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中榜首
徐子敬刚眯上眼睛，就听见外面有客人来访。
只好穿起衣裳，强拖起身走出房间，看到门外是黄府的管家林秋生，还带着几个仆役，在自家门外还落了一顶轿子，知道是黄杉派来的，徐子敬连忙见礼，林秋生之前与徐子敬也是常见的，等他把父亲安置上轿。
徐子敬就对父亲说道:“我近日在家中有些思绪不宁，想先去青州府备考，待会我便想出门了。”
徐子敬在泗水呆的有些心烦意乱，想去外面躲躲，理清一下思绪，看能想出什么办法能让黄蓉对自己熄了心思。
徐道凌对儿子想要尽心学业当然支持，叮嘱他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像前几年那次乡试考前生病了。
徐子敬当然会谨记教训，林秋生告诉他黄家在青州城也是有亲的，让他过去借宿，今时不同往日了，徐子敬基本上已经算是黄家女婿，过去也不算打扰。
徐子敬心里有些不愿意了，只说到青州城要先拜访先生，到时候再看安排吧。
等徐子敬到了青州府后才听闻贾似道前些时日已经病逝，徐子敬忙去他府上拜会。
自己此前毕竟也蒙他教学，虽然贾先生并未收自己为弟子，可是徐子敬还是承蒙了他许多恩待。
等祭祀后徐子敬与他家人寒暄，得知贾似道将自己遗产大都捐给各地乡间办学，顿时有些肃然起敬，见他的子侄也没什么不满，不由得在心中暗赞其家风良好，后代们也都是人品贵重。
接着又去拜会了王佳仁，王佳仁这两年与徐子敬一直未断了联系，徐子敬对这个授业恩师也很是敬重，知晓其也是经历繁多。
便也向他请教，自己该如何与黄杉斡旋，毕竟自己早就与林婉君情定终身了。
王佳仁和父亲一样，只说徐子敬如果想在仕途一帆风顺的话和黄蓉结亲是非常必要的，如果徐子敬非林婉君不娶的话，只会让黄家丢了面子，到时候只怕会生出许多事来，对他以后仕途不利！
身边的人都在劝自己做个负心人，徐子敬心里也是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早向林婉君表明心迹，早去她家里求亲，这个时候怎么会这么为难！
他在租住的房里闭门了几日，想着要给林婉君写下一封诀别信，可写好之后又将信件撕的粉碎，这些时日他的心思日渐沉重，却是消瘦了许多，也没心思备考。
又过了一些时日，刘守备回到青州休沐，知晓徐子敬在青州备考，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看到徐子敬租住的偏僻院落，刘守备不由皱起了眉头，待看到头发杂乱，面容青瘦的徐子敬，刘守备吃了一惊:“贤弟怎么回事，怎么才月许未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可是令尊出了什么事情？”
刘守备虽然年长徐子敬十余岁，但一直和他平辈论交，加上其性格豪迈，徐子敬对他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当下将和林婉君私下定情，又遭到黄杉逼亲，与两女之间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黄杉怎这不要脸，知晓你有了意中人还要从中作梗。他女儿还那般幼小，就要你与她订亲，平白让你等她几年，还要破坏你大好姻缘，看我写信骂他！”
徐子敬连忙劝阻:“你要这样做，以后我们就真的情谊断绝了，黄杉与我之恩德，就算让我以命相报我也是断然不会拒绝的！怎敢开罪于他。”
“你不如与你那情人商量，让她再等你几年，到时候先娶妻后娶妾，省了多少事端！”
“刘兄不要说笑了，她们俩可都不是能容人的，我若想早死便能这么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若和我吃酒去吧，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你看你这住的什么地方，搞的像是我这两年亏待了你，早就让你到青州就住在我府上，你还总是见外。”说着就拉着徐子敬出了家里，带他坐上马车。
徐子敬和他许久未见，也想与他再说些话，也欣然同行，刘守备还命下人将徐子敬的行李书籍，一应都打包带走。
待到了刘府，刘守备的妻子正要与他争吵，却见有客人来访，只能按下心中火气（这狗杀才，可有一年多没见回家了，昨日才回府里，今天就不见了人影，搞的家里像是客栈一样，自己当时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听他还让自己安顿他与朋友吃酒，刘夫人心里有些气极，特意命人给他上了残羹冷饭）。
