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没到随大流的年纪
“喂，我的潘宁源阵送给你了。”
愣神间，白榆眼前忽的一暗。
塔莉雅将珠子扔在桌子上，拉了张椅子坐下。
她目光低垂，俏脸苍白，情绪是平时难以一见的低落。
“没有条件么，比如要我叫声好妹妹什么的。”
白榆息屏主板电脑，调笑道。
“你应得的。”
塔莉雅没有回嘴，轻声说道。
白榆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摁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原先说好的价格，星界感知源阵的阵图，10w星源币便宜卖给你。”
塔莉雅看着桌上的黑卡一怔，而后将其收下，掏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
“钱转给你了，10w块钱就够了么？”
富婆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再给10w都能让我答应你随便做3件事情了……”
白榆心中感叹着星族的豪横，随口嘀咕道。
塔莉雅听到了，竟当真了又掏出手机。
白榆脸色一黑，摁住小富婆转账的手，道：
“我开玩笑的……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再转钱吧。”
两人沉默，塔莉雅坐在原处没有离开的意思，看上去她似乎也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下。
“我出什么条件能让你叫一声哥哥？”
白榆没话找话。
“……去死！”
塔莉雅抬头嗔怪的瞪了白榆一眼，往日傲娇小萝莉的娇蛮惊鸿一现。
“请你跳支舞吧，感谢你送我的潘宁源阵。”
白榆心中一动，起身伸手请道。
“这是感谢么，多少人想请本小姐跳舞还请不来呢，还是你占了便宜啊……”
塔莉雅哼道，脱下外罩的礼袍，冰凉细滑的小手搭在了白榆手上。
触感很大很温暖。
两人走出智勇厅，旋转切入舞池，所过之处所有人都避让开来，塔莉雅和白榆很快占领了舞池中央，所有人都停下了舞蹈，自觉地离开舞池看着两人独舞。
“哎哟……你这舞技只能取悦大荒的袋鼠！”
看着这对天骄起舞，旁人的目光里尽是艳羡，不过他们自然是听不清看似在亲密笑谈的两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抱歉抱歉，三年多都没跳过交际舞了，生疏了生疏了。”
白榆歉意一笑，只能任由塔莉雅来主导舞步。
“真笨……”
塔莉雅眼角余光忽的瞥到舞池外的一个寂寥身影，却是想到了什么，低语道：
“你邀请我跳舞，是想做给蔷薇看么，她刚刚和你分手。”
“蔷薇原来还在这里么……”
白榆轻笑，从容自若的应付了这个送命题。
“你太小看你的魅力了……枫公主！”
白榆俯下身贴在塔莉雅耳边说话，那温暖吐息让小萝莉耳垂都红了。
他从没叫过塔莉雅“枫公主”，如今一叫充满着调戏意味。
“我说怎么能追到小天女蔷薇，原来是靠油嘴滑舌啊……”
羞恼的塔莉雅仰起头紧紧盯着白榆，中气不足的反击道。
“那请问我要靠什么追到尊贵的‘枫公主’殿下呢，如果是按照源阵天赋来说的话我貌似已经得手了……”
塔莉雅俏脸飞起两抹红霞，却是一时讷讷没话可说。
今日小萝莉身着一袭修身银白长裙，裙摆开叉，白榆牵着她一只手，塔莉雅旋步飞舞，裙摆像月光下的海面起伏又像是一朵莲花般开落，舞曲最后旋舞的塔莉雅再度回到白榆怀抱，他揽着小萝莉纤腰缓缓俯身，塔莉雅仰倒在白榆臂弯中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
舞池外寂静的人群中忽然响起掌声，没有任何人喝彩也没有人交谈，所有人都怕惊了那仿佛能令时间凝固的绝世之美。
蔷薇没有鼓掌，她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酒液，她身后站着的人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还是让白榆这个废物翻了身……我能指望程千里干成些什么呢，最后还是得我亲自来。”
天巡公会的副会长吉普森·沃尔顿叹了声气，放在蔷薇肩膀上的手看似轻柔，实则那般巨力足可将凡人的骨头捏成齑粉。
蔷薇早已习惯了。
“这是什么……塔莉雅，你腰上好像长了个瘤子。”
舞池中央，搂着塔莉雅纤腰的白榆猛地脸色古怪，轻声道。
塔莉雅一怔之后急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后，然后她羞红着脸，低声道：
“白榆你胡说八道……这是我命星觉醒的征兆！”
“命星觉醒……源之力9段了？所以说你腰后面是条尾巴了？”
白榆脱下风衣，罩在塔莉雅身上。
“所以说你的灵卫是只猫么……或者说狐狸、松鼠之类的？”
