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开
“算我的债？”韩强用手中染着血的板凳腿指了指自己酒红的鼻头。
接着又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起来，直到笑得自己吸不上气直不起腰。
一股滂臭的酒气喷向李子木，逼的后者连退几步。
“老子今天就给你还债！”
韩强紧握板凳腿冲过来，沉重的脚步踏得楼板都微微震动。
“韩强你住手！”
姨妈李梅从地上挣扎着由韩亭雪扶着站起身来，瞪着韩强睚眦目裂！
她看到了满脸鲜血的李子木更看到了他挥舞的板凳腿，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水果刀紧紧攥着指向韩强。
举着板凳腿的手登时转变了目标。
“臭婆娘！说！你把我给你买的金戒指金项链藏哪里去了！”
“你管的着吗！你真是狗迷日眼被猪油蒙了心，那群狐朋狗友叫你你就去，你是他们嘴边的肥肉，想吃了就叫过去咬一口，你还屁颠颠的天天去！
当年的你是那么纯朴老实！你妈把你领进门的时候我爸就跟我说这个小伙子踏实靠得住，但是今天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是什么将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梅喊的撕心裂肺，泪水不断的从肿胀的眼皮流出，手中攥着的水果刀不停的颤抖。
韩强冷哼一声：“臭婆娘，你懂个屁，今天就是我翻身的日子！有了本钱我就可以将之前输的全部拿回来！”
“那你就要将我们结婚的金首饰给卖掉！？”李梅仿佛失去了力气，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金戒指算个屁！”韩强对李梅的反应不屑一顾，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那抹破碎的光。
李子木现在算是彻底知晓了事情发生的过程。
韩强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赢了点钱，或者是赌友留下的钩子，给了他点甜头，这让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中午回家喝了顿小酒，那个时候李子木刚好出门去派出所。
下午李梅回家之后，韩强又要找李梅要钱去赌，但是李梅怎么可能会给他拿钱，喝高了的韩强就去找李梅的金首饰，打算卖了筹赌资。
但金首饰在昨天被李梅卖掉了，为了给李子木凑钱赔偿旭顶，韩强就算把家拆了也找不到。
借着酒劲和他的那股子混劲儿，彻底失去了控制，韩亭雪向自己打电话求救。
“你需要多少钱。”李子木接过韩亭雪给自己拿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粉色的毛巾登时染上鲜红。
听闻此言，众人齐齐一愣。
“五千！跟你说有个屁用！”韩强不屑一顾。
李梅没有说话，用心疼的眼光看着李子木的脸，她只在乎自己的侄儿伤的重不重，只是自己又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地上。
李子木闻言，从挎包中摸到了布袋子装着的现金，刚好是之前叶语桐给自己的五千块钱，包的整整齐齐，另外一沓信封装着薄一点的是姨妈给自己筹的三千元。
将布袋子直接拿出来，扔在韩强脚下。
“这里是五千元，够了吧。”
韩强叫了一声，将手中的棍子一扔老远，趴在地上也不管碎玻璃片，将布袋子捡起来，里面红彤彤的票子直接冲击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
根本没理李子木哪里来的钱，重新扎紧布袋子，一只手腕缩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布袋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卧室，不一会传来厚重防盗门关闭的声音。
韩强离开之后，屋内的空气瞬间松动，李子木简单查看了一下姨妈的情况，将手中剩下的三千块钱交给韩亭雪，嘱咐她直接打120。
“我要出去一趟，这件事情很重要。”
看着李梅点了点头，还有些精神，这让李子木放心不少。
……
耳边的风声呼呼，李子木此时走在昏黄路灯照着的大街上，此时的安城在傍晚的夜风吹拂下微微散开了一些闷热的热气，但是李子木并没有心情细细体会这股来之不易的清风。
他跟着一个跌跌撞撞小步快走的中年男人后面。
那个男人正是他的姨夫韩强。
李子木知道就算他在家里将韩强揍一顿也丝毫不会让他改邪归正，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只能从根源出发。
刚才韩强干的事情几乎让李子木失去理智，那个时候恨不得直接将韩强胳膊腿全拆个遍，还好挨的那一棍子让自己冷静了不少。
想到这里，李子木伸手摸了摸头顶，刚才撕裂的头皮此时已经由血液凝固堵住了伤口，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反而让李子木更加清醒，经历过系统给自己提升学习能力的痛苦，这点疼痛简直小儿科。
他也没有脑震荡之类的感觉，应该是自己学习格斗技能的附属福利，将自己的身体素质、强度都提升到了相应的程度。
在心里唤了几声系统，依旧没有反应。
跟着前面的韩强，不一会就离开了大道，钻进了七扭八拐的小巷中，那个家伙只顾着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着自己的侄子。
又钻了五六分钟，到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没有门禁。
