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开发与被开发
闪躲许久的计山河喘着粗气，看着眼前骤然消失的灵锥，总算是松了口气。
方才那一声呼喊，逼得张离不得不收起灵力，他已经听出来人是谁。
从芙坪城方向，飞掠而来两人。
卢一舟与卢乾坤。
卢乾坤看了眼计山河，见其只有些狼狈，便略微放心，随后看向张离，说道：
“张离，你我有十多年未见，可还记得本道。”
卢乾坤威严而立，一副看后辈的神色，但张离似乎早已习惯，点头应下，表示还记得。
同时，又用神识发送了聊天申请。
“张离，本道警告你，不要用神识顶本道，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卢乾坤面色微怒，他自是知道张离是哑巴，交流全靠神识，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另有打算。
卢乾坤听自己儿子说见到了计山河，便觉不妙，就跟了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出事。
张离也是一愣，心想：
怎么着都是熟人，我张离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开个神识交流都不行，这不明摆着欺负人。
你卢乾坤修为高，我张离也不差，不顶就不顶，小气。
卢乾坤扫了眼乱被战斗搅得七八槽战场，说道：
“张离，看样子你是要下死手？”
张离听罢，满脑子雾水，心道：
‘卢乾坤你是不是瞎，哪只眼看见我张离下死手，这打斗之地乱七八糟，不正是我故意打偏造成的。
我张离堂堂炼气五层的当世高人，对付一个炼气三层的杂鱼，真要下死手，不就一个照面的事。
现在计山河活着，不就说明我张离没下死手。
这都看不明白，是你卢乾坤看不起我张离的本事，还是你卢乾坤傻。’
虽然张离想法很有道理，奈何无法与卢乾坤交流，只能干瞪眼。
卢乾坤冷哼道：“这计山河欠本道三千多灵石，张离，你对计山河下死手是何意，想让本道的灵石打水漂？你张离是何居心？”
不能言语的张离，满脸震惊，心想：
‘能有啥居心，大家都是债主，我当然是来讨债。
再说我张离什么时候下死手，睁眼瞎就能乱扣帽子，你卢乾坤说话讲不讲道理’。
张离想解释，刚打算用神识顶一顶，但见卢乾坤阴沉的脸色，只好放弃。
卢乾坤想救人，但张离讨债，本就天经地义，卢乾坤也不好插手。
不过，卢乾坤也是债主。
“张离，本道念你初犯，就不予追究，速速离去，本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话音刚落，张离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心想：
‘好你个卢乾坤，装瞎又装傻，原来是来捞计山河的。
我抓计山河卖去当炉鼎，是合情又合理的讨债。而你卢乾坤居然不让我说话，欺人太甚。
我张离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你卢乾坤算什么东西，今天，我张离就放过你一回。
呸！’
想通之后，张离带着高傲的头颅，扭头就走。
计山河则是一抱拳，礼貌道：“谢卢叔解围。”
“山河，你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还到处乱跑。”
卢乾坤面色一沉，看着老友的儿子，训斥道。
“我的情况卢叔是知道的，迫不得已。”
不到万不得已，计山河也不想出门，但躲着终归解决不了问题。
“怕什么，这些个债主都修士，要修行，不可能一辈子去堵，你再躲个两三月，这事也就算过去。”
在卢乾坤看来，应该没有修士为了灵石追着不放，毕竟修士也是要修行。
“谢卢叔点拨，我记下了。”
计山河也在等能行动自如，赚到灵石，再去登门还债。
虽然还债是迟了点日子，可能会引起债主的不满。
但债务是我爹欠的，我比我爹晚生几十年，晚点还债不是天经地义。
“还有，山河啊。凡事多留点心眼。你那火符82，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卖。你知不知道其中凶险。
没有箓纹的符箓，炼气三层就能制作，连传说都不曾有过的东西，势必引起旁人觊觎。如此随便就卖掉，是会招惹祸端。”