白榆摸着下巴笑道。
“真可爱。”
塔莉雅又剜了白榆一眼，风情动人，她裹紧了娇躯快步走回智勇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知道姐姐的本命星兽是什么……”
白榆站在原地喃喃，灵卫星族的星使能力跟星兽息息相关，觉醒了命星的他们有“本命星兽”的说法，可以将强大星兽的能力召唤到己身之上，故而有时也会暴露出不少星兽的特征。
……
星期天上午，白榆自然睡醒，拿起手机一看才7点，虽然昨天玩到很晚，但他的生物钟还是准时生效。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白榆给李明舒发去一条消息，约她下午一起去春柳那边。
没期待李明舒的回信，白榆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吃过饭后直奔学院而去。
到源阵实验室的时候，闻人闵已经等在那里了，周末这实验室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更何况还这么早，闻人闵受丁达尔教授所托前来检查白榆的黑箱，一个人坐在白榆的办公桌上哈欠连天。
“白榆你可害苦我了……”
闻人闵一看到白榆就开始抱怨。
“你说你好死不死的破解黑箱root权限干嘛，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昨晚我可是累了一晚上……现在腰还疼呢！”
白榆懒得跟这阶级敌人解释什么自己的难处，反正是鸡同鸭讲、无法共情。
“废话少说，黑箱换完了？”
白榆抚摸着自己的工作台，他自然是能一眼看出来这黑箱已经被换过了。
“弄完啦。”
闻人闵站起来拍了拍手，笑道：
“那么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对了这里还有10份潘宁源阵的物料，你要在下个星期日之前交给丁达尔教授5份潘宁源阵。”
白榆看着办公桌上的物料，叹了一声气，还是逃不过被剥削劳动剩余价值的下场啊啊……
“别摆一副死人脸啦，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闻人闵拍了拍白榆肩膀，做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沉重表情。
“你那时候也无论良品率直接抽成一半？”
白榆一脸鄙夷，心想我信你不如信秦始皇复活。
星源学院教学严格，故此培养出来的源阵师要比校外更加优秀一些，但即便是以星源学院的标准，源阵师也只需33%的良品率即是合格，但丁达尔对白榆的要求却是最低50%的良品率，也就是说白榆要是达不到这个标准，少的部分他还要自掏腰包补上！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闻人闵勾肩搭背搂着白榆，对自己当年被要求的良品率只字不提。
“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哦，被窝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妹子正在睡觉呢，新人的滋味果然不一样……白榆你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
白榆推着闻人闵将他赶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不眼红？你的条件比他也差不到哪去啊，他有家族做靠山你也有我啊……”
影在耳机中絮絮叨叨。
白榆心里说不痒痒那就是在说自己不是男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坐怀不乱的圣人，更何况他风光时也曾左拥右抱，出入晚会时身侧女伴流水般变幻，清一色的美女，还是内外如一的那种。
只不过白榆的放纵有一次被她姐姐看到了，李明舒笑意吟吟的从宴会大厅外走来，拍了拍他肩膀说真是好本事啊，要不要拍下来给妈看看呢？
当时白榆垂着头只恨地板修的太整齐以至于没缝让他藏身，于小葵和白榆老爹都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家教即便在东煌星联也是最为传统的那一族，婚前拉个小手亲个嘴都要偷偷摸摸，要是让于小葵看到白榆淹在脂粉堆里，她能亲自动手将白榆打个半死。
“唉……”
白榆幽幽叹了口气，异样的悸动只在他心中掠过一瞬便被强行压下，白榆打开崭新出厂的黑箱，调好设置，将潘宁源阵第一份物料放入。
约莫1小时后，黑箱中响起一阵轻微的爆炸声，白榆睁开眼睛，眉头缓缓蹙起，潘宁源阵的第一份原料，却是炼制失败了。
“怎么样，这次我可一句话都没说，怪不到我头上了吧？”
影在耳机中笑道。
白榆刚想嘴硬说是因为跟新到的黑箱没磨合好，后来一想这总归还是借口，真实原因其实就是自己手不够热。
