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错失奖学金
再次回到病房的胡旭雷看着苏亦欢望着窗外发呆，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那是一棵杨树，北方的秋风已经开始扫落叶，这颗杨树自然也逃不过自然规律，树叶片片凋落……
“在想什么呢？”胡旭雷把手中的折纸放进裤兜里，顺势将水杯递给苏亦欢，“是不是躺的太久，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亦欢接过杯子，却没有喝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旭雷哥，你说这树叶飘零四处，大树看了，会不会难过？”
胡旭雷一愣，转头看着安静的苏亦欢，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如水。可她的眼圈却是红肿的，说明苏亦欢刚刚哭过了。
胡旭雷想起车祸那天打电话给苏亦欢的家人，或许，苏亦欢的不开心也是因为刚刚打电话给家人的原因。
“这个嘛，怎么说呢？其实万事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自然法则，就像蒲公英，等到成熟的时候，自然要散落各地，虽然难过，也要遵循自然规律。”
“成长总是逃不过分别，所以要学会内心强大，放下才是真正的长大。”
“不过这些事情我们先放放，刚明月说今天下午没课，一会儿就赶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让明月顺道带过来。”
胡旭雷挑了挑眉，示意苏亦欢喝水。
苏亦欢听到胡明月会来，忍不住想起那天两个人争吵的场景，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面对胡明月。
还没等苏亦欢想清楚，胡明月就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病房里，看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苏亦欢，胡明月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胡旭雷察觉到胡明月的情绪，急忙上前转移话题，“你说你这个孩子，买这么多零食不知道带饭，亦欢刚醒过来，得吃饭才能尽快恢复，医生说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开心最重要。”
说完，胡旭雷还捏了捏胡明月的手，胡明月看着胡旭雷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哥你不早说，我现在去买饭。”胡明月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复杂，生怕再晚离开一分钟眼泪就会不由得夺眶而出了。
苏亦欢刚要开口，胡明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的无影无踪了，胡旭雷打趣道：“这个孩子，总是风风火火的。”
苏亦欢浅笑一下，并未答话。
病房里的沉默一直延续到胡明月提着饭归来，她看着苏亦欢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才觉得这并不是一场梦。
一个多月的时间，对胡明月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深陷的眼眶和削瘦的身材就足以说明，在苏亦欢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胡明月从未睡得踏实。
“亦欢，你醒了真好。”胡明月长长的波浪卷发听话地垂下，她骨节分明的手在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而苏亦欢此刻看不清胡明月的表情，只看得到青筋暴露的手掌不知为何在轻轻地颤抖着。
“嗯，再睡下去，估计都要睡傻了。”苏亦欢讨厌这种压抑的气氛，尤其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
“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医生说亦欢刚醒，不能吃太过油腻刺激的东西，你……”胡旭雷站起身帮着胡明月一起拾掇，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叮嘱着。
胡明月白了一眼胡旭雷，要不是因为这是她亲哥，真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平日里也是话少得可怜，怎么最近反倒变得像个话唠一样，让人心烦。
“我买了皮蛋瘦肉粥，你要是实在没事干就别闲着了，我买的葡萄还没洗。”胡明月明显不耐烦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胡旭雷左侧脸颊不由得抽搐一下，“你这是和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胡明月不再理会胡旭雷，好似两个人并不熟一样，自顾自坐到床边，将手中的粥送到苏亦欢的嘴边。
苏亦欢习惯性要去接，胡明月娇嗔一声，“张嘴，你现在还是病号。”
苏亦欢听到后只得张嘴，着实是享受了一把当公主的待遇。
因着下午没课，胡明月把胡旭雷赶出了病房，她和苏亦欢已经很久没谈心了，更何况，那件事情也还没有处理……
胡明月看着西沉的日光给苏亦欢漂亮的睫毛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而她轻颤着的睫毛如同破茧的蝴蝶一般扇动着翅膀。
胡明月不自觉地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易碎的美丽，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对不起”。
苏亦欢看着眼前消瘦一圈的人，好似被饿着了一般，瘦骨嶙峋。
“说什么对不起呢？本来就是意外，那天我说话也不是很好听，要不是我自己要走，也不会出现这场意外，你不要自责。”苏亦欢明白，胡明月内心的愧疚需要疏导。
