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永安机械厂
1981年农历四月廿九，宜出行。
郑子儒一大早起来，换上一套牛仔工装。这是当下很流行的一种衣服，很适合日常上班的工人群体。在这个以农业和工商业为主的地方，每天穿西服必然是不合适的。
“筠筠？起来了吗？”郑子儒敲响隔壁筠筠的房间门。
房门被打开，筠筠已经收拾好了，顺手锁上房门：“早就起了，我们走吧。”
筠筠今天也穿着普通的上衣和裤子，单纯看穿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当地妇女。
“我们之前联系的是早上九点，现在才六点半，去了会不会有点早？”筠筠一边整理上衣，一边问道。
“是有点早，不过，我们不是一到地方就见厂长的。”郑子儒回答。
筠筠疑惑：“那去做什么？”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七点，郑子儒骑着自行车，载着筠筠，来到了一处工厂门口。他停下车，抬头看，上面挂着“永安机械厂”的招牌。
“走，工人们马上就要来上班了，我们先去车间看看。”语罢，郑子儒拉着筠筠，走进了永安机械厂。
这里的厂房由灰白色的铁皮围成，头上盖着普通的水泥瓦片。目测大约有五百多平，算不上是个特别大的厂子。但是，这里只是永安机械厂在义坞县的分部，所以，能早早就开起各个分厂，永安机械厂并不是一个小厂子。
刚准备进去，门口的保安就拦住了他们：“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筠筠见状，回头冲着保安大叔甜美地笑了一下，温柔地说：“叔叔，我们是厂长介绍来的客户，今天来看车间和机床的，可以让我们进去吗？麻烦你了。”
保安大叔的态度本来很冲，但是看到筠筠这样的美女，还如此温柔，态度也就随之缓和了下来。
“你们是厂长介绍来的？”保安有些怀疑。
“是的，厂长他应该也快上班了吧。我们得赶着进去啊。生意上的事，耽误不得，对吧？”郑子儒补充道。
“好啊，”保安手上拿着电棍，“既然你们说你们是厂长介绍来的，那厂长叫什么名字，你们总该知道吧？”
筠筠有点懵了。她肯定是不认识厂长了，别说厂长了，就连这个机械厂叫永安机械厂，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筠筠只能看着郑子儒，指望他说点什么出来。
郑子儒看了筠筠一眼，暗示她放心。
“你们厂的厂长，叫方锡，浙省本地人，对吧。”
本以为这下保安就能放自己进去，郑子儒却没想到，保安大叔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人，你编瞎话，好歹也得打听打听啊。不好意思了，我们厂的厂长不叫什么方锡，也不是浙省本地人，二位，请回吧！”
郑子儒很惊讶。因为这不是他编的瞎话，是路川亲口告诉他的。
浙省义坞县永安机械厂，厂长方锡，一个浙省男人。
不可能记错，没毛病啊？
为什么这个保安会说不是？
就在郑子儒有点摸不着头脑时，一个准备进去上班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老张？怎么回事？这两个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我们厂的。”
此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是个有点文化气质的人。
被称作老张的保安换上了一副笑容，走到这个男人面前，道：“主任，这两个人一大早跑来，说是厂长介绍来的，结果我问他们名字，他们又说不对，应该是两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被保安叫主任的男人转过头，看向郑子儒和筠筠，狐疑道：“你们是厂长介绍来的？”
“是啊，就是不知道保安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郑子儒如实答道。
主任又打量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厂厂长叫什么名字？”
“永安机械厂厂长，方锡。”
“方锡？”主任的语气有些激动。
保安老张又凑上前来，点头哈腰说道：“主任啊，我就说他们是骗子吧，方锡是谁？我们厂长？我们厂长根本不叫这个名字啊，哈哈哈。”
听到保安老张这么说，主任瞬间变了脸色：“你知道什么？方锡，是总厂长的名字！你知道的那个厂长，只是义坞分厂的厂长而已！”
这下轮到老张错愕了。他没想到自己给机械厂打了这么久工，厂长却另有其人。
“看来这两位真是厂长介绍来的贵客，老张，你差点唐突了总厂长的贵客！”
老张顿时慌了，以为自己闯了大祸，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郑子儒见状，温和地笑着说：“主任，没事，没事，不知者无罪嘛，哈哈。保安大叔，没事哈！你别紧张！回去你的岗位工作吧！”
保安老张见郑子儒和筠筠没有计较，以为自己遇见了活菩萨，连着说了几句谢谢，就转身走了。
主任换上笑脸，道：“不好意思啊，二位，保安不懂事，差点怠慢了你们。快里面请吧。”
郑子儒和筠筠跟着车间主任一起向里走去。
“主任啊，你别和他计较太多啊，没事的，不知者无罪，他能有这么强的安保意识，对于厂子的安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嘛！”郑子儒说道。
这是心里话，他确实没打算和保安计较。大家都不容易，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郑总，你心胸太宽广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啊！”
“嗐，”郑子儒谦虚地摆了摆手，“只是我老板教得好而已！”
“请问郑总的老板是？”车间主任问。
“顺流煤业的CEO兼董事长，路川。你们方厂长认识。”
“噢，噢！路川，路总！有所耳闻，有所耳闻！就是那个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还做生意做得特别好的那个，在金城发家，是个人物！郑总，你也是事业有为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和路总那样的大老板都是说不上话的。”
“客气了，主任。大家都是生意人，把生意做好，比什么都强。对了，你们方厂长，应该过两天就会到义坞，对吧？”
“不用过两天了，郑总，我们方厂长听说路总过段时间要来，今天就到！”
