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污染
江棋一把将脸上的生物组织和骨头弄了下来，随着视野的恢复，眼前的景象将他不禁深深恐惧和愤怒。
不过一个呼吸间而已，在陌生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抱有善意的人，那个美好的少女已然炸成一滩扭曲污秽的血肉，覆盖在马路、车辆和他的身体上。
地面的残骸上，一团让人生厌的黑色物质不停跃动，像是在跳着邪异的舞蹈，抒发愉悦的情绪。
江棋扭头转身拔腿就跑，想要赶快找到这所学校的师长来处理这件事，将这邪异的事物清除。
可他还没跑出几步，骤然背后一凉，一股黏腻的触感袭来……那团物质不知何时已然跃上了他的后背。
“人格分身！”江棋顺着来到这个世界后多出的体会使用了天赋能力。
一阵蔚蓝色的能量流从他体内涌出，和他外表相同的分身出现在身边。
分身一出现就立刻伸出双手死死攥住“污染”，试图将它拔下来。
转身跑路的时候没敢先召唤分身扑上去挡住“污染”，一是因为当时这团陌生的物质，像是正沉浸在愉悦中没有注意自己，担心那样做会刺激到它；二是害怕这诡异的事物可以通过他和分身之间的联系侵蚀自己，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但这是徒劳的，不过是将黑色黏腻物质钻进身体的进程延缓了不到半秒而已，“污染”终究是进入了他体内。
腐化流脓、扭曲溃烂、膨胀开裂……之前出现在夏稚身上的畸变同样地出现在江棋身上。
“我要死了么？还是这么个不堪的死法，真是不甘心……不到半天而已，就这么死了。”
无力感传来，精神内似乎又多出了一道人格烙印，可已经无用了……
江棋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事实，面对死亡。
…………
“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吓到了，学弟你被吓到了，你被吓到了！”夏稚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江棋愕然睁眼，就看到夏稚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他眼前开怀大笑着，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而他身上发生的畸变也荡然无存。
刚才恐怖血腥的场面已经完全消失，道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任何诡异的事情。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临死前的幻象。
“那是一种灵能能力？某种幻术？”江棋说话时带着几分忿然，他现在想明白夏稚说第二件事前，眼里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了……那是恶作剧前的隐隐期待。
虽然能想到这应该也是出于好意想让自己记忆深刻，以后更加重视“污染”的问题，可未免有些太过于深刻了……差点没把他干成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棋的情绪，夏稚双手合十做了个赔罪的动作，俏脸上带着些真诚的歉然：“对不起啦，因为污染对刚踏入灵能界的新人来说，是最攸关性命的事，就没忍住用能力让你实际感受了一番。”
“不过学弟的精神强度倒真是蛮高的呢，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入侵成功。”
“我不是故意笑的，实在是因为太好笑了憋不住！改天我请学弟去鼎食区吃饭作为补偿，我知道那边有家很不错的馆子。”
她道歉的姿态十分真挚，再加上也确实是在用心教授自己灵能界的重要知识，反而让江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表示接受。
“你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我编织的幻象。”见江棋没再生气，夏稚缓缓开口，“我刚才使用的能力，是精神系的一种，学弟以后要是想要对付以精神系能力为主的敌人，可得记得要么远距离击杀，要么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击干掉，否则可是很容易中招的。”
“要是陷入幻境，在认知上真的以为自己死了，那在现实里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哦，所以我在学弟身体爆开前就撤销掉幻境啦。”
江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同时因为夏稚话里的“以精神系为主”，疑惑除了天赋能力以外，还能通过什么方式获取别的能力。
可他不敢开口询问，毕竟论坛的抹杀机制尚不明了，不清楚能力的获取方式在联邦世界是否是常识，害怕这会带来暴露的风险。
反正明天就要开始上灵能课程，到时候完全可以通过认真听讲来了解……于是他转而问道：
“谢谢学姐提醒，话说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夏稚对江棋的孺子可教十分认可：“走，带学弟去办下手续，参观一下校园。”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江棋被她带着先是去办理了入学手续，然后在学校里兜风了一圈，路上夏稚细致地向江棋介绍着每一处校园设施，最后停在了一栋七层高的宿舍楼下。
下车前江棋询问道：“对了学姐，加一下‘可及’好友？”
“可及”是联邦世界人最常用的聊天社交类APP，启动界面标语是“想见之人，触手可及”，支持全息投影聊天模式……这项功能需要购买VIP会员套餐才能每天使用五分钟，想要随意使用则需要购买SSSVIP套餐。
