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在不见山店里，范聪带着江海，有些傲慢，说：“别看你在健身房练了几两肌肉，你这个刨子都不一定推的动呢。”
吴浩在旁边给江海演示了一下，亲自示范。
江海有样学样，他刚拿上刨子，使劲力气，也不好推。
旁边的学徒们看热闹，握着嘴笑他。
“你看他。”
“你看。”
江海微笑着，央求着说：“范师傅，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师傅啊，他年纪那么小，让我叫他师傅，我真叫不出口。”
吴浩神情凝重，拿着一段原木头，放在范聪面前，说：“师傅，这个行吗？”
范聪同样是冷冰冰的，说着：“行啊。谁让人学费出的多呢。”
江海微笑着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吴浩仍然冷漠的，指着那段木头，说着：“把它刨成方的。”
江海微笑僵在脸上，顿觉有些吃力。
他说干就干，立马动手做木头，用个刨子推，用各种工具削啊刮啊什么的。
他费了好一番劲儿，流了好多汗水，终于把木头刨成方的了。
江海兴冲冲跑去交功课，拿着木头，笑着说：“成了方的了。”
吴浩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就说：“再把它刨成圆的吧。”
江海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有些泄气，但还是乖乖的拿着木头去，再给它刨圆。
在这时，他兜里电话一响，是苏丽的电话，他接听了起来。
“你在哪里呢？”
“我在木工作坊啊。”
“你在那里干什么？我找你有事啊，我给你发个定位，你马上过来啊。”
江海走进了一个酒店会所，一进门，一身盛装打扮的美美的苏丽就过来迎接他。
苏丽打量着他，皱眉头，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你让我赶快来，我从店里就直接过来了，也没换衣服。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苏丽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后面的聚会现场，说：“我给你介绍两个投资圈的大佬，这都是人脉资源啊。但你这穿的也太随便了，不行，这样太不得体了。”
“我现在就带你去买一套衣服吧。”
这时，后面一个西装男人跟苏丽招手，笑着说：“苏丽。”
苏丽回头微微笑着，点点头。
她有些不满的，对江海说：“现在也来不及了，你跟我走吧。”
他们两人来到大厅里，苏丽就给几个打扮得很讲究的男人介绍着。
她微笑着说：“这时陈总，说知名制片人，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就是他带我入行的。”
陈总微笑着，对江海点个头，举了一下杯。
苏丽接着又对一个浅色西装的男人介绍，说：“这时刘总，他们刚刚在东南亚完成了基金基建的投资。”
刘总笑着说：“你会，请问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江海微笑着，犹豫了一下，便说：“我现在在木工作坊里学习锯木头。”
他们两个总听了也是愣着。
苏丽微笑着，赶紧打圆场，说着：“他刚从国外回来，家里搞装修，这一时兴起的，就跑去做木头了。这其实啊，就跟小孩子玩积木一样，都是玩玩而已。”
刘总微笑着，点点头，说：“那江先生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江海微笑着，认真的说：“我想做一套沙发。”
两个总相互对视着，再次陷入了尴尬中。
苏丽笑了几声，又说着：“他就是喜欢这手艺活，非要去锻炼锻炼。”
刘总笑了笑，指着他，说：“那你的第一张沙发，我买了。”
江海微笑着，说：“抱歉啊，我的第一张沙发已经卖出去了。”
一时场面有些微妙，这时，一个年轻女孩来了，说：“刘总，你好。”
刘总满脸热情，微笑着说：“你最近在哪里高就啊？”
“最近有一个项目。”
苏丽有些生气，把江海拉到玻璃门旁边，说：“你怎么回事？”
“我给你介绍人，你也不当一回事儿啊？”
江海有些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丽急了，就说：“你是不是在国外受了什么挫折啊？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不要在这里虚度时光啊。”
江海忽然认真起来了，慢慢的靠近她，看着她的脸，说：“你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目相对，苏丽忽然有些娇羞了，微笑着，说：“什么事啊？”
“和我旧情复燃。”
这个晚上，在一个江边的露台上，靠近东方明珠电视塔附近，他们俩人在吹着夜风。
苏丽靠着栏杆，微笑着说：“你知道吗？刚刚和你放开的时候，我还特别后悔。”
江海看着她有些遗憾的感觉，微笑着说：“我刚刚去美国的时候，因为太想你了，我瘦了七斤。”
苏丽微笑着，看着他，说：“我那个时候，每次攒够了飞机票钱，我就有种冲动，想立马去见你。但是，最后我还是去徐家汇给自己买个包，把这笔钱花掉，断了这个念头。”