卢乾坤也是知道计山河在捣鼓符箓，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真的搞成了。
但少了老练的父亲带路，计山河居然明目张胆就拿出来卖。
这世间险恶，卢乾坤不由得担心。
“应该没那么严重吧，就一个火符。”
以计山河的心思来看，火符的制作并没有什么难点，无非就是材料的选择。
况且，火符只是初级符箓，为了个初级符箓，应该是没人大动干戈。
火符在计山河眼里，就是单纯的材料排列组合，有手就行，算不上惊天动地的改变。
“你这孩子是真不懂世间凶险，没有箓纹的符箓，亘古未有的东西，炼气三层就能制造符箓，更是打破常理，改变了亘古以来的制符的规则，你还不清楚其珍贵之处？
珍贵的东西，就是祸患之源。孩子要明白这个道理，懂么。”
卢乾坤苦口劝说，真怕计山河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其实还没到卢叔说的程度，不用箓纹还只适用火符。”
别人不清楚，计山河可是门清，目前的研究进度，只是单纯能制作火符，距离颠覆制符规则更是谈不上。
“做事之前多考虑，三思而行，无论如何，要记住，优先保全自己。”
卢乾坤不懂制符，只能由得计山河，这孩子和自家卢一舟一个样，看世间太过简单，早晚要吃亏。
“山河，凌水宗升仙台的日子也近了，你准备准备，拜入凌水宗，谋个庇护。”卢乾坤建议道。
“卢叔，我考虑一下。”
虽然凌水宗确实是巨擘，但计山河打听过凌水宗的消息后，心里有点瞧不上。
凌水宗在计山河眼里就是修仙学校，而且，计山河看不起凌水宗的教学模式。
凌水宗是搞得一套同门晋升模式。
从升仙台拜入的弟子，只能算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有考核。
考核内容就是相互比斗，胜者获得奖励，败者下次一定。
外门弟子还要进行高级考核，也是相互比斗，胜者晋升内门弟子，败者啥也不是。
赢了才有更多的修行资源，败者空空如也。
这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选拔方式。
胜者有变强的奖励，获得更多资源，自然更强，下次比斗胜者胜算更大。
败者啥也没有，下次比斗输的概率更大。
这选拔方式，努力和天赋意义不大。
所谓强者只是霸占了更多资源的结果而已，要是同等资源，强弱还未可知。
这就好比喂猪，让两头猪比重量，那头猪重就能得到更多食物，轻的猪啥也没有。
而且轻的猪还要拉出来，和吃的多猪再比重量，这不扯淡么。
轻的猪不给它足够食物怎么变重，还要和吃得多的猪再比，怎么赢。
这比斗和分配方式，猪看了都摇头，何况身为修士的计山河。
当然，不是说凌水宗傻，正儿八经的天赋异禀之人，都是亲传弟子候选人，不需要走外门内门的通道。
剩下的残次品，当然是谁表现好，战斗力高才值得培养。
而计山河作为搞研究玩技术的，不是很擅长争斗。
天赋不够，又没有争斗的本事，在凌水宗里基本等于白搭，未必是个好去处。
计山河的想法，卢乾坤根本不知道：
“还考虑什么，你要是入了凌水宗，这些个债主就不敢找你要债了，你明白么。”
“卢叔，说的是。”
计山河嘴上如是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
凌水宗的老祖、长老确实很厉害，但这些和普通弟子有什么关系。
根据计山河的观察，凌水宗弟子一样会死，除非行凶者被当场逮住，否则连收尸都没有。
卢乾坤面带笑容，左右扫了眼后，又道：
“山河啊，这一路怕是不安生，我送你一程。”
“谢卢叔。”
计山河点头应下，这会儿，卢一舟靠过来问道：
“可以啊，本事见涨，和张离斗了半天，都没受伤。”
“哪有，张离留手了而已。”
经过这一次，计山河忽然明白，是时候提高一下实力，以求自保。
毕竟，不是每次都能碰见要钱不要命的张离。
卢一舟追问：
“张离这都没下死手？”
“不知道，张离说要把我送到阴阳门。”
“还有这好事，张离呢，你不去我去。”
“去当炉鼎，你乐意？”
“山河，你这就不懂了，炉鼎也能快乐，再说人家阴阳门技术丰富多彩啊。”
“格局要打开，堂堂一个修士，真想快乐，你上凡间当个土财主，不都是任君选择，还能做技术开发，这不比在阴阳门里被技术使用强得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方才那一声呼喊，逼得张离不得不收起灵力，他已经听出来人是谁。