之前江棋在来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摸索着手机里各软件的用途，勉强搞清楚了其中一部分的功能和用法，这款软件就是其中之一，他想着要是自己一直故意装作一副生人勿进的孤僻样子，反而显得古怪，所以主动提及。
夏稚微启皓齿，展露笑颜：“果然学姐还是好看的吧，学弟一直不主动提要联系方式，我还以为是我最近熬夜熬多了气色不好，没魅力了呢。”
加完好友后，江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夏稚在旁提醒道：“别忘了把你后备箱的行李拿上。”
原来论坛不止是送手机，还带送行李的……
江棋一边心想：“管理员，你人还怪好的嘞。”；一边回复夏稚：“谢谢学姐，你人还怪好的嘞。”
他从后备箱提出论坛附送的行李箱，然后按照录取通知书里的信息，乘用电梯上到六楼，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门上配备了一道虹膜智能锁，不需要弯腰，甚至也不用斜眼瞄就能自动识别虹膜进行解锁，而江棋在办理入学手续时就已经登记过相关信息。
进入宿舍后，面前的套间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整套房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装修相当考究，整个宿舍以白色、淡蓝色为主色调，搭配着些黑色的元素，墙壁上印着简约风格的艺术绘图，阳光通过落地窗洒满客厅，营造出一种简洁而温馨、明快而干净的氛围。
客厅里摆放着淡蓝色的超大沙发，沙发正前方的墙里镶嵌着一块足有半个墙壁大小的电视，中间水晶质感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款小型全息投影仪器，正投放出一颗樱花树，甚至可以真的闻到一股暗香飘来，不知是用了什么科技，而一张实木餐桌则摆放在靠窗的位置，那边光线极佳。
卧室外有个小阳台，围栏是整块的透明强化玻璃，那里放着一把躺椅，还有一个小茶桌，躺在椅子上就能边品茶边欣赏校园内的风景，卧室内的大床上铺着很是柔软舒适的四件套。
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的设计，洁净的浴缸具有按摩功能，可模拟多种手法，洗衣机具备；厨房中除了一台摆满食材的大冰箱和各式厨具，甚至还配备了声控的全自动做饭机器人……
“我在原世界天天加班到深夜，工资也就够租套一室一卫的出租屋，吃饭全靠公司食堂和点外卖，屋里也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对桌椅，结果这个世界的宿舍比我在原世界住的地方还好，还是单人套间？”
“这TM是赛博朋克？这TM是日薄西山的大学？”
不过一个呼吸间而已，在陌生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抱有善意的人，那个美好的少女已然炸成一滩扭曲污秽的血肉，覆盖在马路、车辆和他的身体上。
地面的残骸上，一团让人生厌的黑色物质不停跃动，像是在跳着邪异的舞蹈，抒发愉悦的情绪。
江棋扭头转身拔腿就跑，想要赶快找到这所学校的师长来处理这件事，将这邪异的事物清除。
可他还没跑出几步，骤然背后一凉，一股黏腻的触感袭来……那团物质不知何时已然跃上了他的后背。
“人格分身！”江棋顺着来到这个世界后多出的体会使用了天赋能力。
一阵蔚蓝色的能量流从他体内涌出，和他外表相同的分身出现在身边。
分身一出现就立刻伸出双手死死攥住“污染”，试图将它拔下来。
转身跑路的时候没敢先召唤分身扑上去挡住“污染”，一是因为当时这团陌生的物质，像是正沉浸在愉悦中没有注意自己，担心那样做会刺激到它；二是害怕这诡异的事物可以通过他和分身之间的联系侵蚀自己，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但这是徒劳的，不过是将黑色黏腻物质钻进身体的进程延缓了不到半秒而已，“污染”终究是进入了他体内。
腐化流脓、扭曲溃烂、膨胀开裂……之前出现在夏稚身上的畸变同样地出现在江棋身上。
“我要死了么？还是这么个不堪的死法，真是不甘心……不到半天而已，就这么死了。”
无力感传来，精神内似乎又多出了一道人格烙印，可已经无用了……
江棋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事实，面对死亡。
…………
“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吓到了，学弟你被吓到了，你被吓到了！”夏稚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江棋愕然睁眼，就看到夏稚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他眼前开怀大笑着，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而他身上发生的畸变也荡然无存。
刚才恐怖血腥的场面已经完全消失，道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任何诡异的事情。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临死前的幻象。
“那是一种灵能能力？某种幻术？”江棋说话时带着几分忿然，他现在想明白夏稚说第二件事前，眼里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了……那是恶作剧前的隐隐期待。
