细节都没放过。

    斥责这对小情侣的竟然是个身穿广袖青色长袍、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古装男人!他面庞清朗,五官神俊,头戴紫金束发冠,居然有股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气质!

    “你丫有病啊?”小情侣的男生骂道。

    “算了算了,别搭理这种神经病!”女生劝了一句,挽着男生的手臂离开了。

    “cosplay?现在这么流行了吗?”安心望着那个古装男人嘀咕道。

    古装男人依旧义愤填膺,朝小情侣离去的背影狠狠啐了口痰。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单身狗,否则怨气不会这么大……”安心暗暗想。

    “关我屁事!再找不到工作,我连炒饼都没得吃了!”安心无奈摇摇头,不再理会古装男人,而是一脸愁容的扶住了额头。

    他高中辍学,在汽修厂当过一年多学徒,又干过多半年的电子厂流水线,最后毅然决然的跳出了打工人的火坑,成功的成为了一名街溜子。

    “敢问……”正愣神时,安心右边突然有人跟他说话。安心转过头吓了一跳,发现正是古装男人。

    古装男人看到安心也瞪大了眼,继而叫道:“李日月?”

    “???”安心懵了。

    古装男人激动起来,死死按住了安心的双肩叫道:“李日月!你原来在这个世界!”

    “……”安心有点被吓到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千年了!一千年了!”古装男人的手颤抖起来,眼中竟有泪水闪动。

    安心突然明白了:“这人不是cosplay,而是精神病!”

    “自从你经历了红尘情缘劫,已经消失了一千年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个世界!我的时空法阵虽然出错了,但居然让我找到了你!这是天意啊!天意啊!”古装男人激动的自顾自说着。

    “那个……大哥,你先放手,我打个电话。”安心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想挣脱古装男人的双手。

    “喊我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古装男人闻言一愣,发现了安心眼神中的陌生。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安心一边尴尬笑着,一边从裤兜掏出自己的碎屏手机,按下了110。

    古装男人颓然坐在了石凳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心。口中喃喃道:“我不会认错的!世上纵然有容貌相似之人,但你身上的那股特殊的气我是绝不会认错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安心拨通了110。

    古装男人将安心喝剩的雪碧倒了一点儿在石桌上,伸出右手蘸着雪碧开始在石桌上画起了乱七八糟的图案。

    安心的电话通了。

    “喂,您好,我想报警,碧湖公园里有个……”安心的话戛然而止,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的呆住了。

    “喂,您好,碧湖公园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接警员的声音。

    石桌上那乱七八糟的图案居然泛起了淡淡白光!图案之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模糊的黑洞,一根枯萎的蓝色小花从黑洞中渐渐浮现。

    “没事了,我很好。”安心挂断了电话,呆呆的盯着眼前一幕一动不动。

    “这不是魔术!这是什么?”安心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碎了。他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竟是美国超能力电影里出现的超时空画面。

    “还记得这枝鸢尾花吗?”古装男人轻轻拿起蓝色小花问他。

    安灯懵逼的摇摇头。

    “唉。你居然连她也忘了。”古装男人将蓝色小花放回图案下的黑洞中,轻轻挥手,图案上的白光瞬间和黑洞一起消失,又变回了石桌上的一片水渍。

    “那个!那个是什么?”安灯指着石桌上的水渍一脸震惊的问。

    “法阵而已。”古装男子的声音中难掩失落与低落。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道尊。”

    安灯还想再问,道尊脸上却没有想回答问题的意思。两人对坐沉默片刻,一个满脸懵逼,一个满脸失落。

    道尊突然开口道:“那个……我能吃吗?”他指了指石桌上的半盒炒饼。

    “你饿了?我再去给你买一份!”安灯说着赶忙起身。

    “不用了,你我生死之交,我不嫌弃你。”道尊说完端起半盒炒饼,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起来。噎得慌时,他拿起雪碧喝了几口,面色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嗝。

    “不错。”道尊看了雪碧一眼,点点头。

    “你看起来很久没吃饭了?”安灯好奇问。

    “嗯,昨日清晨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还没过吃饭。”道尊已经吃完了半盒炒饼,犹豫一下道:“你还是再给我买一份来吧。”

    “好。”安灯忙起身跑着去了。

    安灯买了两份炒饼来,都被道尊吃完了。

    天色渐黑,蚊虫扰人。

    “你今晚住哪?”安灯问道尊。

    “你家。”道尊回答的干脆。

    “好……好吧。”安灯领着道尊回到了自己和人合租的小屋子里,一路上收获了许多路人好奇的目光。合租的小屋子仅十平米大小,里面有个上下铺,剩下的便是各种杂物,又脏又乱,还满是臭脚丫和泡面的味道。