江海微笑着，深情凝视她。
苏丽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他手上，搂抱着他。
他们在浪漫的夜色下，抱着热吻着，画面非常浪漫。
在美术馆里，郭建国坐在张立信的桌子前，非常懊恼，说：“你知道吗？我们这个展要延审了。让人举报我们抄袭了，现在展也停了。”
张立信一愣，很快的又变得淡定从容，继续看着文件，说：“这是许桥干的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张立信哼了一句，说：“我原以为，许桥只是一个小人，没想到，他还这么卑鄙无耻啊。”
郭建国商量的语气，说：“我和这次参展的艺术家们，一个一个都谈过了，他们都默许了让许桥的作品加入这次展。”
张立信毫不留情，叹口气，仍然不肯答应。
郭建国温和的说：“我和你合作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精诚合作了。我们之间总是免不了有些矛盾的，但是，咸了淡了，哪有铁勺子不碰锅沿的？”
“以前都是我退一步，这一次，你能不能听我的？”
张立信还是不肯让步，默不作声的。
郭建国又劝解着，说：“你知道一个饭馆里，少了厨师长，切菜的依然可以上灶。”
“你应该懂得权衡轻重，你知道让一个滥竽充数的许桥混进来，总比让别人说我们抄袭要好吧？”
张立信也是烦了，闷闷的说：“行，我知道了。”
郭建国终于露出笑容，说：“我让关东定了个饭店，让他和晓风一起，你们仨坐着，邀请许桥去吃饭。哪怕你坐在那里不说话，你作陪也行，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张立信不高兴了，说：“还有我打电话给他啊？”
郭建国微笑着说：“你就委屈一下吧，帮帮我，我还要和投资人交代呢，要是馆里收益不好，我也难办啊。”
在一个饭店的包间了，关东和金晓风在忙前忙后，收拾东西。
关东看看时间，有些不满的说：“这个许桥，什么时候了，还没来到啊？”
话音刚落，这时许桥满面春风的就走进来了。
他们几人相互寒暄几句，关东和晓风笑嘻嘻的，拉着许桥入席。
许桥找个位置就想坐下。
金晓风连忙拉着他，热情的说：“哎，许老师，你怎么能坐在这里呢，坐上坐啊。”
许桥有些装模作样的，笑了笑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
他还是坐了那个位置，酒席间，他们相互的敬酒。
张立信按捺着自己，微笑着说：“许桥，咱们也是老同学了，我那天对你作品的点评，都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我毕竟不是权威，我之后又找了所有的艺术家都谈过了，他们都表示你的作品很好，都觉得你参展没问题。”
许桥还是虚伪了一下，摆手微笑着说：“别啊，我的作品粗鄙，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算了吧。”
“再说了，你们的展都延审了，这个时候找我参展，这不是什么好事吧？”
关东立马说：“许桥老师，我们的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我们BJ的展也是已经完成了，而且反响非常好。我们这次已经提交了延审材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的。”
张立信笑了笑说：“许桥，我们也是老同学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是真诚的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展，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许桥依然有些得理不饶人，有些嘲讽，说：“哎呀，你们的张老师啊，在学校的时候，专业就压我一头。”
“他在大二的时候，就获得了雕塑学院的奖项，我们系所有的老师都认为，他是未来扛雕塑界大旗的人。”
“可惜呀，他现在已经放弃雕塑了。”
说着，许桥略微有些遗憾，摇摇头，吃了一口菜。
张立信微笑着说：“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我那些手艺，早也生疏了。”
许桥说：“你生疏了，你底子还在呢。”
张立信低头微笑着，有些沉默。
许桥微笑着，有些讥刺，说着：“张立信，你知道吗？年少成名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容易少年狂。”
“你还记得王禾吗？我们的专业最差的那个，倒数第一，他现在的一个作品，卖好几百万呢。”
张立信忍受不了了，跑进了卫生间冷静冷静。
他气冲冲的，一把脱下衣服，甩到了洗手台上，看着镜子照着自己，忍着怒气。
他再次回到酒桌上，斟酒一杯，恭敬有礼的，非常诚恳的说：“许桥，我就不跟你弯弯绕了。前几天，你找我点评的时候，我家里有事情，心情不好，所以就随口一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许桥有些脸色缓和，但是，他仍然得意忘形的，说着：“别呀，您是大师，艺术家，别和我们这些小人物一样，少了气节就不好了。”