刘守备看到桌上菜肴后当即就挽起袖子，准备当着徐子敬的面，就要对妻子执行家法，徐子敬连忙劝阻安慰，好不容易才将他阻拦下来，刘守备这时向徐子敬抱怨道:“看，这就是官家小姐，初见时还装作知书达理模样，时间一久就暴露了刁蛮本性，我在外征战，辛苦多年，回来她还不给我好脸色看，若不是看在家里孩子份上，我早就想休了她。”
幸好这时刘夫人已经不在，不然今天恐怕是太平不了了，刘守备也吩咐厨房重新上菜，取出家中珍藏，与徐子敬把酒言欢，可待到两人觥筹交错，酒性正酣之时，刘守备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我这两年在兵部使了不少银子，却都没有下文。前些时日托我京中兄弟才打听到，原来我在林州的事情被圣上关注，怪不得在兵部一直不得调动，为兄怕是以后要在林州养老啊。”
本来是说过来安慰自己，没想到又碰到刘守备家中这么些事情，徐子敬只能劝慰道:“你在林州再多用点心，只要能保境安民，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调任到西京道驻防，到时候少不得建功立业的机会。”
其实双方心里都知道刘守备的调命希望渺茫，前任的林州守备在苗人作乱中遇害，现在刘守备能稳定林州局势，与苗人首领也有了不菲交情，朝廷为了林州稳固，轻易不会调动刘守备，等到年深日久，再想调动就更是万难了，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
徐子敬心里也是有事，当下放纵自己，直到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下人拖回房间。
等第二天日晒三竿，徐子敬才在客房醒来，许久没有这般放纵，他心里已经舒畅了许多，或许是他人的痛苦给自己带来了些许安慰，徐子敬在心里激励自己，要放眼前看:车到山前必有路，牛不喝水强按头。
无论是林婉君还是黄蓉，也绝不想看到自己的颓废模样，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志存高远！
心里当即发狠，托人找到青州历年考卷，准备刻苦钻研，对刘守备的游玩邀约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刘守备见他刻苦，也不再打扰他，只吩咐府上下人，一日三餐照料，又过了二十余日，刘守备休假结束，要赶回林州赴命，徐子敬这才放下手中书卷，与他送别。
此时正值秋季，落叶泛黄，秋风萧瑟，刘守备触景伤情，夫人只送他出了府，徐子敬却送他出了城，看着眼前的荒凉景色，刘守备想吟诗一首，跟随的亲兵有些不解其意，将军看那棵老树已经有近半个时辰了。
徐子敬当然知道他心中想法，也在跟前耐心等待，竟然真被他憋出了一首与徐君别:“秋风吹落叶，与我凄凉别。又走了几步，看向徐子敬，与君林州别，青州又相会。行道险且阻，前路也堪忧。为报君王事，哪顾得性命。祝君跃龙门。莫忘兄弟情！子去中堂上，我归林州远。此生镇苗夷，何时再逢君！
徐子敬被他情绪感染也回道:“渡鸦悲秋啼别意，驻马哀声为哪般，壮士岂消英雄气，暂时别离莫踌躇！”
刘守备终是不再拖延，带上随从，上马扬鞭，一路风尘滚滚，直奔林州而去！
徐子敬也回到了刘府，刘守备临别前让管事看住徐子敬的行李，不要让他出府，徐子敬只能在他家接着住下，尽心备考。
时间飞逝，终于等到了乡试开考，此次乡试徐子敬是势在必得，乡试前徐子敬还收到了黄杉的来信，让他不要有压力，就算不中自己也能托关系荐举他为官！
徐子敬在心里苦笑，要知道我的压力可都是你带来的！
考场上，徐子敬看着考卷，只觉得自己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在考卷上文不加点，奋笔疾书，直至三日后，终于才出了考场。与考场上的几位同学结伴先去了酒楼买醉，释放连日的压抑心情。
又过了几日，终于是等到了放榜之时，此时徐子敬已经让人收拾好行李，他知道自己此次定然会中举，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名次。
当看到榜首的大名时，徐子敬有些红了眼眶，他不想参加知府准备的贺宴了，只想赶快回去泗水，和父亲分享自己的喜悦心情。
将行李托人寄回，徐子敬骑上从刘府借来的战马，出城向泗水城疾去:青州别晚暮还见，扬鞭策马赶月归。
终于，徐子敬赶回了泗水，只是看着眼前紧闭的城门，徐子敬只能打出黄杉的名号，此时已经是亥时，天色大晩。
待士兵到黄府通报，黄杉竟然出城门亲自迎接，他猜到徐子敬这么晚还赶回来定然是有大喜事，一番问询之后，得知徐子敬竟然中了乡试解元，也是大喜过望，让他回自己府上歇息，不要这么晚了还惊扰他父亲。
徐子敬只能从命，在黄府歇息了一宿，只是天色未亮就已经起身，向黄杉问安之后，徐子敬就赶回了家中，将大喜事告诉了父亲。