保安大爷手中拿着蒲扇靠在亭子边上打着微鼾，脚边的蚊香燃着一点微弱的红光，丝毫没有发现已经有两个人进入了小区，其中一个少年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老小区最高只有七层，甚至都没有电梯，这让李子木的跟踪计划方便了不少。
沉重的爬楼梯声音从上方传来，李子木跟韩强隔了一层楼的高度，跟在后面。
直到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呼吸声越来越粗的时候，蓦然停止。
李子木看了一眼楼层——5F。
那么韩强去的就是6楼。
放轻脚步，从楼梯探了个头瞄向刚刚关闭的一扇贴满了小广告的门，关门的风带出了一片刺鼻的烟味，可想里面是何般的‘云雾缭绕’。
确定了位置之后，李子木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打算，现在还不是时候，确定了位置就可以了。
转身快步下楼，跑到门口的时候，大爷换了个姿势睡得更香了。
走在小路上，刚才七扭八拐的方向在李子木如今的记忆能力下没有任何问题，掏出口袋的老年机，拨通了韩亭雪的电话。
传来阵阵忙音，紧接着就是毫无感情的女性电子音“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
拨打姨妈的电话，同样的忙音传来，李子木不禁有点头大。
掐断了电话，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救护车有没有将姨妈接走，接到了哪个医院，这些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先回家，问问邻居了。
刚才跟踪花了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李子木跑了不到十分钟，距离应该不超过四公里，心里默默祈祷姨妈不要有事情。
说起来今天这件事情一定程度上和自己也脱不开干系，要不是旭顶的事情，姨妈也不会将金首饰卖掉。
但转念一想，也不过是拖时间罢了，还不如彻底解决掉姨夫的问题。
走进小区大门，坐在亭子上聊天的大妈们依旧笑声阵阵，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李子木不禁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如果救护车来过了，她们聊天肯定不是这种家常里短的事情。
乘坐电梯回到家里，推开门就看到了韩亭雪正在打扫的身影。
“不是让你打救护车送姨妈去医院吗？”李子木焦急道。
韩亭雪抽噎着说道：“我妈死活不去，她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之前被打的更狠都没有去过医院，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子木无言，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拿过韩亭雪手中的扫把，将她哄回了屋子里，李子木来到了主卧，没有看到姨妈。
思忖片刻，推开了自己小房间的门，看到了姨妈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旁边地上放着一盆子泛着微红的冷水。
她的眼睛被浸满了冷水的毛巾敷着。
“姨妈……”
李子木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侄子声音的李梅拽掉毛巾，就要撑着坐起来。
李子木赶紧将姨妈扶着，重新躺下。
“子木你没事吧？”
她还在担心刚才韩强打的那一棒子，在她的心里，李子木就是一个文弱的学生，之前连架都没打过，更别说挨这么结实的一棍子了。
“姨妈，我没事的。”李子木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都怪姨妈不好……”
李子木静静坐在床边，听着姨妈讲述韩强的事情，之前明明那么纯朴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时矫正，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
“姨妈，人总是会变的，有时候你不知道他是好的变化还是坏的变化，但是无论哪种，都不是能轻易阻止的。”
“子木，我感觉你现在就变了不少。”
“我总是会长大的。”
“你当年刚来我们家的时候，还没有亭雪高，每顿饭只吃一点，我知道你是别扭，不好意思，半夜饿的不行又不说，我每次在厨房都放一些馒头面包小零食，每天早上我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少了一点，我就会放心不少，知道你没有饿着自己。
后来我才发现，你是因为你姨夫才不敢在饭桌上多吃，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哪能顿顿吃不饱呢，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不得揍我，所以我每次都给你们吃饭的时间错开，这样你才顿顿吃的饱饱的。
后来啊，你长的比亭雪高啦，还考上了重点高中，说出去你姨妈都有面嘞，我同事都说你以后有出息，是当老板坐办公室的料子。
现在正是你重要关键的时刻，子木，我们搬走吧，这个家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望着姨妈亮晶晶的眸子，一滴晶莹从布满了细微皱纹的脸上滑落，在空中倒映着外面缺了一角的皎洁月亮砸碎在了地板上。
李子木早已经噙满了泪水，此时也从眼眶溢出。
今天是二零一七年，六月十一日。