一想到那部对源阵师裨益极大的“分魂”星技，白榆心下就开始烦躁起来，源阵师重复炼制一座已经通晓的源阵，就好比坐着星际飞船回地球然后不给你冬眠一样，你必须几个月都保持清醒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星空，你不看去做别的事的话某个瞬间飞船就会忽然爆炸。
“分魂”星技，对源阵师的作用就好比是飞船上给了冬眠功能，你大可睡觉或者去做别的事，然后一觉醒来便已平安到了目的地，是一场舒适、省心、快捷的旅行。
白榆没了尝试第二次炼制的心思，他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李明舒回复了简单的“可以”二字。
“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分魂’星技……”
白榆暗暗说道。
他走出办公室，源阵实验室里已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星族中自然也有阶级，也有寒门学子需要勤奋努力。
白榆站在一个公会成员的身后，看着他正对着屏幕阵图冥思苦想。
“不是顺序的问题，是对称的问题，反氢原子一定要对称安放。”
白榆淡淡出声道，这公会成员正在看的却是潘宁源阵的阵图。
“副会长……上午好！”
屏幕前的源阵师闻言一惊，回过头来发现是白榆，急忙起身。
“先在顶层放一个，然后沿着中心对称轴线……”
白榆探过身去在屏幕上划动，亲手引导他构建出了一个稳定、能跑通的潘宁源阵阵图。
“好了……导入黑箱吧。”
“谢谢会长！”
尚未评级的源阵师很激动兴奋，操作电脑将阵图导入黑箱。
“你叫什么？”
“唐青。”
白榆瞥了一眼他的胸口，家徽他不认识，想来是某个星族的小分家。
唐青能看懂潘宁源阵阵图，说明他也有冲击荒级源阵师的心思，其在源阵公会大概率已经呆了好几年，但白榆对他也只是眼熟的程度，连名字都不知道。
白榆背着手在源阵实验室内巡视，指点了几个新人，渐渐也有公会的老成员主动出声发问，虽然他们在过去三年里对白榆不是嘲讽就是白眼，即便是在昨天成功证明实力后，能光速变脸向白榆道喜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影在耳机中说道。
白榆耸了耸肩，道：
“我又不是瞎子，我知道世界什么样，但我还没到要随大流的年纪，对吧？”
愣神间，白榆眼前忽的一暗。
塔莉雅将珠子扔在桌子上，拉了张椅子坐下。
她目光低垂，俏脸苍白，情绪是平时难以一见的低落。
“没有条件么，比如要我叫声好妹妹什么的。”
白榆息屏主板电脑，调笑道。
“你应得的。”
塔莉雅没有回嘴，轻声说道。
白榆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摁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原先说好的价格，星界感知源阵的阵图，10w星源币便宜卖给你。”
塔莉雅看着桌上的黑卡一怔，而后将其收下，掏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
“钱转给你了，10w块钱就够了么？”
富婆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再给10w都能让我答应你随便做3件事情了……”
白榆心中感叹着星族的豪横，随口嘀咕道。
塔莉雅听到了，竟当真了又掏出手机。
白榆脸色一黑，摁住小富婆转账的手，道：
“我开玩笑的……日后有需要我的时候再转钱吧。”
两人沉默，塔莉雅坐在原处没有离开的意思，看上去她似乎也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下。
“我出什么条件能让你叫一声哥哥？”
白榆没话找话。
“……去死！”
塔莉雅抬头嗔怪的瞪了白榆一眼，往日傲娇小萝莉的娇蛮惊鸿一现。
“请你跳支舞吧，感谢你送我的潘宁源阵。”
白榆心中一动，起身伸手请道。
“这是感谢么，多少人想请本小姐跳舞还请不来呢，还是你占了便宜啊……”
塔莉雅哼道，脱下外罩的礼袍，冰凉细滑的小手搭在了白榆手上。
触感很大很温暖。
两人走出智勇厅，旋转切入舞池，所过之处所有人都避让开来，塔莉雅和白榆很快占领了舞池中央，所有人都停下了舞蹈，自觉地离开舞池看着两人独舞。
“哎哟……你这舞技只能取悦大荒的袋鼠！”
看着这对天骄起舞，旁人的目光里尽是艳羡，不过他们自然是听不清看似在亲密笑谈的两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抱歉抱歉，三年多都没跳过交际舞了，生疏了生疏了。”
白榆歉意一笑，只能任由塔莉雅来主导舞步。
“真笨……”
塔莉雅眼角余光忽的瞥到舞池外的一个寂寥身影，却是想到了什么，低语道：
