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异常
屏幕迅速闪烁，冬日凛看得出神。
他能感受到，大量的数据源源不断地涌入替身的储存库之中。
其中蕴含的信息也不断同步到自己脑中。
出拳一百零八式，裸绞的三十种解法，防御反击的两千种杀招……
单对单怎么打？多对多怎么打？被人围攻怎么打？围攻别人怎么打？
徒手对徒手、持械对持械、徒手对持械、持械对徒手……
如何使用电灯泡作为武器？如何使用垃圾桶作为武器？如何使用电线杆作为武器？
怎么打固定靶？怎么打移动靶？怎么在移动时打靶，怎么在移动时打移动靶？
怎么御马登树梢？怎么驾车上房梁？怎么开船撞飞机？怎么骑摩脚点地，刀山火海算个屁！
无数的技巧，无数的思路，正在他脑中成型。
但他貌似并不能直接使用这些技巧，原因有两点：
一是信息表达的问题，这些信息以计算机语言的方式阐述，阐述方式不一致，冬日凛要先在脑中翻译一下才能了解。
二是手脑协调的问题。
脑子：学会了。
手：学废了……
而这两个问题对小冷来说都不是问题，小冷没有固定的阐述方式，不受经验主义的禁锢，手脑协调性更是拉满。
学会了就是学会了，看一眼就学会了。
随着程序的接收，冬日凛能感受到，小冷脑中的信息变得越来越有序。
一团自主运行的数据正在诞生，它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完整，越来越自洽。
那是一个真正有判断能力的意识。
当所有数据都被接收完毕那一刻，冬日凛突然感到一股异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替身变得不一样了。
“小冷？”
冬日凛试探性地对替身打了个招呼。
替身在没有接受命令的情况下自主扭头看向冬日凛，这是曾经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干出的事。
小冷的眼神在冬日凛的身上上下扫过，一瞬间，冬日凛脊背发寒。
不到一秒钟，小冷便锁定了冬日凛全身三十六处死穴，预判出他接下来可能做出的四百种动作，根据这些动作思考出两千种对敌方案。
冬日凛有一种错觉，只有他再动一下，就会被小冷瞬间打死！
当然，这只是错觉，冬日凛能感受到，小冷的大脑中多出许多行为逻辑，但最基础、最底层的三条逻辑依旧没有变。
一、绝对服从本体命令。
二、在不违背第一条逻辑的前提下，保护本体的生命。
三、在不违背第一、第二条逻辑的前提下，保护本体的利益。
小冷的基础行为逻辑就是这么简单，完全围绕本体，甚至连保护自己的逻辑准则都没有。
在此之前，第三条逻辑对于小冷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对本体的利益没有丝毫概念。
现在，小冷对冬日凛的利益有了初步的理解：本体的身体与健康，就是本体的利益。
因此，除非冬日凛直接下令，或者冬日凛处于必须牺牲部分肢体才能保全生命的特殊时期，否则小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冬日凛的身体。
当然，如果冬日凛想和小冷切磋，必须提前下好留手的命令，否则小冷真的会打死他。
“怎么样了？”
楚芸看不见替身，但也能感受到冬日凛的变化，连忙询问起来。
“具体怎样还不清楚，需要实践一下。”冬日凛转身走向训练场。
……
格斗训练室的拳台上，冬日凛和小冷正在切磋。
准确来说，是冬日凛在单方面挨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为了方便楚芸观察，冬日凛在小冷身上涂了一层白漆。只见场上，一双白色的拳头重拳出击，拳拳到肉，以碾压的姿态对着冬日凛一通暴打。
冬日凛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像一条狗一样被打得抱头鼠窜。
碾压，真真正正的碾压。
一个智力正常，未经训练的成年人，参加戍卫局的格斗考试能得两到三分，普通爱好者也就十到十五分。
军人或保镖能达到五十分的成绩，特种兵一百上下，最一流最顶尖的格斗运动员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自然界最强格斗家不会超过两百。
一千分的格斗技术已经超过了冬日凛的想象，那是宗师级别的技术！
和小冷战斗就如同面对一只幽灵，他随时随地都能卡进你的视线死角，精准判断你力量游走的轨迹，在最刁钻最难防御的位置进攻。
他对敌人身体的控制力比敌人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还要强，冬日凛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小冷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提线木偶，自己拼尽全力的攻击被小冷轻松卸掉，还要被对方借力打力反击。
