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失误
城市的角落，高大健美的竺南步行在街，像个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肉眼可见的喜悦。
突然，她站住身形，思索片刻，打了个电话。
“唉！是我。”
“你是谁？”
“……”
浑厚的男人嗓音响起，深沉又平静，抛出的问题直指人心，将竺南当场呛在原地。
“是我啦是我啦！我是竺南啦！”
“任务期间，注意语言表达，以免出现因信息差造成的失误。”
男人教训几句，又话锋一转，问道：“你任务完成了？”
“那可不，我可是最牛…”
“所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直接打断竺南的废话，再次将竺南呛在原地。
竺南平复了一下心情，兴奋地说：“我发现了一个人，他超敏感，超有力哦！”
“……”
“任务期间，别搞私人爱好。”
男人回答。
“我才不会在任务期间搞……不是，我根本就没这种爱好好吧！”竺南大喊。
“我是发现了一个外围人员啊！他潜力超高的！”
“判断能力很强，执行能力很强，专业素养也很强，并且也有成为正式戍卫者的意向，就是有点太年轻……”
“我感觉他超适合你唉！你还不打算换搭档吗？你真要像守活寡一样守老刘一辈子吗？”
沉默片刻，男人回答：“关你什么事？”
“拜托，你可是跟我齐名的戍卫者啊，我能眼睁睁看你一直堕落下去吗？”竺南大叫：
“老刘被感染了那种特性已经多久了？能治好早就治了！”
“就算以后能治好，你觉得上头还会让他继续从事收容事业吗？大概率直接退休好吧。”
“你还想和他一起退休不成？”
“你不是常说要以人类文明细胞的身份活着吗？怎么，看我们见识不够，给我表演细胞殉情了？”
沉默了许久，男人回复：
“他要是真能成为正式戍卫者，我会带他一段时间。”
“托你的福，我会狠狠带他。”
与此同时，冰城市，和谐部。
冬日凛和楚芸正在聊天。
“别苦着一张脸了，你作为外围人员，被临时征召参与收容任务，会获得相当丰厚的奖励。”楚芸看不惯冬日凛卖惨，开口说道。
冬日凛一听奖励，立刻一跃而起，问道：“什么奖励？有多丰厚？”
楚芸咳咳两下，卖了卖关子，接着又说：“这要看你任务完成情况。”
“首先，这次的收容物传播能力极强，对人类生命安全威胁极大，大概率是伽玛级。”
“威胁潜力这么大的收容物被你给扼杀在摇篮里了，虽然只是协助收容，但至少也会给你发一个贝塔级功勋。”
“再加上你救了十六个平民，一个平民奖励十贡献点，十六个就是一百六十贡献点，换算一下就是一百六十万神州国币。”
“最重要的你出名了，你的名字会或多或少传入戍卫者或其他外围人员耳朵里，他们很多都是社会精英，可以给你的人生提供不少帮助……”
“这么说，我可以转正了？”
冬日凛越听越兴奋，尤其是第一句里的贝塔级功勋。
这是戍卫局特有的功勋，为完成收容任务的戍卫者和外围人员颁发，任务对应的收容物等级越高，功勋也越高。
对于正式戍卫者来说，功勋可以用于提升自身等级。一名戍卫者想升到更高级别，不仅需要各项成绩合格，还需要至少一枚高等级功勋。
而对于外围人员来说，功勋的作用则是提高拥有者在戍卫局中的各种权限，比如情报权限，资源权限等。
不仅如此，功勋还有一个作用：转正！
外围人员获得任意等级的功勋，便可以申请转正，经过一系列训练和考核，有几率成为正式戍卫者。
楚芸毫不留情地泼起冷水：“别得瑟了，戍卫者的训练和考核都是非人级别的，你还真不一定能过的去。”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还是有所耳闻。教格斗的那个李忠国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把你打成孙子的那个，他就参加过戍卫者培训。”
“他有多厉害你最了解，我听说他连第一次考核都没过去，半年就被刷下去了。”
说到这，楚芸自己都吸了一口凉气，可一旁的冬日凛却没有丝毫动摇。
“那不是更好吗？李教官过不去考核，不正证明戍卫者的含金量吗？”冬日凛露出极为自信的表情。
“如果戍卫者没有这样的含金量的话，我一定会很郁闷的。”
楚芸被冬日凛自信的发言说愣了，正想开口，突然，冬日凛左手手环发出振动提示音。
冬日凛的奖励下达了。
“快让我看看！”
楚芸凑到一旁，帮冬日凛扒拉起显示屏。
随着显示屏的亮起，楚芸的手指突然僵住。
