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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此去江湖遇知己

    作者:九月爱吾

    白如意奉命前去昆仑派,几经周折来到昆仑地界,城中除了官府拿着她的画像抓人以外,还在各处进出城的站点贴着通缉她的画像。她乔装成男子,头戴斗笠,方才躲过入城的检查关卡。于她而言,无疑还有比自证清白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完成,那就是师父交代她的任务,因此,她只能冒险前行!

    街上随处可见的官差们,个个凶神恶煞地拿着白如意的画像,看见相似的女子便是一顿盘问。

    身型威猛的官差头拦住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一顿盘问:“站住!”

    女子惊慌失措:“官老爷……何事?”

    官差头:“抬起头来,看看你是不是通缉要犯!”

    女子胆怯地说:“官老爷,小女可是守法百姓啊!”

    官差头对比画像过后无奈放行:“走吧!走吧!”

    女子这才松了口气,快步离开。

    游历江湖的夜羽尘,正坐在月华楼窗边饮着酒,不时注意着楼下官差的动静。

    又一名官差拦住一名过路女子:“站住!把头抬高!”

    女子胆怯地看着官差的脸色,不敢吱声。

    官差认真对比画像,片刻后摇摇头:“走吧!”

    女子慌忙离去。

    不远处,一位精神失常,穿着破烂的老者正在沿路乞讨,路人避而不见,老者被有心之人故意推倒在地,引得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身型威猛的官差头见前路拥挤,便拿老者出气:“哪来的疯老头子,敢挡爷的路?”

    老者爬到官差头脚下,一把抱住他的腿叫喊:“我儿啊,爹爹饿了,爹爹饿了......”

    官差头恶狠狠地踹开老者。

    老者疼痛大叫:“爹爹痛……”

    官差头连续踹向老者:“我是你爷爷!”

    老者害怕地蜷缩在地上:“爹爹痛......不要打爹爹……”

    官差头双手举起老者将他摔了出去。

    旁边打铁的火炉燃着熊熊烈火,老者一旦摔入火炉便会化成焦炭。见老者命在顷刻,夜羽尘从月华楼当即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半空中伸下手来抓住那老者的腰间一提,身体轻轻巧巧地落在一旁。

    官差们见这人轻功上乘,尽皆吃惊!

    官差头恶狠狠地质问夜羽尘:“你是何人?”

    夜羽尘回怼到:“你管我是谁!”

    官差头示意手下抓人:“我现在怀疑你是通缉要犯,把他给我抓起来!”

    几名手下同时拔刀砍向夜羽尘,只见夜羽尘掌心朝地成鹰爪,吸入厚厚灰尘,抬手一掌,几名官差就被他打到一丈之远。

    官差头惊慌拔刀砍向夜羽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夜羽尘一掌将官差头推到上空,再将他扔向打铁的火炉之上。

    官差头的身体盘旋在火炉上空,害怕到结巴:“大大大侠饶命啊!”

    头戴斗笠的白如意混在人群中看着夜羽尘,此人此举倒是与陆雪海如出一辙。

    夜羽尘并不想杀人,他只是见不惯弱肉强食:“为官者得心正,心正则心安,心安则平安,你可配为官?”夜羽尘一身正气质问着所谓的为官者。

    官差头的身体盘旋在火炉上空被烤的火热,不停求饶:“小人不配为官,小人回去就辞官,求大侠饶命,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夜羽尘长袖一挥,将那官差头从火炉上空扔向地面,一声喝令:“再不滚,都得死!”他背手一站,英姿高大,令人望尘莫及。

    官差头连同手下几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夜羽尘来到老者身边,拿出一袋干粮:“老人家,这里有吃的,你拿去。”

    老者打开布袋,取出馒头,狼吞虎咽:“好吃好吃!”老者拖着受伤的身体,渐渐远去。

    街上的围观群众也渐渐散去。

    陆续散去的人群里,头戴白色斗笠手持奇特古剑的白如意引起了夜羽尘的注意。

    白如意被夜羽尘突然叫住:“这位少侠?”