小冷打冬日凛，受伤的是冬日凛，冬日凛打小冷，受伤的还是冬日凛。
楚芸在一旁观战，看见小冷像打孙子一样暴打冬日凛，激动到出神。
她当然不是因为冬日凛挨揍而激动，她是因为实验成功而激动！
成功了，她一点都不看好的实验，居然成功了！
人脑与计算机程序真的可以结合！她楚芸，为人类文明科学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楚芸的智力水平很高，十万个人里也就出她这么一个。
她几乎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智力水平最高的那一群人。
但楚芸明白，在科研领域，她的天赋算不了什么。
她见过真正的天才，五岁时就有比现在的她更强的智力水平。
她见过惊世的天骄，他们一天能解决的难题比她平生所见的更多。
在此之上，还有跨时代级的智者，他们的眼神精锐得仿佛能看穿未来，光是凭感觉就能猜出无数学者一生的解不出的难题答案。
在这样的智者眼中，楚芸这种人连聪明人都算不上，顶多算不傻。
在他们眼中，普通人的智力水平和动物没什么区别，像小郎、冬日凛这类聪明人，在他们眼中也只是有灵性的动物。
科研领域非常非常卷，像楚芸这种没有顶尖天赋的从业者，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凭借着比普通人高出不少的智力，发明一些能提高普通人生活质量，但对基础科学研究毫无帮助的科技产品。
二、一头扎进基础科学理论的研究中，费尽一生，证明出一个前人没发现的理论，为某个跨时代天骄省出一下午的时间。
但现在，楚芸在冬日凛身上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
她甚至能从冬日凛身上研究出一个新的学科：生物脑编程学！
这是何等的光荣！
……
后续，楚芸拖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冬日凛，做了各种冬日凛完全说不上名字的实验，最后将结果向上传递。
至于这个结果会让多少人震惊，会让多少D级人员遭殃，会让多少科研人员醍醐灌顶，这些都与冬日凛无关了。
小冷已经有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但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觉，对自我的认知接近于零。
但他的本职工作做得真的非常好，四项千分技能完美融入他的身体，并针对这些领域形成了专属思维。
楚芸试图为小冷多加载一些技能，但短时间内形成四项宗师级思维似乎达到了小冷的极限，很长一段时间小冷都在拒绝学习。
当然，这种拒绝不是永久的，大脑是越用越强的东西，随着大脑对程序的一点点适应，大量新的神经突触不断增加，小冷的学习能力也在不断恢复。
楚芸根据戍卫局的纪律，为小冷编辑了一套价值观。
人生观和世界观太复杂，楚芸编辑不了，就算真的编辑成了，小冷也只会遵循而非理解。
在此期间，冬日凛一直作为楚芸的实验对象，由她为冬日凛开发替身能力。
随着小冷不断进化，加上楚芸的补给，冬日凛的技术也突飞猛进起来，不到半个月，格斗技术就已经达到李教官的水准。
曾经强到让冬日凛望尘莫及的李教官，也不过是个格斗三百分出头的普通人罢了。
在冬日凛的允许下，小冷可以辅助操作本体的身体，使本体也能发挥出千分战力。
现在老李见了冬日凛都躲着走，生怕被他逮住暴揍一顿。
在充实的生活下，时间不断流逝，一个学期过去，冬日凛放暑假了。
一到假期，冬日凛的时间反而紧张了起来，训练量增加了两倍不止，还要抽出时间给楚芸研究，时间之紧迫，使他甚至日日住在和谐部里。
冬日凛八岁时因父母双亡，休学了一年，导致他比同学年的学生要大一岁。
在这前所未有充实的假期里，冬日凛度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和在和谐部认识的朋友一起。
“啊！久违的休息时间啊！”
和谐部上层体育馆的门口，冬日凛放肆地拉伸自己的肢体，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欣赏着面前的车水马龙，极度满足于自己来之不易的空闲时光。
“爽唉！我要玩遍冰城市呀！”
……
两个小时后，冰城市一处商业街旁。
“妈妈，妈妈，我要买这个猛犸象的玩偶。”
“不可以哦，家里已经有一个大象玩偶了。”
“没有，家里的是大象，我要买猛犸象。”
“什么象也不行，买不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我就要！”