不对劲…
…这不对劲吧。
“怎么了？”
冬日凛还没看到显示屏上的信息，但依旧感觉楚芸反应不太对劲。
楚芸没有回答，而是不断翻动屏幕，脸色越翻越奇怪。
冬日凛好像察觉到什么，脸色阴沉了起来。
“给我看看。”冬日凛冷冷地开口。
楚芸沉默地让开身子，冬日凛看见显示屏中的信息，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阿尔法功勋一个，贡献点十点。”
没了。
冬日凛试图用下巴翻一翻显示屏。
没动。
没有后续了。
冬日凛面色阴沉地开口：“楚芸，你确定戍卫局的奖励标准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吗。”
“我，我确定吧…”
只有这点奖励，楚芸明显惊讶，以至于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不对啊，就算标准真的有所出入，也不可能出入这么大啊。那起码是一个伽玛级收容物，加上十六条人命，这不就是在……”
“这不就是在打发乞丐吗。”
楚芸没说出来的话，冬日凛替她说出来了。
“不是，你别这么想。”楚芸脸色微妙地开口：“这肯定是有误会，戍卫局是最严肃的组织，不可能干出这种没格局的事。”
冬日凛也是这么想的，戍卫局是唯一合法的超自然组织，也是最权威的超自然组织，而超自然的事向来都是最严肃的事。
这样的组织必定是极有原则的，不可能和某异世界唐姓大陆史某某学院一个德行，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一想到这，冬日凛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但只是稍有缓和，总而言之，先去问问。
冬日凛站起身来，向他的负责人办公室走去。
楚芸并没有跟去，而是待在原地，若有所思。
冬日凛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当初把他带走的汪姓西装男，他是队长职务，负责这个区所有外围携带者。
冬日凛到达办公室面前时，他正在办公桌前处理一堆档案，冬日凛推门就进。
“汪队长，我有些事想问你。”
办公被打断，汪队长明显有些不悦。他将档案放在一旁，语气不耐到：“你想问什么？”
”汪队长不耐，冬日凛更不耐，他面色阴沉地开口：“王队长，我的奖励不太对劲吧。
“有什么不对劲？”汪队长面色铁青：“奖励不是已经发到你的身份手环里了吗？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呵呵。”冬日凛怒极反笑：“汪队长，我身为外围人员，被临时征召参与收容任务，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与数个超自然个体搏斗，救下十六名群众，还断了一只手，你就给我这么点奖励？”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汪队长面色阴沉地盯着冬日凛，冬日凛也以同样的眼神回对他。
二人注视良久，汪队长先坚持不住了，但他并非退缩，冬日凛能很清晰地从他收回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嘲讽和怜悯。
“拿着，本来想着等你伤养好再通知你。”
“既然你都这么质问我了，那么我看也不用等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就打开看看吧。”
一边说着，汪队长一边把他刚刚处理着的档案丢给冬日凛。
冬日凛一把接着档案，单手打开翻越了起来。
随着档案被翻越，冬日凛冲冲的怒气也在不断消退。
不止是怒气，冬日凛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这份档案抽走一般，抓住它的手竟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感觉怎么样啊？”汪队长冷冷地开口。
冬日凛没有开口，仿佛连语言能力都被这份档案夺走。
档案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行大字，那些被冬日凛救走，不，准确来说，是那些被冬日凛带离现场的十六名受害者们，十五人死于失血过多，仅有一人存活！