从芙坪城方向，飞掠而来两人。
卢一舟与卢乾坤。
卢乾坤看了眼计山河，见其只有些狼狈，便略微放心，随后看向张离，说道：
“张离，你我有十多年未见，可还记得本道。”
卢乾坤威严而立，一副看后辈的神色，但张离似乎早已习惯，点头应下，表示还记得。
同时，又用神识发送了聊天申请。
“张离，本道警告你，不要用神识顶本道，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卢乾坤面色微怒，他自是知道张离是哑巴，交流全靠神识，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另有打算。
卢乾坤听自己儿子说见到了计山河，便觉不妙，就跟了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出事。
张离也是一愣，心想：
怎么着都是熟人，我张离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开个神识交流都不行，这不明摆着欺负人。
你卢乾坤修为高，我张离也不差，不顶就不顶，小气。
卢乾坤扫了眼乱被战斗搅得七八槽战场，说道：
“张离，看样子你是要下死手？”
张离听罢，满脑子雾水，心道：
‘卢乾坤你是不是瞎，哪只眼看见我张离下死手，这打斗之地乱七八糟，不正是我故意打偏造成的。
我张离堂堂炼气五层的当世高人，对付一个炼气三层的杂鱼，真要下死手，不就一个照面的事。
现在计山河活着，不就说明我张离没下死手。
这都看不明白，是你卢乾坤看不起我张离的本事，还是你卢乾坤傻。’
虽然张离想法很有道理，奈何无法与卢乾坤交流，只能干瞪眼。
卢乾坤冷哼道：“这计山河欠本道三千多灵石，张离，你对计山河下死手是何意，想让本道的灵石打水漂？你张离是何居心？”
不能言语的张离，满脸震惊，心想：
‘能有啥居心，大家都是债主，我当然是来讨债。
再说我张离什么时候下死手，睁眼瞎就能乱扣帽子，你卢乾坤说话讲不讲道理’。
张离想解释，刚打算用神识顶一顶，但见卢乾坤阴沉的脸色，只好放弃。
卢乾坤想救人，但张离讨债，本就天经地义，卢乾坤也不好插手。
不过，卢乾坤也是债主。
“张离，本道念你初犯，就不予追究，速速离去，本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话音刚落，张离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心想：
‘好你个卢乾坤，装瞎又装傻，原来是来捞计山河的。
我抓计山河卖去当炉鼎，是合情又合理的讨债。而你卢乾坤居然不让我说话，欺人太甚。
我张离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你卢乾坤算什么东西，今天，我张离就放过你一回。
呸！’
想通之后，张离带着高傲的头颅，扭头就走。
计山河则是一抱拳，礼貌道：“谢卢叔解围。”
“山河，你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还到处乱跑。”
卢乾坤面色一沉，看着老友的儿子，训斥道。
“我的情况卢叔是知道的，迫不得已。”
不到万不得已，计山河也不想出门，但躲着终归解决不了问题。
“怕什么，这些个债主都修士，要修行，不可能一辈子去堵，你再躲个两三月，这事也就算过去。”
在卢乾坤看来，应该没有修士为了灵石追着不放，毕竟修士也是要修行。
“谢卢叔点拨，我记下了。”
计山河也在等能行动自如，赚到灵石，再去登门还债。
虽然还债是迟了点日子，可能会引起债主的不满。
但债务是我爹欠的，我比我爹晚生几十年，晚点还债不是天经地义。
“还有，山河啊。凡事多留点心眼。你那火符82，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卖。你知不知道其中凶险。
没有箓纹的符箓，炼气三层就能制作，连传说都不曾有过的东西，势必引起旁人觊觎。如此随便就卖掉，是会招惹祸端。”
卢乾坤也是知道计山河在捣鼓符箓，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真的搞成了。