“你邀请我跳舞，是想做给蔷薇看么，她刚刚和你分手。”
“蔷薇原来还在这里么……”
白榆轻笑，从容自若的应付了这个送命题。
“你太小看你的魅力了……枫公主！”
白榆俯下身贴在塔莉雅耳边说话，那温暖吐息让小萝莉耳垂都红了。
他从没叫过塔莉雅“枫公主”，如今一叫充满着调戏意味。
“我说怎么能追到小天女蔷薇，原来是靠油嘴滑舌啊……”
羞恼的塔莉雅仰起头紧紧盯着白榆，中气不足的反击道。
“那请问我要靠什么追到尊贵的‘枫公主’殿下呢，如果是按照源阵天赋来说的话我貌似已经得手了……”
塔莉雅俏脸飞起两抹红霞，却是一时讷讷没话可说。
今日小萝莉身着一袭修身银白长裙，裙摆开叉，白榆牵着她一只手，塔莉雅旋步飞舞，裙摆像月光下的海面起伏又像是一朵莲花般开落，舞曲最后旋舞的塔莉雅再度回到白榆怀抱，他揽着小萝莉纤腰缓缓俯身，塔莉雅仰倒在白榆臂弯中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
舞池外寂静的人群中忽然响起掌声，没有任何人喝彩也没有人交谈，所有人都怕惊了那仿佛能令时间凝固的绝世之美。
蔷薇没有鼓掌，她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酒液，她身后站着的人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还是让白榆这个废物翻了身……我能指望程千里干成些什么呢，最后还是得我亲自来。”
天巡公会的副会长吉普森·沃尔顿叹了声气，放在蔷薇肩膀上的手看似轻柔，实则那般巨力足可将凡人的骨头捏成齑粉。
蔷薇早已习惯了。
“这是什么……塔莉雅，你腰上好像长了个瘤子。”
舞池中央，搂着塔莉雅纤腰的白榆猛地脸色古怪，轻声道。
塔莉雅一怔之后急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后，然后她羞红着脸，低声道：
“白榆你胡说八道……这是我命星觉醒的征兆！”
“命星觉醒……源之力9段了？所以说你腰后面是条尾巴了？”
白榆脱下风衣，罩在塔莉雅身上。
“所以说你的灵卫是只猫么……或者说狐狸、松鼠之类的？”
白榆摸着下巴笑道。
“真可爱。”
塔莉雅又剜了白榆一眼，风情动人，她裹紧了娇躯快步走回智勇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知道姐姐的本命星兽是什么……”
白榆站在原地喃喃，灵卫星族的星使能力跟星兽息息相关，觉醒了命星的他们有“本命星兽”的说法，可以将强大星兽的能力召唤到己身之上，故而有时也会暴露出不少星兽的特征。
……
星期天上午，白榆自然睡醒，拿起手机一看才7点，虽然昨天玩到很晚，但他的生物钟还是准时生效。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白榆给李明舒发去一条消息，约她下午一起去春柳那边。
没期待李明舒的回信，白榆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吃过饭后直奔学院而去。
到源阵实验室的时候，闻人闵已经等在那里了，周末这实验室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更何况还这么早，闻人闵受丁达尔教授所托前来检查白榆的黑箱，一个人坐在白榆的办公桌上哈欠连天。
“白榆你可害苦我了……”
闻人闵一看到白榆就开始抱怨。
“你说你好死不死的破解黑箱root权限干嘛，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昨晚我可是累了一晚上……现在腰还疼呢！”
白榆懒得跟这阶级敌人解释什么自己的难处，反正是鸡同鸭讲、无法共情。
“废话少说，黑箱换完了？”
白榆抚摸着自己的工作台，他自然是能一眼看出来这黑箱已经被换过了。
“弄完啦。”
闻人闵站起来拍了拍手，笑道：
“那么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对了这里还有10份潘宁源阵的物料，你要在下个星期日之前交给丁达尔教授5份潘宁源阵。”
白榆看着办公桌上的物料，叹了一声气，还是逃不过被剥削劳动剩余价值的下场啊啊……
“别摆一副死人脸啦，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闻人闵拍了拍白榆肩膀，做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沉重表情。
“你那时候也无论良品率直接抽成一半？”
白榆一脸鄙夷，心想我信你不如信秦始皇复活。