突然，她站住身形，思索片刻，打了个电话。
“唉！是我。”
“你是谁？”
“……”
浑厚的男人嗓音响起，深沉又平静，抛出的问题直指人心，将竺南当场呛在原地。
“是我啦是我啦！我是竺南啦！”
“任务期间，注意语言表达，以免出现因信息差造成的失误。”
男人教训几句，又话锋一转，问道：“你任务完成了？”
“那可不，我可是最牛…”
“所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直接打断竺南的废话，再次将竺南呛在原地。
竺南平复了一下心情，兴奋地说：“我发现了一个人，他超敏感，超有力哦！”
“……”
“任务期间，别搞私人爱好。”
男人回答。
“我才不会在任务期间搞……不是，我根本就没这种爱好好吧！”竺南大喊。
“我是发现了一个外围人员啊！他潜力超高的！”
“判断能力很强，执行能力很强，专业素养也很强，并且也有成为正式戍卫者的意向，就是有点太年轻……”
“我感觉他超适合你唉！你还不打算换搭档吗？你真要像守活寡一样守老刘一辈子吗？”
沉默片刻，男人回答：“关你什么事？”
“拜托，你可是跟我齐名的戍卫者啊，我能眼睁睁看你一直堕落下去吗？”竺南大叫：
“老刘被感染了那种特性已经多久了？能治好早就治了！”
“就算以后能治好，你觉得上头还会让他继续从事收容事业吗？大概率直接退休好吧。”
“你还想和他一起退休不成？”
“你不是常说要以人类文明细胞的身份活着吗？怎么，看我们见识不够，给我表演细胞殉情了？”
沉默了许久，男人回复：
“他要是真能成为正式戍卫者，我会带他一段时间。”
“托你的福，我会狠狠带他。”
与此同时，冰城市，和谐部。
冬日凛和楚芸正在聊天。
“别苦着一张脸了，你作为外围人员，被临时征召参与收容任务，会获得相当丰厚的奖励。”楚芸看不惯冬日凛卖惨，开口说道。
冬日凛一听奖励，立刻一跃而起，问道：“什么奖励？有多丰厚？”
楚芸咳咳两下，卖了卖关子，接着又说：“这要看你任务完成情况。”
“首先，这次的收容物传播能力极强，对人类生命安全威胁极大，大概率是伽玛级。”
“威胁潜力这么大的收容物被你给扼杀在摇篮里了，虽然只是协助收容，但至少也会给你发一个贝塔级功勋。”
“再加上你救了十六个平民，一个平民奖励十贡献点，十六个就是一百六十贡献点，换算一下就是一百六十万神州国币。”
“最重要的你出名了，你的名字会或多或少传入戍卫者或其他外围人员耳朵里，他们很多都是社会精英，可以给你的人生提供不少帮助……”
“这么说，我可以转正了？”
冬日凛越听越兴奋，尤其是第一句里的贝塔级功勋。
这是戍卫局特有的功勋，为完成收容任务的戍卫者和外围人员颁发，任务对应的收容物等级越高，功勋也越高。
对于正式戍卫者来说，功勋可以用于提升自身等级。一名戍卫者想升到更高级别，不仅需要各项成绩合格，还需要至少一枚高等级功勋。
而对于外围人员来说，功勋的作用则是提高拥有者在戍卫局中的各种权限，比如情报权限，资源权限等。
不仅如此，功勋还有一个作用：转正！
外围人员获得任意等级的功勋，便可以申请转正，经过一系列训练和考核，有几率成为正式戍卫者。
楚芸毫不留情地泼起冷水：“别得瑟了，戍卫者的训练和考核都是非人级别的，你还真不一定能过的去。”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还是有所耳闻。教格斗的那个李忠国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把你打成孙子的那个，他就参加过戍卫者培训。”
“他有多厉害你最了解，我听说他连第一次考核都没过去，半年就被刷下去了。”
说到这，楚芸自己都吸了一口凉气，可一旁的冬日凛却没有丝毫动摇。
“那不是更好吗？李教官过不去考核，不正证明戍卫者的含金量吗？”冬日凛露出极为自信的表情。
“如果戍卫者没有这样的含金量的话，我一定会很郁闷的。”
楚芸被冬日凛自信的发言说愣了，正想开口，突然，冬日凛左手手环发出振动提示音。
冬日凛的奖励下达了。
“快让我看看！”
楚芸凑到一旁，帮冬日凛扒拉起显示屏。
随着显示屏的亮起，楚芸的手指突然僵住。
不对劲…
…这不对劲吧。
“怎么了？”
冬日凛还没看到显示屏上的信息，但依旧感觉楚芸反应不太对劲。
楚芸没有回答，而是不断翻动屏幕，脸色越翻越奇怪。
冬日凛好像察觉到什么，脸色阴沉了起来。
“给我看看。”冬日凛冷冷地开口。