这条商业街，有冰城市最好的图书馆，有冰城市最大的电影院，有冰城市最出名的小吃摊，也有冰城市最多的玩具店。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躺在地上满地打滚，指着一旁玩具店玻璃展柜中的各类动物玩偶，哭唧赖尿地哀求着。
冬日凛在街边驻足，兜里揣着五百块玩乐钱，乐呵呵地看着面前上演的家庭经典戏码。
一旁的母亲不为所动，她先是站着原地倒数三个数，看见小孩没有反应，转身就走，一副要抛弃小孩的样子。
满地打滚的小孩看见他妈真的走了，立刻害怕了起来，连忙起身快步追赶，边跑边喊：“等等我…”
冬日凛全程咧着个大嘴，嘴角都快乐到耳根了。
长期巨量的学习使他的身心倍受煎熬，但当看到这一出家庭大戏时，冬日凛还是感到久违的快乐。
但当他将目光转向小孩指着的玩具店时，笑容消失。
不知为何，这家平平无奇的玩具店，却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似乎是第六感察觉到超出他认知的事物，引起他潜意识的好奇与恐惧，既想探索又想逃离的矛盾感觉。
冬日凛推门进入玩具店，无视店员的推荐，四下观望起来。
那家店在一个小学的必经之路上，那是一个规模较大的店，有两层。
第一层面积很大，提供小孩子的玩具，大多是各式各类的动物型毛绒玩偶，数量很多，摆满了一排又一排货架。
还有各种卡通人物模型，以及发射海绵弹的玩具枪。
第二层则是较贵的玩具，有各种手办、各种遥控玩具，甚至无人机都有。
冬日凛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出现错觉了？不能啊，我精神状态很正常啊。”
冬日凛自言自语，转头看向身旁的店员，她非常敬业，一直以有礼的态度不断向冬日凛介绍各种商品。
冬日凛婉拒了她的推销，离开了玩具店。
冬日凛还是缺乏经验，他不知道作为一名收容工作者，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更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玩具店的下一秒，玩偶柜的角落，出现了异动。
一个仓鼠状的小型玩偶，突然凭空颤抖起来，不到一秒，颤抖变为慌乱地挣扎，纽扣制成的双眼突然灵动起来，惊慌无措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他能感受到，大量的数据源源不断地涌入替身的储存库之中。
其中蕴含的信息也不断同步到自己脑中。
出拳一百零八式，裸绞的三十种解法，防御反击的两千种杀招……
单对单怎么打？多对多怎么打？被人围攻怎么打？围攻别人怎么打？
徒手对徒手、持械对持械、徒手对持械、持械对徒手……
如何使用电灯泡作为武器？如何使用垃圾桶作为武器？如何使用电线杆作为武器？
怎么打固定靶？怎么打移动靶？怎么在移动时打靶，怎么在移动时打移动靶？
怎么御马登树梢？怎么驾车上房梁？怎么开船撞飞机？怎么骑摩脚点地，刀山火海算个屁！
无数的技巧，无数的思路，正在他脑中成型。
但他貌似并不能直接使用这些技巧，原因有两点：
一是信息表达的问题，这些信息以计算机语言的方式阐述，阐述方式不一致，冬日凛要先在脑中翻译一下才能了解。
二是手脑协调的问题。
脑子：学会了。
手：学废了……
而这两个问题对小冷来说都不是问题，小冷没有固定的阐述方式，不受经验主义的禁锢，手脑协调性更是拉满。
学会了就是学会了，看一眼就学会了。
随着程序的接收，冬日凛能感受到，小冷脑中的信息变得越来越有序。
一团自主运行的数据正在诞生，它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完整，越来越自洽。
那是一个真正有判断能力的意识。
当所有数据都被接收完毕那一刻，冬日凛突然感到一股异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替身变得不一样了。
“小冷？”
冬日凛试探性地对替身打了个招呼。
替身在没有接受命令的情况下自主扭头看向冬日凛，这是曾经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干出的事。
小冷的眼神在冬日凛的身上上下扫过，一瞬间，冬日凛脊背发寒。
不到一秒钟，小冷便锁定了冬日凛全身三十六处死穴，预判出他接下来可能做出的四百种动作，根据这些动作思考出两千种对敌方案。
冬日凛有一种错觉，只有他再动一下，就会被小冷瞬间打死！
当然，这只是错觉，冬日凛能感受到，小冷的大脑中多出许多行为逻辑，但最基础、最底层的三条逻辑依旧没有变。
一、绝对服从本体命令。
二、在不违背第一条逻辑的前提下，保护本体的生命。
三、在不违背第一、第二条逻辑的前提下，保护本体的利益。
小冷的基础行为逻辑就是这么简单，完全围绕本体，甚至连保护自己的逻辑准则都没有。