    夜羽尘脚步轻盈地向白如意走来。

    白如意驻足,背对而立,本能警惕,握紧寒情剑。

    夜羽尘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绣着金色莲花的蓝色荷包:“这位少侠,可是你掉的荷包?”

    白如意转身一看,点头应到:“多谢!”

    夜羽尘好奇地想看清斗笠里面的脸,于是将手抬了抬,荷包被二人各执一半。

    这时,迎面而来的两名蜀山派弟子拿着画像正在旁边打听,白如意不得不侧身躲避。夜羽尘发现蹊跷,于是松开荷包,白如意将荷包放入怀中,匆忙躲进了一条道子。

    街道上,人来人往,青余走在路的左侧,打开画像询问路人:“请问您见过此人吗?”

    路人摇头:“未曾见过!”

    青余对路人点头,以示礼貌。

    天宇走在路的右侧,打开画像询问路人:“您见过画像中的人吗?”

    路人回应:“未曾见过!”

    天宇对路人礼貌地点着头。

    夜羽尘在内心猜测道:“莫非此人就是这画中人?”

    青余来到夜羽尘面前,打开画像询问:“公子,请问您见过此人吗?”

    夜羽尘看着画中的白如意出神:“此女宛若仙女,超凡脱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

    青余追问:“您是否见过此女?”

    夜羽尘:“此女……见过!”

    青余:“公子在何处见过她?”

    夜羽尘故意抬高音量:“此女跟我昨夜梦中的女子一模一样!”他知道白如意躲在不远处的道子里,听得见也看得见。

    青余和天宇二人面面相觑。

    夜羽尘转身离去,边走边念叨:“奇怪,太奇怪了!”

    天宇看着夜羽尘离去的背影:“这人疯言疯语的!”

    青余顿感失望:“我们再去问问其他人。”

    二人朝另外一条街道走去。

    白如意这才从道子里走出来,偷偷看了一眼两位师哥:“五师哥,六师哥,待我抓到真正的凶手,定会跟你们回去领罚!”白如意眼眶湿润,落寞离开。

    竹林里,白如意被人拦住了去路,来者是唐门中人,名义上是为了天下大义,为枉死在白如意身上的无辜百姓讨公道,其实也是为寒情剑而来,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从名门正派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尤为高尚!

    无论唐门中人使出什么招数,白如意都未开启寒情剑,反倒步步退让!

    唐门追风凶神恶煞道:“今日我唐门也算为民除害,像你这种四处残害无辜百姓的蜀山派恶徒,必将人人得而诛之!”追风命令道:“允礼,别手下留情,杀了她!”

    白如意并无开启寒情剑的打算,这种羞辱允礼忍不得:“白如意,拔出你那沾满鲜血的寒情剑,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死,寒情剑归我!”

    白如意:“为何天下人都不信我,我与手中寒情剑并未沾过血!”白如意取下斗笠,亮出寒情剑,眼神凌厉有杀气。

    不远处的夜羽尘终于看清了斗笠下的那张脸:“原来梦中人这般俊美无暇!”

    唐门追风咬牙切齿观战:“今日,一定要拿到寒情剑!”

    白如意与寒情剑合二为一使出一套奇特的剑术,允礼不敌白如意,溃败而终。

    夜羽尘心生疑惑:“为何她会使我神阳宫的剑法?”

    寒情剑遇恶则恶,邪气四起,不受控制,唐门所有人接连被伤。

    白如意用力牵制寒情剑,剑尖仍然像着了魔一样冲向允礼。千钧一发之际,夜羽尘飞身前来,二人合力压制住寒情剑的魔性,剑身的绿光消失,寒情剑自动落入白如意手中。

    白如意和夜羽尘四目相对,久久凝视。

    唐门追风想趁机逃跑,被白如意拦了去路:“为何要抢夺我手中的寒情剑?”

    追风心有不甘看向白如意:“得寒情剑者得天下!即便我唐门今日夺剑失败,也是断然不会放弃的!”

    白如意百思不得其解:“一把古剑而已,如何能得天下?”

    追风:“何必装腔作势!”