接着又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起来，直到笑得自己吸不上气直不起腰。
一股滂臭的酒气喷向李子木，逼的后者连退几步。
“老子今天就给你还债！”
韩强紧握板凳腿冲过来，沉重的脚步踏得楼板都微微震动。
“韩强你住手！”
姨妈李梅从地上挣扎着由韩亭雪扶着站起身来，瞪着韩强睚眦目裂！
她看到了满脸鲜血的李子木更看到了他挥舞的板凳腿，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水果刀紧紧攥着指向韩强。
举着板凳腿的手登时转变了目标。
“臭婆娘！说！你把我给你买的金戒指金项链藏哪里去了！”
“你管的着吗！你真是狗迷日眼被猪油蒙了心，那群狐朋狗友叫你你就去，你是他们嘴边的肥肉，想吃了就叫过去咬一口，你还屁颠颠的天天去！
当年的你是那么纯朴老实！你妈把你领进门的时候我爸就跟我说这个小伙子踏实靠得住，但是今天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是什么将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梅喊的撕心裂肺，泪水不断的从肿胀的眼皮流出，手中攥着的水果刀不停的颤抖。
韩强冷哼一声：“臭婆娘，你懂个屁，今天就是我翻身的日子！有了本钱我就可以将之前输的全部拿回来！”
“那你就要将我们结婚的金首饰给卖掉！？”李梅仿佛失去了力气，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金戒指算个屁！”韩强对李梅的反应不屑一顾，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那抹破碎的光。
李子木现在算是彻底知晓了事情发生的过程。
韩强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赢了点钱，或者是赌友留下的钩子，给了他点甜头，这让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中午回家喝了顿小酒，那个时候李子木刚好出门去派出所。
下午李梅回家之后，韩强又要找李梅要钱去赌，但是李梅怎么可能会给他拿钱，喝高了的韩强就去找李梅的金首饰，打算卖了筹赌资。
但金首饰在昨天被李梅卖掉了，为了给李子木凑钱赔偿旭顶，韩强就算把家拆了也找不到。
借着酒劲和他的那股子混劲儿，彻底失去了控制，韩亭雪向自己打电话求救。
“你需要多少钱。”李子木接过韩亭雪给自己拿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粉色的毛巾登时染上鲜红。
听闻此言，众人齐齐一愣。
“五千！跟你说有个屁用！”韩强不屑一顾。
李梅没有说话，用心疼的眼光看着李子木的脸，她只在乎自己的侄儿伤的重不重，只是自己又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地上。
李子木闻言，从挎包中摸到了布袋子装着的现金，刚好是之前叶语桐给自己的五千块钱，包的整整齐齐，另外一沓信封装着薄一点的是姨妈给自己筹的三千元。
将布袋子直接拿出来，扔在韩强脚下。
“这里是五千元，够了吧。”
韩强叫了一声，将手中的棍子一扔老远，趴在地上也不管碎玻璃片，将布袋子捡起来，里面红彤彤的票子直接冲击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
根本没理李子木哪里来的钱，重新扎紧布袋子，一只手腕缩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布袋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卧室，不一会传来厚重防盗门关闭的声音。
韩强离开之后，屋内的空气瞬间松动，李子木简单查看了一下姨妈的情况，将手中剩下的三千块钱交给韩亭雪，嘱咐她直接打120。
“我要出去一趟，这件事情很重要。”
看着李梅点了点头，还有些精神，这让李子木放心不少。
……
耳边的风声呼呼，李子木此时走在昏黄路灯照着的大街上，此时的安城在傍晚的夜风吹拂下微微散开了一些闷热的热气，但是李子木并没有心情细细体会这股来之不易的清风。
他跟着一个跌跌撞撞小步快走的中年男人后面。
那个男人正是他的姨夫韩强。
李子木知道就算他在家里将韩强揍一顿也丝毫不会让他改邪归正，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只能从根源出发。
刚才韩强干的事情几乎让李子木失去理智，那个时候恨不得直接将韩强胳膊腿全拆个遍，还好挨的那一棍子让自己冷静了不少。
想到这里，李子木伸手摸了摸头顶，刚才撕裂的头皮此时已经由血液凝固堵住了伤口，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反而让李子木更加清醒，经历过系统给自己提升学习能力的痛苦，这点疼痛简直小儿科。
他也没有脑震荡之类的感觉，应该是自己学习格斗技能的附属福利，将自己的身体素质、强度都提升到了相应的程度。
在心里唤了几声系统，依旧没有反应。
跟着前面的韩强，不一会就离开了大道，钻进了七扭八拐的小巷中，那个家伙只顾着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着自己的侄子。
又钻了五六分钟，到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没有门禁。
保安大爷手中拿着蒲扇靠在亭子边上打着微鼾，脚边的蚊香燃着一点微弱的红光，丝毫没有发现已经有两个人进入了小区，其中一个少年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老小区最高只有七层，甚至都没有电梯，这让李子木的跟踪计划方便了不少。