郑子儒一大早起来，换上一套牛仔工装。这是当下很流行的一种衣服，很适合日常上班的工人群体。在这个以农业和工商业为主的地方，每天穿西服必然是不合适的。
“筠筠？起来了吗？”郑子儒敲响隔壁筠筠的房间门。
房门被打开，筠筠已经收拾好了，顺手锁上房门：“早就起了，我们走吧。”
筠筠今天也穿着普通的上衣和裤子，单纯看穿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当地妇女。
“我们之前联系的是早上九点，现在才六点半，去了会不会有点早？”筠筠一边整理上衣，一边问道。
“是有点早，不过，我们不是一到地方就见厂长的。”郑子儒回答。
筠筠疑惑：“那去做什么？”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七点，郑子儒骑着自行车，载着筠筠，来到了一处工厂门口。他停下车，抬头看，上面挂着“永安机械厂”的招牌。
“走，工人们马上就要来上班了，我们先去车间看看。”语罢，郑子儒拉着筠筠，走进了永安机械厂。
这里的厂房由灰白色的铁皮围成，头上盖着普通的水泥瓦片。目测大约有五百多平，算不上是个特别大的厂子。但是，这里只是永安机械厂在义坞县的分部，所以，能早早就开起各个分厂，永安机械厂并不是一个小厂子。
刚准备进去，门口的保安就拦住了他们：“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筠筠见状，回头冲着保安大叔甜美地笑了一下，温柔地说：“叔叔，我们是厂长介绍来的客户，今天来看车间和机床的，可以让我们进去吗？麻烦你了。”
保安大叔的态度本来很冲，但是看到筠筠这样的美女，还如此温柔，态度也就随之缓和了下来。
“你们是厂长介绍来的？”保安有些怀疑。
“是的，厂长他应该也快上班了吧。我们得赶着进去啊。生意上的事，耽误不得，对吧？”郑子儒补充道。
“好啊，”保安手上拿着电棍，“既然你们说你们是厂长介绍来的，那厂长叫什么名字，你们总该知道吧？”
筠筠有点懵了。她肯定是不认识厂长了，别说厂长了，就连这个机械厂叫永安机械厂，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筠筠只能看着郑子儒，指望他说点什么出来。
郑子儒看了筠筠一眼，暗示她放心。
“你们厂的厂长，叫方锡，浙省本地人，对吧。”
本以为这下保安就能放自己进去，郑子儒却没想到，保安大叔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人，你编瞎话，好歹也得打听打听啊。不好意思了，我们厂的厂长不叫什么方锡，也不是浙省本地人，二位，请回吧！”
郑子儒很惊讶。因为这不是他编的瞎话，是路川亲口告诉他的。
浙省义坞县永安机械厂，厂长方锡，一个浙省男人。
不可能记错，没毛病啊？
为什么这个保安会说不是？
就在郑子儒有点摸不着头脑时，一个准备进去上班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老张？怎么回事？这两个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我们厂的。”
此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是个有点文化气质的人。
被称作老张的保安换上了一副笑容，走到这个男人面前，道：“主任，这两个人一大早跑来，说是厂长介绍来的，结果我问他们名字，他们又说不对，应该是两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被保安叫主任的男人转过头，看向郑子儒和筠筠，狐疑道：“你们是厂长介绍来的？”
“是啊，就是不知道保安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郑子儒如实答道。
主任又打量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厂厂长叫什么名字？”
“永安机械厂厂长，方锡。”
“方锡？”主任的语气有些激动。
保安老张又凑上前来，点头哈腰说道：“主任啊，我就说他们是骗子吧，方锡是谁？我们厂长？我们厂长根本不叫这个名字啊，哈哈哈。”
听到保安老张这么说，主任瞬间变了脸色：“你知道什么？方锡，是总厂长的名字！你知道的那个厂长，只是义坞分厂的厂长而已！”
这下轮到老张错愕了。他没想到自己给机械厂打了这么久工，厂长却另有其人。
“看来这两位真是厂长介绍来的贵客，老张，你差点唐突了总厂长的贵客！”
老张顿时慌了，以为自己闯了大祸，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郑子儒见状，温和地笑着说：“主任，没事，没事，不知者无罪嘛，哈哈。保安大叔，没事哈！你别紧张！回去你的岗位工作吧！”
保安老张见郑子儒和筠筠没有计较，以为自己遇见了活菩萨，连着说了几句谢谢，就转身走了。
主任换上笑脸，道：“不好意思啊，二位，保安不懂事，差点怠慢了你们。快里面请吧。”
郑子儒和筠筠跟着车间主任一起向里走去。
“主任啊，你别和他计较太多啊，没事的，不知者无罪，他能有这么强的安保意识，对于厂子的安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嘛！”郑子儒说道。
这是心里话，他确实没打算和保安计较。大家都不容易，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郑总，你心胸太宽广了，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啊！”
“嗐，”郑子儒谦虚地摆了摆手，“只是我老板教得好而已！”
“请问郑总的老板是？”车间主任问。
“顺流煤业的CEO兼董事长，路川。你们方厂长认识。”
“噢，噢！路川，路总！有所耳闻，有所耳闻！就是那个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还做生意做得特别好的那个，在金城发家，是个人物！郑总，你也是事业有为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和路总那样的大老板都是说不上话的。”
“客气了，主任。大家都是生意人，把生意做好，比什么都强。对了，你们方厂长，应该过两天就会到义坞，对吧？”
“不用过两天了，郑总，我们方厂长听说路总过段时间要来，今天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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