    白如意不再为难他人,唐门众人伤痕累累地离开竹林。

    白如意收起寒情剑,向夜羽尘行礼:“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夜羽尘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一天救你两次,你还真得好好多谢我!”

    白如意回忆着:“两次?你是指荷包?”

    夜羽尘:“荷包很重要吗?丢了岂不是能买个新的?”

    白如意:“荷包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夜羽尘:“那你可要放好了!在下夜羽尘,少侠如何称呼?”

    白如意清了清嗓子:“在下白如意!”

    夜羽尘:“如意,如一,始终如一,始终如意,好名字!”

    白如意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是她被追杀以来第一次笑。

    夜羽尘:“不知如意打算如何来报答救了你两次的恩人?”

    白如意:“如意惭愧,如今我自顾不暇,恩人若有事相助,现在告知,如意定会全力以赴!”

    夜羽尘内心嘀咕着:“她应该不知道我知道她是女子!”夜羽尘走近白如意,轻声细语道:“不如我们结拜吧!”

    白如意为之一愣:“啊?”

    夜羽尘:“终归是江湖人行江湖事,今日得白如意为知己,乃我夜羽尘之幸也,我与你如此有缘,何不结拜为知己,近可把酒言欢,远可行侠仗义,如何?”

    白如意尴尬地问着:“怎么结拜啊?”

    夜羽尘握起白如意的手,高举对天:“我夜羽尘,今日与白如意结拜为知己,二人同心,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白如意犯着嘀咕:“他应该不知道我是女子吧!”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着同样的誓言:“那就结拜吧!我白如意,今日与夜羽尘结拜为知己,二人同心,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白如意与夜羽尘结拜礼成,相视一笑。

    夜羽尘:“礼成!那我日后就唤你如意,你就唤我羽哥哥,如何?”

    白如意:“我觉得叫你老夜比较好!”

    夜羽尘:“老夜?老白?甚好!哈哈哈!”

    白如意:“我才不老呢!”

    夜羽尘:“我老我老,你一点都不老,貌美如花。”

    白如意:“我可是男子,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夜羽尘摇着扇子:“是是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二人有说有笑,白如意暂时忘却了师父交代的重任和她被追杀的悲哀……

    陆雪海又踏上了那条下山的小路,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了白如意的陪伴,他孤身一人,只为尽快找到所爱之人,没想到这条隐蔽之路却被陆清风发现了。

    陆清风:“雪海,你这是要去哪呀?”

    流云毕恭毕敬跟在陆清风身后。

    陆雪海:“爹,您打算把我困到何时?明知道我要下山去找七师姐。”

    陆清风:“你没有七师姐了,她现在是我蜀山派的叛徒,是全天下名门正派追杀的恶人!”

    陆雪海:“恶人?爹,你知道这话七师姐听了会有多难过吗?她对你的敬慕远超于我,我相信七师姐不会滥杀无辜,肯定是有人故意杀人,嫁祸于她!”

    流云劝说道:“雪海,这一次你必须听师父的话,别再任性妄为了,七师妹自从在谢家拿走寒情剑那日起就已经入了魔,她在山下杀害无辜百姓,我跟你二师哥都亲眼所见,她可能再也不是你过去的七师姐了!”

    陆雪海:“全天下的人都不信她,我信!”

    流云去拉陆雪海,被他的醉心剑划开距离。

    陆雪海:“别逼我出手,就算我打不过,今日便是一死,我也要下山去找如意。”

    陆清风用法术将陆雪海笼罩在结界之中,并收回了醉心剑:“这里风景不错,你慢慢欣赏。”

    流云刚要开口为陆雪海求情就被挡了回去。

    陆清风:“不许为他求情,让他在此好好反省!”

    流云:“是,师父……”流云只能跟随陆清风离开。

    陆雪海在结界里挣扎:“爹,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陆清风!放我出去!”

    尽管奋力抵抗,根本无济于事,结界只有法力高强的人才能打开。此刻的陆雪海悔之莫及,痛恨自己法力低微,武功薄弱,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跟着她的七师姐苦学功法才是,如今落得任人宰割,真是难过至极!