“亦欢，昨天宋璐给我打电话问起你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我想想自己那天那么偏执，明明不是你的错，我却发了好大的脾气……”胡明月的肩膀不自觉颤抖着，此刻她的内心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通道。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再说了，宋璐和李晓悦那边你也不要说起这个事情了，就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可我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好像回到了那天，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抛起，然后再落下，你知道吗？你身后那一滩血迹，就好像用刻刀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样，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亦欢，我当时看着你奄奄一息地在我面前，我真恨不得打死自己，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不停地反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较真，我把自己所有的坏脾气都给了你，最后，差点儿要了你的命！”
“我不知道如果你醒不过来我要怎么办？医生和我说你有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你醒不过来了，我一定把命赔给你。”
胡明月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眼底的坚定却像是小太阳，灼烧了苏亦欢的心脏。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都快大学毕业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轻没重的，什么赔不赔的，你以为这是做生意呢？”苏亦欢抬手为胡明月擦去泪水，她倒是庆幸，胡明月现在哭了出来。
“平时都是你宠着我，所以我说话才没轻没重的，这也是你的责任。”胡明月这一哭，倒是释放了心里积压已久的情绪，整个人又变得轻盈了许多，就连刚刚蜡黄的脸色都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我还负责？我怕再不出院，毕业证都拿不上，到时候无家可归，还得要你来为我负责。”苏亦欢无奈，她有时候会很羡慕胡明月，羡慕她随时都能开心得像个孩子。
“哦，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下个学期的奖学金评审你估计赶不上了，这个星期五还有两门选修课考试，你应该赶得上。”胡明月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苏亦欢。
苏亦欢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忍不住轻笑，“看你准备的这么充分，就算赶不上我也得硬赶呀。”
“在想什么呢？”胡旭雷把手中的折纸放进裤兜里，顺势将水杯递给苏亦欢，“是不是躺的太久，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亦欢接过杯子，却没有喝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旭雷哥，你说这树叶飘零四处，大树看了，会不会难过？”
胡旭雷一愣，转头看着安静的苏亦欢，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如水。可她的眼圈却是红肿的，说明苏亦欢刚刚哭过了。
胡旭雷想起车祸那天打电话给苏亦欢的家人，或许，苏亦欢的不开心也是因为刚刚打电话给家人的原因。
“这个嘛，怎么说呢？其实万事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自然法则，就像蒲公英，等到成熟的时候，自然要散落各地，虽然难过，也要遵循自然规律。”
“成长总是逃不过分别，所以要学会内心强大，放下才是真正的长大。”
“不过这些事情我们先放放，刚明月说今天下午没课，一会儿就赶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让明月顺道带过来。”
胡旭雷挑了挑眉，示意苏亦欢喝水。
苏亦欢听到胡明月会来，忍不住想起那天两个人争吵的场景，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面对胡明月。
还没等苏亦欢想清楚，胡明月就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病房里，看着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苏亦欢，胡明月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胡旭雷察觉到胡明月的情绪，急忙上前转移话题，“你说你这个孩子，买这么多零食不知道带饭，亦欢刚醒过来，得吃饭才能尽快恢复，医生说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开心最重要。”
说完，胡旭雷还捏了捏胡明月的手，胡明月看着胡旭雷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哥你不早说，我现在去买饭。”胡明月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复杂，生怕再晚离开一分钟眼泪就会不由得夺眶而出了。
苏亦欢刚要开口，胡明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的无影无踪了，胡旭雷打趣道：“这个孩子，总是风风火火的。”
苏亦欢浅笑一下，并未答话。
病房里的沉默一直延续到胡明月提着饭归来，她看着苏亦欢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才觉得这并不是一场梦。