在此之前，第三条逻辑对于小冷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对本体的利益没有丝毫概念。
现在，小冷对冬日凛的利益有了初步的理解：本体的身体与健康，就是本体的利益。
因此，除非冬日凛直接下令，或者冬日凛处于必须牺牲部分肢体才能保全生命的特殊时期，否则小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冬日凛的身体。
当然，如果冬日凛想和小冷切磋，必须提前下好留手的命令，否则小冷真的会打死他。
“怎么样了？”
楚芸看不见替身，但也能感受到冬日凛的变化，连忙询问起来。
“具体怎样还不清楚，需要实践一下。”冬日凛转身走向训练场。
……
格斗训练室的拳台上，冬日凛和小冷正在切磋。
准确来说，是冬日凛在单方面挨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为了方便楚芸观察，冬日凛在小冷身上涂了一层白漆。只见场上，一双白色的拳头重拳出击，拳拳到肉，以碾压的姿态对着冬日凛一通暴打。
冬日凛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像一条狗一样被打得抱头鼠窜。
碾压，真真正正的碾压。
一个智力正常，未经训练的成年人，参加戍卫局的格斗考试能得两到三分，普通爱好者也就十到十五分。
军人或保镖能达到五十分的成绩，特种兵一百上下，最一流最顶尖的格斗运动员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自然界最强格斗家不会超过两百。
一千分的格斗技术已经超过了冬日凛的想象，那是宗师级别的技术！
和小冷战斗就如同面对一只幽灵，他随时随地都能卡进你的视线死角，精准判断你力量游走的轨迹，在最刁钻最难防御的位置进攻。
他对敌人身体的控制力比敌人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还要强，冬日凛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小冷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提线木偶，自己拼尽全力的攻击被小冷轻松卸掉，还要被对方借力打力反击。
小冷打冬日凛，受伤的是冬日凛，冬日凛打小冷，受伤的还是冬日凛。
楚芸在一旁观战，看见小冷像打孙子一样暴打冬日凛，激动到出神。
她当然不是因为冬日凛挨揍而激动，她是因为实验成功而激动！
成功了，她一点都不看好的实验，居然成功了！
人脑与计算机程序真的可以结合！她楚芸，为人类文明科学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楚芸的智力水平很高，十万个人里也就出她这么一个。
她几乎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智力水平最高的那一群人。
但楚芸明白，在科研领域，她的天赋算不了什么。
她见过真正的天才，五岁时就有比现在的她更强的智力水平。
她见过惊世的天骄，他们一天能解决的难题比她平生所见的更多。
在此之上，还有跨时代级的智者，他们的眼神精锐得仿佛能看穿未来，光是凭感觉就能猜出无数学者一生的解不出的难题答案。
在这样的智者眼中，楚芸这种人连聪明人都算不上，顶多算不傻。
在他们眼中，普通人的智力水平和动物没什么区别，像小郎、冬日凛这类聪明人，在他们眼中也只是有灵性的动物。
科研领域非常非常卷，像楚芸这种没有顶尖天赋的从业者，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凭借着比普通人高出不少的智力，发明一些能提高普通人生活质量，但对基础科学研究毫无帮助的科技产品。
二、一头扎进基础科学理论的研究中，费尽一生，证明出一个前人没发现的理论，为某个跨时代天骄省出一下午的时间。
但现在，楚芸在冬日凛身上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
她甚至能从冬日凛身上研究出一个新的学科：生物脑编程学！
这是何等的光荣！
……
后续，楚芸拖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冬日凛，做了各种冬日凛完全说不上名字的实验，最后将结果向上传递。
至于这个结果会让多少人震惊，会让多少D级人员遭殃，会让多少科研人员醍醐灌顶，这些都与冬日凛无关了。
小冷已经有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但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觉，对自我的认知接近于零。