    结拜之后的白如意和夜羽尘开始聊得火热。

    白如意:“不知我身世就敢与我结拜,你就不怕我是魔教的恶人?”

    夜羽尘:“你不是也没有问我是谁,万一我也是恶人呢?”

    白如意:“不像!”

    夜羽尘:“哦?”

    白如意:“你面善,定是良人!”

    夜羽尘:“没想到如意还会看面相?”

    白如意:“并非如此!”

    夜羽尘:“说来听听?”

    白如意:“除了他,你是唯一一个与我并肩作战的人!无条件去相信一个人,帮助一个人,不是良人,胜过良人!”

    夜羽尘:“谁是他?你的另一个知己吗?”

    白如意刻意回避,继续前行。

    夜羽尘:“如意,你这是要去哪?”

    白如意:“昆仑山。”

    夜羽尘:“老夜与你同去。”

    白如意与夜羽尘潇洒前行。

    昆仑派大殿,尸横遍野,映入眼帘。

    白如意和夜羽尘为之震惊!

    白如意:“发生了什么?”

    夜羽尘:“貌似晚来了一步!”

    华山派的两个弟子突然出现,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白如意:“白如意,你竟然屠杀了整个昆仑派?”

    白如意及时解释:“人非我所杀!”

    夜羽尘心似明镜:“没人会信你的!”

    华山派弟子拔出剑:“今日我华山派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女魔头!”

    二人对白如意和夜羽尘大打出手,武功高强的夜羽尘随意几招便将二人制服,正当夜羽尘要杀了二人时,却被白如意拦了下来。

    白如意:“老夜,别杀人!”

    夜羽尘:“如意,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放虎归山’?”

    白如意:“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吧!”

    夜羽尘对华山派两名弟子手下留情:“再不滚,都得死!”

    白如意:“为何总有人早我一步制造杀戮嫁祸于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羽尘:“我看不只是嫁祸于你这么简单,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尸横遍野的惨状让白如意想起了白府灭门,简直如出一辙。

    白如意:“一定是魔教所为,只有魔教中人才能悄无声息把这里变成地狱!”

    夜羽尘眉心一皱,心头一颤!

    如今昆仑派被灭了满门,无一幸存,白如意只能将书信放在昆仑派掌门之位。

    夜羽尘:“如意,现在去哪?”

    白如意:“去华山派,师父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

    夜羽尘:“若华山派也是尸横遍野,你当如何?”

    白如意:“我不能平白无故背上这么多杀人罪名,我定要探个究竟!”

    夜羽尘:“好!我既与你结拜,定会与你同生共死,我陪你去!”

    白如意感动地看着夜羽尘,夜羽尘又露出了他招牌迷人小酒窝。

    不停赶路,身体难免疲乏,好运客栈的招牌映入眼帘,二人打算休息一晚在赶路,女扮男装,头戴斗笠的白如意和夜羽尘一起走进客栈。

    夜羽尘:“老板,两间上好的厢房。”

    老板:“今日只剩最后一间厢房,二位客官可否共用一间厢房?”

    无奈之下,唯有将计就计。

    夜羽尘打开房门,推开雕花窗桕,映入细碎的月光,厢房很是别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白如意取下斗笠,细细打量一番,眼前只有一张床和一床锦被。

    夜羽尘不知何时站到了白如意的身后轻声问道:“如意,你在想什么?”

    白如意紧张转头。

    夜羽尘眉开眼笑:“如意,想不想饮酒?”

    白如意紧张的表情渐渐松懈。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色的网,模糊了视野。冬天是极冷的,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给世间万物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就像夜羽尘明白了白如意的冷,立刻给她披上了厚厚的大氅……

    夜羽尘:“这个大氅是羊皮的,天下第一御寒之物!”顺手递给她一壶美酒:“这酒名为寒潭香,入口渐暖,香萦唇齿!”

    白如意迫不及待喝上一口:“好酒!”

    二人半躺在屋檐之上,看着飘雪,品着美酒,美哉秒哉!