一个多月的时间，对胡明月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深陷的眼眶和削瘦的身材就足以说明，在苏亦欢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胡明月从未睡得踏实。
“亦欢，你醒了真好。”胡明月长长的波浪卷发听话地垂下，她骨节分明的手在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而苏亦欢此刻看不清胡明月的表情，只看得到青筋暴露的手掌不知为何在轻轻地颤抖着。
“嗯，再睡下去，估计都要睡傻了。”苏亦欢讨厌这种压抑的气氛，尤其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
“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医生说亦欢刚醒，不能吃太过油腻刺激的东西，你……”胡旭雷站起身帮着胡明月一起拾掇，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叮嘱着。
胡明月白了一眼胡旭雷，要不是因为这是她亲哥，真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平日里也是话少得可怜，怎么最近反倒变得像个话唠一样，让人心烦。
“我买了皮蛋瘦肉粥，你要是实在没事干就别闲着了，我买的葡萄还没洗。”胡明月明显不耐烦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胡旭雷左侧脸颊不由得抽搐一下，“你这是和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胡明月不再理会胡旭雷，好似两个人并不熟一样，自顾自坐到床边，将手中的粥送到苏亦欢的嘴边。
苏亦欢习惯性要去接，胡明月娇嗔一声，“张嘴，你现在还是病号。”
苏亦欢听到后只得张嘴，着实是享受了一把当公主的待遇。
因着下午没课，胡明月把胡旭雷赶出了病房，她和苏亦欢已经很久没谈心了，更何况，那件事情也还没有处理……
胡明月看着西沉的日光给苏亦欢漂亮的睫毛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而她轻颤着的睫毛如同破茧的蝴蝶一般扇动着翅膀。
胡明月不自觉地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易碎的美丽，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对不起”。
苏亦欢看着眼前消瘦一圈的人，好似被饿着了一般，瘦骨嶙峋。
“说什么对不起呢？本来就是意外，那天我说话也不是很好听，要不是我自己要走，也不会出现这场意外，你不要自责。”苏亦欢明白，胡明月内心的愧疚需要疏导。
“亦欢，昨天宋璐给我打电话问起你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我想想自己那天那么偏执，明明不是你的错，我却发了好大的脾气……”胡明月的肩膀不自觉颤抖着，此刻她的内心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通道。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再说了，宋璐和李晓悦那边你也不要说起这个事情了，就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可我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好像回到了那天，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抛起，然后再落下，你知道吗？你身后那一滩血迹，就好像用刻刀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样，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亦欢，我当时看着你奄奄一息地在我面前，我真恨不得打死自己，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不停地反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较真，我把自己所有的坏脾气都给了你，最后，差点儿要了你的命！”
“我不知道如果你醒不过来我要怎么办？医生和我说你有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你醒不过来了，我一定把命赔给你。”
胡明月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眼底的坚定却像是小太阳，灼烧了苏亦欢的心脏。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都快大学毕业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轻没重的，什么赔不赔的，你以为这是做生意呢？”苏亦欢抬手为胡明月擦去泪水，她倒是庆幸，胡明月现在哭了出来。
“平时都是你宠着我，所以我说话才没轻没重的，这也是你的责任。”胡明月这一哭，倒是释放了心里积压已久的情绪，整个人又变得轻盈了许多，就连刚刚蜡黄的脸色都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我还负责？我怕再不出院，毕业证都拿不上，到时候无家可归，还得要你来为我负责。”苏亦欢无奈，她有时候会很羡慕胡明月，羡慕她随时都能开心得像个孩子。
“哦，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下个学期的奖学金评审你估计赶不上了，这个星期五还有两门选修课考试，你应该赶得上。”胡明月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苏亦欢。
苏亦欢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忍不住轻笑，“看你准备的这么充分，就算赶不上我也得硬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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