    道尊在屋子门前犹豫一下,转身决然道:“我还是睡野外吧。”

    没办法,安灯只好领着道尊去开房。

    小旅馆里,道尊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安灯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每次开口,却都被道尊无视。

    “你失去了记忆,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多讲。当务之急,是如何带你回到原来的世界。”道尊沉声道。

    “原来的世界?”安心一头雾水。

    “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中我无法运用元气,不过所幸法阵还能运转。明日清晨我会再次启动时空法阵,希望可以成功。待你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会将所有事告诉你的。”

    “可是我并没去过其他世界啊?我出生就在地球……”安心还想继续说,却被道尊打断了。

    “你最好早睡,补充一下意识海中的精神力。你和他唯一的不同是精神力太弱了,在时空法阵里意识海容易受伤。”

    “意识海是什么?他是谁?”安灯又懵了。

    “意识海是你脑海中储存精神力的地方。他是李日月,是另一个你。”道尊缓缓道。

    “李日月?”安心对这个名字陌生的很。

    眼看道尊又不再说话,安心只好躺到了自己床上。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道尊这个人简直就像是神话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他辗转反侧,忍不住打开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第一个居然就是有人偷拍道尊的视频!标题题目为:“中年男子疑似精神失常,一身古装打扮却行为古怪……”

    视频里的道尊蹲在商场的电器专卖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的比基尼走秀,脸都快趴到屏幕上了。

    “想不到这个家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居然这么好色!嘻嘻……”安心忍着笑偷偷瞥了道尊一眼。

    “我不是好色,而是觉得那些叫电视机的法器很奇怪,所以研究一下而已。”道尊突然开口了。

    安心楞了一下,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惊道:“你能听到我的心里话?”

    “精神力强,自然能听到。”道尊淡然道。

    “你!你……”安心简直要疯了,这个叫道尊的人正将他的世界观彻底摧毁!

    “你该睡了。”道尊突然睁开眼朝安心望去,安心清楚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他的眼中射出,通过自己的眼睛进入了自己的脑海!

    “这就是精神力?”安心念头刚起,便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太弱了。”道尊微微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再睁眼时,天色已大亮。

    安心这一觉睡得极好,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

    他忙坐起身,发现道尊还是和昨晚一样,端坐床上,闭目养神。

    “你醒了?”道尊问。

    “醒了……你一晚上没睡吗?”安心好奇道。

    “睡觉是普通百姓补充精神力的办法。我已经很久没睡过觉了。”

    “不睡觉?”安心难以置信:“你不困吗?”

    道尊摇摇头:“不困。”

    “好吧……”安心挠挠头,纠结道:“道尊大哥,那个……”

    道尊淡淡道:“不行,你必须和我去那个世界。”

    安心又吃了一惊,自己的心声果然又被道尊听到了。

    安心不敢再多说了。他总感觉道尊说的话里有种神秘的力量,让安心情不自禁的信服,就像……就像仙人的法旨一样。

    “你去买些吃的吧。”道尊又开口了。

    “好,我这就去!”

    两人在旅馆里吃着油条、豆腐脑、豆浆和小笼包。

    “你是神仙吗?”安心忍不住问。

    道尊摇了摇头,把嘴里的油条咽了下去才说:“神仙是百姓自己想象出来的罢了。”

    “那你怎么会法术?”

    道尊又咬了口小笼包,端起塑料碗喝了两口豆腐脑,这才开口:“你是说昨天的法阵?”

    安心忙点头。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法阵和法术都很常见,并不稀奇。”道尊看着安心迷惑的眼神,又解释了两句:“法阵靠的是天地之力。法术靠的是人体内的元气激发天地之力引为己用。”

    安心更迷惑了。他把豆浆递给道尊,讨好般求道:“那你再给我表演一下法术行吗?”

    道尊接过豆浆,张开油烘烘的嘴巴摇头说道:“昨日我说过,这个世界无法运用元气,所以我无法施展法术。这可能是世界不同的原因。不过这个世界的天地之力和我原来的世界很像,所以法阵还能正常使用。”

    “哦……”安心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你资质很差,听不懂也没关系。”道尊拿起劣质餐巾纸擦了擦嘴,终于不油了。

    “他是在变相说我蠢吗?”安心心中暗自嘀咕。

    “蠢?那倒不至于……不过差不多。”道尊淡淡道。然后打了个饱嗝。

    “我以后啥也不想了!”安心愤愤想道。

    道尊把餐巾纸往塑料袋里一扔,起身道:“走!”

    “去哪儿?”安心疑惑道。

    “找天地之力最强的天然灵宝之地,布置时空法阵,回原来的世界。”

    “天然灵宝之地?”安心又是一愣。

    市西南二环外的一栋烂尾楼楼顶。

    安心瞧着周围一片破破烂烂的烂尾楼,忍不住怀疑道:“这里就是天然灵宝之地?”