但他的本职工作做得真的非常好，四项千分技能完美融入他的身体，并针对这些领域形成了专属思维。
楚芸试图为小冷多加载一些技能，但短时间内形成四项宗师级思维似乎达到了小冷的极限，很长一段时间小冷都在拒绝学习。
当然，这种拒绝不是永久的，大脑是越用越强的东西，随着大脑对程序的一点点适应，大量新的神经突触不断增加，小冷的学习能力也在不断恢复。
楚芸根据戍卫局的纪律，为小冷编辑了一套价值观。
人生观和世界观太复杂，楚芸编辑不了，就算真的编辑成了，小冷也只会遵循而非理解。
在此期间，冬日凛一直作为楚芸的实验对象，由她为冬日凛开发替身能力。
随着小冷不断进化，加上楚芸的补给，冬日凛的技术也突飞猛进起来，不到半个月，格斗技术就已经达到李教官的水准。
曾经强到让冬日凛望尘莫及的李教官，也不过是个格斗三百分出头的普通人罢了。
在冬日凛的允许下，小冷可以辅助操作本体的身体，使本体也能发挥出千分战力。
现在老李见了冬日凛都躲着走，生怕被他逮住暴揍一顿。
在充实的生活下，时间不断流逝，一个学期过去，冬日凛放暑假了。
一到假期，冬日凛的时间反而紧张了起来，训练量增加了两倍不止，还要抽出时间给楚芸研究，时间之紧迫，使他甚至日日住在和谐部里。
冬日凛八岁时因父母双亡，休学了一年，导致他比同学年的学生要大一岁。
在这前所未有充实的假期里，冬日凛度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和在和谐部认识的朋友一起。
“啊！久违的休息时间啊！”
和谐部上层体育馆的门口，冬日凛放肆地拉伸自己的肢体，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欣赏着面前的车水马龙，极度满足于自己来之不易的空闲时光。
“爽唉！我要玩遍冰城市呀！”
……
两个小时后，冰城市一处商业街旁。
“妈妈，妈妈，我要买这个猛犸象的玩偶。”
“不可以哦，家里已经有一个大象玩偶了。”
“没有，家里的是大象，我要买猛犸象。”
“什么象也不行，买不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我就要！”
这条商业街，有冰城市最好的图书馆，有冰城市最大的电影院，有冰城市最出名的小吃摊，也有冰城市最多的玩具店。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躺在地上满地打滚，指着一旁玩具店玻璃展柜中的各类动物玩偶，哭唧赖尿地哀求着。
冬日凛在街边驻足，兜里揣着五百块玩乐钱，乐呵呵地看着面前上演的家庭经典戏码。
一旁的母亲不为所动，她先是站着原地倒数三个数，看见小孩没有反应，转身就走，一副要抛弃小孩的样子。
满地打滚的小孩看见他妈真的走了，立刻害怕了起来，连忙起身快步追赶，边跑边喊：“等等我…”
冬日凛全程咧着个大嘴，嘴角都快乐到耳根了。
长期巨量的学习使他的身心倍受煎熬，但当看到这一出家庭大戏时，冬日凛还是感到久违的快乐。
但当他将目光转向小孩指着的玩具店时，笑容消失。
不知为何，这家平平无奇的玩具店，却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似乎是第六感察觉到超出他认知的事物，引起他潜意识的好奇与恐惧，既想探索又想逃离的矛盾感觉。
冬日凛推门进入玩具店，无视店员的推荐，四下观望起来。
那家店在一个小学的必经之路上，那是一个规模较大的店，有两层。
第一层面积很大，提供小孩子的玩具，大多是各式各类的动物型毛绒玩偶，数量很多，摆满了一排又一排货架。
还有各种卡通人物模型，以及发射海绵弹的玩具枪。
第二层则是较贵的玩具，有各种手办、各种遥控玩具，甚至无人机都有。
冬日凛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出现错觉了？不能啊，我精神状态很正常啊。”
冬日凛自言自语，转头看向身旁的店员，她非常敬业，一直以有礼的态度不断向冬日凛介绍各种商品。
冬日凛婉拒了她的推销，离开了玩具店。
冬日凛还是缺乏经验，他不知道作为一名收容工作者，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更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玩具店的下一秒，玩偶柜的角落，出现了异动。
一个仓鼠状的小型玩偶，突然凭空颤抖起来，不到一秒，颤抖变为慌乱地挣扎，纽扣制成的双眼突然灵动起来，惊慌无措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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