张立信说着：“我不是什么英雄人物，没有什么气节可言。许桥，我们这次为你作了个特别推荐，我们还特意为你重新印刷了画册，在里面有一页是你的特别介绍。”
说着，张立信给关东使眼色。
关东立马起身，从座位后面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册子。
他递过去，满脸微笑说：“许老师，这是我们的册子，您看看，如果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我们可以再添加一些内容。”
许桥笑了，翻看着，有些吃惊，说着：“这还是给我准备的呢？”
在一个饭店角落的小桌子旁边，张立信坐下来，说：“你终于回来了？”
方阶生有些严肃，说着：“我打听明白了，那个江海确实有些来头，他毕业于哈佛大学数学系，的确是很优秀。”
“我通过我的高中校友圈子，打听到了他的一个发小，他说，他正在和一个女演员在谈恋爱，那是江海的初恋女友，叫苏丽，他们又在一起了。”
张立信一愣，十分生气的说：“这个苏丽我知道，小有名气。那怎么说来，这个江海就是脚踏两只船啊。不行，我得要告诉佳燕，揭穿他的真面目。”
方阶生急忙说：“你别急啊，我们要去了解一下情况，或者说去接近一下江海，看看是这么回事再说。你放心，谁要是敢伤害佳燕，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两人这天在医院一楼大厅，拉住刘佳燕，在玻璃门旁边说话。
张立信忧心忡忡的，说着：“佳燕，这个江海脚踏两只船，他居心叵测啊，他一边和你谈恋爱，一边还和一个女演员在一起。你就别和他走那么近了。”
刘佳燕并不领情，生气的说着：“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与你无关。”
方阶生也有些急了，说：“人家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事情还是我亲自去调查过的。”
刘佳燕生气的瞪着他，说：“我还有事呢，我先忙去了，你俩自便吧。”
说着，她气哼哼的就转身走了。
这天，张立信和方阶生戴着墨镜，坐在大学教室里，混在一群学生里面，听着江海讲课。
讲台的屏幕上，写着国际经济学的标题，江海微笑着在前面讲课。
“同学们，冯老师说了，我的课有些严肃，我回去之后想了想，就做了一些调整，我会在接下来的教学当中，增加一些趣味性的互动和沟通，希望你们会喜欢。”
吴浩在旁边给江海演示了一下，亲自示范。
江海有样学样，他刚拿上刨子，使劲力气，也不好推。
旁边的学徒们看热闹，握着嘴笑他。
“你看他。”
“你看。”
江海微笑着，央求着说：“范师傅，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师傅啊，他年纪那么小，让我叫他师傅，我真叫不出口。”
吴浩神情凝重，拿着一段原木头，放在范聪面前，说：“师傅，这个行吗？”
范聪同样是冷冰冰的，说着：“行啊。谁让人学费出的多呢。”
江海微笑着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吴浩仍然冷漠的，指着那段木头，说着：“把它刨成方的。”
江海微笑僵在脸上，顿觉有些吃力。
他说干就干，立马动手做木头，用个刨子推，用各种工具削啊刮啊什么的。
他费了好一番劲儿，流了好多汗水，终于把木头刨成方的了。
江海兴冲冲跑去交功课，拿着木头，笑着说：“成了方的了。”
吴浩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就说：“再把它刨成圆的吧。”
江海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有些泄气，但还是乖乖的拿着木头去，再给它刨圆。
在这时，他兜里电话一响，是苏丽的电话，他接听了起来。
“你在哪里呢？”
“我在木工作坊啊。”
“你在那里干什么？我找你有事啊，我给你发个定位，你马上过来啊。”
江海走进了一个酒店会所，一进门，一身盛装打扮的美美的苏丽就过来迎接他。
苏丽打量着他，皱眉头，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你让我赶快来，我从店里就直接过来了，也没换衣服。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苏丽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后面的聚会现场，说：“我给你介绍两个投资圈的大佬，这都是人脉资源啊。但你这穿的也太随便了，不行，这样太不得体了。”
“我现在就带你去买一套衣服吧。”
这时，后面一个西装男人跟苏丽招手，笑着说：“苏丽。”
苏丽回头微微笑着，点点头。
她有些不满的，对江海说：“现在也来不及了，你跟我走吧。”
他们两人来到大厅里，苏丽就给几个打扮得很讲究的男人介绍着。
她微笑着说：“这时陈总，说知名制片人，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就是他带我入行的。”