    道尊点点头:“我感应过了,方圆百里,此处天地之力最强。”

    “哦……那个时空法阵很复杂吧?”安心好奇道。

    道尊的面色罕见的凝重下来:“时空法阵异常复杂,堪称亘古至今最难的法阵。我参悟了千年,耗费无数灵材异宝,却一直未曾成功。直到不久前,我在枯寂中突然顿悟到时空的真谛,那便是无始无终,无生无灭。这才终于勉强创出了此法阵。但这法阵与真正的天道轮回法阵依旧无法相提并论。”

    “参悟千年?天道轮回法阵?”安心感觉自己又懵了。

    “日后我会详细告诉你的,现在制作法阵要紧。”道尊挽起了袖子。

    “那大哥你准备用什么制作法阵呢?”安心看着两手空空的道尊问道。

    “这个!”

    道尊说完捡起楼顶上的半块红砖,开始在楼顶皴裂的水泥表面画起奇怪的符号来。

    “……居然用砖头!”安心差点栽倒在地。

    此时正值七月酷暑,虽然是清晨,但烂尾楼的楼顶无遮无挡,太阳直晒下安心热的浑身冒汗。

    道尊虽然用红砖作笔,但手下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居然有一股书法大师般飒爽之气概。

    “好热啊……”安心撩起T恤衫露出肚皮,望见道尊脸上也满是汗水。

    “我去买点水去!你小心中暑!”安心喊道。

    道尊朝他挥挥手。

    等安心提着一塑料袋矿泉水气喘吁吁的爬回楼顶时,赫然发现楼顶上二百多平米的水泥板上已经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这些扭曲复杂的符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不知为何,当安心盯着这个图案时,总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引力似乎要把自己吸进去!

    更让安心震惊的是道尊此时已经脱掉了衣衫,浑身上下只穿了个白色裤头,正光着脊梁弯腰撅腚的画着未完成的阵法。他的脊梁上满是汗水,在烈日下闪耀着一片片的银光。

    “大哥真白啊!”安心心里赞叹道。

    “大哥水来了!你小心晒秃噜皮啊!”安心喊道。

    “好嘞!马上完事!”道尊说着完成了法阵的最后一笔,直起腰出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半截红砖扔到了一边。

    刚刚还烈日晴空的天空,突然在法阵的正上空聚拢起一片阴云。阴云越来越大,很快竟变得遮天蔽日!

    狂风骤起,吹的安心睁不开眼了。道尊捡起衣服走到安心身边,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准备好,一会儿该出发了。”

    安心望着天空密集而又低垂的黑云,呼吸急促起来。他感觉空中那黑云离他似乎不足百米,他能清晰的看到黑云中剧烈翻滚的水气,一股喘不上气的压迫感袭来。

    “怎么会突然变天了!”安心慌张的问。

    “法阵要吸收天地之力,引起天地异象很正常。”道尊不紧不慢的扶着安心的肩膀,一条腿站着在穿裤子。

    “我们快下去吧!小心被雷劈了!”安心更惊慌了,他看到黑云似乎变的更低了。

    “小场面。”道尊不急不慢的套上袜子。

    黑云中突然有许多道细小的紫色电流闪烁。隐隐传来一阵冗长低沉的雷声。

    “打雷了!我们在这里很危险的!”

    道尊穿好了鞋袜,披上了青色长袍。紫金束发冠后面的锦带和宽大的袍袖一起随狂风飘舞,道尊显得愈发神俊。

    一道紫色霹雳突然劈下!粗大耀眼的电流蜿蜒着从黑云之中了落在了时空法阵之上!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彻天地!

    安心被吓得一颤,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他朝道尊瞥了一眼,发现道尊面色平静,嘴里在念念有词。

    楼顶上的法阵突然亮起了金色光芒!随后法阵竟脱离了地面悬浮在了空中,在法阵的中央渐渐汇聚出了一个金色的洞圈。

    “成了!走!”道尊揪起安心的后脖领,朝金色的洞圈奔去。

    安心目瞪口呆的被道尊拎着,二人一起跳进了金色洞圈中。

    印度阿格拉城,泰姬陵外。

    泰姬陵大门前的喷泉边突然出现一个金色洞圈,安心和道尊从金色洞圈里掉了出来。安心坐起身发现周围是一些皮肤黝黑的人,这些人光着脚,正对着自己和道尊惊慌的指指点点,哇啦哇啦的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安心爬起来朝四周望去,居然看到了一座纯白色的清真寺!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牛粪味儿和臭脚丫味儿,安心冲道尊惊叫道:“大哥!咱们怎么到印度了?”