只好穿起衣裳，强拖起身走出房间，看到门外是黄府的管家林秋生，还带着几个仆役，在自家门外还落了一顶轿子，知道是黄杉派来的，徐子敬连忙见礼，林秋生之前与徐子敬也是常见的，等他把父亲安置上轿。
徐子敬就对父亲说道:“我近日在家中有些思绪不宁，想先去青州府备考，待会我便想出门了。”
徐子敬在泗水呆的有些心烦意乱，想去外面躲躲，理清一下思绪，看能想出什么办法能让黄蓉对自己熄了心思。
徐道凌对儿子想要尽心学业当然支持，叮嘱他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像前几年那次乡试考前生病了。
徐子敬当然会谨记教训，林秋生告诉他黄家在青州城也是有亲的，让他过去借宿，今时不同往日了，徐子敬基本上已经算是黄家女婿，过去也不算打扰。
徐子敬心里有些不愿意了，只说到青州城要先拜访先生，到时候再看安排吧。
等徐子敬到了青州府后才听闻贾似道前些时日已经病逝，徐子敬忙去他府上拜会。
自己此前毕竟也蒙他教学，虽然贾先生并未收自己为弟子，可是徐子敬还是承蒙了他许多恩待。
等祭祀后徐子敬与他家人寒暄，得知贾似道将自己遗产大都捐给各地乡间办学，顿时有些肃然起敬，见他的子侄也没什么不满，不由得在心中暗赞其家风良好，后代们也都是人品贵重。
接着又去拜会了王佳仁，王佳仁这两年与徐子敬一直未断了联系，徐子敬对这个授业恩师也很是敬重，知晓其也是经历繁多。
便也向他请教，自己该如何与黄杉斡旋，毕竟自己早就与林婉君情定终身了。
王佳仁和父亲一样，只说徐子敬如果想在仕途一帆风顺的话和黄蓉结亲是非常必要的，如果徐子敬非林婉君不娶的话，只会让黄家丢了面子，到时候只怕会生出许多事来，对他以后仕途不利！
身边的人都在劝自己做个负心人，徐子敬心里也是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早向林婉君表明心迹，早去她家里求亲，这个时候怎么会这么为难！
他在租住的房里闭门了几日，想着要给林婉君写下一封诀别信，可写好之后又将信件撕的粉碎，这些时日他的心思日渐沉重，却是消瘦了许多，也没心思备考。
又过了一些时日，刘守备回到青州休沐，知晓徐子敬在青州备考，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看到徐子敬租住的偏僻院落，刘守备不由皱起了眉头，待看到头发杂乱，面容青瘦的徐子敬，刘守备吃了一惊:“贤弟怎么回事，怎么才月许未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可是令尊出了什么事情？”
刘守备虽然年长徐子敬十余岁，但一直和他平辈论交，加上其性格豪迈，徐子敬对他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当下将和林婉君私下定情，又遭到黄杉逼亲，与两女之间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黄杉怎这不要脸，知晓你有了意中人还要从中作梗。他女儿还那般幼小，就要你与她订亲，平白让你等她几年，还要破坏你大好姻缘，看我写信骂他！”
徐子敬连忙劝阻:“你要这样做，以后我们就真的情谊断绝了，黄杉与我之恩德，就算让我以命相报我也是断然不会拒绝的！怎敢开罪于他。”
“你不如与你那情人商量，让她再等你几年，到时候先娶妻后娶妾，省了多少事端！”
“刘兄不要说笑了，她们俩可都不是能容人的，我若想早死便能这么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若和我吃酒去吧，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你看你这住的什么地方，搞的像是我这两年亏待了你，早就让你到青州就住在我府上，你还总是见外。”说着就拉着徐子敬出了家里，带他坐上马车。
徐子敬和他许久未见，也想与他再说些话，也欣然同行，刘守备还命下人将徐子敬的行李书籍，一应都打包带走。
待到了刘府，刘守备的妻子正要与他争吵，却见有客人来访，只能按下心中火气（这狗杀才，可有一年多没见回家了，昨日才回府里，今天就不见了人影，搞的家里像是客栈一样，自己当时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听他还让自己安顿他与朋友吃酒，刘夫人心里有些气极，特意命人给他上了残羹冷饭）。
刘守备看到桌上菜肴后当即就挽起袖子，准备当着徐子敬的面，就要对妻子执行家法，徐子敬连忙劝阻安慰，好不容易才将他阻拦下来，刘守备这时向徐子敬抱怨道:“看，这就是官家小姐，初见时还装作知书达理模样，时间一久就暴露了刁蛮本性，我在外征战，辛苦多年，回来她还不给我好脸色看，若不是看在家里孩子份上，我早就想休了她。”