星源学院教学严格，故此培养出来的源阵师要比校外更加优秀一些，但即便是以星源学院的标准，源阵师也只需33%的良品率即是合格，但丁达尔对白榆的要求却是最低50%的良品率，也就是说白榆要是达不到这个标准，少的部分他还要自掏腰包补上！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闻人闵勾肩搭背搂着白榆，对自己当年被要求的良品率只字不提。
“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哦，被窝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妹子正在睡觉呢，新人的滋味果然不一样……白榆你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
白榆推着闻人闵将他赶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不眼红？你的条件比他也差不到哪去啊，他有家族做靠山你也有我啊……”
影在耳机中絮絮叨叨。
白榆心里说不痒痒那就是在说自己不是男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坐怀不乱的圣人，更何况他风光时也曾左拥右抱，出入晚会时身侧女伴流水般变幻，清一色的美女，还是内外如一的那种。
只不过白榆的放纵有一次被她姐姐看到了，李明舒笑意吟吟的从宴会大厅外走来，拍了拍他肩膀说真是好本事啊，要不要拍下来给妈看看呢？
当时白榆垂着头只恨地板修的太整齐以至于没缝让他藏身，于小葵和白榆老爹都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家教即便在东煌星联也是最为传统的那一族，婚前拉个小手亲个嘴都要偷偷摸摸，要是让于小葵看到白榆淹在脂粉堆里，她能亲自动手将白榆打个半死。
“唉……”
白榆幽幽叹了口气，异样的悸动只在他心中掠过一瞬便被强行压下，白榆打开崭新出厂的黑箱，调好设置，将潘宁源阵第一份物料放入。
约莫1小时后，黑箱中响起一阵轻微的爆炸声，白榆睁开眼睛，眉头缓缓蹙起，潘宁源阵的第一份原料，却是炼制失败了。
“怎么样，这次我可一句话都没说，怪不到我头上了吧？”
影在耳机中笑道。
白榆刚想嘴硬说是因为跟新到的黑箱没磨合好，后来一想这总归还是借口，真实原因其实就是自己手不够热。
一想到那部对源阵师裨益极大的“分魂”星技，白榆心下就开始烦躁起来，源阵师重复炼制一座已经通晓的源阵，就好比坐着星际飞船回地球然后不给你冬眠一样，你必须几个月都保持清醒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星空，你不看去做别的事的话某个瞬间飞船就会忽然爆炸。
“分魂”星技，对源阵师的作用就好比是飞船上给了冬眠功能，你大可睡觉或者去做别的事，然后一觉醒来便已平安到了目的地，是一场舒适、省心、快捷的旅行。
白榆没了尝试第二次炼制的心思，他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李明舒回复了简单的“可以”二字。
“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分魂’星技……”
白榆暗暗说道。
他走出办公室，源阵实验室里已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星族中自然也有阶级，也有寒门学子需要勤奋努力。
白榆站在一个公会成员的身后，看着他正对着屏幕阵图冥思苦想。
“不是顺序的问题，是对称的问题，反氢原子一定要对称安放。”
白榆淡淡出声道，这公会成员正在看的却是潘宁源阵的阵图。
“副会长……上午好！”
屏幕前的源阵师闻言一惊，回过头来发现是白榆，急忙起身。
“先在顶层放一个，然后沿着中心对称轴线……”
白榆探过身去在屏幕上划动，亲手引导他构建出了一个稳定、能跑通的潘宁源阵阵图。
“好了……导入黑箱吧。”
“谢谢会长！”
尚未评级的源阵师很激动兴奋，操作电脑将阵图导入黑箱。
“你叫什么？”
“唐青。”
白榆瞥了一眼他的胸口，家徽他不认识，想来是某个星族的小分家。
唐青能看懂潘宁源阵阵图，说明他也有冲击荒级源阵师的心思，其在源阵公会大概率已经呆了好几年，但白榆对他也只是眼熟的程度，连名字都不知道。
白榆背着手在源阵实验室内巡视，指点了几个新人，渐渐也有公会的老成员主动出声发问，虽然他们在过去三年里对白榆不是嘲讽就是白眼，即便是在昨天成功证明实力后，能光速变脸向白榆道喜的人还是寥寥无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影在耳机中说道。
白榆耸了耸肩，道：
“我又不是瞎子，我知道世界什么样，但我还没到要随大流的年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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