    道尊也是一脸懵逼,挠头道:“出错了!”随即拉着安心又跳进了金色洞圈。

    金色洞圈瞬间消失。

    埃塞俄比亚提格雷地区某处。

    贫瘠炎热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个金色洞圈,安心和道尊从里面掉了出来。

    安心感觉空气中一股热浪袭来,四处满是是灰尘和火药燃烧的味道。紧接着又是一阵“哇啦哇啦”的声音,他抬起头望去,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一辆破烂的运兵车上,几个身穿迷彩服的黑人站在车斗里,正端着AK步枪居高临下对着自己!他们瞪着眼吼叫着什么,但显然没什么好意。

    安心忙举起了双手,道尊也跟着举起了双手。

    “大哥!被你害死了!”安心快哭了。

    “走了!”道尊突然起身,朝金色洞圈蹦去。

    安心见道尊要溜,一咬牙也飞身扑向了金色洞圈。

    “嗖嗖嗖!”伴随着步枪的射击声,金色洞圈瞬间消失。

    南极圈内。

    一片随着洋流飘向大海深处的冰川碎块上,金色洞圈突然出现。安心和道尊掉了出来,落在了冰层上。

    “这次又是哪……”安心崩溃的捂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

    “极北雪原?”道尊四处打量着,脸也被冻红了。

    “走了大哥!太冷了!”安心不顾道尊,自己钻回了金色洞圈。

    道尊随后也钻了回来。金色洞圈再次消失。

    二人又回到了烂尾楼楼顶。黑云依旧盘旋在头顶处,金色洞圈却有了褪色的迹象。

    “糟了!时间不多了!”道尊着急道。

    安心闻言一喜:“那今天是不是不走了?”

    道尊没理会他,而是凝神盯着法阵,低声嘀咕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眼中精光一闪,看向了法阵西北角的一个小小的符文图案。

    “原来是这里!时间符文出了问题!难怪只能空间传送,却没有时间传送!”道尊捡起地上的碎砖,迅速的在符文上改了几笔。

    一道细小的金光从改动后的符文射出,融进了金色洞圈。金色洞圈微微颤动一下,随即又开始褪色。

    “天地之力快不够了!快走!”道尊大喝一声,抓起安心再次跳进了金色洞圈。

    金色洞圈瞬间消失,天空上的黑云也渐渐消散。

    安心和道尊似乎来到了宇宙的银河中,四周全是闪耀的星辰。一股神秘力量在牵引着他们前行。

    “这次靠不靠谱啊!大哥!”安心害怕的喊道。

    “放心!只要不遇到时空洪流就没事!”

    “你表情很紧张啊!什么是时空洪流啊?”安心追问。

    “看见前面那片流动的星云了吗?”道尊指着不远处说。

    “看到了!那片星云好像朝咱们这来了!”安心仔细观察道。

    “那就是。我们完了!”道尊露出一抹遗憾的笑。

    “什么!”

    星云转瞬而至,安心和道尊被卷入了星云的漩涡中!

    “拉紧我的手!千万别松开!”道尊大叫道。

    话音刚落,安心和道尊的手便被巨大的力量分开了。

    安心绝望的叫着,看着道尊的身影瞬间飞远,随后消失在了星云之中。

    安心的意识则突然陷入了混沌。

    ……

    九龙历第六百二十一年,也即镇平九年八月十四夜,京城东南忽有紫电从天而降,落于镇国大将军李深府内。后有九龙盘旋于将军府上空,随后其夫人诞下一子,其子出生时屋内馨香馥郁,冥冥中有仙乐奏响之音。

    产婆将该子抱给屋外焦急等待的李深,李深刚接过孩子便见一老翁飘飘然从九天而下,含笑道:“此子贵不可言,日后将携日月而动乾坤。我赠他三花灵根以示顺天之意。”随后用手轻点婴儿小腹,不待李深多问,老翁已飘然而去矣。

    李深知是神仙临凡,磕头拜天谢道:“多谢神仙赐福!我李家得此子,必将福泽当世,世代无忧!”于是给儿子取名李日月,小名赐福。

    后李深与其夫人道:“日月诞生那夜我便感受到澎湃的天地念力,有此子护佑我李家,我李家光宗耀祖,兴盛可待!我俩也将在此子福荫下安享晚年矣!”

    三年后,李深一家被龙帝满门抄斩,他临死前喃喃道:“难道我想多了?”随后他仰天长啸道:“神仙爷爷,看在我儿子面上救救我啊!”

    令声起,寒刀落,李深全家血溅当场。

    唯独三岁的李日月被李深旧部冒死救下,藏至万里之外的北疆碎叶城。

    时光匆匆,一晃十三年过去。是年为九龙历第六百三十七年,也即镇平二十五年。李日月十六岁。

    他已经有了新的名字,李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