楚芸沉默地让开身子，冬日凛看见显示屏中的信息，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阿尔法功勋一个，贡献点十点。”
没了。
冬日凛试图用下巴翻一翻显示屏。
没动。
没有后续了。
冬日凛面色阴沉地开口：“楚芸，你确定戍卫局的奖励标准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吗。”
“我，我确定吧…”
只有这点奖励，楚芸明显惊讶，以至于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不对啊，就算标准真的有所出入，也不可能出入这么大啊。那起码是一个伽玛级收容物，加上十六条人命，这不就是在……”
“这不就是在打发乞丐吗。”
楚芸没说出来的话，冬日凛替她说出来了。
“不是，你别这么想。”楚芸脸色微妙地开口：“这肯定是有误会，戍卫局是最严肃的组织，不可能干出这种没格局的事。”
冬日凛也是这么想的，戍卫局是唯一合法的超自然组织，也是最权威的超自然组织，而超自然的事向来都是最严肃的事。
这样的组织必定是极有原则的，不可能和某异世界唐姓大陆史某某学院一个德行，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一想到这，冬日凛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但只是稍有缓和，总而言之，先去问问。
冬日凛站起身来，向他的负责人办公室走去。
楚芸并没有跟去，而是待在原地，若有所思。
冬日凛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当初把他带走的汪姓西装男，他是队长职务，负责这个区所有外围携带者。
冬日凛到达办公室面前时，他正在办公桌前处理一堆档案，冬日凛推门就进。
“汪队长，我有些事想问你。”
办公被打断，汪队长明显有些不悦。他将档案放在一旁，语气不耐到：“你想问什么？”
”汪队长不耐，冬日凛更不耐，他面色阴沉地开口：“王队长，我的奖励不太对劲吧。
“有什么不对劲？”汪队长面色铁青：“奖励不是已经发到你的身份手环里了吗？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呵呵。”冬日凛怒极反笑：“汪队长，我身为外围人员，被临时征召参与收容任务，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与数个超自然个体搏斗，救下十六名群众，还断了一只手，你就给我这么点奖励？”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汪队长面色阴沉地盯着冬日凛，冬日凛也以同样的眼神回对他。
二人注视良久，汪队长先坚持不住了，但他并非退缩，冬日凛能很清晰地从他收回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嘲讽和怜悯。
“拿着，本来想着等你伤养好再通知你。”
“既然你都这么质问我了，那么我看也不用等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就打开看看吧。”
一边说着，汪队长一边把他刚刚处理着的档案丢给冬日凛。
冬日凛一把接着档案，单手打开翻越了起来。
随着档案被翻越，冬日凛冲冲的怒气也在不断消退。
不止是怒气，冬日凛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这份档案抽走一般，抓住它的手竟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感觉怎么样啊？”汪队长冷冷地开口。
冬日凛没有开口，仿佛连语言能力都被这份档案夺走。
档案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行大字，那些被冬日凛救走，不，准确来说，是那些被冬日凛带离现场的十六名受害者们，十五人死于失血过多，仅有一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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