但少了老练的父亲带路，计山河居然明目张胆就拿出来卖。
这世间险恶，卢乾坤不由得担心。
“应该没那么严重吧，就一个火符。”
以计山河的心思来看，火符的制作并没有什么难点，无非就是材料的选择。
况且，火符只是初级符箓，为了个初级符箓，应该是没人大动干戈。
火符在计山河眼里，就是单纯的材料排列组合，有手就行，算不上惊天动地的改变。
“你这孩子是真不懂世间凶险，没有箓纹的符箓，亘古未有的东西，炼气三层就能制造符箓，更是打破常理，改变了亘古以来的制符的规则，你还不清楚其珍贵之处？
珍贵的东西，就是祸患之源。孩子要明白这个道理，懂么。”
卢乾坤苦口劝说，真怕计山河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其实还没到卢叔说的程度，不用箓纹还只适用火符。”
别人不清楚，计山河可是门清，目前的研究进度，只是单纯能制作火符，距离颠覆制符规则更是谈不上。
“做事之前多考虑，三思而行，无论如何，要记住，优先保全自己。”
卢乾坤不懂制符，只能由得计山河，这孩子和自家卢一舟一个样，看世间太过简单，早晚要吃亏。
“山河，凌水宗升仙台的日子也近了，你准备准备，拜入凌水宗，谋个庇护。”卢乾坤建议道。
“卢叔，我考虑一下。”
虽然凌水宗确实是巨擘，但计山河打听过凌水宗的消息后，心里有点瞧不上。
凌水宗在计山河眼里就是修仙学校，而且，计山河看不起凌水宗的教学模式。
凌水宗是搞得一套同门晋升模式。
从升仙台拜入的弟子，只能算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有考核。
考核内容就是相互比斗，胜者获得奖励，败者下次一定。
外门弟子还要进行高级考核，也是相互比斗，胜者晋升内门弟子，败者啥也不是。
赢了才有更多的修行资源，败者空空如也。
这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选拔方式。
胜者有变强的奖励，获得更多资源，自然更强，下次比斗胜者胜算更大。
败者啥也没有，下次比斗输的概率更大。
这选拔方式，努力和天赋意义不大。
所谓强者只是霸占了更多资源的结果而已，要是同等资源，强弱还未可知。
这就好比喂猪，让两头猪比重量，那头猪重就能得到更多食物，轻的猪啥也没有。
而且轻的猪还要拉出来，和吃的多猪再比重量，这不扯淡么。
轻的猪不给它足够食物怎么变重，还要和吃得多的猪再比，怎么赢。
这比斗和分配方式，猪看了都摇头，何况身为修士的计山河。
当然，不是说凌水宗傻，正儿八经的天赋异禀之人，都是亲传弟子候选人，不需要走外门内门的通道。
剩下的残次品，当然是谁表现好，战斗力高才值得培养。
而计山河作为搞研究玩技术的，不是很擅长争斗。
天赋不够，又没有争斗的本事，在凌水宗里基本等于白搭，未必是个好去处。
计山河的想法，卢乾坤根本不知道：
“还考虑什么，你要是入了凌水宗，这些个债主就不敢找你要债了，你明白么。”
“卢叔，说的是。”
计山河嘴上如是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
凌水宗的老祖、长老确实很厉害，但这些和普通弟子有什么关系。
根据计山河的观察，凌水宗弟子一样会死，除非行凶者被当场逮住，否则连收尸都没有。
卢乾坤面带笑容，左右扫了眼后，又道：
“山河啊，这一路怕是不安生，我送你一程。”
“谢卢叔。”
计山河点头应下，这会儿，卢一舟靠过来问道：
“可以啊，本事见涨，和张离斗了半天，都没受伤。”
“哪有，张离留手了而已。”
经过这一次，计山河忽然明白，是时候提高一下实力，以求自保。
毕竟，不是每次都能碰见要钱不要命的张离。
卢一舟追问：
“张离这都没下死手？”
“不知道，张离说要把我送到阴阳门。”
“还有这好事，张离呢，你不去我去。”
“去当炉鼎，你乐意？”
“山河，你这就不懂了，炉鼎也能快乐，再说人家阴阳门技术丰富多彩啊。”
“格局要打开，堂堂一个修士，真想快乐，你上凡间当个土财主，不都是任君选择，还能做技术开发，这不比在阴阳门里被技术使用强得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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