    白如意:“寒潭香与桃花酿有所不同,桃花酿的口感清香淡甜,清冽的桃花香丝缕沁入鼻尖,能勾起体内馋虫,可这寒潭香的口感,浓香四溢,小酌也能快乐似神仙。”

    夜羽尘笑着说:“各有千秋。”

    白如意和夜羽尘抬头看向空中飘落的雪花,情不自禁作诗一首。

    白如意:“晚来天欲雪……”

    夜羽尘:“能饮一杯无……”

    北方的雪说下就下,飘飘扬扬地从天上落在屋檐上,落在地上,纷纷扬扬地落在白如意和夜羽尘那俊美无瑕的脸上……

    白如意:“老夜,你说这个世间最难让人放下的是什么?”

    夜羽尘:“世间最难让人放下的是用膳时手里的筷子,饮酒时手中的酒壶。“

    白如意:“世间最难放下的是心中的执念!”

    夜羽尘:“执念是一定要有的,凡事看的太透,人间便无趣了。”

    白如意:“我自幼被魔教中人灭了满门!”

    夜羽尘心头一震!

    白如意:“那日我去先生家听课,侥幸逃过一劫,后来被师父发现,好心收养,教我习武练剑,师父待我如亲人,让我过了十四年安稳平静的日子。”

    夜羽尘安静地倾听着白如意的故事。

    白如意:“我在爹娘坟前发过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如今却沦为过街老鼠,自身难保!”

    夜羽尘:“你口中的魔教是指神阳宫?”

    白如意:“神阳宫乃天下人口中的魔教,魔教中人,无恶不作!”

    夜羽尘:“你要杀进神阳宫?”

    白如意:“我要让神阳宫为我白家二十八条人命陪葬!”

    夜羽尘饮下一口酒,继续看着白如意那张忧伤的脸庞。

    白如意:“不知为何,竟跟你说了这么多……”

    夜羽尘:“大概是因为我眼中有光,有情!”

    白如意略显娇羞。

    夜羽尘:“信任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

    白如意:“你总是这么快乐吗?”

    夜羽尘:“我可以把保持快乐的三大秘诀与你分享,无所谓,没必要,不至于,哈哈哈哈!”夜羽尘拿起酒壶与白如意轻碰:“这世间,除却生死,哪一桩都是闲事!”

    白如意注视着夜羽尘深邃明亮的眼睛。

    夜羽尘:“家仇是大事!”夜羽尘再次与白如意碰了碰酒壶。

    白如意若有所思品着酒,看着雪,想着他:“雪海,你还好吗?”

    陆雪海被笼罩在强大的结界之中无法脱身,后山风景独美,平常偷偷下山,总是走得太快,根本无暇欣赏,此刻,终于有时间将这些美景尽收眼底,看着看着,便触景生情:“七师姐,你还好吗?”

    陆雪海脑海里回荡着预言花的话:“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他”束手无策地跪在结界之中思念着“她”。

    两日后,白如意与夜羽尘到达华山派。庄严的大殿外,空无一人,白如意和夜羽尘飞身落在殿前,正当二人感到事有蹊跷时,四面八方突然涌现出大批华山派弟子,之前在昆仑派逃跑的两个弟子也在其中,只见二人拔剑在手,领头而立。

    夜羽尘放眼望去:“看来这里不是尸横遍野,是豺狼当道!”

    这时,为首的华山派掌门人岳之秋阔步向前:“来者何人,不请自来,闯我华山,意欲何为?”

    白如意:“我乃蜀山派弟子,奉命前来送信!”白如意拿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起。

    岳掌门:“奉何人之命?”

    白如意:“奉蜀山派掌门人我师父之命!”

    岳掌门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书信我倒是收到一封,不过不是你这封!我华山派怎会被一个欺师灭祖,勾结魔教的罪徒诓骗,莫不是在你屠杀昆仑派之后,以为我华山派会坐以待毙,等着你白如意提着寒情剑来灭门?”

    白如意一眼扫去,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昆仑派李少阳,他为何出现在此?”

    夜羽尘心如明镜般冷笑一声:“哼!好大的一盘棋!”