虽然能想到这应该也是出于好意想让自己记忆深刻，以后更加重视“污染”的问题，可未免有些太过于深刻了……差点没把他干成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棋的情绪，夏稚双手合十做了个赔罪的动作，俏脸上带着些真诚的歉然：“对不起啦，因为污染对刚踏入灵能界的新人来说，是最攸关性命的事，就没忍住用能力让你实际感受了一番。”
“不过学弟的精神强度倒真是蛮高的呢，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入侵成功。”
“我不是故意笑的，实在是因为太好笑了憋不住！改天我请学弟去鼎食区吃饭作为补偿，我知道那边有家很不错的馆子。”
她道歉的姿态十分真挚，再加上也确实是在用心教授自己灵能界的重要知识，反而让江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表示接受。
“你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我编织的幻象。”见江棋没再生气，夏稚缓缓开口，“我刚才使用的能力，是精神系的一种，学弟以后要是想要对付以精神系能力为主的敌人，可得记得要么远距离击杀，要么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击干掉，否则可是很容易中招的。”
“要是陷入幻境，在认知上真的以为自己死了，那在现实里可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哦，所以我在学弟身体爆开前就撤销掉幻境啦。”
江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同时因为夏稚话里的“以精神系为主”，疑惑除了天赋能力以外，还能通过什么方式获取别的能力。
可他不敢开口询问，毕竟论坛的抹杀机制尚不明了，不清楚能力的获取方式在联邦世界是否是常识，害怕这会带来暴露的风险。
反正明天就要开始上灵能课程，到时候完全可以通过认真听讲来了解……于是他转而问道：
“谢谢学姐提醒，话说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夏稚对江棋的孺子可教十分认可：“走，带学弟去办下手续，参观一下校园。”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江棋被她带着先是去办理了入学手续，然后在学校里兜风了一圈，路上夏稚细致地向江棋介绍着每一处校园设施，最后停在了一栋七层高的宿舍楼下。
下车前江棋询问道：“对了学姐，加一下‘可及’好友？”
“可及”是联邦世界人最常用的聊天社交类APP，启动界面标语是“想见之人，触手可及”，支持全息投影聊天模式……这项功能需要购买VIP会员套餐才能每天使用五分钟，想要随意使用则需要购买SSSVIP套餐。
之前江棋在来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摸索着手机里各软件的用途，勉强搞清楚了其中一部分的功能和用法，这款软件就是其中之一，他想着要是自己一直故意装作一副生人勿进的孤僻样子，反而显得古怪，所以主动提及。
夏稚微启皓齿，展露笑颜：“果然学姐还是好看的吧，学弟一直不主动提要联系方式，我还以为是我最近熬夜熬多了气色不好，没魅力了呢。”
加完好友后，江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夏稚在旁提醒道：“别忘了把你后备箱的行李拿上。”
原来论坛不止是送手机，还带送行李的……
江棋一边心想：“管理员，你人还怪好的嘞。”；一边回复夏稚：“谢谢学姐，你人还怪好的嘞。”
他从后备箱提出论坛附送的行李箱，然后按照录取通知书里的信息，乘用电梯上到六楼，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门上配备了一道虹膜智能锁，不需要弯腰，甚至也不用斜眼瞄就能自动识别虹膜进行解锁，而江棋在办理入学手续时就已经登记过相关信息。
进入宿舍后，面前的套间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整套房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装修相当考究，整个宿舍以白色、淡蓝色为主色调，搭配着些黑色的元素，墙壁上印着简约风格的艺术绘图，阳光通过落地窗洒满客厅，营造出一种简洁而温馨、明快而干净的氛围。
客厅里摆放着淡蓝色的超大沙发，沙发正前方的墙里镶嵌着一块足有半个墙壁大小的电视，中间水晶质感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款小型全息投影仪器，正投放出一颗樱花树，甚至可以真的闻到一股暗香飘来，不知是用了什么科技，而一张实木餐桌则摆放在靠窗的位置，那边光线极佳。
卧室外有个小阳台，围栏是整块的透明强化玻璃，那里放着一把躺椅，还有一个小茶桌，躺在椅子上就能边品茶边欣赏校园内的风景，卧室内的大床上铺着很是柔软舒适的四件套。
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的设计，洁净的浴缸具有按摩功能，可模拟多种手法，洗衣机具备；厨房中除了一台摆满食材的大冰箱和各式厨具，甚至还配备了声控的全自动做饭机器人……
“我在原世界天天加班到深夜，工资也就够租套一室一卫的出租屋，吃饭全靠公司食堂和点外卖，屋里也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对桌椅，结果这个世界的宿舍比我在原世界住的地方还好，还是单人套间？”
“这TM是赛博朋克？这TM是日薄西山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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