沉重的爬楼梯声音从上方传来，李子木跟韩强隔了一层楼的高度，跟在后面。
直到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呼吸声越来越粗的时候，蓦然停止。
李子木看了一眼楼层——5F。
那么韩强去的就是6楼。
放轻脚步，从楼梯探了个头瞄向刚刚关闭的一扇贴满了小广告的门，关门的风带出了一片刺鼻的烟味，可想里面是何般的‘云雾缭绕’。
确定了位置之后，李子木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打算，现在还不是时候，确定了位置就可以了。
转身快步下楼，跑到门口的时候，大爷换了个姿势睡得更香了。
走在小路上，刚才七扭八拐的方向在李子木如今的记忆能力下没有任何问题，掏出口袋的老年机，拨通了韩亭雪的电话。
传来阵阵忙音，紧接着就是毫无感情的女性电子音“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
拨打姨妈的电话，同样的忙音传来，李子木不禁有点头大。
掐断了电话，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救护车有没有将姨妈接走，接到了哪个医院，这些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先回家，问问邻居了。
刚才跟踪花了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李子木跑了不到十分钟，距离应该不超过四公里，心里默默祈祷姨妈不要有事情。
说起来今天这件事情一定程度上和自己也脱不开干系，要不是旭顶的事情，姨妈也不会将金首饰卖掉。
但转念一想，也不过是拖时间罢了，还不如彻底解决掉姨夫的问题。
走进小区大门，坐在亭子上聊天的大妈们依旧笑声阵阵，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李子木不禁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如果救护车来过了，她们聊天肯定不是这种家常里短的事情。
乘坐电梯回到家里，推开门就看到了韩亭雪正在打扫的身影。
“不是让你打救护车送姨妈去医院吗？”李子木焦急道。
韩亭雪抽噎着说道：“我妈死活不去，她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之前被打的更狠都没有去过医院，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子木无言，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拿过韩亭雪手中的扫把，将她哄回了屋子里，李子木来到了主卧，没有看到姨妈。
思忖片刻，推开了自己小房间的门，看到了姨妈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旁边地上放着一盆子泛着微红的冷水。
她的眼睛被浸满了冷水的毛巾敷着。
“姨妈……”
李子木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侄子声音的李梅拽掉毛巾，就要撑着坐起来。
李子木赶紧将姨妈扶着，重新躺下。
“子木你没事吧？”
她还在担心刚才韩强打的那一棒子，在她的心里，李子木就是一个文弱的学生，之前连架都没打过，更别说挨这么结实的一棍子了。
“姨妈，我没事的。”李子木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都怪姨妈不好……”
李子木静静坐在床边，听着姨妈讲述韩强的事情，之前明明那么纯朴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时矫正，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
“姨妈，人总是会变的，有时候你不知道他是好的变化还是坏的变化，但是无论哪种，都不是能轻易阻止的。”
“子木，我感觉你现在就变了不少。”
“我总是会长大的。”
“你当年刚来我们家的时候，还没有亭雪高，每顿饭只吃一点，我知道你是别扭，不好意思，半夜饿的不行又不说，我每次在厨房都放一些馒头面包小零食，每天早上我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少了一点，我就会放心不少，知道你没有饿着自己。
后来我才发现，你是因为你姨夫才不敢在饭桌上多吃，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哪能顿顿吃不饱呢，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不得揍我，所以我每次都给你们吃饭的时间错开，这样你才顿顿吃的饱饱的。
后来啊，你长的比亭雪高啦，还考上了重点高中，说出去你姨妈都有面嘞，我同事都说你以后有出息，是当老板坐办公室的料子。
现在正是你重要关键的时刻，子木，我们搬走吧，这个家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望着姨妈亮晶晶的眸子，一滴晶莹从布满了细微皱纹的脸上滑落，在空中倒映着外面缺了一角的皎洁月亮砸碎在了地板上。
李子木早已经噙满了泪水，此时也从眼眶溢出。
今天是二零一七年，六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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