    李少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指着白如意骂道:“就是她白如意灭了我昆仑派,我乃亲眼所见!就是她手中的寒情剑和她身旁的这个魔教大魔头,就是他们二人屠杀我昆仑派弟子和我师父,血染我昆仑大殿!”

    白如意苦笑:“李少阳,我敬你乃名门正派中人,现如今你恶语中伤,含血喷人,如此卑鄙龌龊之举,属实有辱我名门正派之名!”

    李少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二人谁乃名门正派,是你魔教大祭司之子夜羽尘,还是你乱杀无辜、禽兽不如的蜀山派叛徒白如意?”

    夜羽尘魔教身份暴露,白如意大惊失色,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夜羽尘:“李少阳说你是魔教中人?你是吗?”

    夜羽尘迟疑道:“如意,无论我是谁,我只记得你说过,我是这世间除他以外唯一一个与你并肩作战之人!昨夜把酒言欢,今日同生共死,足矣!”

    只听华山派岳掌门一声令下:“杀魔夺剑!”

    四面八方涌来的华山派弟子们纷纷向白如意和夜羽尘扑杀而去。

    小人做派的李少阳和道貌岸然的岳之秋狼狈为奸,表面上义正严辞要为民除害,实则也是冲寒情剑而来。

    岳掌门:“寒情剑,我势在必得!”

    李少阳:“日后待我执掌昆仑派,还望岳掌门鼎力相助,少阳定当为岳掌门鞠躬尽瘁!”

    岳掌门:“圣人助人不图报,行则乐也!今日你我联手设局,乃各取所需,日后还是少些交集,以免落人口实!”

    李少阳:“是是是,还是岳掌门有远谋!”

    一场恶战下来,白如意和夜羽尘已气力耗尽,伤痕累累,二人将华山派多人悉数重伤,只剩下为首的岳掌门和几个华山派长老,还有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李少阳。二人以岳之秋为目标,逼进大殿,边走边杀,岳掌门等人趁机逃往后山,白如意和夜羽尘并肩作战,步步紧逼!

    岳掌门一副胜券在握的奸诈模样,信誓旦旦:“只要他们一进来,定当殆身碎首!古往今来,还未曾有人逃得出我岳之秋设计的机关!”

    白如意与夜羽尘相视一眼:“老夜,还行吗?”

    夜羽尘笑出迷人的酒窝:“如意,我可是魔教大祭司之子,厉害得很!”

    二人继续前行,一鼓作气杀到后山,安然无恙地站到岳掌门和李少阳面前。

    岳掌门故作高尚姿态:“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终归是祸乱天下的邪魔外道,天诛地灭!”

    夜羽尘不屑一顾:“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我这个魔教大魔头应该比你这个遭老头子厉害吧!遭老头子,在我砍下你人头之前,把你们的惊天大阴谋告知一二,也好为自己积积阴德,免得到了十八层地狱,被饿鬼撕碎啃食!”

    岳掌门心怀不轨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夜羽尘与白如意相继往前走了两步,后山两边的机关被触动,山上巨石瞬时坠落。

    白如意:“老夜小心!”

    夜羽尘险些被巨石击中,多亏白如意挡在他身前,用寒情剑从中劈开巨石,被劈开的巨石飞向岳掌门等人,岳掌门飞身避石,触动窝弩,数百只毒弩箭同时射出,白如意和夜羽尘使出浑身解数躲避毒箭。

    夜羽尘盯着岳之秋,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擒贼先擒王,我去活捉糟老头子!”

    白如意下意识叫了一声:“老夜?”

    夜羽尘瞬移飞起,举剑刺向岳之秋。岳之秋故意退到悬崖峭壁边,引夜羽尘上钩,他触动机关,放出无数根毒针,为躲避毒针,夜羽尘不慎坠入悬崖。白如意及时飞向悬崖拉住夜羽尘,不料后背中箭,毒针入体。

    岳之秋想趁机抢夺白如意手中的寒情剑,寒情剑突然邪气四起,砍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李少阳见状,急忙逃之夭夭!

    坠入悬崖的瞬间,白如意紧紧抓住夜羽尘,二人相看彼此,会心一笑,一同坠入万丈深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