陈总微笑着，对江海点个头，举了一下杯。
苏丽接着又对一个浅色西装的男人介绍，说：“这时刘总，他们刚刚在东南亚完成了基金基建的投资。”
刘总笑着说：“你会，请问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江海微笑着，犹豫了一下，便说：“我现在在木工作坊里学习锯木头。”
他们两个总听了也是愣着。
苏丽微笑着，赶紧打圆场，说着：“他刚从国外回来，家里搞装修，这一时兴起的，就跑去做木头了。这其实啊，就跟小孩子玩积木一样，都是玩玩而已。”
刘总微笑着，点点头，说：“那江先生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江海微笑着，认真的说：“我想做一套沙发。”
两个总相互对视着，再次陷入了尴尬中。
苏丽笑了几声，又说着：“他就是喜欢这手艺活，非要去锻炼锻炼。”
刘总笑了笑，指着他，说：“那你的第一张沙发，我买了。”
江海微笑着，说：“抱歉啊，我的第一张沙发已经卖出去了。”
一时场面有些微妙，这时，一个年轻女孩来了，说：“刘总，你好。”
刘总满脸热情，微笑着说：“你最近在哪里高就啊？”
“最近有一个项目。”
苏丽有些生气，把江海拉到玻璃门旁边，说：“你怎么回事？”
“我给你介绍人，你也不当一回事儿啊？”
江海有些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
苏丽急了，就说：“你是不是在国外受了什么挫折啊？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不要在这里虚度时光啊。”
江海忽然认真起来了，慢慢的靠近她，看着她的脸，说：“你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目相对，苏丽忽然有些娇羞了，微笑着，说：“什么事啊？”
“和我旧情复燃。”
这个晚上，在一个江边的露台上，靠近东方明珠电视塔附近，他们俩人在吹着夜风。
苏丽靠着栏杆，微笑着说：“你知道吗？刚刚和你放开的时候，我还特别后悔。”
江海看着她有些遗憾的感觉，微笑着说：“我刚刚去美国的时候，因为太想你了，我瘦了七斤。”
苏丽微笑着，看着他，说：“我那个时候，每次攒够了飞机票钱，我就有种冲动，想立马去见你。但是，最后我还是去徐家汇给自己买个包，把这笔钱花掉，断了这个念头。”
江海微笑着，深情凝视她。
苏丽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他手上，搂抱着他。
他们在浪漫的夜色下，抱着热吻着，画面非常浪漫。
在美术馆里，郭建国坐在张立信的桌子前，非常懊恼，说：“你知道吗？我们这个展要延审了。让人举报我们抄袭了，现在展也停了。”
张立信一愣，很快的又变得淡定从容，继续看着文件，说：“这是许桥干的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张立信哼了一句，说：“我原以为，许桥只是一个小人，没想到，他还这么卑鄙无耻啊。”
郭建国商量的语气，说：“我和这次参展的艺术家们，一个一个都谈过了，他们都默许了让许桥的作品加入这次展。”
张立信毫不留情，叹口气，仍然不肯答应。
郭建国温和的说：“我和你合作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精诚合作了。我们之间总是免不了有些矛盾的，但是，咸了淡了，哪有铁勺子不碰锅沿的？”
“以前都是我退一步，这一次，你能不能听我的？”
张立信还是不肯让步，默不作声的。
郭建国又劝解着，说：“你知道一个饭馆里，少了厨师长，切菜的依然可以上灶。”
“你应该懂得权衡轻重，你知道让一个滥竽充数的许桥混进来，总比让别人说我们抄袭要好吧？”
张立信也是烦了，闷闷的说：“行，我知道了。”
郭建国终于露出笑容，说：“我让关东定了个饭店，让他和晓风一起，你们仨坐着，邀请许桥去吃饭。哪怕你坐在那里不说话，你作陪也行，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张立信不高兴了，说：“还有我打电话给他啊？”
郭建国微笑着说：“你就委屈一下吧，帮帮我，我还要和投资人交代呢，要是馆里收益不好，我也难办啊。”
在一个饭店的包间了，关东和金晓风在忙前忙后，收拾东西。
关东看看时间，有些不满的说：“这个许桥，什么时候了，还没来到啊？”
话音刚落，这时许桥满面春风的就走进来了。
他们几人相互寒暄几句，关东和晓风笑嘻嘻的，拉着许桥入席。
许桥找个位置就想坐下。
金晓风连忙拉着他，热情的说：“哎，许老师，你怎么能坐在这里呢，坐上坐啊。”
许桥有些装模作样的，笑了笑说：“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
他还是坐了那个位置，酒席间，他们相互的敬酒。
张立信按捺着自己，微笑着说：“许桥，咱们也是老同学了，我那天对你作品的点评，都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我毕竟不是权威，我之后又找了所有的艺术家都谈过了，他们都表示你的作品很好，都觉得你参展没问题。”