幸好这时刘夫人已经不在，不然今天恐怕是太平不了了，刘守备也吩咐厨房重新上菜，取出家中珍藏，与徐子敬把酒言欢，可待到两人觥筹交错，酒性正酣之时，刘守备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我这两年在兵部使了不少银子，却都没有下文。前些时日托我京中兄弟才打听到，原来我在林州的事情被圣上关注，怪不得在兵部一直不得调动，为兄怕是以后要在林州养老啊。”
本来是说过来安慰自己，没想到又碰到刘守备家中这么些事情，徐子敬只能劝慰道:“你在林州再多用点心，只要能保境安民，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调任到西京道驻防，到时候少不得建功立业的机会。”
其实双方心里都知道刘守备的调命希望渺茫，前任的林州守备在苗人作乱中遇害，现在刘守备能稳定林州局势，与苗人首领也有了不菲交情，朝廷为了林州稳固，轻易不会调动刘守备，等到年深日久，再想调动就更是万难了，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
徐子敬心里也是有事，当下放纵自己，直到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下人拖回房间。
等第二天日晒三竿，徐子敬才在客房醒来，许久没有这般放纵，他心里已经舒畅了许多，或许是他人的痛苦给自己带来了些许安慰，徐子敬在心里激励自己，要放眼前看:车到山前必有路，牛不喝水强按头。
无论是林婉君还是黄蓉，也绝不想看到自己的颓废模样，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志存高远！
心里当即发狠，托人找到青州历年考卷，准备刻苦钻研，对刘守备的游玩邀约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刘守备见他刻苦，也不再打扰他，只吩咐府上下人，一日三餐照料，又过了二十余日，刘守备休假结束，要赶回林州赴命，徐子敬这才放下手中书卷，与他送别。
此时正值秋季，落叶泛黄，秋风萧瑟，刘守备触景伤情，夫人只送他出了府，徐子敬却送他出了城，看着眼前的荒凉景色，刘守备想吟诗一首，跟随的亲兵有些不解其意，将军看那棵老树已经有近半个时辰了。
徐子敬当然知道他心中想法，也在跟前耐心等待，竟然真被他憋出了一首与徐君别:“秋风吹落叶，与我凄凉别。又走了几步，看向徐子敬，与君林州别，青州又相会。行道险且阻，前路也堪忧。为报君王事，哪顾得性命。祝君跃龙门。莫忘兄弟情！子去中堂上，我归林州远。此生镇苗夷，何时再逢君！
徐子敬被他情绪感染也回道:“渡鸦悲秋啼别意，驻马哀声为哪般，壮士岂消英雄气，暂时别离莫踌躇！”
刘守备终是不再拖延，带上随从，上马扬鞭，一路风尘滚滚，直奔林州而去！
徐子敬也回到了刘府，刘守备临别前让管事看住徐子敬的行李，不要让他出府，徐子敬只能在他家接着住下，尽心备考。
时间飞逝，终于等到了乡试开考，此次乡试徐子敬是势在必得，乡试前徐子敬还收到了黄杉的来信，让他不要有压力，就算不中自己也能托关系荐举他为官！
徐子敬在心里苦笑，要知道我的压力可都是你带来的！
考场上，徐子敬看着考卷，只觉得自己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在考卷上文不加点，奋笔疾书，直至三日后，终于才出了考场。与考场上的几位同学结伴先去了酒楼买醉，释放连日的压抑心情。
又过了几日，终于是等到了放榜之时，此时徐子敬已经让人收拾好行李，他知道自己此次定然会中举，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名次。
当看到榜首的大名时，徐子敬有些红了眼眶，他不想参加知府准备的贺宴了，只想赶快回去泗水，和父亲分享自己的喜悦心情。
将行李托人寄回，徐子敬骑上从刘府借来的战马，出城向泗水城疾去:青州别晚暮还见，扬鞭策马赶月归。
终于，徐子敬赶回了泗水，只是看着眼前紧闭的城门，徐子敬只能打出黄杉的名号，此时已经是亥时，天色大晩。
待士兵到黄府通报，黄杉竟然出城门亲自迎接，他猜到徐子敬这么晚还赶回来定然是有大喜事，一番问询之后，得知徐子敬竟然中了乡试解元，也是大喜过望，让他回自己府上歇息，不要这么晚了还惊扰他父亲。
徐子敬只能从命，在黄府歇息了一宿，只是天色未亮就已经起身，向黄杉问安之后，徐子敬就赶回了家中，将大喜事告诉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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