许桥还是虚伪了一下，摆手微笑着说：“别啊，我的作品粗鄙，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算了吧。”
“再说了，你们的展都延审了，这个时候找我参展，这不是什么好事吧？”
关东立马说：“许桥老师，我们的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我们BJ的展也是已经完成了，而且反响非常好。我们这次已经提交了延审材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的。”
张立信笑了笑说：“许桥，我们也是老同学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是真诚的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展，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许桥依然有些得理不饶人，有些嘲讽，说：“哎呀，你们的张老师啊，在学校的时候，专业就压我一头。”
“他在大二的时候，就获得了雕塑学院的奖项，我们系所有的老师都认为，他是未来扛雕塑界大旗的人。”
“可惜呀，他现在已经放弃雕塑了。”
说着，许桥略微有些遗憾，摇摇头，吃了一口菜。
张立信微笑着说：“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我那些手艺，早也生疏了。”
许桥说：“你生疏了，你底子还在呢。”
张立信低头微笑着，有些沉默。
许桥微笑着，有些讥刺，说着：“张立信，你知道吗？年少成名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容易少年狂。”
“你还记得王禾吗？我们的专业最差的那个，倒数第一，他现在的一个作品，卖好几百万呢。”
张立信忍受不了了，跑进了卫生间冷静冷静。
他气冲冲的，一把脱下衣服，甩到了洗手台上，看着镜子照着自己，忍着怒气。
他再次回到酒桌上，斟酒一杯，恭敬有礼的，非常诚恳的说：“许桥，我就不跟你弯弯绕了。前几天，你找我点评的时候，我家里有事情，心情不好，所以就随口一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许桥有些脸色缓和，但是，他仍然得意忘形的，说着：“别呀，您是大师，艺术家，别和我们这些小人物一样，少了气节就不好了。”
张立信说着：“我不是什么英雄人物，没有什么气节可言。许桥，我们这次为你作了个特别推荐，我们还特意为你重新印刷了画册，在里面有一页是你的特别介绍。”
说着，张立信给关东使眼色。
关东立马起身，从座位后面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册子。
他递过去，满脸微笑说：“许老师，这是我们的册子，您看看，如果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我们可以再添加一些内容。”
许桥笑了，翻看着，有些吃惊，说着：“这还是给我准备的呢？”
在一个饭店角落的小桌子旁边，张立信坐下来，说：“你终于回来了？”
方阶生有些严肃，说着：“我打听明白了，那个江海确实有些来头，他毕业于哈佛大学数学系，的确是很优秀。”
“我通过我的高中校友圈子，打听到了他的一个发小，他说，他正在和一个女演员在谈恋爱，那是江海的初恋女友，叫苏丽，他们又在一起了。”
张立信一愣，十分生气的说：“这个苏丽我知道，小有名气。那怎么说来，这个江海就是脚踏两只船啊。不行，我得要告诉佳燕，揭穿他的真面目。”
方阶生急忙说：“你别急啊，我们要去了解一下情况，或者说去接近一下江海，看看是这么回事再说。你放心，谁要是敢伤害佳燕，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两人这天在医院一楼大厅，拉住刘佳燕，在玻璃门旁边说话。
张立信忧心忡忡的，说着：“佳燕，这个江海脚踏两只船，他居心叵测啊，他一边和你谈恋爱，一边还和一个女演员在一起。你就别和他走那么近了。”
刘佳燕并不领情，生气的说着：“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与你无关。”
方阶生也有些急了，说：“人家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事情还是我亲自去调查过的。”
刘佳燕生气的瞪着他，说：“我还有事呢，我先忙去了，你俩自便吧。”
说着，她气哼哼的就转身走了。
这天，张立信和方阶生戴着墨镜，坐在大学教室里，混在一群学生里面，听着江海讲课。
讲台的屏幕上，写着国际经济学的标题，江海微笑着在前面讲课。
“同学们，冯老师说了，我的课有些严肃，我回去之后想了想，就做了一些调整，我会在接下来的教学当中，增加一些趣味性的互动和沟通，希望你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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